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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大唐第91章 可悲的案情

  • 作者:出云的卫星
  • 类型:历史
  • 更新:2021-09-03 18:44:50
  • 字数:9200字

乡民一看里正受辱,那能容忍,都加入战团。一时间我的西院大门前,鸡飞狗跳,乱成了一片。

就在此时一辆马车过来了,马车两侧还有骑着骡子的护卫,护卫在骡子上大喝:“判司大人在此,哪个还敢放肆!小心砍了你的狗头。”

我们正说着,外面来人了。还是那个凶神恶煞的南海县衙役,手里拿了张捕票,带着十多个衙役、服衙前役的乡民,将我的院门堵了。大郎、阿美就堵在门口,大声的咆哮。那个孙班头可不敢靠前了,那阿美长得就不像是狗,分明就是只小狮子。他那里知道,最会战斗的是大郎啊。

“王卫星,你赶快将狗栓起来,小心罪上加罪。县尉的排票可下来了,你的奴仆指认你报复下洼村要扒你水坝的私仇,指使萧四强奸杀人,你的案子犯了。快出来和我们去县衙。”孙班头在我宅外大声地警告着我。

我连忙施礼,谢过陈里正的关心:“陈公,小子将案子破了,凶手另有其人。判司衙门已经派人去南海县放人了。”

“陈里正,你要看清楚,我手里是朝廷的捕票,不同于上午的带人问讯。这是犯人招供,是他家主指使他干的。”陈里正捋了袖子就要上前抢捕票,被孙捕头藏进了袖子里,叫衙前役开始推搡陈里正。

我一听也是这个道理。“陈公,又要麻烦你了。”我连忙感谢陈公的热情帮助。

“看你说的,不说我们两家的交情。你就是普通的村民,我也不会让你吃这个亏的。”陈里正一脸正气地对我说完,就大步向外走去。

我的妈亲啊!我的救星来了。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孙班头以为来了援兵呢,拿着捕票就向护卫身边凑。“判司!这里有刁民拒捕,请判司下令,让小人杀入进去,将人犯捕捉到案。”

“你们大胆,判司衙门已经派人去了县衙。纠正你们的错案,你们竟然还敢在此叫嚣。孙班头,你今天敢踏进王家一步,我陈氏一族必让你孙家在岭南无立锥之地。”陈里正火了,上午他带人去的县衙,萧四没救出来,还赔进去两个,他觉得自己的面子受损。现在知道自己拿了尚方宝剑,不逞一下威风,自己实在是不能心安。

孙班头吓了一跳,这陈老头是要拼命啊。陈氏是最早来岭南定居的客家人,岭南第一大姓就是姓陈。冯盎的爷爷,相当于“入赘”了冼夫人,才让冯家成为岭南最有势力的姓氏。长乐冯氏在岭南当政时,也是大力笼络陈氏一族,中层官吏都是陈氏一族担当,各乡的里正,就没有几个不是姓陈的。陈家要是发话让冯县尉在岭南无立锥之地,那一定是吹牛,但对于毫无根基的孙氏来说,这可就真是威胁啊!

护卫闻言,低声问了马车中几句后,一鞭子就抽在了孙班头脸上,大骂道:“南海县指鹿为马、草菅人命。现在还要构当陷害。立刻带着你的人滚蛋,你停职等待处理。”

孙班头被抽的转了个圈,大声呼疼。他实在是没想到,判司如此大的官员,是来我家给我做主的。

我正往外走去迎接崔珩,孙班头看见我,就像看见了救星,一下就跪在我的身前挡住了我的去路:“王郎君啊!这不干我事啊!我就是奉命行事,我可没敢陷害你啊!”陈里正要拉他起来,他却一把抱住了我的小腿:“王郎君,帮我向判司求个情吧,我一家老小七八口,就都指着我吃饭呢。你就可怜可怜我吧!”他嚎的那个惨啊。“王小郎不和你计较,你就是天大福分。他是神仙弟子,你狗一样东西,也要高攀,呸!滚回县衙去吧。”陈里正见自己拉他不起,就让村民们动手。几个村民上来,三下五除二就将孙捕头丢在了一边。

