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雨农听到这泪水塞满双眼，半天流了下来。

姜虎用手指着野狼：“我们东躲西藏那是避开锋芒，你呢！日本鬼子把咱们村子炸得乱七八糟，你们家倒是成了日本鬼子的老巢了！日本鬼子凭什么把三门野山炮送你呀！那两挺歪把子也是田野一男送给你爹的吧！他为什么要送给你们父子俩这些东西，想必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周雨农一脸严肃两眼盯着前方一动不动，一边是斜坐着的姜虎，嘴里叼着一根草棍，两眼眯着似睡非睡，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的意思。

野狼：“哎！哎！你们俩啥意思，整天捆着我！给个痛快的！要么把我放了，要么把我毙了，我野狼在这地界也算是条汉子，从小到大还没这么窝囊过，要不是这个女人太漂亮，我也不至于落到你们手里……”

野狼坐在板凳上，一副不服的气势瞪眼姜虎，在姜虎身上寻了个遍，怒瞪足有一分钟后用鼻子“哼”了一声后挪向顶棚，复杂的眼神表情掺杂更多的是愤怒，最后还是把眼神移到周雨农身上，瞥眼周雨农后又回到周雨农脸上，盯视了一会嘴角动了动想说什么没说出口。

野狼抬头瞄眼姜虎：“你姜虎也别说我，见着日本鬼子你不也是东躲西藏的吗！照样怂包一个！日本鬼子把咱们村都杀了！你们干什么啦？啊！不也是干瞅着吗！”

姜虎：“那就是和你爹一样当汉奸！”

野狼：“哼！我凭什么当汉奸！我也不跟你们合作，我更不想当汉奸！”

周雨农擦了下眼泪：“郑子毅，你永远要记住，我们都是中国人，是同胞，不能自相残杀！我们要团结起来共同抗日，把日本鬼子赶出建平去！赶出中国去！”

野狼慌了：“哎，哎！姜虎，你就这么没人味！说毙就毙啊！日本人那根本就是畜生，翻脸比翻书还快，那老长的战刀说见血就见血啊！谁不怕呀！我跟你们合作……那，那不是找死吗！”

姜虎：“野狼，我就知道你他妈软骨头！孬种！一把日本鬼子的战刀就把你吓那德性！因为怕就给日本人当狗做奴隶！你二姨个倭瓜！”

野狼听到这有意“咳嗽”起来，半天结束咳嗽呲牙咧嘴地一阵折腾后问。

野狼：“姜虎！我抢的那个姓赵的姑娘呢？我想见她！”

姜虎一听倒急了破口大骂：“你说什么！你再说一个我听听！赵青玉现在是我周老弟的媳妇，差点没让你给糟蹋了！你还想见她……”说着上前给了野狼两个耳光后被周雨农制止。

姜虎：“野狼！不跟我们合作！那就是汉奸！我留着你干什么！”愤怒地站起身，拽着野狼就往外走。

周雨农上前：“榆树皮大哥，你先把她放下，我看看伤！”

榆树皮：“是，是周，周雨农！大，大哥总算把你盼回来了！”

周雨农看一眼榆树皮：“榆树皮大哥，你是在哪发现她的？她都干了什么？你咋就认定她是特务哪？”

榆树皮：“她，她……和日本人有勾结，我，我怀疑她是日本的特务……”

赵青玉醒了：“周大哥，我胳膊受伤了！失血大多，我要包扎一下！回头我给你们解释。”说着站起身往外走去。

周雨农，姜虎，两个人相视后眼盯着走去的赵青玉。

北山坡上一个山洞里。

小虎对星星的恨不打一处来，一阵拳打脚踢后用手枪点着星星的脑袋瓜子，还不解气又暴揍了起来。

罗义恩：“行了！孩子死了你来奶了！”

小虎冲罗义恩横了横眼睛又狠狠地给了星星两脚。

小虎：“万没想到打了一辈子猎，让一条野狗把后尾巴根给咬了一口，真他妈的窝囊！在一个营子混了这么多年就没看出你星星是这种人！叛徒！走狗！”

星星被小虎这顿暴揍，满脸是血，有气无力地咳了两声后两眼怒视着罗义恩没动。

罗义恩来到星星跟前蹲下身：“星星，看来对我挺恨的吧！我周大哥说了，现在是抗日时期，你星星也不会与人民为敌吧！好好想想吧！就算你为了蝴蝶兰也不至于把枪口对准自己的兄弟吧！”拍拍星星的身子站起身。

小虎喘着粗气：“我先歇会，一会再扒你皮！”

郑廷轩神秘大院。

赵青玉胳膊上缠着布条，虚弱身体出现在门口。

姜虎两眼瞪得滚圆：“说吧！咋回事？为什么自己偷着跑出去？”

周雨农两眼盯在赵青玉身上，眼神也在问。

赵青玉喘口长气：“日本鬼子在村子这么大动静，你们在这无动于衷，我出去看情况去了！鬼子防守很严，半路遇见榆树皮了！事情就这么简单！”

