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幻想小说网 > 历史 > 戏说龙鳞童

第9章吴阎王告袁家行窃

  • 作者:袁清义
  • 类型:历史
  • 更新:2021-09-17 16:27:45
  • 字数:12570字

等到当差的衙役们,全体集合来到大堂站好以后,就见郑县令迈着四方步,便从后堂边走出来了,随即把手一挥道:“升堂!”

紧接着,就听得三班衙皂齐声喊着:“呜!威!”……

众所周知,尤其是在封建社会里,凡是逃荒要饭的穷人,常常都被人们瞧不起,吴家父子说要饭花子偷了他家的东西,有很多人都相信。因为官府也是为富人开的,你要打官司就得出钱,如果不使钱就是有理也赢不了,所以穷人根本就打不起!要不人们怎说:“官府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别进来”。显而易见,就是有理不如有钱,有钱不如有权,当官人没有不爱财的,他们也心狠手黑,一般都会趁机捞一把,问官司则向着有钱人。换而言之,那些当官的可不管你有理没理,更不管你穷人死活,只要你有钱往上使,没有理也会让你有理,最后官司都能打赢。即使在现实生活中,恐怕也是一样的,所以,你别看有些当官的,一说话都是天官赐福,可行动起来却是男当女娼。

比如说,他们要介绍经验是夸夸其谈,唾沫星子能喷多远,自己是怎么、怎么做的,似乎比谁都清廉、勤政等等,实际上,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特别是有钱人,就是出了事、犯了错,只要使钱一活动,大事能化小,小事能化了,有罪变无罪!要按人们常说的一句话,那就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有的案子人被判了刑,甚至定了死罪,只要使用钱走门子,贿赂当权者,死罪就能变活罪,岂不知在背后,尽为权钱交易。

官府财主相互勾结

书中说过,柘城县的老百姓都骂郑县令是刮地皮,喝民血的寄生虫,看来一点都没冤屈他,因为他是个十足的,地地道道,不折不扣的贪官。此次,郑县令又收了吴家的银子,他心里停高兴!正在后堂里哼着小曲呢!原来他和吴财主,两人也能尿到一个壶里,这就叫贪官和坏人搂住睡觉——谁也不嫌弃谁。要说他们两人也都各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则相互利用,取长补短,各为所需!吴阎王要告状,又用银子打点了,所以郑县令心里,已经有了谱。现在,他一听说有人击鼓,就知道是吴员外来了,便吩咐人更衣,他要亲自坐堂审案,要为大财主吴怀水撑腰。

柘城县令逼火化,黎民百姓皆反感。

为了隐瞒对付上,只有悄悄偷埋棺;

郑县令坐大堂真乃是土地爷放屁——神气十足!但见他头戴乌纱,身穿官袍,长就的一张刀条子脸,既没有血色,又两腮无肉,干巴瘦得像猴子一样。还额头光光秃眉毛,一副奸诈刁钻样,真像是几个人合伙做出来的东西,其言语和行动,都是猥琐猥亵,一说话还公鸭嗓女人调,也根本没有一点儿大样。就看他整了整衣冠,坐到了位子上之后,随后便打起官腔!他问衙役们:“外边究竟出了何事?”

当地人民都叫苦,恨把民俗全改变;

强行硬逼失民意,就和盗墓贼一般。

衙役们回答:“有人击鼓告状!”

岂不知,他郑县令心里就跟明镜一样,只不过是装腔作势,装糊涂罢了!因为他比谁都清楚,吴阎王和自己已经串通好,也是同流合污,两人都是包藏祸心。由于吴家用钱买通了他,拿了别人的钱,就得给人家撑腰,所以,他就人模狗样地,吩咐衙役道:“快去传那击鼓人上堂!”

但听衙役班头拖着长腔喊道:“带击鼓人上堂!”……

上头知道要惩罚,还要掘坟和罚钱。

员外吴怀水便拿出一种,装腔作势的样子长叹了一声说:“哎!我说知县大人呀!也是老夫十分不幸!之前,家中遭人偷盗,屡丢东西,但始终都没有抓到过窃贼。由于只是破点小财,我也就不在意,没有当成一回事,所以,也未曾向您报过案,结果这次又丢了一些,非常值钱的东西,还请郑大人为我做主。”

“噢!都丢了什么贵重物品?”郑县令问。

吴阎王回答:“除了金银还有玉器、玛瑙等,净是些古玩。”

郑县令又问:“可有凭证?”

