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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张府

  • 作者:出云的卫星
  • 类型:历史
  • 更新:2021-09-03 18:45:12
  • 字数:11076字

我一直觉得那些人的行为很有江湖气,想着应该地点该是贫民区,或者就是行院附近某个地方。不想这些人就是隐藏在了深宅大院。看样子此案更不普通了,不知是什么高门大户指使做下了此案。

“萧让,你去打听一下,这是谁的府邸。我听见里面很热闹啊!”我见了高墙内的丝竹之声,还有喧闹的人声,好像家里在办喜事似的。身边还不时有马车和骑着高头大马的人从我们身边过去,奔向了南门,也有人驾车骑马离开。我今天为了查案子,和大家穿了一样的用云丝做的灰色澜袍,云丝染色时我专门处理过,搞成哑光的,就是为了不让人注意我们。效果很好,这些高头大马上的世家子们都将我们当成空气了。以为我们就是那家的家丁,在宅外休息等主人呢。

我问馨儿:“怎么样?有问题吗?”

馨儿转头看看不好意思的花柔,然后对我说:“没太大的问题,但真的纹的太深了,洗不掉的。用牛奶也遮不住的。我还有些红霉素,给她用了。对了,你不是去办案了吗?怎么回来了。”

花柔随着馨儿、彩依一起出了前堂,看见是我,冲着我做了个鬼脸,然后才万福给我行礼。

我看了四周,我们城北,此时的广州城没有北门。城北僻静,很多的官宦人家愿意将家安在城北。我们刚过了一个石桥,石桥正对着就是这个大院的东门。东门更靠近西市,这个门应该是下人走的门吧?

我也不理会她的解释了,让她将那些数字重新和我说了一遍。我拍拍大郎的头,然后和大家说了声回家吃晚饭,就又带着萧让他们三个出了门。

我那天测了花柔的心跳,每分钟七十二下。我让她用心跳来计数,并教给了她准确地找到手腕动脉,所以这个数字应该是准确的。我经过简单地心算,就知道轿夫走了多长的时间。轿夫的速率我看街上的轿夫也观察出来了,每小时七公里左右。可花柔的这份记录还是有问题,她记录的时长超过了五十分钟。广州城里因为水系发达,建筑并不是如同长安那样整齐的街坊,很多时候确实绕的很。但此时的广州城并不大啊,周长不过十二公里,这五十多分钟是怎么回事啊。要知道每次花柔出条子,都是在晚上啊。那时城门已经关了啊。

萧让应了一声,就向南门走去,我们继续在东门等待。

终于我们走到了地图的终结的地方了,我们前面是一堵很高的围墙,在我们前方二十步,就是一个小门。

“小郎,是这里了吗?”萧让打量着四周,问我。

没多久,萧让就从南门回来了,看他的表情就是一脑门子的官司。

“小郎,这是横州司马张大安的家。他今天做小寿,搞了个文会。有人说他是借机给他的孙女选婿呢。他的几个孙女都被人称作清河美人。在长安时就很有名气。这个孙女是嫡女,岁数有点大,本来许给褚家。没想到褚遂良获罪,被流放爱州,他的孙子也死在爱州了。这才耽误下来。”

“张大安很有名气吗?”我问道。褚遂良我当然知道是谁,可这张大安我是一点都不知道了。

走了一会,我就明白了,为何花柔画的有三角了,这些人就是抬着花柔在城里随便兜圈子呢,光是西市,我们就穿行了两次。我们严格按照花柔的地图行走,当然也有很多次在该拐弯的地方并没有路,但不远的前后都还有路,我就当做是误差将它忽略掉了。

