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甄心林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看一眼旁边暴躁的王家静，她缓缓吐出了几个字：“我跟他，算得上是比较亲密的朋友。”

看来关于受害小孩和精神病人，她知道的就这么多。

“你知道谁最近去过阿灵山旅游吗？在咱们团里的这些人当中。”

自私自利，损人利己。

“对于李国春，你有多了解？”

“你刚才还问我知不知道李国春是谁杀死的？”她尖着嗓子，盯着安晓萱的眼睛，就像一条正在吐着红色信子的眼镜蛇死死盯着自己的猎物。

“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闭嘴，怎么又这么阴阳怪气的？你这什么眼神？在这里演无间道呢？”王家静见甄心林又不怎么配合，还阴阳怪气盯着人畜无害的安晓萱看，气不打一处来。

“他算什么亲密的朋友？见一个爱一个，水性杨花，你跟他那么多年了，什么名分都不给你。现在死了也好，不会再耽误你了。”一旁的姐姐气不过，口吐芬芳。

“安晓萱，咱们走。跟她这种千年老狐狸耗什么耗。走走走。”王家静拉起安晓萱的手又要走。

“我没有去过阿灵山，小区里也没有听谁说过去阿灵山。据我所知，就只有任金焕两口子自己去过。”甄心林见王家静又要暴走，真要撒手不管，赶紧把安晓萱要的信息一五一十说出来。

看来，对于妹妹甄心林跟李国春的关系，她一直不满意，但是一直隐忍着不发。

“姐，他人都走了，你就不要这么说了吧。”想起李国春死时的惨状，甄心林眼睛一红。

“他平时跟谁有仇吗？尤其是跟咱们团里的人。”

“不是，你这个小姑娘怎么说话那么冲？”甄心林控制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管理，埋怨地看了一眼王家静，瞬间把自己转换成一个受迫害的弱势老阿姨。

甄悦林满脸嫌弃不堪的表情，仿佛肖书媛是一只人见人厌的癞蛤蟆一般。

这对姐妹俩还真有意思，真的是亲姐妹。

“他和方梅还有肖书媛，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姐，你别瞎说，他和肖书媛没什么。肖书媛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入得了他的眼，不过是肖书媛的一厢情愿罢了。”

“那方梅呢？”方梅的气质和外形条件都不错，能算得上是风韵犹存。

“他们好过一阵吧，前几年。就一阵，后来没了。”甄心林不情不愿说道。

“为什么分手？会因为方梅怕家里人知道吗？”

“不知道。他没说，我也没问。都是成年人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从不跟他较真。较真了晚上都睡不好觉，第二天脑袋疼。”

“你觉得谁有可能是杀害他的凶手？宋泽宇有可能吗？”

“宋泽宇？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们两个就像亲兄弟一样，平时关系很好。不会是他。我觉得是那个导游。”

“那个导游？哪个导游？是郑金艳导游吗？”安晓萱一惊，不明白为什么她这么说。

昨天的时候，甄心林还在一直指责郑金艳有嫌疑。

“不是郑金艳，是另外那个，池淑珍。”甄心林恨恨地说道。

“你又换人怀疑了？不怀疑郑金艳怀疑池淑珍了？”王家静略带戏谑。

甄心林一本正经：“不是郑金艳。郑金艳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池淑珍满身的狐媚气息，李国春就是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池导满身的狐媚气息？

四个年轻人都是黑人问号脸。

池导柔弱，脾气好，对游客们热情周到，怎么是满身的狐媚气息呢？他们几个年轻人真的看不出来。

甄心林似乎看出了他们的心思，认真说道：“我跟这种女人打交道打多了，她们心里想的什么我一下子就能看出来。李国春就喜欢这种类型的，肯定就是她把李国春诱骗出去杀死他了。”

“可是昨天下午李国春死的时候，她一直在厨房里帮忙，在楼上楼下跑来跑去，很多人都看见了，她不可能有时间出去的。”安晓萱提醒她这个事实。

甄悦林也迟疑地看着自己的妹妹，似乎不太相信她说的话。

甄心林扫了一眼所有人的表情，看出来大家都不太相信她。

“李国春喜欢她。从车上开始就喜欢她了。你们看不出来，我能看出来。他只有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才会用那样的眼神看人。”最后一句话，她声音低落，眼神看向窗户外面。

“你看出来是李国春喜欢她，所以你就觉得是池导杀害了李国春？仅仅因为李国春喜欢她？”王家静边说边和其他三个人交换眼神，说话的口气和脸上都是质疑。

甄心林沉浸在自己的伤感当中，没有感受到王家静语气里的揶揄和质疑：“反正我知道李国春喜欢她，她浑身的狐媚气，还装得贤良淑德。就是她杀了所有人。”

“动机呢？动机是什么？她为什么要杀这几个人？难道死去的那几个人也是因为他们喜欢她吗？”

牛小杰告诉甄心林，二十七岁的池淑珍之前跟他们区的人都不认识，她也不可能跟那个小男孩有任何关系。三年前，那个小男孩就十一二岁了，那个时候她才二十四岁。

另外，池淑珍也没有作案时间。李国春的死亡时间是昨天的四点半到五点之间。昨天下午三点半以后，她一直在所有人的视线当中，根本没有时间出去杀害李国春。

看样子，她对李国春倒是动了真情，不忍多说他的闲话。

姐姐甄悦林看不过去：“有。岂止是方梅，他对谁都四处留情。就连跟你住一个房间的肖书媛都下得了手。”

“没有吧，咱们团里认识的都是住在一个小区的，天天见面，能有什么深仇大恨。”

“他跟方梅，两个人是有不正当关系吗？”

四个人听见她这番言论，很是无语。

甄心林警惕地抬头：“这是谁跟你说的？”

“你就告诉我是不是。”

甄心林扭过头去，默不作声。

“阿灵山？就是任金焕意外死亡的地方。”甄心林眼睛向上翻，很有城府地看了一眼提问题的安晓萱：“你是想问我去没去过，还是其他人去没去过？”

安晓萱直视她，坦荡直爽：“我都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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