吴阎王说:“有!”随后,他就拿出了状纸和一份清单。

郑县令让他快呈上!那吴阎王就把状纸和清单,先递给了衙役班头,衙役班头接过去,再呈给了郑县令。县令郑伪诚把状纸展开,然后便从头至尾大致看了一遍。岂不知,他也是故意做个样子给人看,因为在没升堂以前,他就收到了吴家送给的,书信和二百两银子,里面的一切内情和弯弯绕,也早就一清二楚了!他接着又问道:“还有其它线索和证据吗?”

吴阎王说:“我已经把盗贼擒拿住,人赃具获,现在衙门外面被我家的奴才看押,单等着大人您审问发落了!”原来他所告的,具是虚无子有,栽赃陷害,血口喷人。

郑县令就立刻吩咐道:“快传人犯上堂!”他的话音刚落,就有班头带领衙役,出外去传唤犯人,上堂来应讯。

却说袁子明一家人也正在衙门外大街上,被吴赖孩和他府里的家奴看押住,就等候里面传唤呢!这时候,就见有几个衙役从里面出来,即刻把袁子明和他老婆、孩子带了进去。然而,那袁家人跟着衙役们往里走,他们的心情都惴惴不安,非常害怕!等转过影壁墙,但见里面全是用青砖铺地,两边都是廊房,中间又用青石板铺了一条宽道,直通到大堂。见那大堂修建得特别雄伟气派!是拱斗挑檐,房檐出厦,屋脊上面安吻兽,前面共有八根明柱,一边四根,排列整齐,全是用朱红油漆粉刷,每根都有一合抱粗。袁子明一家人来到大堂口,他们朝里面一望,就见大堂内威武森严,说句不中听的话,真好似阴曹地府里的阎罗殿一般!此刻,袁子明拉住女儿银杏的手,他妻子李氏怀抱住自己生下,才刚刚满月的儿子,可说两口子也从来,没有到过这种场合,也都身不由已打了个寒战。

你道:“他们胆子为啥这样小?只是往里一看都被吓着了?”

然而,他们看到的在大堂里正中放有公案,其公案桌面是用深蓝色布裙蒙着的,并在上边摆放着一个,最为显眼的有角、有棱、四四方方,并用黄锦缎包裹住的东西。他们心想,不用问那大概可能就是,县官大老爷的大印!另外还有文房四宝,及飞签、火票和惊堂木什么的。在公案里面又放了一把太师椅,椅子上坐着一人,只见他长就的鱼脊龟背,尖嘴猴腮,虾米腰,还贼头贼脑地歪戴住乌纱帽。看他虽然身穿官袍,但是,猥琐着身子弓着脊背,没有一点儿大样,使人的印相就觉得,他不怎么地道和正派。

又见两边站住三班衙皂,手里都拿着黒红大棍,实际称为仪仗!袁子明和妻子两人好像都知道,那大棍就是专门打人的。大家都知道袁子明一家人,此之前都没出过门,更不用说见过什么大世面,可是当他上了公堂,一见那种威严劲,全是胆战心惊!真乃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每一个人的两条腿,都被吓软了。衙役让他们跪下!夫妻俩就不敢怠慢,便马上乖乖地跪到了堂上。

在此之前,袁子明虽然被吴家打得体无完肤,疼痛难忍,但这时候他也不得不跪下,只见他咬住牙关,紧皱眉头,强忍悲痛,跪在了堂上一声不吭。

众衙役一看,被押来的盗贼不光是大人,还有小孩婴儿,而且都是蓬头垢面,个个衣衫褴褛,不用问就知道,是一家逃荒要饭的叫花子。又见那男人和女人穿的衣服,净是大窟窿小眼睛的,有些地方还成了一条一缕的,上边全是血污!而夫妻两人都是满身疮痍,身上还在流着血,真是惨不忍睹,让人一见就觉得心酸。

此刻,公堂上鸦雀无声,郑县令一摔惊堂木“啪!”的一声,然后说道:“唗!大胆的窃贼!本官则问你们是何方人氏?姓甚名谁?快快讲来。”

袁子明闻听向前爬了半步说道:“小民家住睢州城外,祖辈姓袁,以农耕为业,本人名叫袁子明!”并又指着妻子和儿女说:“俺们本是一家人,是出来逃莣荒要饭的。”

郑县令又一拍惊堂木道:“下边跪的民妇,你叫什么名?他说的可对,是否属实?”

那李氏回答道:“他是我丈夫,俺娘家姓李,旁边这是我女儿,俺们都是一家人。”

郑县令又一拍惊堂道:“大胆的窃贼!你们可知罪?”

袁子明说:“我们也没有做啥坏事,并不知道犯了何罪!”

郑县令道:“你们作下案犯了法,还不知道自己有罪?”

