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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御风飞行

  • 作者:出云的卫星
  • 类型:历史
  • 更新:2021-09-03 18:44:26
  • 字数:10330字

大郎精神好了很多,我也摘下了口罩,大口的呼吸,果然缺氧现象缓解了很多,臭味很弱,有点像臭鸡蛋,可能就是硫化氢。又让宁馨儿坚持了五分钟,我才允许她摘下口罩。她大口呼吸,咳嗽,呕吐,裤子也湿了。我也有很强的尿意。大郎更是早就在萎靡时就屎尿齐流了。我一直在给宁馨儿拍着背,好久她的干呕才好转。她小猫一样坐到我的腿上,抱着我的脖子,枕着我的肩。“大叔,怎么回事啊?”

我拍拍她的湿屁股,对她说:“快去换衣服,一会冻病了。”

这更像是科学家的手笔,像他们观察狮子群时的所作所为,他们不时给狮群以意外,用车拉进一只新的雄狮,拉进一只西伯利亚虎,观察是狮群的变化。难道我和宁馨儿是被他们选中的实验对象吗?

下面的东湖就像一条带子了,25公里长,我们就悬在它的上面,很高的地方。“大叔,快看,gps不对了。”

我们已经升到了薄云的上面,这里真的出现了反自然的现象,我以山的一点作为参照物,我们在升高,那个参照点的位置竟然没有任何变化。我可以肯定的是,这里已经不是地球上的地理了,这山无法用任何科学来解释,中国历史上除了桃花源记,也根本没有记载发现了隐藏的秦人,天上的卫星不可能忽略了三四百平方公里的土地上的人类活动。这里倒是和《楚门的世界》非常的类似,所有的边界都是人为做出来的。没有bug的话,你就出不去。是谁拿人开的这个玩笑,神吗?神都无聊到做个蛐蛐罐子,看人类如何退化,这好玩吗?

我感觉头开始晕了,呼吸也越来越困难了,需要大口的呼吸才能维持需要,臭味在减弱。大郎越来越萎靡,宁馨儿也好不到那里去,抱着我的腰,倒在我腿上,不说也不动。要不是腰上的紧箍,我都认为她晕厥了呢。我们到了生死的关口了,我有一个选择,丢石头,快速脱离雾气。可我怎么觉得自己是高原反应啊,和我刚降落拉萨时,出机场那时也是这样的感觉啊。如此丢石头,我们岂不是死定了。我一把拉开了大郎的面罩,大郎开始张大嘴痛快的呼吸,我坚持了一分钟,我知道如果大郎死了,宁馨儿是不会和我干休的,但为了人的生存,作为一个理性的科技工作者,我,我还是太缺德了。

当然我们看不到断崖正下方的情况。好在这里我们出了云区,向下一览无余,尽收眼底。我拿出了望远镜准备在过断崖时,仔细观察。宁心儿看到要出山口了,高兴起来,大声和我表示着她的兴奋,我可是在塑料袋里的,她口罩里的声音本就不清,我的耳朵更是塑料袋噼里啪啦的响,我什么也听不见。听不见就不听了,确定了没危险了在说。

说话间,飞艇飞过断崖,我瞬间看见下面一团黑,就突然失重了,和在哪个山洞里一样。不对啊,怎么这么大风啊,怎么我和宁馨儿、大郎都悬浮着,怎么我的心脏有强烈的不舒服的感觉,好难受啊。眼球也觉得要蹦出眼框。耳朵完全听不见了。不对啊,我们在急速下降啊,我们周围都是雾,吸进的气有一股臭的感觉,就像你和熟悉的美女两个人在电梯里,突然闻到了p味的感觉一样,我狠狠鄙视了宁馨儿,如此危机时刻,不想办法抓紧藤筐,还有时间放松自己的括约肌。周星驰说得好啊,女人就是麻烦,总喜欢拉喜。

“我不,外一换裤子的时候掉下去,下面发现个没穿裤子的女尸。该误会了。不要给警察叔叔找麻烦好不好。”我只好把剩下的那匹白绸子打开给她裹在身上。

我们还在浓雾里,感觉在缓缓上升,是否向前、向上我还不能确定,因为我们和周边的雾在水平面上的位移很小,向上的位移较大。就好像坐着电梯向上的感觉。没有参照物,我怕被错觉引导了。我想很多人和我一样吧,路口停车等红灯,明明自己拉了手刹,刚看了一眼手机,就发现自己在溜车,赶快一脚撒车,才发现是右边的车放行了。我现在就是这个感觉,唯一的区别就是我没有刹车可踩,好确定自己是停止状态。所以我也不敢再向外丢石头,不是怕砸到农民伯伯的脑袋,我是怕我们升的太高下不来啊。

