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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进不去的都督府

  • 作者:出云的卫星
  • 类型:历史
  • 更新:2021-09-03 18:44:40
  • 字数:12060字

说实话,我练字如此多年,别的不敢说,但肯定比当唐人写的多。唐朝纸很贵,好儿看我写过字后,再也不愿意用我造的纸,解决生理问题。在野外她就用鹅卵石,惹得馨儿骂她不爱干净,她宁肯带着小桶去便溺,也不用纸。月事她用干净的麻布包着艾叶灰,气的馨儿发疯。我们去佛山,好儿想买些便宜的纸给馨儿和我用。可看到价钱,馨儿坚决不买,说我随时都能造纸。我练习写字用的是夹江竹纸,这个纸练字非常舒服。纸超薄,可以比美蝉翼。我每年写的纸可以有桌子高。笔墨纸我每个月都要花费近五百元。这当然是我近几年经济较宽裕的情况,小时候是用报纸练习的。有一次没注意将邓领导的脸盖上了,楼下的大妈还举报了我。感谢极左时代我没赶上,大妈被觉醒的知识分子骂的要脱裤子耍赖。

“堂伯,小郎君的算学才是厉害。馨儿说大唐应该无出其右者。”好儿又开始夸我了,我连连谦虚,说是内子偏爱。

吃过早饭,让老侯在家等装修队。我带上六饼茶,三饼生普、三饼熟普。两只腊鸭子。带着一妻一妾,由猴儿带着去拜望王夫子。

大郎跟出了门外,我让它回去看家,它就是不回去。这狗也可怜,从没远离过我和馨儿。带上吧,去看自己本家长辈,失礼也就失礼了。

做梦梦见自己掉猪圈里了,被一群肥猪挤得喘不上气了。第二天一睁眼,身上躺着两个白花花的女人,一个穿着老奶奶三角裤,一个全身一丝不挂,广州本来就热,两个人挤着我,我这一身汗啊。没办法,三人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我从中院的井里打来了凉水,也没有淋浴房,三人只好站在院子里冲凉。馨儿不许打肥皂,说怕污染了水井,看样子卫浴设备要提前啊。

“堂伯,我的论语当然是恩师所授了,一位是朱山长、一位是南教习。”王夫子流泪了:“没想到儒学真传,竟然在十万里之遥。五胡乱华,毁我华夏衣钵、毁我华夏传承啊!”他粗看了论语注释,他又看了好儿记录的诗词。因为论语注释的当头棒喝,诗词并没让他有再大的触动。看到我写的两幅字后,他又不淡定了。“哈哈,书圣!你后继有人了。”他眉目满是喜色。

大家一起叙了些家事,王夫子现在三男三女,长女出嫁。长男科考三次未中,现在广州岭南道谋了个书房吏员,已经成家,育有两子一女。现在一家住在广州城里。二子现在番禺的“贤集书房”读书。其他的都在家里,小儿子已经开蒙,在他的村塾里读书。

“卫星,那日只考教了你的论语背诵,不知你真实学问如何?”王夫子真诚的看着我,等待着我的回答。

“堂伯,不是侄妇偏爱自家郎君,我和夫君学习算学三年,到现在都没有遇见我不能解之题。前房主刘管事考校我天竺难题,我随口就答。您可想而知,我夫君的算学水准。”馨儿为好儿的话证明着。

我凑过去一看,竟然是簪花小楷。“堂伯,这是小郎君为国子监祭酒之子讲解论语部分章节,我在旁做的记录。后面有我平时记录的小郎君的诗词。最后面是小郎君的书法。”好儿连忙解说。

馨儿看起也是一脸的不明所以,不知道好儿会写字啊,她是什么时候写的啊。王夫子闻言点了点头,开始仔细看。桌上的陶碗被他无意碰到,他抿着嘴,紧皱眉头。陶碗晃了几下掉在了地上,没有让他有半分波动。他用手指划着竖版的文字,唯恐看串了行。看完五页后,他将文稿放在桌子上,然后问我:“小郎的学问何人所授?”他盯着我,眼都不眨。

王夫子连连点头,让我准备明年下场大比,他帮我解疑、熟悉规则、报名、出保。

“堂伯,我家小郎可不可以让都督府举荐啊?”好儿问王夫子。

王夫子摇了摇头,一声长叹。原来王夫子是唐初幽州刺史的王诜的曾孙,王诜为太子李建成重要幕僚,李世民玄武门之变后,庐江王李瑗联系王诜欲起兵为太子李建成复仇,李瑗被王君廓所骗,李瑗、王诜被杀。王诜子孙被李世民流放岭南。他曾祖父得势时曾大力提携王氏族人。王珪、王弘直皆受其恩。

好儿婷婷的走上来,万福。手里捧了一些文稿。我诧异了,这些是什么?老夫子展开一看,捋须问我。“这文稿为何出自女人之手?”

