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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秦慕鱼

  • 作者:胖的有特点
  • 类型:修真
  • 更新:2021-06-29 06:01:58
  • 字数:10846字

众人的步伐顿时快了一些。

皮甲壮汉又大声喊道:“科幻战争小说《炮火连天》中说的好,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你们这些穷军汉只有苦练才能如爷一般活的长久,搏一个封妻荫子。。”

得到百姓报案,官府很快派人前来做笔录,询问过现场的情况后带走三具尸体,临走时还特意问了徐子善,要不要提供保护。

徐子善客气的拒绝了。

吴池笑了笑没吭声,莽大头也就还行,以身相许就算了。

一名三十岁左右,身背皮甲的壮汉手持柳条,站在校场中间对他们大喊:“直娘贼,都特么没吃饭吗?快点,给老子再快点……”

吴池的电话打出后,当晚,便有十几名身形彪悍的护卫连夜兼程赶到。

此后,一路平安!

汉子是这座新兵营的上士,也就是百夫长,叫张守城,负责训练这一百多名新兵。

并州云中,一座军营中。

上百名身穿红色长裤,光着上身的汉子,正在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绕着校场奔跑,尘土飞扬。

说完这话,他自己暗自得意,都尉陈大人最喜欢看小说,用小说里面的说辞鼓舞士气。自己现在也能记住两句小说里的典故,用上两句成语,甚吊。

吴池夹在队伍中间,边跑边琢磨《炮火连天》又是哪一部?

来到军营已经一周,吴池也渐渐习惯了这里的训练生活。

……

所以,他只能忍着。

徐子善能把他送进军营,却不能让他得到什么优待,他自己也不希望得到优待。

在军营里可以优待,到了战场上怎么办?魇族会给你优待吗?

想在这个世界立足乃至出人头地,吴池必须要坚持下去,因为这是一条必经之路!

营房里砌着长长的土炕,几十人睡成一排。

当晚,吴池被臭气熏晕后做了个梦。梦见发大水,自己划着一条小船,在洪水中拼命挣扎。

第二天一早发现,睡在旁边的汉子,那个浓眉大眼,身材魁梧的汉子,居然……尿炕了。

这厮不仅把自己的被褥尿湿,还把身边两人的被褥也都尿湿了,很不幸,吴池就是其中一个。

吴池看着好大一片尿迹,忍不住惊叹,这厮也不怕脱水的吗?

张守城捏着鼻子进来狠狠抽了他俩柳条,想把他赶走,又舍不得这魁梧的身材,便让工匠给他做了一个长木盆睡进去。

结果木盆忘记侧面打眼,这厮第二天差点被淹死。

除了这两样,吴池对军营的生活还算满意,很快就结识了不少人。

像憨厚老实来替小舅子服兵役的吴大郎,高大威猛为家人报仇而来的拉克申、朝鲁蒙古两兄弟,沉默寡言却想出人头地的李柱,还有身强头铁还尿炕的张铁牛等。

来的第三天,吴池在这个世界里,洗了第一次澡。

澡堂中间是一个很大的水池,水池里十几个汉子正在嬉闹。

身高一米八几的张铁牛大步进来,扫视一圈,顿时有种鹤立鸡群的优越感,站在水池中央俯视群鸡……“哼!”。

汉子们看了看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乖乖坐进水里,开始自闭。

拉克申、朝鲁哥俩肩并肩走进来,接近两米,身材魁梧,肌肉虬结,像两座小山一般,张铁牛和他们互相打量,又低头看了自己一眼,也坐进水里,开始自闭。

拉克申、朝鲁站在水池中央,俾倪四顾,不可一世。

这时,吴池和吴大郎一起进来,看到澡堂里诡异的气氛都愣了。

众人的目光一起向他们投来,下移……

吴大郎仔细瞅了一圈,最后连池子都没敢进,独自坐在墙角用水瓢冲洗。

随后,拉克申、朝鲁两人往旁边让,请吴池站在C位,大有“谁敢惹咱们仨”的气势。

吴池顿时感慨无限。

男人!……还是要靠尺寸说话!

在新兵里,吴池论强壮程度只能排在中下游,但一个好歹受过三年大专,九年义务教育的现代人和一帮没读过书的村汉在一起,要是再出不了头,可就真白瞎了他穿越者的身份了。

进行队列、阵型训练时,很多人连左右都分不清楚,系上红绳也没用,气的张守城一个劲的用柳条在他们屁股上招呼,与他们相比,曾经受过军训的吴池,就像黑夜中的萤火虫一样拉风,当场被张守城竖为标兵。

进行体力训练时,光着膀子的吴池在一群黑汉中格外显眼,但他训练起来的拼命劲头,让张守城都忍不住问旁边的人,“他家到底被魇族杀了多少?”

吴池既辛苦又无奈。

他是来杀魇族的,你让他就这么直接上战场,他敢吗?那可真是要死人的。所以他必须努力训练,毕竟……大橘为重啊!

