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一定会。”东方洛染的回答让暗一一愣。

她的手还抓着暗一的头发，眼中却是有了愤恨的泪水，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所以日后，我一定要把你的头发变回来。”

东方洛染却是注意到了其他异样的东西，她走了过去，犹豫了一下，还是扒开了层层干枯的藤蔓。

“这，这是........”

“这里不是白喾皇的老窝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夜明珠？”

空气中有了久久的寂静，还是暗一先回过了神，装着无所谓地笑了笑，“原来是头发变白了啊，白喾皇的毒果然不简单，主子你该不会因此就不要我了吧？”

“看来，我们得重新定义这个白喾皇的蛇窝了。”东方洛染道。

“的确如此。”暗一摸了摸下巴，“只怕这里，最先是一个人为的建筑，至于这些白喾皇究竟是自己来这里的，还是被人引诱到这里的，就无从得知了。”

暗一的神色柔和了下来，“小事而已，能够在这么多白喾的手中侥幸活下来，属下已经赚到了。”为了不让东方洛染在想他头发的事，暗一将目光落到了那门上：“主子刚才是想说进去吧，只是如今我受伤，还是等凌羽他们找到办法下来一起去比较稳当。”

“头发？什么头发？”暗一不明所以，下一秒看到了自己的头发，也是一愣。

刚才的光线太过昏暗，现在，接着夜明珠的光亮，两人才看清，那哪里还是少年的头发，暗一的满头黑发，早已尽数变成了银白色。

东方洛染摇了摇头：“这门后面有风，即便没有出口，最起码也有与地面连通的风口，而这里却已经被堵死，只怕不等凌羽他们下来，我们就先要闷死了。”

暗一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那好吧，主子你让开些。”

这门明显有不少年头，上面积满了灰，似乎有花纹刻在门上，却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暗一运足内力推开石门的瞬间，不少灰尘簌簌地往下掉。

东方洛染转头看向暗一，刚想开口，却瞳孔一缩，然后靠近一把抓住了暗一的头发，迫声问道：“你的头发是怎么了？”

接下来的几段路，暗一都用类似的方法解决掉了机关，确保安全后再让东方洛染通过。

不知走了多久，两人渐渐注意到石砖的地面变成了莹润的黑玉石。

“再往前走吧。”东方洛染想了想道。

不知又走了多久，空荡荡的通道内终于出现了东西，每隔一段距离，通道两旁就相对出现一对手持灯盏的玉雕舞女。

每个玉雕舞女的造型皆一致，个个真人大小，栩栩如生。腿部缠着一条大蟒，两只手臂缠满了小蛇，同为玉雕。细细去看，每个舞女的眼睛居然有三只，只是额头上的第三只眼却是紧闭。

她们手里的灯盏发出柔和的光，将昏暗的通道照亮，光却也不是火发出的，而是一颗颗夜明珠嵌在灯盏了，充当了火苗。

“白喾皇，硕大的夜明珠，珍贵的黑玉石铺就露面，玉雕舞女，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看到这里，暗一再也忍不住地啧啧出声。

终于，这条路走完了，却又出现了一扇大门。

这扇门比头一次见到的门大了五六倍，古朴厚重，门上也刻着繁复的花纹，这扇门未见一丝积土，东方洛染看清了上面的花纹，繁复之中雕刻着蝎子蜈蚣，蜘蛛之类的，都是些五毒之物。

“主子，我们还要朝前走么？”这地方实在有些古怪，暗一忍不住开口。

“既然走到了这里，便索性去看看好了。”东方洛染这样道，说完自己也有些惊讶，她的直觉告诉她不应该朝前走了，可偏偏心头却觉得被什么东西挠了似的，让她一定要推开这扇门看一看。

她的手放到门上，心中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仿佛心跳都变快了很多。

不，她的心跳的确变快了很多。很快，东方洛染就无比清楚地发现了这一点。

这不是她的感觉，而是她体内的另一个生物的感觉，红莲！

红莲，在兴奋？

东方洛染自己都觉得这想法有些荒谬。

“嘶——”手上吃痛条件收回，让东方洛染回了神。

“主子，怎么了？”

“刚才这门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咬了我？”东方洛染的神色古怪。

她手指上的血液呈黑色，明显是中了剧毒，然而这颜色却一点点变浅，最后恢复了血液的正常颜色。

这变化让东方洛染和暗一皆是一脸惊诧，来不及深想，身后却突然传来“格——”

“格——”的奇怪声音。

两人下意识朝身后看去，却见玉雕舞女们紧闭的第三只眼不知何时睁开了，全都眼神空洞地望着他们这一处，让人后背泛凉。

“她们，在，看什么？”

两人福至心灵地对视了一眼，竟是不由齐齐转头朝身后看去，然后就见到了毕生难忘的一幕。

那些雕刻的五毒花纹居然游动了起来，无数双眼睛一样的东西一眨一眨的。

这根本就不是花纹，门上的毒虫，居然全部都是活的！

“主子，可以了。”

东方洛染依言迈了上去。

“呸呸——”他狠狠呸了几口嘴里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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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吧。”东方洛染盯着头顶不远处地夜明珠回道。

待灰散去，门后果然出现了一条通道，暗一抓了块石子抛在道路中间。

“哒——”地一声，瞬间，四面八方的墙壁上急射出无数只箭，暗一早有防备，一手挥剑，以诡异的姿态将箭击落避开，另一手数枚石子急射而出，直接精准地投向放箭口。

所有的放箭口堵死了，而暗一也落到了路的另一面。

接着夜明珠的光亮看着，这干枯藤蔓之后，分明是一扇门，人类打造的门。

谁能想象得到白喾皇的老窝里居然会有一扇人造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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