张家的大门并不是十分的高大,上了七步台阶,我就到了门口。门口一个青衣小童拦住了我的去路。

“小郎君,你是来给我家司马祝寿的吗?”小童很机灵,看我的岁数、这身打扮,加上我手中空无一物,连个拜帖都没有,就认为我可能走错门了,连忙客气地将我拦住。

我冲这个十二三岁的小童眨眨眼睛,冲他做了个鬼脸。小童吓了一跳,连忙跑进门去叫人。一时间门口出来了两个膀大腰圆的青衣家丁,拦住了我的去路:“小孩,去一边玩去。我家主人做寿,你不要过来捣乱。”一个岁数大一点的家丁温和地对我说。

“你是怎们说话呢?谁是小孩啊。我就是来给张司马来拜寿的。广州都传遍了,张公小寿,举办文会,欢迎青年才俊与会。怎么张司马说了不算吗?”我愉快地和家丁逗起咳嗽来。

那个年轻的家丁涵养就不好,竟然要上手推我出去了。我眼睛一瞪,说道:“都督府琅琊王氏子弟,你也要推出去吗?你就不怕都督府打你板子么?”

那个老成的家丁听我如此说,一把就将年轻家丁给拉住了。对我陪着笑说:“说给王小郎知道,我家家主做了规定。今日进门的才俊,必须抽签,根据题目作诗或对对子。写好了交给我们三爷,三爷满意才能进府。王小郎可愿意试试,今天三爷可拦下三十多人了,好多人看见题目,扭头就离开了。现在院子里大都是女子。青年才俊还不到二十人人呢。”他说完,脸上的笑容可丰富了。他既不信我是都督府子弟,又怕我真是他得罪不起。就想用考题吓唬住我。呵呵,赵履温的刁难我都过关了,我还会在乎一个门子的刁难。让他头前带路,去抽签做题。

三四十根竹签装在了一个竹筒里。还没等家丁发话,我就信手抽了一支根,瞟了一眼就要往回插,嘴里还说者:“换一个,这个太简单了。”

我的话,逗得旁边守着竹筒的师爷是哈哈大笑。“小郎啊!换了也是一样的,都是如此简单的。你不如就做这个题目吧,省的换来换去,别人都吃饭了,你还没能进们去。”师爷的话逗得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那两个家丁笑的都漏出后槽牙啊。

我苦着脸开始仔细看题目了。我们来就是想抽个对子,不用想。用给丁教习对对子的方法强对。那多容易。这个是让作诗,还限了韵。这和考进士就没了差别。我明白了,可能竹筒里就没有对子,都是限韵作诗,张大安狡猾狡猾滴。他通过限韵诗就可以很容易给他孙女找到乘龙快婿的。这个老滑头。不是好人。伤害花柔的一定就是这个老不修了。他自己没了能力,在暗处偷偷看花柔的后丘。老变态,肯定就是他了。

冬字韵、冬字入韵、七言诗一首。

这个题目说实话一点都不难,那个文人夹袋里谁还没有首冬字韵的诗啊。我自己就写有这样的诗。可是要应景啊,你在里歌颂冬天的美丽。可和张府何干啊。他们找个理由就能将我推出门去,我还没话说。诗的好坏人家说了算,就和赵履温黑我没什么两样。所以当时我想对对子,对子字面工整,谁都说不出话来,就好像“师母昨夜脚朝天”一样,对子工整,梁老头拿我都没办法。

现在我必须想出主意来,过了这些眼皮子浅的下人这一关。

我决定将我自己诗词改一改,奉承一下张家的孙女,看看能不能混进张府。

一看到纸,我就乐了。这不是咱家的纸吗,厚厚的一刀,放在了门口条案边上。我再一看封口印,我那个气啊。这是我白送元万顷的纸,他竟然卖给了张大安,这个老不羞的。可一想到他送我的《快雪时晴帖》,我就啥气都没有了,我给他十辈子纸,我都是赚便宜的人。

我拿了一张纸铺在了条案上,刚要写字。身子就被人一推我的笔一下就戳到了纸上。我回头一看,是个十一二岁左右的小胖子,挤进了门去。

“王小郎,实在是对不住啊。这是张司马的曾孙,他还小,淘气了些,一不小心就碰到尊驾。”旁边的师爷赶快就给我道歉,对我是不住地拱手。那个小胖子却对我不满起来:“你才几岁啊?就想娶我姑姑。我就是诚心撞得他,谁让他痴心妄想做我姑父的。”