唯一能肯定的,就是我错怪了宁馨儿,臭味依旧存在,关键时刻宁馨儿没有放松要求自己。其实,按科学的推论方法,我还是无法排除宁馨儿的嫌疑,完全可能同时发生,也可能宁馨儿在发现臭味时在臭味的掩护下乘机。。。嗯,作为一个搞科学的人一定要严谨,这是大学的导师要求的,我不该忘。所以周星驰的话还是对的“女人就是麻烦,总喜欢拉喜。”不是如此,我背了那么多的卷纸怎么没了。每次宁馨儿给我纸,整齐的就像一个宣传册,可是宣传册只有对折的两页,还对我说:“你怎么每天都要,烦不烦啊!”。呜呜呜,都是我背进来的好不好。你的那个可能在山洞里就用完了,现在不仅霸占了我的纸,还控制我使用,你反思一下自己,道德吗?在这个好像停止了的世界里,只剩下胡思乱想了。

“大叔,过断崖时,我和你喊的你听见了吗?”

“没有啊,我裹着塑料袋,什么都没听见,你说的什么啊?”

“我记录了,你自己看。“”她把她的对讲机交给了我,我一看现在的gps彻底没信号了,也就是收不到卫星信息了。她之前的记录是:东经104°51 ′,北纬25°5′分高度 4200米。我的天啊,经纬度不说,高度4200米。怪不得我们飞速下降呢,我们的气球是在1300米悬停的,突然到了4200米,空气密度变小,无法维持我们的重量,我们就急速下降了,直到大石头掉出藤筐,我们才有了升力,我又丢出去一块50公斤的石头,气球才开始上升。也亏了急速下降,否则骤然的失压,对人的危害很大,潜艇水兵都要通过高压舱,逐步缓解压力才能解决高压病的问题。人体内气压大于外界气压,就会容易造成人的失禁。

真的,那十几秒里,我们除了害怕,什么都做不了。终于降速缓解了,我可以动了,筐子剧烈震动摇晃,我们碰到了树梢。坏了,大郎和一块大石在碰撞中掉出了篮子,气球猛然升高。稍一平稳,我赶快又扔出一块大石头。宁馨儿和我大声吵叫,我虽然听不见,但我可以判断出来。我立刻想起了大郎,顺着绳子拉,大郎差点咽气了,赶快给它按压胸部,好久它才呼吸平稳。宁馨儿使劲用手掌拍了我的头顶一下。向我比了个小指头。可恨!我是先救大家的命,再去救大郎。女人都是感性思维,你们的理性呢?还打我的头,不知道我就是靠头脑吃饭的吗?孺子不可教!鄙视她。鄙视是心理活动,可我弯弯曲曲的露出了一点中指是几个意思。看到我的手,宁馨儿却分开了腿,向前挺了挺胯,这又是几个意思啊?坏女人,绝对的坏女人。

下面的河流沿着山谷流淌,我们的高度有500米,这是用望远镜人工测量的。可能是风也沿着山谷走,我们行进的相当慢啊,很久了回头,还可以看见瀑布。周围很多的山都比我们高,我有些担心撞山,想减轻负载,升高一点。可这里肯定是高原,这个高度已经呼吸困难了,我怕再高就有危险了。

和馨儿商量,她说真不能高了,她刚才笑了几下,又喘不上来气了。狗也不欢式。趴在篮子里玩眉毛呢。两难啊。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一夜无风,可上面冷的厉害,我们两个已经将所有保暖的东西都穿在了身上,可还是很冷。我不停的用夜视仪观察,怕撞山。还好啊,没有意外出现。我怕宁馨儿困,想方设法地和她聊天。上面太冷了,睡着了人的新陈代谢变缓,很容易冻出问题的。

“你如果变成了个女胖纸,像贾玲那样。你生病了,我去看你,你最怕我对你说什么啊?”我出了个脑筋急转弯给她猜,让她别睡觉。

“你才是女胖子,你才像贾玲呢!”

“我就是打个比方,这你也吃心啊?”

馨儿开始了胡搅蛮缠模式。“那你说:‘我是个女瘦纸,长得像娜扎,我现在就病了,我最怕你对我说什么?’”

“你在无理取闹吗?这个游戏没法玩了。”

“换下一个。”宁馨儿命令道。

“为什么女人穿上高跟鞋后,就代表她快要结婚了?”

“呸!我十二岁就穿了高跟鞋,我当时就要结婚了吗?那怎么过了十年还没结婚呢?啊,你坑我,你在套我的年龄,是不是?我和你拼了。”

“喂喂,这是脑筋急转弯好不好,不涉及现实,好不好。而且你也没实话实说你的年龄啊,你还是打了埋伏的。你的眼睛当时转了,你想骗我,让我认为你22岁,是不是。我可是研究过微表情的。”

“就隐瞒了一点,你这个老男人,我还没嫌弃你呢,你竟然敢嫌弃我老,我和你拼了”

“鸟尽急转弯的游戏坐不牢了,你娃我嘴都掐怎么了。”我揉着疼痛的嘴巴子,坚决拒绝再玩脑筋急转弯了。

“那姐姐就勉为其难给你出一个吧。我有个姐们儿,上个月去朝阳妇产检查,医生看了检查报告对她说:‘女士,有个好消息告诉你。’你猜我姐们怎么说的?”

