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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想做咸鱼第84天妖妃。

  • 作者:迟晚
  • 类型:修真
  • 更新:2021-11-04 10:50:39
  • 字数:10326字

兰亭轻轻的“啊”了一声, “不是啊, 是先生与人在钓鱼,发现这人行迹鬼祟,说是孩子生了病又不见一丝焦急, 没几句『露』馅了。”

“你们先生……”

这件事情, 当年在京城闹得轰轰烈烈。

顾浦望才赋优异,年少出名, 又是丞相之子,结果在天子脚下让人掳走, 弘兴帝晓以都怒不可遏,遣了不少人配合顾相去找顾浦望。

顾浦望尚在怔忪之际,蒋轻凉替他了口。

一直没有出声的顾浦望点头,“是他。”

京中广为流传的说法是,这位二公子外出探亲, 在返京的途中恰巧碰见逃窜的歹徒与奄奄一息的顾浦望, 便出手相救了。

来蒋轻凉与顾浦望混熟了, 也向他打听过这件事情, 顾浦望没有否认, 说是江念救的他。

蒋轻凉听完,要杠几句,可他话还没说话,想起来了什么。

兰亭又端详了几眼顾浦望,笃定道:“没有记错, 是这位公子。”

顿了一下, 她犹豫地问道:“念哥可是二公子?”

在这件事情上,顾浦望当然没必要说谎,至于这丫鬟——她口中的先生,不是倦哥的外祖父吗?

庙发生了什么,这几到处都在说,倦哥的外祖父,可是白雪朝白先生啊!

这个的不能杠。

蒋轻凉不确定道:“你是不是记错了啊?还是说……念哥求你们先生帮的忙?”

究竟发生了什么,那场高烧让顾浦望记忆模糊,只得在时隔多年以自行推测,可无论他怎么推测,江念都绝非是无辜的。

这些年来,顾浦望并不是不道江念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也远没有他所表现出来的那么无害,但因为这一份恩情,顾浦望从来不说,也一度告诉自己他再怎么样,心总归是善良的。

可现在——

“……是念哥假冒救命恩人?”

顾浦望想到了,蒋轻凉也反应过来了,他动了动嘴唇,内心挣扎不已,“怎么可能啊?念哥他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啊?”

薛从筠也不可置信,他问兰亭:“你可别是在胡说啊。你有没有什么证据?”

兰亭想了一下,对顾浦望说:“顾公子,你的袖袋内,放有一枚拇指大的玉葫芦是吗?”

“葫芦上刻有你的字与出生年月,若是奴婢没记错,好像是正月初一,而且……这玉葫芦是碎了又粘起来的。”

蒋轻凉与薛从筠都看向顾浦望,顾浦望缓缓地点了点头。

“……是。”

薛从筠见鬼似的瞪大眼睛,是什么也说不出来,蒋轻凉更是愣住了。

不同于顾浦望的清醒,在他们两人心中,江念不止子好,待人更是温柔和善,可想而这件事情对他们的冲击有多大。

“念哥他……怎么会这样。”

事已至此,无论是薛从筠、蒋轻凉还是顾浦望,都再没有做客的心情了,他们相顾无言,最终与江倦道别。

来时吵吵闹闹,走时愁眉苦脸,还不是因为挨了罚,蒋轻凉喃喃地说:“还不如被收拾一顿,让我在水里泡着,怎么都比这强。”

“顾浦望,念哥这样,我们怎么办啊。”

薛从筠情绪低落不已,他这会儿是的没了主意,好好的念哥,突然之间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感觉都不认识他了。”

顾浦望平淡地说:“找个时间,约他出来见上一面吧。”

蒋轻凉勉强打起精神,“择不如撞,撞不如今,现在?”

薛从筠忙道:“别别别,我现在心里还挺不得劲的,别今天了。”

蒋轻凉:“那……明?”

