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采薇见她已经郁郁寡欢好几日了，主动要带她去重府上的花园散散步。

重府虽然不是十分装饰华丽，但好在简雅质朴，对于这些花花草草花园的建设倒也别有一番姿色。特别是这重府的花园，里面有很多奇珍异草，有许多是重霄从各处寻来的，连皇宫里面都不一定会有。

回去重府以后重霄和明月的关系似乎并没有改变，重霄每日进宫当差，经常也需要额外工作。

他们基本没有什么交集，似乎如以前一样。只有明月清楚地感受到了，重霄在疏远她。

一切都是那么明了的不是吗。

事情好像明了了一些，却又似乎更加扑朔迷离。

所以重霄当年放的错误就是放走了“小宁”？让惠帝失去了心爱的女人。

小宁......

这花园明月早已来过，但也不忍拒绝采薇那关切她的眼神，只能被她拉着来。

但是纯贞皇后不是已经死了吗？按时间来算，至少也有五年了。

可是惠帝说的是逃走？莫非纯贞皇后其实没有死？只是逃走了？

一路上采薇叽叽喳喳，明月礼貌性地回复她几句。

这让明月想起了曾经在凰城钟府的日子，让她想起了秋水，曾经她和钟落霞不是经常出门，就由秋水带来各种见闻和新闻，她总能讲出许多她们从来没有听说过的有趣的事情，总能把人逗得哈哈大笑。

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凰宁？纯贞皇后！

“你到底怎么了？从皇宫回来之后你就一直无精打采的。”

明月摇摇头，回答道：“有那么明显吗？”

采薇重重地点点头：“就差写在脸上了。”

明月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能让她安心：“采薇你放心，没有什么能打败我的。”

采薇正听得认真，突然看了看她后面，然后拉拉她的袖子，示意她看向后面。

明月所站的地方背对着花园的大路，当她回头的时候就看到了一身白衣站在后面的重霄。

他依旧表情温和，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了。

重霄温和地笑了笑：“刚刚去你的院子里面找你，下人们都说你来花园了，多出来走走也好。”

从前几天皇宫回来以后，他们两个疏远了许多，这是各自心知肚明的时。

他来找她是为了什么呢？

明月猛然回过神：“啊，你继续说啊，我听着呢，不就是有一种凤尾花......”说着，脸上似乎是很欢快的模样。

“月儿。”采薇打断她。

这几日她有些颓废闲下来，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来以前的日子，就像生命即将到达尽头，然后最后把这一生都过一遍。

还真是有些好笑，她不过才有半年的记忆，似乎也没有太多需要回忆的。

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只是一个替身对吗？

这样的日子不断让明月开始怀疑自己所做的决定是否正确。

可是这里有灵霄。

采薇说了半天，看明月在发呆，只好停下来看着明月叹了叹气。

一切都在和惠帝谈话之后。

这些天明月一直在想那天晚上惠帝和重霄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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