我躲在前堂没有出去。我的护庄从东园赶回来了,只有五人。但却带着大郎、阿美死死地守住大门,就是不许衙役进来。

“让捕头、仵作先来说说吧。”崔珩吩咐道。捕头其实什么都不知道。那个宋仵作却是个精明的,将他的勘察情况先说了一遍,最后说:“卑职勘验四周围墙,没有任何近日攀爬过得痕迹。那萧四招认,是用杀猪刀杀人,但卑职勘验男死者身上刀口极小且浅,像是小剪刀的扎伤,死者的伤都在后背,是失血过多死亡。后来,出云修士用秘法发现了凶手的指印,那指印竟然和我拓印的胡泽右手手印一致。可以确认昨晚杀死古氏一门的凶手就是胡泽。”

“没错!凶手就是胡泽,刘捕头已经在他购买的货物里发现了血衣和作案的剪刀。”崔珩大声地宣布,冯县尉开始颤抖起来。

“冯县尉,你不用害怕。案子是南海知县判的,我今日就将上书朝廷,弹劾南海知县草菅人命、滥用刑责、诬陷攀咬士人。你回去吧,通知一下你们知县。”冯县尉战战兢兢起身行礼后离开。

苏锦心思缜密,他一直在想我破案的始末。此时见没了外人,就问我道:“出云,我发现你预先就怀疑案子是胡泽做的,所以才让仵作拓印了胡泽的指印。你到古月的家里,主要就是要找到胡泽的指印。为什么你会怀疑胡泽呢?”

崔珩也放下了正在喝茶的手,热切地看着我,等待我来解密。

我搔了搔头,又摇了摇头才说:“子规兄,我的家乡有一出戏,名字叫《四郎探母》,故事说汉朝有个杨家将,抗击匈奴。老太君的四儿子因伤被俘,被匈奴公主看上,要召为驸马。他将自己的姓氏拆成了名字,叫做木易。今日我一听到古月的名字,两字合起来就是胡字,恰巧今日又有胡姓的人吊死,而且自称杀了全家满门。我不由得就将两件事联系了起来。所以才让仵作去拓印了胡泽的指印。”

“原来如此啊,出云就是心思缜密,为兄佩服啊!”苏锦真的是佩服了。

上次他肯能还觉得我有运气的成分。这次他比我早知道情况,可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

崔珩又开始捋胡子了,他的胡子很短,却学着别人捋胡子,看着十分的搞笑。“出云大才,哥哥必将为你扬名。”崔珩是知道崔家再为我活动入官的事。现在就开始帮我扬名立万了。

“胡泽只杀三人,他为何在遗书里自供杀了八人。其他的死者在那里,出云可有推断。”苏锦又问,崔珩张大了眼睛盯视着我。陈里正因为不知道详细案情,就是傻呆呆地听着。

我长叹了口气,不住地摇头叹气,欲言又止。崔珩不耐了,用手指着我说:“出云,你不要再拿捏我们了,我今夜请你去喝酒,你快说,不要如此的不爽利。”

我的妈呀,还和你去喝酒,上次就让你灌得我狂吐,这次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去喝了。

“不琢兄,不是我不说,只是我的猜测有违人伦。怕你们听了骂我是龌龊小人。”我连忙解释。

“说!我负责刑狱多年,什么人伦惨事没见过?父杀子,子杀父。兄弟相残。你说吧,没人会怪你的。”崔珩脸色严肃起来。人伦的案件是要牵扯长官的。州府、县衙都负责人伦教化。三纲五常是他们每日嘴里必说的话。一地如果出了人伦惨案。比如子杀父、子杀母。当地的主官都要被朝廷申斥记过的。崔珩肯让我揭露案情,是要冒着得罪府衙、都督府的上官风险的。此人是个磊落之人啊!

我拱了拱手,理了理思路,开始说自己的猜测:“我今天在现场勘验,发现了几点不同寻常的事情。第一:昨夜胡泽是从大门进去的古家。这就证明他应该和古月是认识的,还应该很熟悉,否则古月不可能给他开门。第二:我发现古月的伤都在身后,古月近六十岁,胡泽近四十岁,正是当年,他完全有能力正面下手,不知为何选择了从后面下手。那女人也是他从后面下手杀死的。胡泽下手时是故意不去看他们的脸。”我停顿了下来,崔珩和苏锦还是糊涂,我发现的这两个线索,他们却无从推断出任何东西出来。

我看他们没能有所悟,只好继续揭秘。“第三;胡泽强奸时也是从后面,和第二的动机类似。第四;凶器就是古氏娘子的剪刀,说明胡泽杀人是临时起意。第五;我发现古氏夫妇的年龄差非常的大,差了有就近四十岁。”

