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这个人！”张超在听到是谁的时候，立刻下意识的否认。

“哦，那就是给了定金？是现金吧，通过谁给到你手里的？”张立正的语速变得缓慢，说话间还抽空点了根烟，将手里的金属打火机不轻不重在桌面上一放，发出清脆的响声。

反复被两人这样折腾好几次后，张超也察觉出这两人的目的。也就在这时候，去另外两个审讯室转了一圈，确定张超手下两个小弟确实对指使张超的人一无所知的张立正，回办公室睡完一觉后提着宵夜和醒神咖啡踏进了这间审讯室，对里面的李铭和王宏涛道：“辛苦了。”

“谢谢张哥！”他把手里的东西往桌子上放下，两人连忙道谢，李铭则起身给他让座。

可还必须得强打着精神，每当嫌疑人合上眼皮要睡着的时候，他俩的音量就突然加大，要么就是猛拍桌子，把刚要陷入睡眠的嫌疑人张超惊醒。

他目光灼灼，死死盯着张超那张带着恐惧和疲惫的脸。

张立正脸色不变，又问：“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知道的我都已经说了！”张超开始有些烦躁。

张超听见这一声时甚至觉得这是在他脑子里炸响的声音，原本就沉重的脑子更是一片空白。他越加使劲的想思考些什么，可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偶尔似有什么划过，他却根本抓不住，一种无力的空虚和疲惫感油然而生。

张超有点莫名其妙，又或许是他的问话跨度太大，只能看着他一副没听懂的模样。

“你们办事，不认识对方的话，一般都要先收定金的吧？”他问，不等张超回答，又再道：“对方是怎么把定金给你的？没有定金的话，最少也应该是有个盖得住的人担保，这个人是谁？”

平时他都越是半夜越精神，可平时睡到晚饭才起床的他，今天一大早就被通知有生意上门起了个大早，越加的熬不住。

“是谁？”张立正的声音再次响起。

“陈……陈爷……”张超含糊着说出一个称呼。

张立正看了眼手上的时间，凌晨两点，视线再次放回对面的张超身上：“你帮人办事，酬劳呢？”

“这个叫陈爷的，是什么人？”张立正转身看向身后两人，既然能让人称上一声爷，想来在警方这里不可能没有底。

李铭和王宏涛对视一眼，最后还是李铭面色古怪的道：“他说的应该是陈明利，这人是个掮客，但是……”

然而这两位实在是没啥聊天的天赋，喋喋不休之下别说嫌疑人，连他俩自己都已经昏昏欲睡。

张立正没追问他的但是，而是转头向张超：“就是这个陈明利？”

张超没有说话，但在听到陈明利三个字的瞬间，肉眼可见的眼睛瞪大，双手握紧，连李铭和王宏涛都知道这是对上了！

张立正毫不客气的坐下，用一种极其不端正的大爷姿势的坐姿，眼神锐利的看向对面的张超：“怎么样，想起什么来了吗？”

张超一脸的困倦，听他问话想也不想的便打着哈欠道：“警官，该说的我都说了，其他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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