我单手举了拜帖,信步上了台阶。离门还有一丈,就被卫兵喝止住。听说我送拜帖,让我东边侧门。我只好油灰溜溜的去了东侧门。

东侧门这里可是热闹的很,几十个人围着侧门等待召见,有的骑马来的,有骑毛驴来的,有坐轿子来的。大多数人都穿着官衣。也有很多商人的服饰,唐朝是禁止商人穿着绸缎的,所以商人都穿着麻的夏布。但为了显示自己的富有,都和外国人一样,手上戴着各种宝石的扳指。中还有很多是阿拉伯人,身着白色丝绸长袍,头戴库非耶,手上黄金镶嵌的宝石戒指更是大的吓人。最漂亮的一个戒指,馨儿看见一定高兴,那是黄金镶嵌的祖母绿。

我手里拿着拜帖,手心里是一串二十枚铜钱。门口有个白衣人负责管理门口,我走上前去,作揖。将拜帖呈上,趁机将铜钱塞入他的手里,这白衣人钱一入手,一掂,就丢还给我。不会吧,小说难道都是骗人的吗?门房不收红包的吗?还是嫌弃我给少了,咨询过好儿了,二十文绝对不少。没办法下去等吧。

天下的事,只要供求关系产生了矛盾,就一定会产生商机。马克思的资本论真的是深邃啊。就好像各大医院门口的票贩子,屡禁不绝,这是供求关系产生了矛盾。按照资本论的原理,资本应该很快就能解决这个问题的,可几十年过去了,这个矛盾还在激化,医疗费用越来越高,病人越来越多。有时间去请教一下经济学家,为何经济规律在医院失效了。

一个三十多岁,穿着黑亮的丝绸短衣,脚穿麻鞋的男子凑到我身边。我今天穿了世家子弟的服饰,腰上挂了块手掌大小的翡翠牌。翡翠牌的水头极好,里面的绿更是漂亮。给我挂上时,馨儿有些犹豫,她知道我粗枝大叶,生怕我丢了。吩咐猴儿时刻盯着,钱丢了没事,翡翠牌丢了,他和老爷一起三天不给饭吃。

这个男人身上的黑布实在让我诧异,它就好像我们现在穿的羽绒服的面料,薄且亮。这人手上戴着三只戒指,其中一只粉色宝石有鹌鹑蛋那么大。

“小使君,要拜见何人啊?”

我向他抬了一下双手,权当是见礼。这个动作好儿纠正了我很多次,既不能盛气凌人,又不能表情严肃,手不能太散漫。又绝不能正式。你可以看一下陈道明、葛优、张国立这些老腊肉拒绝记者时的表情态度。绝对让你感觉有修养,但又让你觉得和他们有巨大身份差距。这个动作就是世家子弟,对贫民的礼节。

“我欲拜访都督王公。”

那人两眼放光,接着问我:“公事私事?”

我回答“私事。”

“世家托请、世交拜访、传递信件、宗族连亲?”他继续问我。

我上下仔细打量了一下此人,此人黑瘦,显然每天吃露天饭。稀疏的胡子,明亮的眼睛,手里拿着一沓的拜帖。

“鄙人姓赵,人送外号赵快腿。专吃都督府门口这碗饭。那白衣的是都督的门子,从不在门口收钱。”他满含深意,向我点头。

“我是宗族连亲,多长时间能办到。”

他看了手里的一张纸,对我说:“都督肯定不会见,内管家可以见到。十日内,三贯钱。”

我对花三贯钱见管家实在是不感兴趣,就有礼貌的回绝了他。

“小使君,你在这里是要白等的。如果愿意,随时在这里找我。”

果然,一会门口贴出了一张纸。将拜见时间作了安排,里面当然没有我。很多人都打发去了别的衙门。都督接见的都知县以上官员。这个岭南道也是太大了,辖境包含今福建全部、广东全部、广西大部、云南东南部、越南北部地区。真有两个法国大啊。我想见都督的想法果然有点幼稚。

