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犇不想出风头，现场捐助了4万。但他在县城主干道旁的3楼，买了一套房子，作为基金会办公室，实际贡献自然超过5万。老王要将牛犇列为基金会理事，但被他拒绝了。在他心里，重要的是能把这个基金建起来。

饭后，小龙女拉着老王、牛犇还有几个同班不错的男女同学，回到毕业时聚会的房间唱歌。12年过去，这些同学中只有老王与小辣椒真正成了，其他的不是半路吹了，就是结婚后离了，有的甚至已经不在了。

首先，王国刚组织那些混得不错的同学，大家在正月初七一起去看望早逝的陈刚父母及孩子。陈刚的妻子已经改嫁，孩子与爷爷奶奶在一起，已经上小学一年级。见到这些同学来看望，两位老人既感动又悲伤。给了孩子红包后，大家就离开了。

回来路上，牛犇琢磨，是否应该在家乡发起成立一只助学基金，帮助像陈刚儿子这样失孤的孩子。以前，他一直很低调，但随着民安大都会保险业务的全国性铺展，他以后即使想保持低调恐怕也困难，因此，适当的做一些公益应该不会太惹眼。

与牛犇关系最好的同学王国刚，眼下已经成为石桥中学校长，在城里买了房，在周家人面前已是乘龙快婿了。知道牛犇这次回来呆的时间较久，他就琢磨着组织几次聚会。

这场募捐还是很成功的，一顿饭下来，当场完成募捐累计超过100万，第一批救助对象就包括陈刚的儿子。

肖春华现在已是县教育局副局长，班里其他老师倒是还在学校教学，没什么大变化，倒是那个漂亮时尚的英语老师，生过孩子后更显少妇风韵。那个顶部地中海的数学老师也过来了，还是那么高大雄壮，像水浒里的鲁智深。

陆芸没有回来，小龙女大大方方地与牛犇坐在一起。刚刚三十的她，正是女性最好的年纪，如鲜花怒放牡丹含韵，气质、风韵、魅力，比上学时的青涩更为吸引男性的眼球。整个聚会现场，就数那位英语老师周白云与当时的校园明星龙玉洁显眼。

小龙女是麦霸，这些年工作清闲，外出应酬也不少，因此，演唱功夫没有落下。这一次，她再次点唱了那首《天女散花》，又在同学们起哄中，与牛犇对唱了《夫妻双双把家还》。

酒宴前，大家讨论修改了王国刚起草的“雩娄学子助学基金”章程，然后，现场发起义捐，并公布了基金账号。这个基金成立专门的管理小组，每年年底公示账目与助学对象。

会上，肖春华被推举为基金荣誉理事长，王国刚被推举为理事长。现场捐助5万以上的老板自动当选基金会理事，小龙女在市财政局工作，熟悉账目，因此，被推选为基金财务监事。好在银行已经开门，小龙女指挥人就近在旁边的农行开户。

小龙女不知道牛犇出现了婚变，但作为曾经的恋人，她敏锐地发现这次回来后，他的面部有了饱经风霜的感觉，神情中有一丝阴郁，不复以往的那种阳光透明。当着众人，她不方便多说什么，当众人起哄时，她还是勇敢地拉着牛犇，站到大屏幕前，唱起这首家喻户晓的黄梅戏名曲。

这些年，牛犇很少到歌厅唱歌，但小时候的底子还在，因此，他的唱功也不差。与当初毕业时过家家的心理不同，这时候，看到牛犇与小龙女对唱这首名曲，小辣椒与周边几位女生真的是感慨良多。

牛犇与小龙女，称得上是这群男女中最优秀的两个人，男才女貌，曾经那么被同学们看好，甚至羡慕嫉妒恨，但谁能料到，如今的两人早已劳燕双飞，虽然两人都混得不错，但那年那月那种朦胧美好的感情，毕竟是一去不复返了。

这一届学生，到现在为止，也出现了几位处级官员，不过，这些人多数都在外地工作，即使过年回来了，这时候也早就离开。当天到会的，多数是在本地工作或在外做生意的人。

“为啥？你这家伙别装神弄鬼了，快说吧！”大家一起催促。

这位闺蜜这才说起她从老公那里听来的内幕，原来，正是牛犇一手设计了那场对327国债风险的批评讨论，引起高层关注，最后指示证券报刊周末发布有关社论与报道，导致周一开盘整个国债期货市场暴跌，让多头阵营遭遇血洗，那个徐老师管理的公司仓位亏损巨大，个人账户爆仓，自己多年的积蓄、朋友委托理财的资金以及借来的贷款全部亏光，这才导致他绝望坠楼。

小龙女回想了一下，那次牛犇回国后与她见面的时间以及他之后的行程，越想越是那么一回事。她真的没有想到，因为她受到的伤害，让牛犇绞尽脑汁设计了这么一场讨论，引发那么大一场风波。

“难道这就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吗？”小辣椒既震惊，又感叹。

“不，这是沉默一怒为知音！”另一位闺蜜纠正。

“可他从来没有跟我说过呀？”小龙女也是既震惊，又感动。

“亏你还自诩聪明，牛犇是那种做点事到处卖嘴的人吗？”小辣椒直言，“这次助学基金，看上去他捐的没有那些理事多，可他私下为理事会买了一套房子做办公室，加起来其实一点不比那些理事少，但他硬是坚持不挂名。”

“是呀，眼下像他这样既有钱又低调的人不多了。”一个闺蜜感叹。

“有啥好神秘的，不就是赔光了想不开吗？”小辣椒快言快语。

“明面上是这样，那他为啥赔光你们知道吗？”那位闺蜜继续卖关子。

演唱途中，牛犇接到电话提前离开，王国刚与其他男生也随他而去，只剩下小龙女与小辣椒等几个闺蜜，几个好姐妹说话也就毫无顾忌了。

“小龙女，我当初咋说的，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还不相信。咋样？牛犇后来发展，远远超过那个什么徐老师了吧？”小辣椒看着有些微醺的小龙女，半玩笑半责备道。

除了牛芳头的事，牛犇与家乡人之间的来往，主要还是在老师与同学之间。

“小辣椒，你就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了。”旁边的另一位闺蜜说。

“没事，当时是我眼拙。”小龙女坦然说。

“哎，你们知道那个徐老师为啥坠楼吗？”一位闺蜜神秘地说，她老公在深交所下属单位，知道一些内幕消息。

牛犇与老王一说，正合他的心意。

第二天，王国刚出面组织，牛犇做东，邀请班里雩娄高中1990届的老师、同学在电信宾馆聚会。本来要回申城的小龙女，听说消息后也推迟行程，参加了这场毕业以来少有的大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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