说完这些,我开始喝水让他们先消化一下信息。崔珩和苏锦交换了几句,就又开始催我说结论。

“我看了遗书,又听不琢兄说胡泽的父亲五年前失踪。我就将古月假定为胡泽的父亲,那么遗书里的子杀父、子杀母、杀弟三项就成立了。但杀外甥,杀了女儿、杀婿郎、杀了婆娘、杀了儿郎。还是无解。于是我将那个女死者大胆地假设为他的女儿,请司判大人原谅我对死者的不敬和亵渎。请司判大人责罚我。”我起身躬身请罪。

崔珩皱着眉头想了想,又看见了苏锦肯定的眼神。对我说:“出云,你的猜测大概是对了。这可能真是旷古未有的人伦惨事了,都督府怕要被朝廷申斥了。你不用有顾虑,继续说吧。陈里正和你是通家之好,不会给你泄露出去的。”

陈里正闻言连连点头称是,他现在是深恨自己跟进了前堂,现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十分的尴尬。

我听了崔珩的话,在心里呸了一声。这个脏唐,皇家脏事还少吗?还下旨意申斥,武则天的脸不红吗?

“如果女死者是胡泽的女儿,被他父亲拐走。那么杀外甥,杀了女儿、杀婿郎就有了解释,唯一不能解释的就剩下了:杀了婆娘、杀了儿郎。”我继续解释。

“这有何不能解释,胡泽强奸了自己的女儿,这不就是杀了婆娘、杀了儿郎吗?”苏锦一拍大腿,他全明白了过来。

我心说,我能说吗,我现在还是个十五岁的孩子,我要告诉你们这些我都懂,我非被看成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混蛋不可。

崔珩也全明白过来,吩咐外面的班头,立刻带胡泽同乡去辨认古月。我们就在这里喝茶等待,过了两个小时,天都要黑了,捕头回报:“胡泽同乡确认死者就是胡泽父亲,那个女孩他们也见过,是胡泽妾氏在扬州所生,很早以前寄养在他父亲那里。”崔珩对我拱拱手,带着人上了马车,马车就向广州城奔去。

我却开始着急了,馨儿她们到现在还没回来。马上就要关城门了。我穿了装备,带上大郎就要进城。

一辆马车过来了,马车上打着裴氏的认旗,馨儿打开马轿的窗帘在冲我微笑:“小哥!是去接媳妇吗?等你想媳妇来,你媳妇都成了山大王的压寨夫人了。”

马车旁是护卫,共有十二人。高达骑着头驴跟在后面,他负伤了。白色的裤腿上有大片的血迹。一同出去的那三个护卫都没回来。崔珩不在广州城的时间里,看样子城里又发生了大案子了。

馨儿非要自己讲这段经历,下面一章是她写的。她所有造谣我的话,大家都不要相信。

他故意没有赶冯县尉走,这是向南海县表明,我是由崔家罩着的,他再敢动手对我不利,就是和崔家为敌。

大家在官帽椅上都刚坐了下来,苏锦带着遍体鳞伤的萧四和两个庄丁回来了。看见崔珩竟然来了,也赶紧进入了前堂。

此时县衙的追票也到了,那赶来之人的正是冯县尉,跑的呼哧带喘,一看还没出事,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他是真怕孙班头路上做了我,他们冯家就都无法交代了。司判不说,都督府衙门拿到了证据,朝廷正在削弱长乐冯氏在岭南的势力,稍有能力的冯家人都调到外地做个小官,这次要是让都督府抓到确实的证据,冯家非要脱层皮不可。

崔珩一身便衣,下了马车。对地上的冯县尉不理不睬。我一看赶紧上前拱手施礼,口称司判。崔珩对我点头,并不说话,示意我带路进家门。

我回到家里,陈里正还在家里坐着,看见我回来时,神采奕奕的样子。就问我:“卫星,事情解决了?”

我前面带路,请崔珩去前堂。陈里正、冯县尉也跟了进来。

前堂里,我带着带大家向左边的明清家具区走去。那里我挂一副中堂,上联:竹雨松风梧月下联:茶烟琴韵书声。中间是一幅松竹明月图。

“好字、好画、好联啊!出云大才,为兄佩服啊!”崔珩又夸我了。

我的天啊!这样也行啊。我又学了一手。

我要往门外去,陈里正一把将我拦住;“好汉不吃眼前亏。卫星,你先躲起来。他们这些恶人,在路上就能谋害了你,办你个畏罪潜逃。你既然说案子已经破了,县衙追票的人马上就会到,我先去应付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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