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假装没收到她的暗示般，淡笑着说：“她在学校挺好的，这次考试成绩也很好，所以我有点想不通……她当初为什么会上职高？”

说到这个，陈母被勾起了回忆，感慨道：“我也纳闷啊，茉茉当时铁了心要去职高，说什么都不肯改变主意，我口水都说干了，只能随她去了。”

程归睁开眼，翘起唇角笑着说：“好。”

陈母看到站在门口的两人时，愣了愣神，听说程归要留下来吃晚饭后，顿时笑呵呵地去厨房做饭了。

他轻吸了口气，闭了闭眼。

她咀嚼的动作定住，朝对面的程归递了个眼神。

听说两人是同桌后，陈母有点惊讶：“原来你和茉茉是同桌呀！我都没听茉茉说过她有个这么帅气的同桌呢，是不是不好意思啊？”

她笑着打趣埋头吃饭的女儿。

这个疑惑她至今也没得到答案，既然又被提起来，陈母来了兴趣，眼巴巴地盯着舒凉：“茉茉，现在你愿意告诉妈，为什么要去职高吗？”

“也是，我平时没怎么听茉茉提起学校里的事情，”陈母点了点头，顺势问：“正好和小程打听一下，茉茉在学校里怎么样呀，上课有没有认真听课，有没有和同学发生冲突啊？”

舒凉怀疑陈母在她身上装了监视器。

两双眼睛齐刷刷落在她身上，叫人难以忽视。

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舒凉眨了眨眼，忍着冲过去让程归闭嘴的冲动，淡定地说：“纯属好奇，想去体验一下职高和普通高中有什么不同。”

突然被cue的舒凉不得不暂停进食，抬头看看笑眯眯的陈母，又看看笑意不达眼底的程归，无辜道：“你没问我啊。”

与昨天差不多的时间，天气骤变，暴雨倾盆。

舒凉被陈母赶着去阳台收衣服，程归默默地跟在她身后，见她动作利落又迅速地从挂在铁丝上的晾衣架取下衣服，眨眼间她臂弯就抱了一大坨衣服。

程归微微愣神。

……好快。

好像不需要他帮忙了。

程归默默侧身让路。

理论上，吃完晚饭后，程归应该离开了，可这场猝不及防的大雨让他不得不停留。

看着心安理得坐在沙发上的少年，舒凉真诚发问：“李叔不来接你吗？”

轰隆隆——轰隆隆——

咵嚓——哗——

程归眸色微深。

陈母也没想到让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居然是因为这个简单又让人无法反驳的理由，无奈道：“就只是这样？你这丫头，也太胡闹了！”

一想到她只是把他当朋友，程归的心情便又烦躁起来。

舒凉扬唇笑了笑，看起来没心没肺的模样。

吃饱喝足之后，客厅突然变得凉快起来，室外的冷风从阳台吹到了客厅，夹带着山雨欲来的青草气息。

不多时，原本晴朗的天登时乌云密布，雷鸣与闪电齐发。

饭桌上，舒凉一如既往地沉迷干饭，程归和陈母边吃边聊。

话题不知不觉绕到了舒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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