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菁笑着在一旁解释：“小八能这样判断对方的年龄和原形。”

小八缓缓收回手，重新望向言希西：“是个人类？”

小八一听，正在拆箱子的触手收回，急切问：“希西是谁？什么东西？它在哪里？”

就在她眼前的言希西：……

“你不是说上古鲸钟已经消失了吗？可希西说她前段时间有听到过上古鲸钟哦。”

言希西：……

她目光有些呆滞，看起来不太对劲。

就在言希西试图打招呼的时候，小八微微低头，伸手摘下眼镜缓缓擦拭。

她眉头紧蹙，似乎对言希西是个人类的事情有些疑虑。

言希西以为她要和自己握手，忙也伸手。

但对方的手在她脸颊上捏了把，又捏了几下下巴。

“对啊，是人类，黑暗神的人类新娘，黑暗神你总该知道吧。”

“啊，你就是黑暗神的人类新娘？”小八一听，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言希西。

她的目光就像是那种机器扫描仪，想要把言希西一点点的扫描个透彻。

然后，似乎这才想起，朝言希西伸出一只手。

小八喝了着菁菁递来的奶茶，回忆往昔，感慨道：“你知道海神吧？我们海族，最伟大的神明，他将四海一统，令海族团结一心，成为真正的一个铁板，在海族的统领下，海族到达了一个最辉煌热烈的时期，外无强敌内无忧患。”

言希西点头，珈蓝公主就是海神的女儿，她倒是没想到，海神这么厉害。

“外界都以为，海神只有一个女儿，就是那位四海第一美的珈蓝公主，其实在珈蓝公主之前，海神还有一个女儿，这位不被后世所知的海神之女，她带领无数海族众人征战四海，帮海神将四海统一，只是四海统一后，海族中再也没了这位大公主的消息，知道她的海妖，也全都没了关于她的记忆。”

菁菁问：“我怎么没听你说起过这些啊，既然都没有这位大公主的记忆，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小八：“因为我的记忆在和集安在一起后恢复了。”

她说到这里，叹了口气，瞟了眼言希西，又望向手中捧着的奶茶，喃喃说：“我曾是这位大公主身边的神侍，大公主当初也已成神，她是杀神，海神推算出不久的将来，海族将会出现一位魔毁灭整个海族，他觉得这个魔会是以杀成神的大公主，所以在四海一统后，就令大公主陷入沉睡，想要规避后来的灾难。”

“后来海族小女珈蓝公主毁了与津王子的婚约，邀请诸天神明见证她与光明神的婚礼，这场盛世婚礼惊动四海八荒，所有神明齐聚海族，想要凑这份热闹。可没想到，婚礼那天，光明神为了一个人类女人并没有去接亲，他和人类女人私奔了，珈蓝公主成为了整个天下间的笑柄，一时想不开入魔，成为魔神，”

“我去。”菁菁连许久不说的脏话也飙了出来：“这么劲爆？你以前怎么没和我说啊我的天呀，海族竟然还有这么爆炸性的事儿，后来呢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言希西也想听后来。

至今她还不知道上古鲸钟怎么就和海族这些往事扯上了关系。

但关于珈蓝公主的事情，她一点都不想错过。

“珈蓝公主入魔的事情，最开始被海神压制了，诸神都不知道，但很快，连海神也无法压制……”

小八说到这里，又叹了口气，她低头咬着吸管，似乎在发愣，目光则盯着言希西手里的那杯奶茶。

菁菁锤她胳膊：“后来呢后来呢？你倒是快说啊你，关键时刻掉链子。”

“后来海神陨落，海族灭族。”

菁菁：“嗯？不是，那位大公主呢？也死了？你这说了半天，怎么虎头蛇尾的？”

“鲸落十里万物生。”小八喃喃：“大公主陨落了，她死后，上古鲸钟响起，那些被魔化的海族万物重新恢复正常，只是一个个都回到了最初小虾米的时候，不再是海族大妖，也因此，人们都以为海族被灭族了。”

菁菁一脸懵逼：“不是，你这说的，我怎么一句都没听懂？”

倒是一旁默不作声的言希西，在这时出声：“这位海族大公主和上古鲸钟是什么关系？”

小八望向她，反问：“你觉得呢？”

言希西摇头：“不知道。”

小八：“集安和我曾一起研究过上古鲸钟，上古鲸钟比神明出现的更早，它其实不是传说中那般是个钟一样的死物，我们更趋向于它其实和神明包括人类一样，是生命体的存在，它也会入世，也会出世。”

话落，又望向言希西，“我们觉得，上古鲸钟或许也和人类一样会有轮回，生命只有轮回往复才能生生不息。”

言希西若有所悟：“所以你觉得，海族大公主，其实是上古鲸钟的一次入世？”

“你也是这么想吗？”小八有些惊喜，欣慰道：“我也是这么想，但集安并不这么觉得。”

“集安觉得大公主其实是上古鲸钟的爱慕者。”

菁菁道：“你和你家集安脑洞都是要戳破天啊，这都能想的出来。”

小八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对言希西说：“自大公主消亡后，上古鲸钟的钟声就再也没有响起过，你是什么时候听到上古鲸钟的钟声的？”

她深知按小八这种学究派的性子，一旦她回答了小八的问话，小八一定会满脑子都是研究，绝不会有功夫给她科普。

所以先提了问题。

言希西讪讪点头：“嗯，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小八打断：“你真的听到了上古鲸钟发出的声音？确定不是你的臆想或是幻听？你什么时候听过？当时是什么状态？后来出现了什么事？”

小八推推眼镜望向门口，“上古鲸钟？对啊，怎么啦？”

一连串的问题把言希西问的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一旁菁菁道：“这样站着说什么说，走走走，弄点奶茶点心，咱们一边说一边吃。”

言希西趁着这机会，问小八：“上古鲸钟是什么？”

菁菁把小八拉在言希西的面前：“呐，她就是希西，她不是东西，是人类。”

小八定定望着眼前的言希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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