起初,还有人对吴池玩命训练的态度不以为然,甚至还嘲讽几句。

可很快,就没人这么干了。

新兵营就在云中军营的侧面。训练之余,新兵们总喜欢趴在墙上看着军营门口进出的兵马,还有营地上空猎猎飘扬的战旗七嘴八舌的议论。

有人甚至还远远看到了云中都尉陈汉林,打马扬鞭的英姿。

“大丈夫当如是也!”

新兵们羡慕的做着“彼可取而代之”的美梦。

一天夜半,低沉战鼓声突然响起,接着便有大队人马出动的声音,惊醒的新兵们忐忑不安的小声议论了很久。

第二天接近午时,一队人马缓缓行来,士兵们迈着沉稳的步伐,带着一身肃杀惨烈之气,抬着数十具白布覆盖的尸体和伤残的战友,昂首由新兵营门口经过。

向来喜欢大声嚷嚷的张守城,默默站兵营门口,沉默如山。

趴在墙头的新兵们第一次面对如此沉重的气氛,仅仅是收兵回营便让他们见识到了战争的惨烈与严酷,没了往日叽叽喳喳的劲头。

此后,再也没人敢在训练中偷懒懈怠。

那些曾经嘲讽吴池的人,除了离开者,留下的人反而更加玩命,因为他们怕累……更怕死。

无论大家的目的是什么,都明白了首先要保证自己“活着”,这个简单朴素的真理。

早晨起床后,张铁牛骚哄哄的凑过来问道:“吴二郎,“秦慕鱼”是谁?是你的相好?”

“什么“秦慕鱼”?”

吴池一脸懵逼。

张铁牛一副抓住把柄的表情,浪笑道:“别装了,你昨晚做梦喊她的名字了,“不要,……不要,秦慕鱼”。”

张铁牛的话引来一阵哄笑。

吴池这才想起来,昨晚好像是梦见骑木驴的可怕场景,所以自己喊的是“骑木驴”,这家伙听成了……“秦慕鱼”?

“你听错了。”

张铁牛头很铁,不顾吴池脸色难看,坚持自己没听错,一个劲的追问“秦慕鱼”是不是他的相好。

还是吴大郎厚道的给他解围,“我家二郎生的俊俏,就算“秦慕鱼”是相好又如何?”

吴池:“……”

下午训练间隙,大家都躲在阴凉处,听张守城吹嘘跟羌人、氐人、匈奴还有魇族作战的英勇风采。

“那一战可真是老惨烈了,我跟你们讲,当时五个羌人百夫长围着我一个砍,直娘贼,结果被老子……”

张守城叼着烟,正说的口沫横飞,结果张铁牛打断道:“张大人,前几天你说的是三个。”

“呃……”张守城眨了眨眼,“你听错了吧?”

“俺没听错,俺虽然没读过书,可记性好,不信你问大伙。”

张守城哪特么能记住自己几天前吹过的牛?正尴尬之际,听见有人说道:“前几天,张大人那是看大伙刚来,怕吓着咱们。现在大家训练刻苦,实力提高,所以张大人才放心讲给咱们听。”

转头一看,却是吴池上前给他解围。

张守城顿时大喜,我的一番苦心终于有人明白,下次要是说七个,也可以用这番说辞圆回来。

“二郎,来,抽一根。”

“谢大人!”

吴池接过一看,居然是卷烟。

现在他对前辈穿友们的骚操作已经有些适应,就是拿出过滤嘴他都能接受,点着深吸一口,一脸陶醉。

张守城一看吴池的动作,更是欢喜。

这小子脑子聪明,训练刻苦,读过书,会说话,而且对长官有礼貌,真是个好苗子。

转脸看到张铁牛,气不打一处来,抓过柳条狠狠抽了他两下,“我让你尿炕,我让你尿炕。”

张铁牛捂着屁股就跑,边跑还边回头道:“我真没听错……”

大家伙都哄笑起来。

该!刚才让大家伙给他作证,简直是脑子有问题,幸亏吴老二给大伙解围。

因为有吴大郎在,吴池年纪小,便被大家称作吴二郎。

吴池也“无辜”的呵呵的笑,让你“秦慕鱼”。

又吸了一口,吴池恭敬的问道:“张大人,咱们什么时候能与魇族作战?”

这个问题也是大家关心所在,便都用目光看向张守城。

“呵呵……”张守城呵呵一笑,“还早,你们这些新兵蛋子,连家伙都没摸过,去了也是送死,至少……两个月以后,才能派上用场。”

“哦……”

吴池脸上带笑,心里暗自着急。

跟某项运动一样,留给他的时间可不多了,两个月后,自己的大橘还能顾全吗?

“大人,难道就没有更快的法子?”报仇心切的拉克申和朝鲁跟吴池一样急切。

“更快?”

张守城脸色严肃下来,“你们的力量够了,队列、阵型还凑合,关键是兵器训练,或枪、或刀或弓箭,必须有一样过关才行,否则,去了也是特酿的送死。”

就像现在的人喜欢玩枪一样,大家伙一听兵器训练,眼睛都亮了。

吴池的眼睛也亮了,“大人,怎样才算过关?”

