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艾利欧点点头，“你快去吧，门不用关了，我来就行。”

中年女人似乎有点惊讶，她重新看了看艾利欧，然后才道谢离开。

“啧。”摸索着自己空空的口袋，不论是店铺钥匙还是楼梯门的钥匙，都一个没有。

趴伏在钟表店的橱窗上，滴答的钟表隐约可见，凌晨四点。

这是一个带着蒸汽朋克风格的多层建筑，一楼是艾利欧用作掩饰和兴趣的钟表店，二层开始则是住房。

敲窗，也即是敲窗人的工作，在钟表价格还未完全降低到底层工人也能人手一套时，公共报时系统（也就是大笨钟）以及工作地点的公共时钟，是那些贫民赖以了解时间的主要手段。但对于半夜凌晨需要早起的，而居所没有座钟的人，敲窗人应运而生，通过细长的敲窗竿，软锤，摇铃甚至豆子枪击打目标的窗户，唤醒沉睡的人投入到新一天的工作之中，这个类似更夫，或者闹钟的职业，在前世存在差不多半个世纪，直到20世纪40至50年代，随着电的广泛使用，闹钟横空出世，且价格降低，才逐渐消失。

“Lucky。”

“男爵大人您说什么？”

关上楼梯的门，从楼道后方绕进钟表店。滴答滴答，当当当当的指针跳动，钟摆摇晃声传入坐在店内服务台的艾利欧耳中。

“男爵大人，我正准备去码头给工人们敲窗。”

敲窗？艾利欧寻思起来，源自通识者的非凡记忆力从他前世与今生的阅读和听闻中挖掘出了相关的信息。

阴影覆盖住他的脸孔，他的目光穿过橱窗，凝视着无人的凌晨街道，思绪集中在这今天发生的事情之上：

“首先，明确一点，我穿越了，”

艾利欧自言自语到，

“不，我没说什么，我也不是男爵，你怎么现在这个时间出门？”艾利欧认识这个中年女人，她是这里的租客，平常做着缝制衣物和糊制火柴盒的工作以维持生计。

准备。

本已经淡去的脑内金星再度发光，复合的呢喃充斥脑海。

“你，您，您是谁？准备什么，我要干什么？”

强忍着眩晕与疼痛，艾利欧询问着。

意外地，回音立刻响起。

高维俯视者。

源质。

岔路。

错误。

削弱。

愚者。

加入。

什？艾利欧获得了一半是意料之外的答案。

愚者？加入？

加入？愚者？

停止。

等待。

“穿越到了诡秘世界，是序列6的工匠，这都没什么问题，关键在于，外神。”

他停顿了一下，

接受了自己已经是外神狗腿的事实，艾利欧凭借着记忆，从妓院后面的死亡现场，慢慢走回住所。

“我被污染了，我是不是已经陷入了疯狂，或者被隐蔽地改变了人格？”

“我还是我吗？我是艾利欧？还是恭聚仁？”

混乱的思绪里，他自我的认知都发生了动摇，皮肤已经开始出现异变的趋向。

“啧，啧啧啧。”这可怎么办呢，该死的强盗，C他妹夫，艾利欧以拳捶墙，苦恼地想到。

“男爵大人？”随着一声开门声，一个面色憔悴的中年女人从楼梯中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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