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馨声音带着哭腔：“老师，有蜜蜂！”

老师看着她：“蜜蜂在哪？！”

赵馨怎么都想不明白，那只蟑螂怎么就突然消失了呢？

难道真的是她眼花看错了吗？

她还是第一次在课堂上出这种丑，还被老师当众批评。

再次被尖叫声打断的老师转过身，发现又是她，不耐烦地皱眉：“又怎么了？！”

赵馨本就惨白的脸色刷地一下又白了几个度，抬手在跟前挥了挥，往旁边躲。

可蜜蜂却像装了雷达似的，偏在她身边晃来晃去。

“就在这！”

蜜蜂作势要扎她的眼睛。

赵馨吓得一个哆嗦，不受控制地站了起来，一个劲儿地尖叫着往旁边躲：“啊啊啊啊！！”

赵馨指着刚才蜜蜂所在的位置。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他却没看见任何东西。

赵馨也突然发现那只蜜蜂不见了。

嗡嗡嗡的声音不断刺激着她的耳膜，近在咫尺的距离，赵馨甚至能看清那根尖锐的刺。

难不成只有她一个人看到了吗？

赵馨觉得有些惊悚，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老师的忍耐到了限度，猛然拍桌：“够了！赵馨，你拿着书去后面站着上课！”

赵馨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辱负重地站到后面去了。

舒凉叹了口气：“真没意思。”

一个障眼法就把她吓成这样。

身旁突然响起少年清冽的嗓音：“知道就好。”

那声音于她而言很陌生，许是换声期结束不久，又或许是他不经常开口说话的缘故，程归的嗓音带着略微沙哑的磁性，还有种少年人特有的清冽。

舒凉不敢置信地睁大眼：“哎，你会说话啊？”

程归缓缓转过头，琥珀色的眸子注视着她：“……我不是哑巴。”

只不过很多时候，他觉得没有必要，不想开口而已。

舒凉从他平静的神色中捕捉到了几分委屈，翘了翘嘴角，“不生气啦？”

程归眼睫微垂，否认：“没有。”

“好吧，你说没有就没有，”舒凉大人有大量，决定不揭穿他，“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之前是不是去过职高？把我送到医务室的人是不是你？”

程归默不作声，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否认了，”舒凉微笑，一本正经地说：“看来校医没有骗我，是他刚好经过教室，看到我晕倒才救了我的。”

赵馨睁大眼睛：“刚才那么大一只蜜蜂，你怎么可能没看见？”

周围的人也一脸迷茫。

她松了口气，一抬头，却对上老师质疑的眼神，心头跳了跳，连忙解释：“老师，我刚才真的看见蜜蜂了！沅沅，你也看到了吧？”

她推了推同桌的女生。

赵馨坐了回去，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被她唤作“沅沅”的女生突然被cue，愣了一下，下意识说：“啊？我好像没有看见。”

没看见？！

怎么可能？！

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嗡嗡嗡的声音。

一直拇指大的蜜蜂在她眼皮子底下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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