“小侄子,你叫什么名字啊!告诉姑父,姑父请你吃煮鸡蛋,你知道吗?煮鸡蛋可好吃了,我保证你吃要流口水的。”我最喜欢逗小孩玩了,这个锦衣小胖子看着就智力不高,逗起来应该是最好玩的。

“穷酸,你吃过最好的就是煮鸡蛋吧?我姑姑要是嫁了你,还不要吃一辈子煮鸡蛋吗?我呸!我姑姑凭什么嫁你啊?”小胖子愤怒了起来。

“因为我长的比你瘦啊!因为我家里有煮鸡蛋啊?你不知道吧?你姑姑最爱吃煮鸡蛋了。”我继续逗他。

“我胖我也好看,不像你,就像只猴子?”小胖子对人家说他胖很是不服气,激烈地辩白着,暂时忘了我要娶她姑姑,要做他姑父了。

“对啊!我家的猪也是这样说的,你也告诉过它这句话吧!”我继续带着他的思想开始遛弯了。

“我没对你家猪说过这句话。你骗人!”小胖子糊涂起来了,猪怎么会听得懂话呢。

“哦,那我就明白了!一定是猪说过这句话!”我将耍无赖演到底了。

小胖子愣了半天,终于绕明白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你等着,我去告诉我姑姑你骂我是猪!我让你做不成我姑父。”说完,小胖子哭着就跑了。

门口的几个人开始面面相觑了,他们看我和那孩子也没能差几岁,就当成了孩子拌嘴,也都没劝架。现在看着我在纸上留下的那笔大扫把,都在阴险地笑着。

师爷说了话:“王小郎!我家三爷说了,纸很贵,一人就限一张纸。你这张纸废了,我们只好请您离开了。”他说完就开始对我抱歉地笑了起来。

“等等!”我大喊了一声,将他请我出去的手压了下去,我对他说:“谁说纸废了,我就下了第一笔,你就知道纸废了。你幼儿园毕业了吗?你会写字吗?你是文人吗?你师父是谁?我给你出个题,一百蒸饼一百僧。。”还没等我说完,张家的师爷就败下阵来,做了手势让我随意。他实在是不知道幼儿园是什么。

看到纸上扫把,我真的有点绝望,这个可怎么掩饰才好呢。师爷看着我为难的样子,朝两个家丁眨着眼睛,三个人一起会心地笑了。气死我了,我再想不出主意,他们就会立刻轰我出去了。

我开始搜肠刮肚起来,想起来朋友请我给他父亲画画和题诗来。他家老爷子竞争市长,因为岁数太大了,没能如愿,去了政协。一生的愿望没能实现,很是消沉。他儿子就找来了宋朝李克庄的一首诗,让我照着诗的意境画画题诗给他父亲祝寿。我决定就用这首诗、这幅画了。我不信你还敢赶我出去。

我拿起毛笔,开始自暴自弃地在纸上拍扫把了,我连续拍了好多个扫把出来。家丁刚要赶我走,就被师爷给拦住了,反正就那么大一张纸,我拍满了扫把,也就该自觉滚蛋了。现在家里客人很多,在这里争吵起来,对他家相爷的名声可不好。

我不在纸上拍扫把了,掭好了笔。仔细观察了一下纸面,就找了个空挡。王右军草书,一气呵成。

山秃林疏万窍风,独全晚节傲严冬。

老惟交此三益友,梦不贪渠十八公。

青帝行将转邹律,苍官何必爱秦封。

树根定有苓堪掘,造物方当寿此翁。

那师爷看了我的书法就是一愣,他现在收起了轻视之心,狠狠地瞪了两个家丁一眼。但看了我满纸的扫把,还是可惜地摇了摇头。

我没理他,开始干湿并用,依照纸上扫把的走势,开始画起了松树的树干,又用焦墨开始皴松树树皮。用淡墨烘染扫把。此时再看那些扫把,就变成了松树的松针。松树画的苍劲有力,和草书配合在一起,就更让人感到松树的风骨。