张守城今天兴致不错,看到众人都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他,便从木凳上起身,向校场一侧走去,众人纷纷跟上。

“看见没有?”

他指着一个厚木板制成的箭靶道:“六十步外,十箭中五者,可为三等,中七者为二等,中九者则为一等。”

六十步大概有90米远,吴池瞅了瞅便绝了心思。

张守城不管众人如何议论,又走到一个大腿粗的木桩前,指着木桩上拳头大的黑点:

“用枪者,十步外冲刺,十中五者,入木盈尺,方算合格。”

随后又指着上面的两指宽的黑线:“用刀者,十步外冲斩,十中六者,入木五分,方算合格。”

众人看着眼前的木桩和箭靶纷纷小声议论着,大体都是在怀疑合格的标准是不是有点苛刻。

看到新兵们的表现,张守城豪兴大发。

“这算个求,今天老子就让你们开开眼。”

只见他先抓起一张两石强弓,弓开满月,嗖嗖嗖连射三箭,皆中靶心。

众人轰然叫好。

随后他端起一柄长枪旋风般前冲,吐气开声,枪出如龙,锐不可当,正中黑点,枪尖透木而出。

“好!”

众人恨不得把手拍烂,吴池也跟着喝彩。

张守城哈哈大笑着走回来。

当他拿起一柄环首刀的时候,气势再变。

只见他单手持刀,刀锋斜指,大踏步向前冲去,脚下步伐沉重坚实,犹如猛虎下山,手臂随着距离渐近,带动腰部一起倾斜,随后身体猛的一绷,腰部,肩膀,手臂,手腕与手中长刀连贯,气势达到顶峰后,狠狠挥下去……

吴池两眼紧紧盯着他的动作,身体站在原地,不由自主的跟着摆动起来。

这狂猛一刀并没砍到木桩中间的黑线,差点把木桩削掉一层皮。

简单来说,就是张守城……失手了。

跟着比划的吴池,差点闪了腰。

场面一度很尴尬。

有的人忍不住“噗嗤”一声又赶紧捂嘴,脸憋的通红,低沉的库、库声汇集在一起便很明显了。

“大人已经演示过错误的做法,现在可以将正确的做法教给我们了。”吴池微笑道。

“对,对,对!”正不知如何是好的张守城赶紧顺着吴池搭好的梯子往下出溜:“下面我给你们演示一下正确的做法。”

这次他不敢托大,中规中矩的砍了一刀,正中黑线。张守城暗自抹了把汗,彼其娘之,刀法不是老子的强项啊!

众人轰然叫好。

看到刚才笑出猪叫,此刻却很敷衍的张铁牛,张守城心头火起,抓起柳条就抽。

“我让你尿炕,我让你尿炕……”

夜深人静时。

吴池睁着眼睛,脑海里显现的还是张守城最初那一刀。

与徐小和徐二小相比,张守城最初那一刀在速度和时机把握,准确性方面差了一些,但在力量和气势方面更胜一筹。

那种彪悍狂猛的气势,让人有一种无法抗拒的感觉,这才是军队中的用刀方式。

不由自主的,他又想起老神棍说的话。

“这种刀工不应该出现在厨房,战士、杀手、刀客,都比干这个强。”

“除非登上两界山,五月端午跨过空门,去往天古界。在那边,这样的刀工才不至于埋没。”

战士!

从和平世界来到天古界,这就是自己今后要走的路吗?

比起守着半死不活的“吴家老铺”或享受996的福报,自己当初已经做出了选择。凶险自然不必提,但未必就看不到美好的风景。

想到这,吴池不禁握紧拳头。正想给自己灌几句鸡汤时,汩汩水声伴随着一股骚气袭来,他顿时泄了气。

“艹,又特么尿了……”

这批新兵大部都是并州本地人氏,高、矮、胖、瘦都有,当兵的目的也各不相同,有的是服兵役,有的为了混口饭吃,有的是为了给家人报仇,还有的抱着建功立业的心思。

但为了保住大橘而来的,唯有吴池一人耳。

刚来的第一天,吴池就尝到了“下马威”。

刚一进营房,一股汗臭,脚臭,腋臭,还有各种不知名的臭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迎面袭来,熏的他眼前一黑,泪流满面,开始怀疑人生。

“表弟,我欠你一条命。”徐子善拍了拍吴池的肩膀,语气郑重。

我是谁?我在哪?我来这个鬼地方干什么?

吴池真恨自己,为什么是味觉不敏感,而不是嗅觉?

相比起这种味道,以前宿舍老三的脚气简直都可以称为“体香”了。

等官差走后,徐子善爬上车顶,掏出一个手掌大的手机,对傻乎乎看着他的吴池尬笑:“这一带信号不太好。”

吴池看着徐子善站在车顶,一边打电话,一边用手指天的形象,有种当年小灵通的既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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