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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老友相逢

  • 作者:天赋亿饼
  • 类型:修真
  • 更新:2021-08-03 01:58:56
  • 字数:10652字

明朝一朝,除了极其特殊的,比如张居正、李成梁这二人外,就没有几个活着的一品官。因此,这二品大理寺卿,已经是位极人臣的大官了。

张九连平日里是威风八面的人物,就连一般的皇亲国戚,见到他都是客客气气。但朱常溥不同,他不仅是皇叔,更重要的他是张九连的老上级,而且还是张寺卿颇为佩服的老上级。

王爷定了定神,喊道:

“来人啊,来人!是谁给本王弄到这来了?”

怎么,一转眼自己就到了大理寺了?

“鬼扯,圣上怎么会这样对本王,你小子再糊弄老子,看我不弄死你”大理寺卿乃是位列九卿的人物,官至正二品,掌管天下刑狱,乃著名的三法司之首。

狱卒不敢怠慢,一边支应着王爷,一边禀告大理寺卿。

“张九连,你和混账王八羔子,你敢把本王爷关在这里?”一看到小步快跑进来的大理寺卿,永思王就骂道。

别人骂他,他肯定要给对方好看,八王爷骂他,嘿嘿,他浑身舒坦。

张九连是聪明人,虽然圣旨上让把永思王囚禁大理寺,但并没有褫夺王爷的爵位,那就是说,王爷还是王爷,不是罪犯。这就不能拿他当罪犯来对待。但关还是要关的,所以,张九连吩咐底下人,给王爷专门打扫了一间牢房,还铺了褥子。

外面已经乱套了,这八王爷倒是在这大理寺监狱里睡了两天好觉。

“哎呀,哎呀,王爷啊,您再骂几句,小的舒坦啊,好久没见王爷了,好久没挨王爷骂了”张九连就想喝了好酒,晕晕乎乎的。

八王爷平日里也不是嚣张跋扈的人,对下属都很客气。但他知道自己老下属们的“毛病”,于是,才破口大骂的。

这些当兵的,经常是水里去火里来的人,玩起命来,生死不顾。长官对他们骂骂咧咧的,骂的越凶,他们越是觉得长官看重自己,把自己当兄弟,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长官会舍命相救。

“王爷,小的怎敢把您老请到这里来啊,是圣旨把您弄到这的”这张九连乃是王爷执掌兵权时的下属文书案。如今,当了这大理寺卿,也是王爷提拔的,他怎敢与自己的老上级耍威风,只能客客气气地回话,挨骂也不敢发脾气。

“混球,老子用骗你吗?”王爷嗔怒道。

“嘿嘿,我就说吧,这事儿透着一股怪。王爷,小的和您说说这事儿,不过,您也不用担心。”张九连一脸坏笑。

身旁的大理寺官员见到平时十分严肃的寺卿今日见到王爷后竟是这副“德行”,自然知道,这八王爷可不是一般的王爷。张九连也是有点要故意装孙子给这帮人看看。

大理寺日常主管皇家刑狱案件,平日里处理的人也都皇亲国戚,这帮子官员早就不把皇亲国戚当回事儿了。因此,张九连才决定在众人面前装装孙子,否则,万一自己照顾不到,这帮人难为了王爷,那可不行。

“是这么回事……”张九连将接到圣旨之后这几天自己打听到的事儿,一五一十地给王爷说了。

当他拿到这道圣旨的时候,就怀疑这里面一定有事儿。满朝文武,谁都知道八王爷乃是当今皇叔,而且在天启皇帝继位后,主动将大明兵权归还朝廷的千古忠臣。

说他刺王杀驾,简直是胡扯。不光张九连怀疑这事儿,六部九卿,内阁辅臣大学士,就连在通州大营和西山大营的将军们都不信这事儿。

因此,表面上看大明朝风平浪静,但暗地里早已经波涛汹涌了。人人心里都有一杆秤,很多人立即猜到这定是那龟孙子、奸宦魏忠贤弄出的幺蛾子。各个心里都想,如果这八王爷尚且遭到如此对待,那自己呢?试问如今这天下,谁还比八王爷更忠于天子?如果,这么忠心耿耿的王爷都被谋害,自己定会被生吞活剥。

王爷听完张九连的回话,知道自己这次是上了魏忠贤的当了。虽然怒火中烧,但身在监牢,不能查案,也没什么办法。他告诉张九连,给他传个话给陈瀚笙。

张九连屏退左右,王爷将自己的话说与他听。

放下王爷这里不提。自打洛绮将王爷一事说与陈、秦二人之后,这两人就开始忙活起来了。

何文建接到老师的飞鸽传书,立即快马赶往京城。他得知王爷蒙冤入狱,知道此事重大。因此,急召锦衣卫中自己信得过的人,将自己在济南府抓到的两个淫贼押解进京,而自己则快马加鞭,赶往十渡。