我仰天而嘘,嗒焉似丧其耦。何为耦,关联也。我要接近武则天,设计的第一步就是联宗。哪怕我能考上进士,如果没有世家背景,若大的安西都督府,正是为我这样的小人物准备的,一个县尉就能让我干上九年,等我能回洛阳,武则天怕是都死了,我何处再去找俞薇薇的线索。本来还有张重那条路,现在看来,他躲我还来不及呢。

那天陈里正聊天时说,岭南出现了祥瑞,整个岭南道都轰动了。祥瑞没通过广州都督府,新兴县知县亲自押送,前往洛***体是什么,谁都不知道。有人传说是麒麟,有人说是白虎。有人说是有天然文字的石头,上面所书“武氏当国。”

现在第一步就断了,后面怎么办啊。我曾经玩过windows原带经典游戏蜘蛛纸牌,你翻了牌,上下审视,发现无路可走。有不有意思?惊喜不惊喜?

我悻悻然带着猴儿回了家,没和大家说结果。就说人多,让排队等着。我不想馨儿、好儿为我着急。

馨儿不以为意,她本来就对我寻找俞薇薇心存芥蒂。如果能断掉我的线索,她求之不得呢。她兴奋地带我看装修队清理院子的成果,今天装修队来了四十多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包工头也姓陈,是里长的远房侄子。人多就是好办事,杂草,破碎的瓦片都清理了出来,暂时堆放在门口。现在再看这个院子,感觉真的是买值了。尤其是后院花园,有七分地大。馨儿小声对我说,准备自己将玉米、土豆种在这里。我点头,再不种怕要节气就过了。

好儿看出了些问题,她肯定是询问了猴儿。好儿对寻找俞薇薇也没有兴趣,她的兴趣是打造一个世家出来,哪怕她不是主母。她就是对这个过程感兴趣。

我和馨儿审问她如何会写字,她一脸的不屑,她说她五岁就跟着卢氏,卢氏去家塾读书,她坐在旁边研墨。卢氏很笨,经常背不下来书,让先生责打手板,她就让好儿先记下来,回去再教她。就这样卢氏的学问不怎么样,好儿倒是五经通达,诗词歌赋、弹琴吹箫都学了些。

给馨儿恨坏了,她本来想回去和姐们儿去学吹箫的,那姐们儿说自己厉害的很,一根香蕉不用嚼,仰头枕着沙发扶手,张嘴手一推,香蕉就下肚了。

“她小时候学吹箫就没安好心,都说古代女人矜持,你看《甄嬛传》里演的安玲珑,第一次还因为打颤被完璧归赵了。骗人!你再看那好儿,吹拉弹唱她都会,娴熟的很哪!也不知道和谁学的。我手机没电了,你快给我充电,我今天去东厢房,再去学习一下。我马上就晴天了,晚上我给你做胸推。给她十万点伤害。”我冲她不住地点头,还缠绵地和她亲吻。当时差点就白日宣淫了。

我的第一笔财富来了,沙希尔找到我。他要全部的硫磺肥皂,我只有八十多根,家里还需要。而且我想将它搞成饥渴营销,就是要保持高价。我不太擅长讨价还价,最后还是按沙希尔的开价成交了,三枚波斯金币一根硫磺香皂。我卖给了他六十根。交货地地点沙希尔的家。

沙希尔的家富丽堂皇,大量的黄金饰物。羊毛地毯铺满了整个房屋。家里有和他同样衣着的管家,黑人奴仆,七八个漂亮的波斯女仆。

付给我的是波斯金币。看到时我估算了肥皂的价值。这个金币我在网上看过图片单枚重四点二三克,含金量百分之九十九点七。香港二零一七年拍卖过一枚同样的波斯金币,成交价四百六十万港元。当然,这个价格不代表它现在唐朝的价值。

唐朝一两是四十二点八克,十个这样的金币比唐朝的一两的金铤价值低。此时唐朝一两黄金兑换四千一百钱。也就是我这些肥皂卖了七十三贯。唐朝因为黄金、白银不是法定货币,造成了金、银、铜比价失衡,这些波斯、阿拉伯人更喜欢用银器套取中国的黄金、铜。

