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科电子派到应天机场来迎接他们的人不认识，那就意味着他们之前一直打交道的那些高级管理者没有再与他们沟通的想法了，就连那张写着名字的牌子也能看出是匆匆忙忙写的，应该是刚从纸箱子上扯下来的一面，字体也是歪歪扭扭的，一切的一切都透漏着拒绝的痕迹。

真是让人不甘心啊！

“挺好的，我给您介绍一下这次下去的情况，基本上我跑了粤省的zs、sd和特区等三个地市，摸了一下生产加工的状况，把相关的配件厂家都摸了一遍，模具厂家也去实地考察了一下，现在对于我们来说，零配件生产找合作商定制，组装有我们自己设厂是比较好的模式，一方面能够启动我们自行生产的团队，另一方面也不用一上来就完全自己搞，浪费资金，毕竟移动硬盘盒是短期产品，从长久来看主要是磨合加工生产的各个环节，而不是以这个产品为主要盈利。”

“嗯，你说的没错，现在我们一期的专利都在公示阶段，二期产品的原型机生产要提上日程了，这方面你要多费心，公司的团队框架也要你推进组建，方便后续管理，我就不过多参与了，生产销售环节以你为主，我会把主要精力放在新品研发和配套的服务方面。”www.vmatch.net 时空小说网

“冯总来啦？昨天休息的怎么样？”程文先关心身体，这让冯永捷感到很暖心。

两人走出机场，看到前面一个被高高举起的牌子上写着“戚霄汉”三个大字，下面的人确是很陌生，不禁脸上都透出了失望的神色，他们被放弃了。

“好的。”

“你找一下有没有美国方面的关系，我听说有一家弯岛人开的技术公司，叫ess，在研发解码芯片，你打听一下这个公司的现状，了解一下，我想看看能不能收购或者注资控股。”

硅谷是漂亮国高科技人材的集中地，更是漂亮国互联网信息产业人才的集中地，集结着漂亮国各地以及世界各国的科技人才，应该超过数十万，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大量来自华国内地、港岛和弯岛等地的华人。

就在程文和冯永捷谈论ess的时候，ess公司的总裁也在今天下午抵达了应天国际机场，虽说是国际机场，但是实际上大多抵达应天的国际航班都是经港岛转机的，这架航班的大多数乘客都是漂亮国洛杉矶转来国内的旅客。

ess公司的总裁戚霄汉和高级副总裁翁文成也是满面的疲倦，长时间的航班让他们本就担忧的内省更觉疲惫，两个人在港岛没有倒时差就直接转机飞往应天，如果不是真的各方面都很吃紧，他们也不会选择这样的行程，根本就吃不消。

到一九九六年年底，华人控制的硅谷科技公司已高达数百家，基本要占到硅谷公司14%到16%左右，而ess就是其中一家，戚霄汉和翁文成两人都是斯坦福毕业的，两人关系一直不错，后来就一起在硅谷创立了ess公司。

vcd机的利润和倒班光碟蔓延使得vcd生产厂家急速攀升，芯片、机芯和机头攫取了大部分的利润份额，九五年初，信科电子的研发主任专程硅谷寻找合作，刚好遇到了他们，在向他们详细分析了影碟机解码芯片的市场前景后，表示愿意给他们提供一定的资金与技术支持，由他们负责技术研发。

很快，他们就收到信科提供的一笔二十万美元的研发资金，于是ess的项目研发就投入到影碟机解码芯片方面了，戚霄汉和翁文成带着公司的几个技术骨干，其中就包括冯永捷的表弟几乎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影碟机解码芯片的开发上了。

“这个不用打听了，我知道情况，现在他们在寻求合作，他们和信科vcd的合作受到阻滞，原本和信科的合作估计够呛了，至于能不能合作，什么程度的合作，我可以邀请他们来聊聊，我有个表弟在他们公司做研发工程师，我一会儿给他发封邮件，看他怎么说。”

“唉，市场变化太快了，不适合我们这些专业搞研发的人。”

“那怎么办，我们的专业就是这个，”正好看见一辆出租车从旁边驶过，戚霄汉说，“难不成你还想去开出租啊。”

“呵呵。”

“太冷了，回酒店吧。”

“走吧。”

