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根据组织决定，让我参加你们抗日大队近期行动……”

公营子大满号。日。

周雨农：“在这关键时刻，绝不能丢下一号！咱们得保护一号！”

郑楚楚：“车夫的意见也是不能丢下一号，从电报内容来看，一号已经清楚所面临的处境做了最坏的打算。在你昏迷的时候，大庙回来了，没有一号的消息。我跟大庙商量下，大庙，王领弟，山药蛋去城里摸情况去了，也该回来了！”

周雨农抱着胳膊眉心紧皱，郑楚楚在地中转着。

周雨农和郑楚楚：“车夫！”

周雨农点下头：“这样，我只是胳膊受伤，可以指挥战斗……”

有人敲门。

满屋人的目光都对准了榆树皮身边站着一位女人，榆树皮看眼屋里坐着的人说话了。

车夫跟着走进来。

周雨农和郑楚楚都愣了。

榆树皮：“大，大家都看，看啥哪！啊！我，我给大家介绍，这，这位姑娘，就，就是鄙人的，鄙人……”

姑娘抢过话题：“哎呀！我来给大家说吧！我叫刘梦凡，大家叫我梦凡好了！今天，榆树皮把大家召集来，就一件事，组织大家在一起抗日打鬼子！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去！”

大家高兴起来：

大庙进来：“周大哥！你总算醒了！你们看谁来了！”

周雨农：“综合我们得到的各方信息，日本鬼子这是在狗急跳墙啊！铁路沿线的防御，更证明了这一点，运输线加强防御，运送了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大庙：“我就想，根据我们一往的经验判断……”

罗义恩：“毒气弹！一定是毒气弹！垂死挣扎的结果就是不顾一切吗！”

郑楚楚：“也可能是其它化学武器之类的东西！”

王领弟：“哪可咋办啊！就算是咱们把它截了，也处理不了啊！”

山药蛋：“小日本！临了还整上这东西！根本就不是人啊！”

车夫：“现在，我们的消息太有限，不能准确知道运送的车次和时间，我们行动也是盲目不切合实际。这样吧！我和大庙再次进城侦探一次，得到准确情报才能制定作战方案！”

周雨农：“现在形势逼人，我们没有时间了！我的意见是派出小队进行骚扰，实施炸毁小平房山洞，让鬼子十天以内都不能通车。这样，不但破坏了日本鬼子运送化学武器的阴谋，也会为我们的下步工作争取到时间。”

郑楚楚：“我同意周大哥的意见。”

大庙：“鬼子已经把山洞和桥梁作为重点进行了布防，即使是炸山洞难度也很大。”

周雨农：“我带领榆树皮的公营子小队来完成……”

罗义恩抢过话茬儿：“不行！你这胳膊还没好！我来带这支队伍炸山洞！你们也给我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

车夫：“谁都别争了，这个任务就由我来完成！你们身上的伤还没好，都在家养伤。”

大庙：“几次任务都是我亲自参加的！炸山洞就由我来完成吧！对那里的地形我熟，谁都别争了！”

二疤瘌：“还有我！”

车夫：“你们……”

二疤瘌：“反正我已经死过几回的人了，再多一次无所谓啊！”

周雨农：“车夫同志！我和大庙还有二疤瘌带领公营子小队炸小平房山洞，你带领江南小队在佯攻六号大桥，今天夜间十二点开始！”

王领弟和山药蛋：“那我们哪！”

周雨农：“你们负责接应，同时注意北极熊的动向。”

车夫：“好，就按周队长布置的意见执行！”

罗义恩目光在车夫和周雨农脸上移动，想说什么没说。

榆树林子大满号。夜。

江南组织一伙人正在开会。

江南：“我们是一支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武装，虽然我们只有二十一个人，可我们都是保家卫国的男子汉！日本鬼子在我们家乡烧杀掠抢，奸**女，种植大烟，毁坏我们的家园，侵害我们同胞的身心，每一个有良知的中国人！每一位血性男子汉都要拿起武器，把日本帝国主义赶出中国去！”

大伙议论起来：

“江南，你就带着我们干吧！”

“对！江南，我们早就憋着一口气，你就说咋干就行，我们都听你的！”

江南：“大家听我说，今天晚上，我们就去骚扰六号桥的日本守桥士兵！这也是我们这支队伍成立以来第一次参加战斗！大家怕不怕？”

回答七零八落。

江南：“说实话，子弹不张眼睛，说不怕那是假话！可我们必须拿起武器才能把日本鬼子赶出建平，赶出中国！”

男子甲：“说得对！怕也没用，种大烟，日本鬼子把我们害惨了！我们吃的苦还不够吗！”

男子乙：“是啊！如果都怕，那鬼子不就更猖獗了！”

江南：“上级领导知道我们是第一次参加战斗，给了我们一次佯攻六号桥的任务！具体打法由车夫同志给我们讲一讲！”

车夫站起身：“同志们！大家都叫我车夫，你们也叫我车夫好了！今天，我们只是骚扰，具体打法是……”

