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药蛋嘴里“喃喃”着：“满脸是血！一个小孩……”

叶柏寿老城。日。

要饭甲：“山药蛋，你可给我们拿个主意啊！刀把被打得满地翻滚，落在翟路手里那还有好！”

要饭乙：“平时没看出刀把这么有骨气，要不是他，我们几个还不得咋样呢！刀把真够哥们，仗义！用他一个人把我们给救了！”

几个要饭的找到山药蛋，脸上还挂着采，把他围了起来。

要饭丙：“走了，往去西边方向走了！我还偷偷地跟了一段路，怕被发现就回来了，那女人让日本鬼子给打了，满脸是血。”

要饭甲：“山药蛋，我想起来了！你不是说有个朋友是抗日大英雄吗！你出面请他帮忙咋样？”

山药蛋听了心里“咯噔”一下，不知为什么像针扎一样敏感，想发火又控制住了。

审讯室里。

要饭丙：“山药蛋大哥，今天我在城里看见那个小孩和你要找的那个女人了！”

山药蛋：“现在在哪？”

刀把被吊在一根木柱上，被打得浑身是血，翟路坐在一边，两眼瞪得滚圆。

翟路：“给我往死里打！打！一个穷要饭的敢跟我拉硬，你知道我是谁吗？”

刀把：“翟路，我如果知道一个你们想要的秘密，你还这样对我吗？本来我是想直接和日本太君对话！没想到被你先抓着了！”

山药蛋：“这事非同小可，人命关天，让我先核计一下，大家都先回去打听点动静，人必须得救，咱们咋救得好好琢磨一下。”

翟路：“什么！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刀把瞪眼翟路：“我，能找到周雨农！”

翟路眼睛瞪得滚圆：“什么！你能找到周雨农！他在什么地方？”

刀把：“翟路，你满大街的贴告示，抓住周雨农赏十根金条！这话算数不！”

翟路：“算，算！你说，怎么能抓着周雨农？”

刀把：“翟路，你是明白人，我虽然是个要饭的，但也有尊严，你不分青红皂白把我给打一顿，总得有点补偿吧！我的要求不高，一顿美餐，一个女人，十根金条！”

翟路：“好！就按你说的办！如果抓不着周雨农……”

刀把：“我这条命是你的！”

翟路：“好！马上安排！”

一个黑衣人进来：“报告队长，你的电话！”而后伏耳嘀咕起来。

黑水镇。日。

秋吉滕二在一间临时办公室里，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日本副官进来。秋吉滕二从椅子上险些没掉下来，一下醒了。

秋吉滕二：“《红枪会》的抓到没有？”

副官摇摇头：“昨天就已经撤了！”

秋吉滕二：“撤了？他们竟然撤了！”

副官：“是，昨天就已经撤了！村里只是一些来不及撤走的家禽和牲口。《红枪会》还给你留下了一封信。”

副官把一封信交给秋吉滕二。

秋吉滕二一把抢过信：“东洋日本兵，侵略惹天庭。红枪弹上镗，每颗打一命。中国土地广，足够埋坟茔！不信走着瞧，刀血祭苍生。”

秋吉滕二将信撕了个粉碎：“巴嘎！巴嘎！我下了这么大力量，结果无功而返！《红枪会》，我会抓住你们的！回去！传令下去，秘密回城，不许声张。”

叶柏寿老城。日。

翟路在接电话：“你是谁呀……狗子……大点声……什么！周雨农在你家！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嗯……嗯……贾狗子，你给我盯住了！我马上就过去！对了，这事不许让任何人知道！否则，你的脑袋可就没了！”放下电话高兴地笑了。

翟路：“这人啊！要是走时运，想都怕犯错误！周雨农，你死定了！”

翟路抓过电话刚要打，用鼻子“哼”了声又把电话放下了。

翟路：“日本人！用着你的时候，你是个人，不用的时猴，你是狗！心情不好连狗都不是！秋吉滕二，你也不例外！留条后路是当汉奸的聪明选择！”

黑水小镇郊外。日。

侯丙乙郎中家。

赵青玉急忙从外面走进来。

赵青玉：“姜大哥，鬼子撤了！”

姜虎拄着拐杖急走上前：“村里死多少人？那个李法师让日本鬼子抓着没有？”

赵青玉：“那个李法师还算是治军有方的人物，提前得到消息，让全村人撤了，村里没死几个人，日军扑了个空，就是家没了。”

姜虎：“这个李法师是什么来头？”

赵青玉：“听说是从关内来的，以传教为名组织起红枪会反满抗日。”

姜虎：“这个红枪会有多少人？”

赵青玉：“听说有百十号人。别看人不多，就是纪律严明，以连排建制很正规。这一点，你姜虎是不是该好好学着点啊！”

姜虎：“哼！”扭头走了。

赵青玉笑了：“我可听说国民党正规军就是纪律严明，建制规范！有时间我跟你说说？你要想和日本鬼子斗，还真得虚心听听……”

姜虎又是一声：“国民党！没听说过。”看一眼赵青玉回屋了。

赵青玉紧跟了过去。

朱碌科村村外。傍晚。

村外小河边，周雨农和郑楚楚。

郑楚楚从兜里拿出饼干：“周大哥，一定饿坏了吧！”