何文建乃审讯的高手,乃是靠着天赋揣测出了类似犯罪心理学的一些学问。他不打不杀,单凭一招“形势分析”,就让这两个试药使者吐了个竹筒倒豆子。

巧的是,这二人正是这群人联系的中枢,别人通过他俩来取得与童鹤年、许显纯的联系。

如此一来,何文建已经知道了这背后的黑手是许显纯,药师名叫童鹤年,他也隐隐感觉到这许显纯背后一定还有主使之人,他知道,此人必是魏忠贤无疑。

但单凭这两个小子的口供和现有的证据,还不能扳倒魏忠贤,别说不能扳倒,就连“立案调查”都不行。万一打草惊蛇,这位心狠手辣的魏公公,是不惜牺牲许显纯的这条小命的。

许显纯一死,此案必定再无可查之线索。

因此,何文建也知道,要想继续追查此事,必得有王爷襄助。听闻王爷被害,他也是异常着急,因此快马加鞭,直奔十渡。

当何文建途径西山大营的时候,正巧遇到凌江楠带队巡逻。这凌江楠乃是在秦汉拯救杨涟时,故意放走秦汉的那位将军。其实,他也是王爷的旧部,只不过,这凌江楠当时只是一个百夫长,离王爷这全军最高统帅的距离有点远。

但这并不妨碍他将王爷当成自己的偶像。

此刻,听闻王爷被冤入狱,也是愤愤不平。恰好,他还认识何文建,不但认识,二人乃是老乡。

“何千户,何千户”看到何文建快马驰过,凌江楠大声喊道。

听到喊声,何文建立即勒住缰绳,定睛一看,乃是自己的小老乡。

“哈哈,凌将军,好久未见!”

“何大哥”这何文建长凌江楠两岁,因此,凌江楠习惯叫他何大哥,“何事让你如此着急?小弟可否能略尽绵薄之力?”

“贤弟客气”遇到这凌江楠,何文建灵机一动,他心想,老师平日里喜文厌武,如今,王爷出此大事,查案固然紧要,但魏忠贤掌管着锦衣卫和御林军,若是对峙起来,没有武将,一定会有诸多不便。

他平日里和这凌江楠多有接触,知道此人视王爷如偶像,因此,何文建转念一想,不如将这事情与凌江楠说说看,说不定关键时刻,还要他施以援手。

“贤弟,未知贤弟可知八王爷近况?”何文建试探道。如果凌江楠推脱不知,那何文建也就不方便和他多说了。这事闹的沸沸扬扬,凌江楠正是西山大营的副管带,怎会不知。

“大哥不提此事尚可,若提此事,小弟真实怒火难抑啊!”凌江楠脸色一变,眉毛倒竖。

“哦?”何文建故意装傻。

“大哥,此处不是说话之地,来,到我营中,你我二人喝点”凌江楠说道。

何文建心想,这十渡离西山大营很近了,片刻便到,如果能获得凌江楠这个强外援,耽误一会行程也未尝不可。因此,点了点头,随凌江楠骑马回营。

刚刚入营稍作,凌江楠变吩咐人准备酒菜,然后屏退众人。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二人说起王爷来。

“大哥,若说这王爷会谋反,那真是打死小弟,小弟也不相信啊。别说是小弟,这西山大营当中,没有任何一个人会相信王爷会谋反”

“贤弟,何出此言啊?”

“哎,大哥,你有所不知。当初,这西山大营的官军乃是王爷麾下的兵。王爷带着我们多次击退蒙古人的进攻,同时,还和熊廷弼总兵一起,抗击女真。

后来当今圣上登基,王爷要交出军权,以表忠心,这将军中就有人不服,劝王爷反了得了。还有人说,这泰昌皇帝乃是万历爷的皇子,八王爷也是。

若是泰昌帝能坐稳这江山也就罢了,谁知他刚刚做了不到半年就驾崩了,凭什么要将皇位传给他儿子?让八王爷这样的英雄居于自己侄儿之下。

还有人说,永乐皇帝不也是抢了自己侄子的皇位么?却开创了大明盛世。如今,这大明灾荒四起、内忧外患,听说泰昌帝的儿子,还是个喜欢当木匠的人,怎么能力挽狂澜。

不如,八王爷反了,坐这皇位,方可恢复大明盛世。

你知道这王爷是什么反应?”

“是何反应?”何文建问道

“王爷下令,把凡是这么说的将军部下,全都抓了起来,一律砍头!”凌江楠说,两眼竟带着泪光。

“啊!!”何文建也吃了一惊。

“要知道,这些人都是为八王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啊,王爷为了替当今圣上维护这江山宝座,如此行事,如今,却有这奸邪之徒竟说王爷要造反,这……”说到此处,这凌江楠已经青筋暴起,气得浑身发抖!

“正是!”何文建见此情形,方才放下心来。只见他一起身,当着凌江楠的面,单膝跪地,向上拱手道:

“贤弟,大哥有一事相求,不知贤弟是否可以援手!”

凌江楠被这变故吓了一跳,连忙跑上前去,扶起何文建道:“大哥但说无妨!”

