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恨又如何，只要她在他眼前，这就够了。

“阿臣，老陆他……”权成非欲言又止。

因为他以为楚云羡必死，却没想到霍曜臣在那种情况下，还能为楚云羡留下一条生路。

但这也让他更愤怒，因为霍曜臣从未想过要楚云羡死。

在这件事情上，他不留丝毫转圜余地，应该说，上次允许萧青云带走楚云羡母子，已经是他能给的最大宽容。

所以她恨他。

陆长歌不会同意，青焰其他人也不会同意。

也许楚云羡也正是清楚这一点，所以当初才会选择以死来终结一切，即便现在大难不死，也不愿再见霍曜臣。

霍曜臣微微抬手，“不用说，我明白。”

就如同自己，明知道和顾与暮中间隔着太多，却还是不愿意放她自由。

就像顾与暮对他说的，他给的这四年所谓的自由，只不过是将监禁改成了监外执行，她一直活在他的监视之下。

陆长歌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伸手拍了拍霍曜臣的肩膀，然后出了信息室，让霍曜臣一个人静一静。

权成非刚出信息室，迎面就看到明蓁走过来。

“成非，阿臣在里面？”明蓁问道。

霍曜臣未必不清楚这些，但是，他放不下。

身后明蓁立刻问道：“成非，到底有什么事？”

权成非转过身，“云羡的事，是不是你告诉老陆的？”

明蓁眸光微微一闪，“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从故意扔掉云羡留给阿臣的信，到这次把云羡还活着的消息透露给老陆，蓁儿，你做的过了。”权成非看着明蓁淡淡道。

明蓁双手微微握紧，然后直接点头承认，“是，是我做的，可我没有错，我只是不想阿臣再继续错下去，难道你希望阿臣因为楚云羡和长歌反目？”

“这些事阿臣会有自己解决的方式，而不是你在中间来搞小动作，激化矛盾，蓁儿，你的心思我明白，但是有些事情不能强求，你这样做，只会让阿臣越来越疏远你。”

“每个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阿臣对你的宽容有限，我必须提醒你，不要再做这些小动作。”

“你做其他事，都还好，但是云羡的事，不要再插手。”

明蓁不满的看着权成非，“成非，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这么维护楚云羡？难道你忘了她曾经做过什么吗？”

权成非，“我没忘，但是我更清楚，她是阿臣想要维护的人。”

明蓁看了眼紧闭的信息室门，皱了皱眉，跟上权成非。

离开信息室一段距离，权成非停下脚步。

权成非颔首，“在里面。”

“我去看看他。”明蓁说着就准备进信息室。

陆长歌冷冷说完，直接结束了视讯，态度决绝。

权成非立刻拦在她面前，“先别进去了，让阿臣一个人静静。”

明蓁蹙眉。

“蓁儿，你跟我过来一下，我有事情问你。”权成非说着率先往前走。

看着黑下来的投影屏，权成非心中沉甸甸的。

霍曜臣爱惨了楚云羡，可偏偏他们没有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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