有研究说,唐朝开放广州,造成了大量的黄金流入。研究者脑子有问题,肯定是学历史的人,总结出的结论。他们在故纸堆里找了些不着四六的文字,经常拿宋朝的数据来说明唐朝的外贸情况。拜托,写结论时,先发给经济学家看看,好不好?不要犯常识性的错误。第纳尔体系是由第纳尔(金币)、迪拉姆(银币)和法尔(铜币)共同构成的。一般的兑换标准是1第纳尔=20迪拉姆=240法尔。迪拉姆和第纳尔重量相同,你算一下,阿拉伯人会不会给我们黄金。阿拉伯人只要运白银进大唐,他就有一倍的利润。他用白银在他的国家势力范围内,收购香料、象牙等大唐紧缺产品,这些商品本来就是暴利,现在利润再乘以了二。沙希尔付给我黄金,是我强烈的要求。因为我不知道一百多两的白银我能藏到那里,他用迪拉姆购买我就不卖,宁肯自己去青楼直接消费,我这东西不愁没人买。

广州内的繁华远远超过我们居住的地方,但对我们这些见过一千五百年后的广州繁华的人,还是提不起一点的兴趣。建筑没有明清建筑的优美,没有影视城大唐建筑的壮阔。都是木结构的低矮建筑。

当然都督府除外。都督府的红墙有四米高,里面的建筑有一个超过了八米,两扇宽大的木门敞开着,门口的石狮子长牙舞爪。门下十三节台阶都是青石铺成。门口持枪肃立着八个士兵。都督府就在现在的北京路附近,这个不是我看出来的。是我最近几年去过北京路,北京路正在考古发掘,已经发现了十一个年代的断层。唐朝的断层在三点五米的位置。也就是我现在站的地方,门房的屋顶才是二十一世纪广州的马路。考古确定,唐朝的广州都督府,就在北京路附近。

两年前广州都督路元睿,被昆仑奴所杀,天后派王綝为广州都督,整顿广州与外藩贸易。王綝和王夫子同属乌衣王家,又有其曾祖父提携王綝父亲王弘直的情分。他就带二儿子携带了儿子的书稿,去拜访王綝。想求得王綝找人推荐他儿子进国子监读书。没想到,接待他们的是王綝的哥哥王绲门内的一个奸生子,家谱里都不许入名的人。他来广州就是负责家族与外藩贸易的。此人自称王翻,按照王氏族规,奸生子是不能有姓氏的。

此人看了我这二堂哥的书稿,对王夫子说,要是续宗就去金陵乌衣巷。王都督不是族长,不管续宗的事。推荐人去国子监读书,需要本官为三品,他叔爷是四品,帮不上忙。然后就将他们打发出来了。

这是一年多时间里,我真正的第一次自己睡,感觉怪怪的。孤独感让我很不舒服,想厚着脸皮去东屋,又怕自己将来真的无法自己出门了,我不能时刻都带着她们吧。我咬牙坚持,点着了油灯,开始看黑格尔哲学。哲学是最好的催眠剂,没看完三页我就睡着了。

中午一家在王夫子家用的饭,饭菜很丰盛。我看的出堂婶的为难。下午回来,馨儿让老侯去买了两石米给王夫子家送去。我十分的感动,馨儿是个懂事的女人,也是个善良的女人。王夫子和我唐朝的祖上也早就出了五服,但我还是感觉他就是我的族人,有血脉相连的感觉。

好儿还是让我去总督那里去投贴。她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以我的学问,王夫子的儿子是无法望其背的。王夫子挟恩去拜访总督,总督不知道他的期望值,自然不敢见他。那个王翻很可能就不是奸生子,而是庶子。王夫子如何会有王同庆家里的族谱,可能是他们搞错了王翻的身份。

我写了拜帖,带上猴儿走出了家门。广州城在城西开有城门的。城门口检查严格,禁止携带一切武器进入广州。看样子路元睿的被杀,广州加强了对外藩商人的戒备。

王夫子住在村北,家里很小,五间石木的房子,有两间房顶盖得还是茅草。王夫子很高兴,叫出了堂伯婶、弟妹们。王夫子院子里有两个女孩一个男孩,堂伯婶大着肚子,看样子又一个要生了。

我们在堂屋,正式给王夫子跪拜,王夫子对我们遵规守矩的礼法,大点其头。行完了礼,让我们赶快坐下来,堂姐端来了水果后,凑到了馨儿旁边,馨儿拉着她的手,给她手上套了个银手镯。堂姐赶快推辞。王夫子不在意这些,堂婶让女儿收下,女儿才万福谢过弟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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