袁子明也不知轻重地则反问道:“我们犯了什么法?”

郑县令歇斯底里的道:“姓袁的!你们偷了人家的东西,则要装糊涂,还不从实招来!也免得皮肉受苦。”

“袁子明说:“青天大老爷!草民冤枉呀!俺们没有偷他家的东西。”

郑县令道:“本城吴员外状告你们偷窃了,他家的玉器古玩,而且还有金银钱财,又是他亲自抓到你们,人赃具获!尔等还敢抵赖不成?”他说着,便把公案上的一个布包袱,打开让袁家人看。原来,那里面都是些石人、石马、石牛,及烧成的琉璃猪、羊、猫、兔等饰物,也就是平时常摆在,吴家先人灵牌前的东西,又为三牲祭物。这次,吴阎王为了诬告袁家,给他们揑造罪名、罪证,就把这些石头和烧成琉璃的东西,硬说成是玉石古玩,其险恶用心,就是要讹诈他们袁家。

袁子明夫妇一看这些东西,又听了他们说出,一些没有影的事情来,原来都是吴财主嫁祸于人,怎能不觉得冤屈呢!那袁子明本来就是个犟筋,不是他干的事,他就决不承认。如果硬要往他头上栽赃他就不干,你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会承认!所以,他便理直气壮地说:“俺们根本就没有偷这些东西,他们吴家是贼喊捉贼,故意往俺们身上栽赃诬陷好人。再说我们要这些东西何用,又不当吃不当喝的卖给谁去!还望青天大老爷,能辩明事非,主持公道,给我们做主,还俺们一个公道。”

郑县令本就包藏祸心,闻听后不由火冒三丈大怒!就把惊堂木摔得啪!啪!响,然后说道:“唗!你这个窃贼,在吾大堂之上,还敢大言不惭,胡说八道!你让本官我还你们什么清白和公道?要我说你们这伙窃贼,都是能言善辩之徒!看来不动刑具,你们是不会招供的,我说来人哪!大刑侍候”。

众衙役闻听抬过来了夹棍、轧杠和镣铐,马上就要用刑!这时候,就听袁子明说:“慢来!下面小民俺就给您说实话。”

郑县令一听心说,看来这个穷小子是庄稼人,没有经过大世面,刚让他们一看刑具,还没有对他用刑,就把他吓拉稀了,便马上要招供,看来我这一招还真好使!随后,又把惊堂木一拍道:“那就快讲吧!”

袁子明说:“只因为昨天下大雨,俺们一家人进城晚了,没有找到地方住,后来就借宿在吴家祠堂里,正好里面摆的有供品,我们以为那些东西,已经是祭奠过了他们家的先祖鬼魂,主人家不会再要了。当时俺们一家人也饥饿难奈,便把那些东西给吃了,却不料今天早上一起来,便惹出了这场祸端,被他们家的人发现后,他们就以此为由殴打俺们,并把我吊起来用皮鞭蘸水抽打。可还觉得不解恨,又让人把俺们押来,告上了公堂,硬说俺们偷了他家的东西,所以小民实在冤枉!还望青天大老爷为小民做主。”袁子明是一五一十地,从头至尾讲说一遍。

郑县令一听,袁子明不屈不挠地说出了这样一番话,就让吴阎王与他对质。他便随后问吴财主道:“我说吴员外!关于你家祠堂里被盗一案,你是怎么发现的?都丢了什么财物?又如何捉住窃贼的?本县要你重新,再从头到尾供述一遍。”

财主吴怀水闻听心中高兴!就觉得机会来啦!因为他是条老疯狗,则又让他逞凶咬人了!他慌忙向郑县令施了礼道:“大人容禀!”

郑知县说:“你讲!”

财主吴怀水便如此恁般的说:“今天一大早,老朽我还没起床,家奴就报告说,我家祠堂里丢了东西。我问是怎么一回事?家奴告诉我,在我们先人祖宗灵位前,摆放的玉人、玉马和猪、牛、羊三牲,古玩器物都不见了。我问有没有线索?他说昨天夜里,有一家逃荒要饭的穷鬼住了进去。我问家人谁叫住的?家奴说没人允许让住,是他们没有打招呼,自己就开门进去了!并说人还没有走,于是我就让家人领路,到那里去看。结果,他们一家人正准备要逃匿,却被我逮了个正着,人赃俱获!为了明辩事非,把问题弄个水落石出,所以我才派人把他们押来,请县令大人您亲自审问。”

俗话说舌头是扁的说话是圆的!吴阎王的谎言乍一听,似乎很有道理,若要推敲细琢磨就漏洞百出了。可是,郑县令明明知道吴财主是,口蜜腹剑,笑里藏刀,阴险狡诈的小人,可他还得相信,要替他说话,因为这是银子的作用。前面说过,他先前接受了吴家的贿赂,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他收了吴家的钱财,就得替吴家们出力。再说他与财主吴怀水,都是一路货色,他们平常就相互勾结,狼狈伪奸,当然得给吴家办事。

那郑县令就一拍惊堂木喊道:“我说盗贼袁子明,你还有何话讲?”