“你姐们结婚了吗?”

“结婚了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

“小公鸡,你什么意思啊?我和你拼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天清晨,昨天夜里,我被宁心儿拼了六次。现在不是脸肿了的问题,是牙都疼了。

这一夜,飞艇飞出了很远,那个有瀑布的大山早已看不见了。宁馨儿开始发烧了,虽然不是很热。但小脸依然吓人。不能在上面再坚持了,我本来计划沿河走到有人的地方再想办法降落的。现在只要有个宽阔的地方,我就准备降落了。

可一直是山,都是高大的冷杉,树高有50多米,这要挂在树上,上不去,下不来,那可就完了。

宁馨儿趴在我腿上,大郎蜷缩在她脚边。都在打哆嗦,我其实也在打哆嗦。没有温度计,感觉也就十多度。

“哥哥,听老刘说姐姐会弹琵琶呢,是吗?”

“嗯,她会!听说还参加了新闻部门的业余民乐队,还获过奖。”我随口说道,手里还拿着望远镜观察着四周。

“才女啊?我就可怜了,小时后家境不好,妈妈还和人跑了,啥也没学。哥哥,我听姐妹说,吹箫不难学,看手机就能学,我学会了吹给你听好不好?”

我放下望远镜,低头看她,她仰着红红的脸,狡黠的看着我眨眼睛。这个坏女人,太污了。

我拍拍她的小脸说“不好。”

神秘的世界,我来了。你真的知道这是什么世界了吗?你绝对猜不对的,写到此时,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定义这个神秘的山谷。

雾气淡了,可以朦胧的看见下面的山了。我们其实一直在动,和雾气同速度运动,所以我们无法感知自己的移动。真正冲出雾气那时刻,我们看见了下面一条流淌的河,我对照了过断崖之前拍的照片,在雾里的这一个小时里我们根本就没离开断崖有多远,我回头看,好好的一幅飞流直下三千尺,就在我们后面不远处,什么雾啊,黑烟啊,根本就不存在。

我怕了好几张照片,又用望眼镜仔细观察,瀑布下是条河,之前预想的热带大沼泽根本就不存在。不对啊!山谷里是典型的热带雨林植被,断崖这边怎么变了,土壤变为了黄褐色,不再是红黑壤。这里密密麻麻长着笔直高大的冷杉,那些几人粗的开满杜鹃花的大树是什么?宁馨儿又活跃了起来,不停地让我看下面有多美。开着花的大树都成林了,你说能不美吗。

我把我的判断告诉了宁馨儿,让她不要害臊。“呸!你们男人最龌龊了。我们卫校当年就在厕所里抓过偷拍的变态,我们老师说都是拍的女孩嘘嘘的。。。你也肯定是变态。。老提人家这个干什么?”我无语了。“你看看让我说中了吧,都无话可说了吧。你要真的喜欢,下次姐姐哗哗时,我叫你参观好不好?”

说完又醉眼迷离的向我身边靠,被我一把推了开去。“我变态,你躲我远点好不好?”

按我之前的设计,我是想让飞艇能在低处悬停,靠风力慢慢向东。这里常年刮西北风,我们的大部分国土都处于西风带上。可今天的风有点大啊,还是卷地风啊!虽然缓慢,但气球还是不屈不挠在升高。并缓缓向东移动。东岛在上面看起来只有硬币大小了,上面很冷,宁馨儿在发抖,紧紧抱着大郎。我怕意外,除了石头,我都给固定了。我和宁馨儿也将自己绑在藤筐上,她还自作主张,把我、她、大郎用一条绳子系在了一起。美其名曰:一条绳上的蚂蚱。

“不好!你变态我喜欢。”

神啊!你救救我吧。

我真心的祷告,神听见了。肯定是因为我们飞的很高,离神很近。“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写这首诗的李白,也肯定乘坐过气球,有时间我给大家仔细分析一下。

我赶快看对讲机,并存储记录。确实如同宁馨儿所说,我们的维度减小很快,经度在增加。太奇怪了,这里到底是什么啊?向东下看,东湖在离我们几公里远的地方不见了。我和宁馨儿带上防毒面具,我们用带气阀的口罩改了三个防毒口罩,大郎的那个口罩让我费了好大的心思,是嚼子加口罩。宁馨儿带了泳镜,我和大郎没有。我们两个就在头上套了塑料袋,在通气阀处挖了个洞,气阀周边用胶带封闭,脖子上扎紧。宁馨儿怕大郎用脚撕破塑料袋,还绑住了大郎的脚。大郎的那幅生无可恋的样子,实在能让人捧腹大笑。

气球不再升高了,我们的gps高度1300米,还不错,虽然高了点,还能接受。我们已经非常临近山口了,向东下看,已经看到了断崖,包括断崖下的部分景物,下面很正常啊,也是无边的森林,一条河水曲曲弯弯在林间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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