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里，山谷在缠着阿婆，阿婆一边缝补着衣服笑了。王领弟在一边收拾东西。

山谷：“阿婆，再给我讲一个，就一个故事，我就睡觉。”

讨饭甲：“哎！山药蛋子扮罗锅子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他以为是孙悟空啊！”

讨饭乙：“嗯，我就觉着不对劲吗！扮个罗锅子就不认识你啊！原来他叫山药蛋子！这名挺有意思。你们说，在中国这块地上，自古以来力量最大的是咱们丐帮吧！人数最多的也是咱们丐帮吧！天底下就没有咱们办不成的事……”

一所破旧的房屋里。一群讨饭的乞丐在房间里侃大山。

僻静的山沟。夜。

刀把急了：“哎，哎，咱们不带这么干的！炒豆大家吃炸锅我一个人的事，成子你说句话啊！”

成子翻下身：“行啦！吃了人家山药蛋的馒头还没堵住嘴！都睡吧……”

阿婆：“好，就再讲一个夜来香的故事：从前啊有一位诗人，他写了不少的诗，也有一定的名气。可是呢！他还有相当一部分诗没有发表出来，也无人欣赏。为此，诗人很苦恼。诗人有一位朋友是位禅师。这天，诗人向禅师说出了自己的苦恼。禅师笑了，指着窗外一株茂盛的植物说：你看那是什么花？诗人看了一眼说：夜来香啊！禅师说：对，这夜来香只在夜晚开放。所以，大家才叫它夜来香。那你知道，夜来香为什么不在白天开花，而在夜晚开花呢？诗人看了看禅师摇摇头。禅师笑着说：夜晚开花，并无人注意它开花，只是为了取悦自己。诗人吃了一惊，取悦自己！禅师笑着说：白天开放的花，都是为了引人注目，得到他人的赞美和欣赏，而这夜来香，在无人欣赏它的情况下依然开放自己，芳香自己，它只是为了让自己快乐。一个人难道还不如一种植物吗？禅师看了看诗人说：许多人总是把快乐的钥匙交给别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给别人看，让别人来赞赏，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快乐起来。其实，很多时猴，我们应该为自己做事。诗人笑了说：我懂了，一个人，不是活给别人看的，而是为自己而活，要做一个有意义的自己。禅师笑着点头又说：一个人只有取悦自己，才能不放弃自己，只要取悦自己，也就能提升自己，影响他人。要知道，夜来香夜晚开放，可我们许多人却都是枕着它的芳香入梦的啊！”

山药蛋这一声喊，一个个机灵得很，十来个人像兔子一样从窗户一下消失了。

山药蛋：“你们给我回来！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你们吃了馒头没事了，我呢！我咋整！我咋整！咋向我娘交待……”

山谷：“夜来香，取悦自己，才能让许多人枕着它的芳香入梦……”山谷慢慢睡着了。

阿婆给山谷掖下被角。

王领弟：“阿婆，身子刚好点，睡吧！”

山药蛋手拿一根木棍站在门口：“怎么，还想睡觉……”

石头上，一头盔兔肉，罗义恩上前闻了闻笑了。

刘生堂往上拿着筷子：“不赌气了？”

石头爷爷坐在正位：“罗义恩啊！平时看着老实巴交的，也挺倔呀！我这回出去，总算摸着周雨农他们影啦！想不想听听？”

罗义恩：“石头爷爷，周大哥他人在哪？为什么不找我啊！”说着哭了。

刘生堂：“看，又来了，他找你，依我看啊！他们把你的追悼会都开了。你想啊！你一个人，拿一个破皮包，把好几十鬼子愣是给引开，等鬼子回味过来能饶过你吗！你不死才怪呢！你跳进这狼狈沟就等于跳进死亡的沟里啊！这个沟没几个人能进来，也就是你小子命大，遇见石头爷爷你就烧高香吧！”

石头爷爷：“刘生堂说的有道理，罗义恩，你可是石头爷爷心目中的英雄啊！刘生堂能在鬼子兵营里忍辱负重三个月，你们俩说吧，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一人一件。”

罗义恩抹把泪水：“石头爷爷，教我功夫吧！我听说您袖里藏刀，出手锁喉，我想学。”

石头爷爷：“那是人们传的，没那么歇唬，不过呢！那要看在什么时候，也不是没那可能！罗义恩，就看你小子咋学咋练！我答应你！”

刘生堂：“石头爷爷，我对功夫没什么兴趣，不如你告诉我阿婆在什么地方能找到她……”