这个师爷可是个懂行的,他连忙站起来,朝我恭敬施礼。请我署名,他好送给张三爷定夺。

我刚刚骂了小胖子是猪,我也怕张相爷知道了对我打击报复。我前两天在都督府看见王灏,那厮还和我瞪眼睛呢?我决定坑他一坑。就在画的下面写了王灏的名字。师爷拿着就去找他们家三爷了。

萧让仔细考虑了一下,决定不阻拦我了,三人陪着我去了张府南门。

张府南门外已经是车马拥堵,少说也有四五十辆车马停在了南门附近,拴马桩已经不够用了,门外的柳树上都栓上了马。像我们这样安步当车来的,真是少之又少。我让萧让三人就在南门口等我。我信步向张家大门走去。

“我也不知道啊,就是和门口其他家等待的护卫聊了几句。说他家是清河张氏,张大安是高宗时的宰相。受褚遂良的案子牵连被罢相,贬为刺史。又被贬为横州司马。因为横州根本就没有驻军,就在广州闲坐。”萧让和他父亲一直都是奴籍,对近几十年朝中的变化并不了解。

大唐很有意思,司马本是刺史的别称。其实二者还是有区别的。刺史是实权,相当于一个州的长官。这个州就相当于我们的地级市,管辖一个城市几个周边县。司马却往往就是荣誉称号,他的那个州要么是羁縻州,要么就只是有个名字。他们都到不了任,就在周边大唐的实际控制区,遥领着。横州此时还比不得钦州,此时钦州还有一千唐兵驻守,横州干脆就是羁縻州,当地乌蛮土司还掌管着地方。不知道为何张大安没在钦州,却将家安在了广州。也许是对他是昔日宰相的优待吧。

到了巷尾我家的小院,我们敲了门。刘闯警惕地开了门,看见是我们,高兴地朝里喊:“主母,小郎回来了。”

“进门都要有请柬吗?”我再次问萧让,我现在可没搜查令,我想趁这个机会溜进张府看看,了解张大安他们家为何要残害花柔,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小郎,他们不要请柬。女人随便就能进。男人只要你能对上对子,或者按韵赋诗。张家三子在门口迎客,他点头,你就能进去。很多的平民子弟也进去了。但我不放心你一人进去啊,他们是不让卫士进府的啊。我们还是不要进去了,晚上我陪你翻墙进去,我们夜查好不好?”这两次针对我的刺杀,让萧让很紧张。萧老爷子更是嘱咐他要和我寸步不离。但我觉得如此多人的聚会,张家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对我不利。况且我里面穿着布甲呢,手枪、闪雷、火药弹、mpf我都随身带着呢。我不觉得谁能拦住我出不了门。

“没关系的,我就进去一下,马上就出来。应该不会有危险的,你们就在门口等,我三刻钟不出来,你就进去,说是都督府找我有急事。我在门口也会表明是都督府琅琊王家的。”花柔这件事我许诺了要管,我必须践行自己的诺言。现在崔珩离任了,我还真的不敢太玩火,晚上夜探张府要是出了事,就是想发配去个好地方都不会有人帮我了。

我手里扬着那张倒霉地图,气就不打一处来。“花柔姐,你这画的是什么啊?我给你留的作业你都没做吧?我回来问你这些数字都是什么?”

花柔苦着脸,吐了吐舌头,然后对我说;“你教完我之后,我的生意不知为何特别好,客人就是不断,我实在是没有时间练习啊!我当时还想,以后要是生意不好了,就请你再给我上堂课呢。”花柔不负责任地推脱着自己的懒惰,傻子都看的出,她一定又是犯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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