野狼在一边说话了：“你回来得正好，他们俩让我抗日，我就想听你一句话，只要你说话，让我抗日还是当汉奸，还是当平头百姓，我野狼就听你的！虽然你没给我当成媳妇，可我就认你。你身上那气味我这辈子也忘不了……”

姜虎越听越气，抬手就是一个重重的嘴巴。周雨农上前抓住姜虎的手。

野狼鼻子，嘴角全是血。

赵青玉从兜里掏出手绢给野狼抹去嘴角的血迹顺手把手绢掖进野狼的手里。野狼愣了！两眼陌生地盯着赵青玉，又把眼睛移到递来的手绢上，像是要吞人眼神盯着赵青玉。赵青玉紧接着又解开野狼的绑绳。

野狼轻轻揉搓着两手，两眼释放仇恨的目光。

一旁的姜虎看着这一幕两眼惊呆了，在赵青玉和野狼之间来回瞅着，用力挣脱周雨农，来到野狼跟前。

姜虎：“掏出来还给人家！强奸人家还好意思要人家的东西！你二姨个倭瓜！”

野狼装没听见一样坐在木凳上，歪着头用手擦着鼻血。

姜虎一把从野狼手里抢回手绢后，怒气冲冲来到赵青玉跟前。

姜虎：“赵青玉！你啥意思！手绢代表信物！你现在是我兄弟的媳妇！就差选好日子拜天地入洞房了！我请你自重点好不好！你是大姑娘。别忘了，他是野狼，差点没强奸了你！强奸！那可是女人最大的耻辱！你懂不懂！他二姨个倭瓜！这都什么事啊！”

赵青玉抬手对姜虎就是一个大嘴巴。

姜虎把手枪在大腿上一蹭，对赵青玉就是一枪。手疾眼快的周雨农一把抬起姜虎手里的枪，子弹打在地上。

这冷不防的一枪，吓得赵青玉“扑通”蹲坐在地上。

北山坡上一个山洞里。

蝴蝶兰从地上爬起来，脸上被碰破伤痕累累，往外渗着血。

蝴蝶兰：“小虎，别打了！都是我的错！小虎，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行行好饶了星星吧！”

小虎手里拎着枪恕视蝴蝶兰：“哎哟！真是一对狗男女！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向着他说话！你就不怕我一枪毙了你！说！野狼有几个窝？”

蝴蝶兰瞪一眼小虎没回答。

小虎用手枪拥着：“听不明白呀！野狼，有几个老婆？你和翟路是怎么回事……”说到这突然想起事来，“坏了！坏了！我当时让星星处理翟路，星星和翟路肯定也是一伙的！他不可能真打，看来翟路是装死！”

蝴蝶兰又是瞪一眼小虎用鼻子“哼”了一声。

小虎急了，上前抡起巴掌。罗义恩急忙上前拦住小虎。

罗义恩：“哎，哎，老兄，休要动手，让我来劝劝。”转过头对蝴蝶兰“嘻嘻”一笑，“小虎问你野狼有几个老婆是过了点，你就是知道也不会说，那多伤自尊啊！是不是！况且，你也未必知道。那你就告诉我，你跟那个翟路的事，这你总该知道吧！翟路和你有一腿，现在又冒出个星星来，如果让野狼知道了，他一定会杀了你，你信不信！”

罗义恩这么一问，蝴蝶兰神情有点紧张，但很快又平静下来。

蝴蝶兰：“我和翟路有啥事！他只不过是野狼的一个远房表亲，不信你们去问翟路吗！我们可是清白的啊！星星那是他单相思，与我没关系……”

小虎：“行了！蝴蝶兰也不用审了，把星星和她衣服扒光，就放在这山洞里，咱去告诉野狼和翟路一声，让他们来给他收尸吧！咱们得赶紧走，姜大哥还等着咱们呢！”冲罗义恩和二疤瘌大喊，“你们俩给星星扒光腚，我给蝴蝶兰扒光腚，顺便看看蝴蝶兰这身子哪香人，让这么多男人惦记着她！对了，让这山洞的蛇呀鼠啊也尝尝你们这对狗男女的滋味。”

蝴蝶兰：“小虎！你就损吧！在当营子蔺你可管我叫一辈哪！小虎，给我扒光腚！我不干！这要是传出去……小虎，你，你问我什么我说还不行吗！”

小虎：“蝴蝶兰，你这个老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快说！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

榆树皮背着赵青玉闯进来：“姜，姜大哥，我，我抓了个女特务！可，可是她受伤了……”

姜虎：“什么！她是女特务！谁的特务？周老弟，这……”

野狼被这突如其来的两个耳光往后几个趔趄，嘴角渗出了血。慢慢稳住身，两眼喷出一种仇视的目光。

这时，有人敲门。

郑廷轩神秘大院。

“姜大哥，我是大庙，榆树皮背着赵小姐回来了！赵小姐受伤了，榆树皮要见姜大哥。”

姜虎愣了：“哎！这个赵……，她什么时候出去的？周老弟，你知道吗？怪了……”

屋门被一脚踹开。

姜虎突然直起身，吐掉嘴里的草棍：“野狼，这可是你自己找死，别怪我们没顾家乡情份！我再问你一遍：跟我们合作还是当汉奸！”

野狼：“我凭什么和你们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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