袁子明和妻子李氏一听,吴财主硬是栽赃陷害,就感到十分冤屈,一家人在公堂上都齐喊冤枉!并且还申辩道:“俺们没有偷他家,这些烂石头和破琉璃的玩艺!可他们的谎话,大老爷为什么要相信呢?”

郑县令一听就急眼了!因为被告袁子明一家人,其口气是在质问他,也当面拨了他的面子,他怎么能受得了。于是就勃然大怒!并歇斯底里地叫道:“你们大胆!竟敢在公堂上咆哮,简直是要反了!我告诉你们吧,他是有钱人我就信他!尔等们又能怎么样?”……

这时候,吴阎王又说:“你们真是乡巴老,不认识金香玉,我这些个东西,都是玉石玛瑙的,可价值连城,都是些珍宝不是破烂。”

袁家夫妻反驳说:“你那些东西,只不过都是些土木瓦犬,哪怕再值钱,对俺们来说也没有啥用,请你不要没理赖三分,血口喷人好不好?”

吴阎王强词夺理的说:“你们这帮要饭花子,偷了我家的东西还花言巧语,百般扺赖不承认,我看堂上不用大刑,你们是不会招供的!”他的这句话还真是,一语提醒了梦中人。

郑县令与吴阎王本就是卑鄙龌龊的小人,他们则为一路货色,一丘之貉!故而,那郑县令就认为:这家姓袁的刁民还真能巧言善辩,歪搅胡缠,头不好剃!不由得肝胆俱裂,甚至是要气炸了肺!便吩咐衙役们,先把男窃贼袁子明,按倒堂上重打四十!这正是:

富人坏,县令狠,袁家偏巧遇恶人。

事到如今难逆转,灾祸临头不由身。

如果想知后来事,下回书中论假真。

吴员外回答:“正是!”

郑县令又问:“请问老员外,你有何冤枉?要状告哪家?他们姓啥名谁?”

尔后,就看有衙役带领着吴阎王,来到了公堂以上,而在堂上的师爷、书吏,以及每个衙役,大家一看都认识,心说他吴员外会有啥冤枉?众人正感到奇怪时,带他的衙役就禀告说:“启禀太爷!现把击鼓人带到。”

没等到郑县令开口,那吴阎王便走上前去,躬身施礼说:“郑大人在上,老朽有礼了。”

第九章吴阎王告袁家行窃

“哎!呀!呀!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吴老员外大驾光临!免礼!免礼!快请坐!”郑县令一边和他客套,一边还让衙役给他打坐。

这时候的吴阎王是十分谦卑有礼貌,就听他慢条斯理说:“多谢县官大老爷了。”

郑县令接着问道:“啊!我说吴员外,方才是否你击的鼓?”

却说这柘城县的郑县令,也最希望有人打官司,也就是说,一旦有了官司问,他的财运就来啦!便会有人送钱,使他得到好处,能趁机会大捞一把。反正,全柘城的黎民百姓,不管是大人小孩,都骂他阴损缺德!并且有人咒他,这辈子准是个绝户头,非断子绝孙不可,有婆娘也只能生女儿,不会生儿子。然而他不光搜刮钱财,对死人也要征税,还美其名曰:叫什么“改变世俗!”真是虚词诡说,漫天扯谎,胡说八道。例如谁家死了人,他非要强迫人家把尸体烧化,若是私下偷偷埋葬,他说你占了土地,则派人收你一笔钱。一些人家交不起,他就使人扒你的房子,牵你的牲口,再不然就赶你家的猪羊!不管是城里乡下都是一样。那怕人死了几个月,他也会让人掘坟,挖出死者尸体,再重新进行焚烧,故而有人就说:“这为变着法子让活人为死人交税,谁要是遇上了这位郑县令,则叫倒霉透了”。因为他不光让活人不安生,哪怕是死人他也要折腾!所以,柘城县的黎民百姓,都是怨声载道,并对他恨之入骨!有人就编了一段顺口溜道:

中原自古为土葬,人死入土才为安;

阅读戏说龙鳞童最新章节 关注https://www.smrhm.com/article/97340.html

(快捷键 ← )上一页 目录(快捷键 enter) 下一页(快捷键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