小平房山洞。夜。

小平房山洞一片寂静，这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天空没有一颗星星。

远处，一堆火光，日本士兵围着火堆相互靠着背，有的睡着了，有的喝着酒。

山坡暗哨，两个士兵瞪眼盯着前方。

山洞，被日本士兵紧紧护卫着。

废旧煤矿。夜。

周雨农：“蓝花，今天你就把我这只胳膊多上点止痛药，伤口处再缠绕紧点。”

蓝花：“周大哥，你这伤真的不适合去啊！”

周雨农笑了：“哎，就一只胳膊吗！没事！等这次任务完成我就静下心来养伤。”

蓝花哭了：“你从来就没听过我说的话！这伤口不是缠紧点的问题，伤口就是伤口……”

罗义恩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拿着酒盅走进来：“周大哥，既然你不让我去，我就来送送大哥，外面天冷，大哥你身上有伤，夜晚别着凉，我想来想去就用酒给大哥送行吧！这可是大哥最喜欢喝的地瓜干，喝酒前我得嘱咐大哥几句。第一，大哥现在是咱大队的大哥，保重身体是我们胜利赶走日本鬼子的本钱。第二，罗义恩可是你亲手带出来的兵，以后，有什么事，能让我分担就让我给你分担点，总是不放心我，那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周雨农：“哎！你小子什么学会这么多礼节？行啊！义恩，说话也一套一套的啦！在家好好养伤，将来建设新中国可就全靠你们哪！说了这半天不就是喝这盅送行酒吗！行，我喝！”

罗义恩：“大哥，其实我是心里有愧啊！您如果喝了这口酒，我心里也许会好受些！一样的负伤，你就能去，而我去不了……”

周雨农接过酒盅一扬脖喝了下去，转身把酒盅给了罗义恩：“罗义恩，去叫大庙和二疤瘌……”说着只觉眼前晃动，“罗义恩，你给我喝的是什么酒啊！这咋还迷糊……”

罗义恩笑了：“这是地瓜干，劲大！”

周雨农手捂着头，倒在罗义恩怀里，大庙进来扶住周雨农，二疤瘌进来帮助把周雨农抬到炕上。

罗义恩：“大哥，对不起！好好休息，等我们胜利的消息吧！走！”

大庙和二痕痢笑了，三个匆忙出了屋门。

小平房山洞。夜。

罗义恩和大庙，二疤瘌来到小平房山洞后，在一土坎上观察情况。榆树皮和刘梦凡跟过来。

罗义恩：“今天夜晚炸山洞的任务由我们完成。”

榆树皮：“周，周老弟他没来啊？”

罗义恩：“周大哥临时有点事，由我们一起来完成任务。这个山洞的地理位置非常特殊，南面是山，西面是山洪水沟，西北角是沟坎。榆大哥，按计划带着你的人埋伏在东北角的沟坎下佯攻，吸引牵制小鬼子，等炸了山洞后就往东撤退，顺便接应江南的队伍，汇合后一起往北撤。注意安全，一定要侦察好东面附近敌人的暗哨和地堡。山洞附近的地堡和暗哨就由我们负责，炸山洞也由我们三负责。你们听清楚了？”

榆树皮：“听，听清楚了！就，就你们三能行吗！”

罗义恩：“榆树皮，你咋还让嫂子来，这多危险你不知道啊！”

刘梦凡：“哎！老弟，瞧不起谁啊！”

二疤瘌：“我最瞧不起的是离不开女人的人！打仗本来是老爷们的事，让女人跟在后面，你以为是吃酒菜啊……”

榆树皮：“二，二疤瘌！哥最近可没得罪你吧！咱，咱俩可是过命兄弟！是，是不是哥有媳妇了你心里不舒服啊！回，回头哥给你找一个不就结了！”

二疤瘌：“别扯犊子！保护好嫂子！”

榆树皮一个军礼，小声玩笑：“兄，兄弟！哥，哥听令！”

正说着，山洞不远处一个暗门开了，一个日本士兵出来方便。

大庙：“小日本啥时候建的暗堡？够阴的！哎，榆树皮，周大哥让你准备的小驴车和东西都带来了吗？”

榆树皮：“带来了！都准备好了！你就瞧好吧！”

罗义恩：“小日本鬼子比我们想像的要难对付的多啊！好了，咱们分头准备。夜间一点准时开始！”

榆树皮拍下罗义恩：“兄，兄弟们，保重！”

几个人都退了下去。

废旧煤矿。夜。

夜深人静。小屋子里正在开会。

“榆树皮！我们跟着你干！”

“榆树皮！这才是中国人吗！”

废旧煤矿。日。

“梦凡嫂子跟我们一起干吗？”

刘梦凡：“我也是中国人！当然要一起干了！哎！把话说清楚，我和榆树皮还没结婚哪！叫嫂子还早点！我比榆树皮大一岁，就叫我刘姐吧！”

榆树皮高兴得咧嘴一直在笑：“叫，叫什么，那，那都是早晚的事！”

周雨农叹口气：“在这关键时候，我这胳膊……”

郑楚楚：“雨农，无论什么情况，你都必须养好身体。车夫特意交待，要求你保护好身体。作为战友，我提醒你，你的身体不属于你自己，这是党的宝贵财富！作为妻子，我更要提醒你，你的身体是属于我们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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