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好似暧昧，但翼云瑞的眼中却没有爱慕与渴求。暐暐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奥义，只能认真地回答：“摈弃左右妻房，但求一人心，或许有机会。”

“这有点难度。”翼云瑞眼中犹豫：“之前我哥将那宸夫人退回去，母亲和家中的长老们可没少给他脸色看。那宸夫人的哥哥，有些地位，还几次来家中讨说法，他承受的压力可不小。”

“有何指教？”暐暐看着他。

“可惜，美则美矣，但不够媚，试问如何抓得住一个高傲男人的心。”翼云瑞故作玄虚。

翼云瑞竟然叫她小东西，真是神奇的称呼，不过将将大了一岁，又不是什么长辈。暐暐这样想着，这人果然不正经。（后来暐暐才明白，翼云瑞这样的称呼，也是在理的）

“小东西，我有一事想问你？”翼云瑞有点认真：“你们这种高贵的女孩，孔雀之女可能喜欢我这种男人吗？”

“我有时也会这样啊。”暐暐觉得有几分意思起来，眼睛一眨一眨。

“不是那种‘千娇百媚’的媚，要的是那种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的那种媚。”翼云瑞自诩情场老手，一脸阅人无数的表情：“男人是捕猎者，不要总一副顺从的样子，要表现出那种‘来追我啊’、‘快追我啊’的紧张感。”

暐暐的心软了一下，看了看十丈开外的桃花林，眼神有点迷离，还要等多久呢？

“嗯嗯，就是这样，名师出高徒，”翼云瑞眯着眼，笑着问：“可开心了？”

原来是逗她开心啊。

“翼云瑞，我觉得有点冷。”暐暐突然这么说。

翼云瑞愣了一下，赶紧站起来脱下外袍，走过去给她披上。

“手也很冰。”暐暐望着他，又将手递过去。

暐暐笑开了，眼睛弯弯，亮晶晶的：“是不是这样？”说着，侧过脸去，再微微回过头来，眉眼轻挑，乌黑的眸子转到眼角凝视，像是不经意地看人，蓦然转回眼神，轻垂眼帘，默默含羞。好一派芳菲妩媚，欲擒故纵！

翼云瑞深吸一口气，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于是抱着自己的袍子，赶紧走。一边走，一边心中忿忿然：难怪她刚才说什么“冷”啊、“冰”啊，原来是想引他出来。自己明明是好心来引逗她的，结果被摆了一道，超不爽的。不过，话说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那里的呢？

翼云瑞一脸茫然，自己的武功是差点，但侦察力不好，是从哪儿看出来的？再顺着暐暐的眼神，回头望去：翼云天正一脸阴郁地从桃花林走来，目光冷冽。

翼云天黑着脸，忍着怒气，一把从暐暐身上抓过刚披上的外袍，丢给翼云瑞：“还不走！”

她的手很漂亮，十指芊芊，温润修长，让人有一把握住的冲动。翼云瑞也有这样的念头，但没真动，很多事情想想就够了：“这就叫人给你上壶姜茶。”

暐暐笑着收回手，发乎情，止于礼，他也算知分寸。

翼云瑞拿了凳子，坐在暐暐的面前，之间大概隔了一张书案桌的距离：“小东西，几日不见，你就清瘦了。见不着我哥，你就如此想他？”

“你打架可好？”暐暐掠过翼云瑞，看向他的身后。

“一般般吧。”翼云瑞也没觉得不好意思，人生百态，有些短处，也不必介怀。

暐暐此时已是满眼笑意，一脸欢喜的神色：“打架一般般，侦察力又不好。以后再出门玩耍时，还是不要动不动就怜香惜玉，与人为敌了。”

“我不够媚？”暐暐也是惊讶了。

“对啊，就是那种美目含春，暗送秋波，一个飞眼过去，众人皆醉的那种魅惑。”翼云瑞故意翘起了兰花，演示起“眼波流转”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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