“冯总，住这里习惯吗？”

11月份的最后一天是周六，程文来到了月季园的小楼里，昨天的时候，冯永捷已经入住了进来，虽然还有点味道，但是也算是基本能住人了，他在京城也呆不久，最近总是会到处跑，所以就把自己的行李什么的都放了进来，成为了文华电子宿舍的第一位住客。

程文昨天晚上没回家，在文如网校的北大资源校区忙了大半宿，幸好有302全体成员的帮忙，总算是完成了全部设备的调试，800多平米，350台机器，周三开业，虽然不是一个好的时间，但是这边的生源更不成问题，当成纯网吧运营都没问题的，三联套的推广手段也不用改变。今天蔡校长已经开始培训工作了，上周就已经把网管找好了，这边的网管有3位是社招的人员，都是蔡宾燕亲自面试招聘的，将来是要作为分校校长的存在。

程文虽然快一点才睡觉，但是6点还是被生物钟叫起来了，在北大的操场上跑了步，打了拳，虽然是周六，但是也还是有自律性比较好的学生也在运动，大家看到他也不觉得太过奇怪，因为经常会出现陌生人在操场上运动，很快就会消失的。

一身的疲惫在运动后一扫而空，年轻的身体就是好，精力充沛。

在休息室洗漱了一番，他没管302的那帮还在睡觉的人，留了个条，让他们自己安排时间，就离开了，回家的路上正好路过文华电子，也知道昨天冯永捷住进来了，所以特意过来看看。

“挺好的，还是有点味，问题不大，我一会儿把各个房间的窗户打开，在放一放，有暖气烤着，也不会太冷。”

“把别的房间门关上，别把你冻感冒了。”

“没事，不至于的，对了，我表弟回邮件了，他们老板在国内，应该在应天，和信科电子谈合作的后续，估计是不行了，现在信科正面临c-cube和飞利浦的联合控场，应该说所有的vcd厂家都面临同样的问题，现在就看怎么破局了，但是对于ess的投资估计是黄了。”

“约一下他们老总吧。”

“嗯，我已经把我的手机号给了我表弟，也找他要了他们老总的联系方式，虽然目前只有一个电子邮箱，我让他把我的电话给到他们总经理，然后也亲自发了一封邮件过去，希望能够约个时间面谈一次，不过在这之前，咱们是不是定一个基调。”

“嗯，我对于电子产品这方面有很多的规划，你也看到了我们的u盘实际上可以衍生出很多的产品，其中一个就是音视频的相关产品，那么音视频解码芯片是我们绕不开的，必须要有自己的技术，所以对于ess我是需要做到最少是控股，不设上限，人都要留下，看他们能给出的条件吧，反正都是要谈的。”

他们两个在谈论的时候，戚霄汉和翁文成也在讨论。

“文成，你觉得怎么样？”

“去谈谈吧，成不成的是个希望，在这里也两天了，除了第二天谢主任过来一起吃了个饭，也没动静了，今天明天是周末，也不用指望能见面，其实我们也知道他们就是想拖着，看看怎么把协议拖到双方都没兴趣了，或者是合同时间结束了为止。”

“那行，我们暂时不退房，今天直飞北京，看看什么情况，反正电话也给了，我们过去聊聊。”

“那咱们这就出发。”

“简单收拾一下，反正还是要回来的，就带上洗漱用品就好了，东西放这里，省的人家以为我们走了。”

“嗯，我回去拿上东西，咱们就奔机场。”

“好。”

“他们在国内没有电话，只能等他们联系咱们了。”

“嗯，按照现在的市场行情和他们的困境，我觉得如果你确认你表弟已经把你的联系方式给到他们老总手里，而且他们老总也已经收到邮件了，那么也就这一两天的事儿。”

“我确认我表弟已经把信息传递过去了，但是什么时候他们老总能看见就不确认了，你也知道国内的网络环境也不是太好，所以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看见，我估计三天内会有人联系我。”

“我比你乐观一点儿，最迟明天，要不要打个赌？”

“哈哈，我不和你打赌，打赌不是好习惯。”

“那你自己收拾收拾吧，规划一下近期的工作，我先回家了，下午还有事。”