刘生堂一句话，石头爷爷情绪一落千丈，两眼目光凝固了。整个山洞沉静了，罗义恩看着刘生堂，刘生堂看眼罗义恩，又都把目光转向石头爷爷。

老鹰山后悔洞。夜。

姜虎：“周老弟说话就是文绉绉的，还啥鱼水啊！我就是这营子的，十里八村谁不认识我啊！我啊是鱼也是水。要说为老百姓这话没错，这就是我的当初的想法，虽然咋一听呦口，可的确是实话。目前我们啊还真得保存点实力，这家伙，让小鬼子给整的连呆的地方都没了，整天像贼是的住山洞！连热炕头都没了！哎，日本鬼子种啥植啊！咱老百姓不种地种啥呀！日本鬼子说的没错啊！”

周雨农：“大哥，我为什么讲首先要发动群众，深入到老乡家里和老百姓打成一片，建立鱼和水的关系，千万不要忘记我们是来自老百姓，我们的初心就是为了老百姓，为了人民！到什么时候咱们也不能忘了我们的初心……”

姜虎：“哎，哎！老弟，你说的初心和我的当初想法是不是一个意思？”

周雨农笑了：“大哥，是一个意思，但不完整。我们共产党人的初心不仅一切为了人民，为了老百姓，还有我们的信仰，我们制度，我们的目标……”

赵青玉两眼紧盯着周雨农，又慢慢移开在每个人脸上审视。

大家听了周雨农的话，感到很朦胧，这些新名词第一次听到，场面很静，目光都集中在周雨农身上。

周雨农：“我说了这么多，大家一定感到很新鲜，更多的是不理解，像什么是信仰？什么是制度，什么是目标？概括起来就是把日本帝国主义赶出建平，赶出中国！打倒封建的剥削制度，建立没有剥削和压迫人人平等的新中国，我们的目标是民族复兴最终实现共产主义！”

江南：“新中国是不是吃饱饭，住好房，穿新衣啊！”

周雨农：“不光是这些，我还要实现物质丰富，文明进步，精神愉快！人人共亨美好幸福生活！为了我们的后代不再受欺凌，享受幸福安宁，我们必须拿起枪杆子，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去！”

江南：“对，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去！”

赵青玉的目光在慌乱：“对！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去！”

姜虎：“行啦！别喊那没用的！老弟，你说小日本鬼子让咱们种大烟！这，这是好事啊！”

周雨农：“大哥！日本鬼子他不会那么善良让咱们百姓富裕。大家想想看，他逼着种大烟，收了大烟后肯定会引来一群大烟鬼，一旦传播开来，中国人的体质就会严重下降，甚至于危害到我们的子孙后代。所以，我们决不能让鬼子这一阴谋得逞！”

姜虎恍然大悟：“这里面还真他妈的有说道！我说的呢！他二姨个倭瓜！”

赵青玉：“刚才周同志讲的我完全赞成，可我要说的是，既然我们是一支队伍，我认为首先要加强纪律，要有一个严明的纪律约束才行。否则，就是一盘散沙，毫无战斗力……”

榆树皮：“你，你一说话我就不爱听，你凡是我们可都是过命的弟兄，没，没有纪律一样干鬼子！啥叫纪律？啥叫约束？”

小虎：“就是！打鬼子靠的是实力，要纪律有啥用！”

周雨农：“榆树皮，小虎，赵同志说起纪律，这个纪律啊是我们打胜仗的保证和前提条件，以前你们没这方面的认识，我不想多说什么！可眼下，我们已经形成队伍，那就必须建立健全铁的纪律！无论是共产党还是国民党，包括日本人都有纪律，而且是铁一般的纪律。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就是从这说起……”

王领弟两眼望着阿婆闪着泪花的眼睛，仿佛隐隐约约感觉到什么。

狼狈沟赖歹洞。夜。

阿婆：“给山谷把这衣服做好，不让他总穿着日本衣服。快了，你先睡吧！”

王领弟：“那我陪着阿婆。”

建平老城外。晚。

阿婆：“唉！没想到你就是王老蔫的丫头，咱们可是家乡啊！”

王领弟：“阿婆，我怎么不记得你哪？”

阿婆看眼王领弟，想说什么没说：“好了，咱们也睡吧！”

讨饭丙：“哎，哎！关键是咱们富得就剩下一张嘴了！没有后顾之忧，不像什么地主老才财贪得无厌，咱们两袖清风！吃这顿都不想下顿……”

讨饭丁：“哎，哎！山药蛋这馒头咱们全包了！他会不会找咱们算账啊！哎，蒙他的不是我啊！刀把，是你蒙的山药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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