周雨农接过饼干：“我一路几乎跑着过来的！还真饿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将一块饼干送进嘴里，边嚼着说，“鬼子加大了对建平的日军数量，看来一场报复行动马上就要开始！那个杀人魔鬼秋吉滕二已经大权独揽。”

郑楚楚：“上级最新指示，要我们以保存有生力量为重点，停止一切正面活动，转为地下开展分散的游击战。你来的正好，上级要求你和我去根据地《抗大》学习，期限是三个月。”

周雨农愣了：“去根据地《抗大》学习，期限是三个月！什么时候出发？”

郑楚楚：“后天就出发，越快越好。”

周雨农：“去学习！去学习，这是好事啊！破坏种植计划重要人物那个贾狗子，搜集情报的山药蛋，我去学习总得安排一下才能走啊！对了，蝴蝶兰什么情况？这可是关系到我们寻找军火行动成败的关键。”

郑楚楚：“蝴蝶兰已经顺利回来了，我哥把她当成宝贝，不会坏我们的大事。周大哥，每天这情况千变万化，我真怕有什么意外发生。”

周雨农：“这个时候去学习，真有点措手不及！”

郑楚楚：“上级也是紧急安排决定的！目的就是要求我们回避日军的锋芒，更好的学习和借鉴抗日的经验和教训。唉！我这心里总感到矛盾重重……”

周雨农又咽下一口饼干：“回避锋芒这是战略，发生什么事这是正常的！战争吗！楚楚，别怕！有我哪！去学习！我这就回去安排，咱们后天出发！”

郑楚楚：“我回家乡来就是因为你在吗！你万一有什么事，你让我怎么办！每天一到夜晚，总感到很寂寞，很孤独，很无耐！”

周雨农笑了：“这就是你的工作，日本鬼子不赶出建平，不赶出中国，我们就不会有安宁的日子啊！”

郑楚楚：“周大哥，你咋听不懂中国话啊！你如果有什么事，我怎么办啊！”

周雨农：“你！你继续战斗啊！战争哪能不牺牲啊！一个周雨农倒下去，千万个周雨农站起来！”

郑楚楚：“周大哥，你……”两眼含情脉脉地望着，“我现在已经离不开你了！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爱上你了！睁开眼睛全是你的身影，想撵都撵不走！”

周雨农一口饼干没咽下去，噎住了：“你……”两眼瞪得滚圆，半天才咽下嘴里的饼干：“你爱上我了！那怎么行！我是你大哥！现在是在打仗！”

郑楚楚：“怎么不行！你已经二十二岁了！比我才大一岁，正好！我的事我作主。所以，就把自己嫁给了周雨农大哥！这事就这么定了！现在，你已经深深地埋藏在我的心里，说什么都晚了！下次咱们见面无论在什么地点，什么场合就是咱们结婚的时候……”

周雨农：“你！结婚是俩个人的事啊！我并没同意啊！况且，我每天都与死神相伴……”

郑楚楚：“我呢生来就这个性格，如果你敢反悔，我就敢把命交给你！现在好了，公事私事都办完了。组织要求你必须一路保护我的安全！”

周雨农傻了一般瞪着郑楚楚，仿佛不认识似的。

郑楚楚过来在周雨农脸上大大方方亲了一口，转身蹦跳着走了。

周雨农惊呆了！

僻静的山沟。夜。

王领弟满脸血盈盈，背着山谷回到家。石头爷爷和阿婆把王领弟迎进屋。

阿婆：“罗义恩和刘生堂刚睡着。”

王领弟轻轻放下睡着的山谷，给他盖上被子，转身看一眼睡着的山峰来到外屋。

石头爷爷：“在哪找到的山谷？”

王领弟：“在日本军营。”

阿婆把饭端上来：“饿了吧！快吃点东西。”

石头爷爷突然发现王领弟脸上血淋淋：“你脸怎么了？”

王领弟边吃着窝头：“在日本军营门口让日本鬼子给打的！”

阿婆过来查看：“哎呀！脸咋给打成这样？可恶的汪日本鬼子！别处受伤没有？”

王领弟咽下一口窝头：“没有，就是脸让那个日本鬼子在背后踹了一脚，倒地给蹭的！”

石头爷爷找来一贴药膏：“这是我自己配的，管用！”

刀把揉着：“周雨农，我知道咋着能找到周雨农！”

翟路正在喝水，一听是关于周雨农的事，喝进嘴里的水又怆了出来。

翟路：“慢着！你一个臭要饭的能知道什么秘密！给我打！”

刀把：“翟路，你这个汉奸！听不懂中国话啊！我跟你说，我知道你想要的东西，你还打什么打！让你的人给我解开！”

叶柏寿老城外小树林。日。

翟路：“哼！嘴他妈的还挺硬！说说，你有什么东西是我想要的！”

刀把：“翟路，让你的人给我解开啊！”

翟路一点头。几个黑衣人上前把刀把从木柱上放下来，解开绑绳。

要饭丙：“山药蛋大哥，咱们想啥法得救刀把啊！”

一直沉默不语的山药蛋还在心里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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