“那你走吧，我找找家政服务公司过来打扫一下，看看有没有承接保洁工作的。”

“嗯，你是总经理，你安排吧。”

程文中午回家和他爸爸一起吃个午饭，下午还要和张昱薇去“探险”。

“爸，这次去哪里了？”

“还是云贵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负责的方向。”

“没什么吧？”

“这个月没事，9月底的时候南云丽江不震了一次吗？损失有点大，这两个月都还算平静。”

“您也多注意安全。”

“我们做监测和预报，还好。你最近又干出什么了？”

“这段时间就是开了网校的分校区，没干什么别的。哦，对了，有个佟教授的弟子，算是我的师兄来帮我做硬盘盒项目了，总算是能分担出去一部分工作了。”

“哦，挺好的，你现在还是要把主要精力放在学习方面，打好基础，当然我知道你这方面不用我担心，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理论联系实际是有前提条件的，那就是理论本身要扎实，联系实际的时候才能有更广阔的思路和执行空间。”

“嗯，我明白，谢谢老爸。”

程文和程旭东的沟通总是效率很高，基本很少有闲谈的话题，这个家庭就像是没有业余生活一样，所有的共同都像是有的放矢，关心的也是在沟通事情的时候展现的，说完了正事儿就没话说了，或者说是程旭东和崔秀珍刻意在回避一些事情，对此程文早有发觉，但是一直也没有深究，想来一定是有不同寻常的秘密在里面隐藏着，但是目前为止，他都没有什么头绪。

“怎么办？”翁文成问道。

“我也不知道呢，走一步看一步吧，万一有什么转机呢。”

他们的速度还是很过硬的，在九六年初已经成功开发出相当于第一代vcd解码芯片的技术了，算是完成了milestone，需要追加研发资金，估计很快就能掌握与c-cube同规格解码芯片的技术甚至有可能是更高一级的技术，成功的希望肉眼可见，可就在这时第三代解码芯片面市了。

虽然第三代解码芯片所形成了一定的技术障碍，但是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机芯的配套，没有机芯，那么他们的解码芯片就没有了用武之地，就算ess开发出同等技术规格或者更优秀一点的新型解码芯片，但是没有机芯配合，也没有哪家碟机家会采用他们的产品。这种釜底抽薪的打击才是最致命的，任何一家刚成立没多久的科技公司都承受不住浪费一年时间的打击，何况还要面对失去合作者的状况。

“程总。”

虽然在出发之前，戚霄汉就已经猜到此行机会肯定是十分渺茫，但奈何心有不甘，在他看来，ess对信科电子不可能会一点作用都没有。而且事前联系信科电子那个研发主任的时候，还是非常友好客气，表示可能会来接机，但是看着眼前这张陌生的面孔，气质和衣着都显示着这应该是一名普通到极点的司机，都不会是领导的司机，戚霄汉和翁文成内心都狠狠的下沉了一下。

信科电子其实目前也是非常烦恼，c-cube的第三代解码芯片和飞利浦机芯的联合控场，使得原本他们的规划难以为继，原本想在解码芯片方面自行研发，打破垄断，形成自身的竞争优势，但是市场情况的转变让他们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继续研发肯定会面临第三代解码芯片和机芯联合体的打压，那么市场就会全部沦丧，肯定是他们不愿意面对的，所以对于ess的来人，他们现在的选择就是冷处理，既不完全拒绝，因为那会面临解约赔偿的问题，也不能走的太近，以免受到上游的打压。

于是就出现了司机班司机来接机的状况，戚霄汉和翁文成还是跟着这位来接机的师傅来到了信科电子给预订好的酒店，司机把他们送到酒店就离开了，话都没多说一句，全程无交流，场面很是尴尬，放好行李，戚霄汉和翁文成对视了一眼，慢慢走出酒店大堂，在街上漫步，天气很冷，就像他们的心情。

“多谢程总信任，我近期把生产的事情确认下来，就开始人员招聘工作，现在已经12月份了，马上过完年就要开始校招，我先找个有经验的人力资源管理人员把这个事做了，争取春节后就有实习人员入职。”

“嗯，我也搞个人员招聘网站出来，简单点不怕，也算是增加一个渠道模式，你先登报招聘吧，现在也不是大型人才招聘会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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