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

舒凉吸了口面条，有些含糊地说：“对啊，哪次他们约架不是我去撑场子？打架很消耗体力的好不好，他送我点零食吃吃不过分吧？”

舒凉意识到他指的是刚才和她通电话的人，于是点点头，说：“对，他叫李寺，是我在职高时认识的朋友。”

她忽然勾起唇，戏谑道：“说起来，你们应该算情敌。”

他？

一听这话，舒凉就不太乐意了，没好气道：“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小弟给大哥孝敬零食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不过是一句调侃般的玩笑话，可程归听了后，却微微皱起漂亮的眉，认真地看着她，“不对，我们不算情敌。”

情敌是指同时喜欢上一个人的另外两个人，可他并不喜欢赵馨。

别看李寺这人憨憨的，但和江厉玩在一起的人，其实本身家庭背景就不一般。

程归倏然意识到刚才忽视的重点。

他眸光怔楞，不解：“他喜欢赵馨，为什么送你零食？”

舒凉知道他根本不在意这点钱财，而且她确实出了力气不算白吃，所以才心安理得享受李寺孝敬的零食的。

这么说，周考前一晚她的确不是出去约会，而是去帮小弟们撑场子？

这个认知让程归心头微松。

舒凉想了想，点头：“也对，不算就不算吧。”

这么多天过去了，别说找到人，他们现在掌握的线索都十分有限。

从目击者的口中得知，赵馨最后上了一辆黑色轿车，可好巧不巧，当天那一整条街的监控电路出现了障碍，直到半夜才修复正常，因此无法获取当时监控的画面，也没人会留心那辆车的车牌号码。

根据当时和赵馨同行的宋菲菲所说，那辆车是赵馨自己打电话叫来的，她们以为那是赵馨家的司机，并没有多想。

已经联系好几天过去了，赵馨失踪的事情已经惊动了警方，寻人启事在网络上公布转载，打印下来的纸张也被赵馨的父母命人四处张贴。

本以为按照李寺的性子，既然他一直沉得下心没有找她，那大概率是找到人了，正一门心思围着喜欢的姑娘转，也间接说明她之前的猜想是错误的。

可顾舞却丧气地告诉她：“人没找到。”

少年微鼓了下嘴，像是有点不服气，“我可以让你吃更多好吃的。”

“嗯？”舒凉扬唇，笑眯眯地看着他，“你也想当我小弟？”

闻言，程归缓缓抬眸，视线落在女孩清澈的瞳眸上，轻声问：“他是不是一直送你零食的那个人？”

女孩眸中闪烁着戏谑的光，意味深长地打量着他，像是要将他藏在深处的心思彻底看穿。

程归眼睫微垂，轻声否认：“才不是。”

这天之后，舒凉便再也没有收到李寺的来电，她没有特意去关注这件事，直到几天之后才后知后觉地回想起来，于是给顾舞打了个电话询问情况。

“嗯？”

舒凉笑道：“他喜欢赵馨，可赵馨却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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