于是,何文建将自己调查这采花大案幕后黑手、恩师陈瀚笙和秦汉如何设法营救王爷等事情,捡着紧要之处一一说给凌江楠听了。

这小将军凌江楠竟然听得是义愤填膺。

“贤弟,愚兄和恩师也不信王爷会造反,这定是奸人所害。愚兄正在调查此案,但这背后奸人,可能掌握锦衣卫和御林军,若是为了查案或者锄奸,与他起了冲突,我和恩师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啊”

“大哥放心,但有差遣,小弟必当义不容辞。别说小弟此刻手下有这西山大营四分之一的兵力,就是这西山大营的主将,若知此事,也必会对王爷和大哥施以援手!”

何文建一盘算,这西山大营驻兵20万,四分之一就是5万人,对付御林军和锦衣卫这三瓜俩枣的,别说5万人,就是5000人也足够了。既然如此,这事儿就没必要让更多人知道。

他叮嘱凌江楠说:“贤弟,5万人足矣。不必扩散此事!”

“好,大哥,但有差遣,小弟义不容辞”

说着二人约定好发兵遣将的联络方式以及信号,各自散去。

这何文建快马直奔十渡。

且说道长卿云渡,对那夜之事一直有所怀疑,如今得知陈瀚笙在十渡庄园,故一路打探而来。

这日,卿云渡走到一家占地近百亩的宏大庄园之外,眼见这园子被三面青山所环绕,园子前面一汪碧水,水上有桥。过了这桥,才能走到正门。

“真乃风水之宝地也”卿云渡不忍赞叹道。

其实,陈瀚笙的庄园不但是风水极佳,还考虑到了安全。园子被三面青山所围,那山陡峭险峻,若有贼人从山那边翻过来断然困难。一面有水,贼人若是想要渡水而过,势必会暴露自己,而且渡水也慢。此外,这座桥建的宽度正好容一辆马车而过,既不耽误庄内的人员、货物进出,又不会太过宽阔,放敌人轻易侵入。

况且,此桥主体为木质结构,若是有大批人来攻,只需动用火药将桥炸断,贼人自然无法度过。

这老道骑着自己的毛驴,悠哉悠哉地走上了桥,早就被庄园里面的人发现了。但看他来到庄门外,只见大门大开,里面走出一个小童。

“未知仙长到此何时?”小童对着卿云渡拱手一揖道。

卿云渡暗自赞叹,这庄主治家果然严苛。在这京城附近,天子脚下,这庄主有如此一片大的庄园,肯定非富即贵。如今,这家里下人约束地如此有礼,实乃反映出庄主为人谦和有礼。

“贫道稽首了,贫道乃武当山卿云渡,欲与贵庄庄主谋得一面,不知仙童是否可以通报则个?”

其实,这童儿也并非对任何人都如此客气的,他只见这卿云渡道长仪表非凡,近日庄上又屡有贵客到来,故此,才特别客气的。

原来,自从这陈瀚笙将求援书信发出后,收到书信的江湖豪杰皆陆续前来施以援手。只因这陈瀚笙近百年来,行侠仗义,扶危助困,疏财如水,在江湖中名号是大大地响亮。

就像前几天来的峨眉派掌门李秋水,乃是陈瀚笙多年之前救过的一个女孩儿;而青城派掌门人霸天男,也曾经接受陈瀚笙援助金钱,救助青城山受灾百姓;就连这嵩山少林寺的方丈寂空法师,也多次收到过陈瀚笙的巨额香火,得以养活这一寺老少和尚……

如今收到这飞鸽传书,又岂会不来赴会?

童儿见这道长也是仙风道骨,故不敢怠慢,立即安排卿云渡在客厅入座,奉好茶后,进去禀告。

陈瀚笙一听,来者乃是多年前曾经共饮大醉的卿云渡,立即前来迎接。

二人一会面,俱愣在当地……

“我原本在班房里等着圣上宣召觐见啊,后来闻到一股异香,就感到很困睡了过去,一睁眼就到这了!”王爷说。

“此话当真?”

如果长官和自己客客气气的,那他们知道,麻烦大了。他们不敢给客客气气的长官卖命,他们信不过这种客气。

“混账王八羔子,给老子说,这到底是咋回事?”王爷又骂了两句。张九连就像刚撒完尿一样抖了抖身体,浑身舒服爽快,看得旁边的大理寺官员们直捂嘴笑。

却说这永思王朱常溥,在第二天头上,醒转了过来。一睁眼,发现自己竟然在大理寺监狱。虽然他此刻头疼欲裂,但还记得,自己原本是在皇宫班房里等着陛见,正欲当面向皇帝启奏这王府进贼的事情。

见王爷要问正事,这张九连也不敢马虎,立即问道:“王爷,您老想想,您都干了啥?”

王爷琢磨琢磨,一脸懵逼。“我干了啥?你说我干了啥?”

张九连看王爷把球踢回来了,连忙说:“王爷,您干了啥,小人咋知道啊,你仔细回忆回忆?”

守狱的狱卒一看,这王爷自从两天前被投到大狱,一进来就是昏睡,一睡就是两天。如今醒了,就嚷嚷起来。

大理寺卿知道此事必有蹊跷,因此,吩咐狱卒好生照顾王爷,待王爷醒转之后,立即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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