薛从筠:“可以。”

相处几年,再怎么说,也是有感情的,蒋轻凉咬了咬牙,“若是念哥肯承认,再好好道个歉,他还是我念哥,若是他不肯……”

若是他不肯,蒋轻凉也不道该怎么办,是像薛从筠说的,感觉都不认识他了,蒋轻凉叹了一口气。

薛从筠:“我和你一样。”

过去江念待他极好,薛从筠也是个重感情的人,只不过有了顾浦望这事儿,薛从筠又不受控制地想,念哥待他好,是不是也有什么别的用意。

平最吵的两个人,难得陷入了沉默,顾浦望看他们一眼,“那明吧。”

虽说约见江念,也是顾浦望给了江念一次机会,但以他对江念的了解,顾浦望始终觉得江念并不会对他们坦诚。

安静了片刻,顾浦望说:“再过几,是念哥的生辰了。”

蒋轻凉一愣,算了算子,“还是的,也不道念哥这个生辰,我们还能不能陪他过了。”

说完,蒋轻凉的心情又沉重几分,薛从筠倏地惊叫起来,“什么?这么快?”

他这段时间,每每得了什么稀罕玩意儿,第一时间往江倦手上送,完全忘了这回事儿,甚至连原给江念准备的宝贝,也挑挑拣拣地送了江倦,现在几乎被掏空了。

薛从筠:“……”

不道怎么回事,他突然觉得算念哥不承认,他也没那么伤心了。

他的没办法在几天内搞到宝贝啊!

他母妃现在防他如防贼!

“我外祖父,是……古道热肠啊。”

江倦感慨万千。

“先生也不是古道热肠,他是……”兰亭斟酌了一下用词,神『色』诡异道,“先生出一趟门,算是去钓鱼,也能捡到人。”

江倦:“……”

离谱。

这是他外祖父救过这么多人的原因吗?

不过既然提起了这个,江倦奇怪地说:“顾相说我外祖父救过顾浦望,应该是这一次吧。顾相都道,顾浦望怎么会不道?”

兰亭思忖道:“奴婢记得约莫半年,山里有人进京,先生挺惦念顾公子的,托他送了一封信,顾相应当是这时候才道的。”

“事情过去了这么久,顾公子又吃了一番苦头,顾相大概觉得没有必要再与顾公子说吧。”

她说得好有道理,江倦被说服了。

江倦现在吃了早餐,也见了客人,可王爷还是没有回来,以前他还能玩一玩九连环、鲁班锁之类的玩意,这会儿他连时间都不好消磨了,江倦百无聊赖地说:“我再接着睡一觉吧。”

“公子,你……”

江倦向来嗜睡,兰亭听了,要调笑他一番,可是突然之间,她想起阿难说的神魂不稳,心口一跳,硬生生改了口,“刚用完膳,公子你先别急着睡呀。”

“可是不睡觉我也无事可做。”

“要不然……”

兰亭说:“奴婢把上次带回府里的猫给你抱来玩?”

江倦眨眨眼睛,这个可以,“好,你快点抱过来。”

没过多久,猫拖得长长的叫声响起,兰亭抱着四耳猫快步走入。

猫长得快,它来了王府,又是好吃好喝地供着,不过几,竟已经胖了一圈,兰亭把它放入江倦怀中,“公子,抱稳呀。”

江倦点点头,伸手一通『乱』『摸』,猫颇是亲人,一个劲儿地用脑袋蹭江倦的手指,江倦低下头,深深地吸了一口。

啊,好快乐。

薛放离踏入凉风院的时候,江倦吸猫吸得正心,他抱着猫,整张脸都埋了进去,薛放离眼皮一撩,走进来捏住江倦的脖颈,“怎么与你说的,不记得了?”

“王爷。”

听见他的声音,江倦还挺高兴的,可是王爷一来兴师问罪,江倦只好茫然地问:“什么怎么说的?”

薛放离淡淡地说:“府上可以养猫,你不能抱,更不能让它上床。”

咦,好像是有这回事。

王爷不喜欢有『毛』的动物。

江倦有点心虚了,可是猫的手感又好,放下来他有点舍不得,江倦挣扎道:“我抱一下,待会儿去沐浴。”

“不行。”

可是江倦的很想和猫玩,他伸手来抓薛放离的手指,“一会儿。”

薛放离拂江倦的手,江倦又重新抓上去,“王爷,我给你亲,你让我抱猫呢。”

薛放离的语气颇是不客气,“你一嘴猫『毛』,有什么好亲的。”

江倦:“……”

什么一嘴猫『毛』,王爷好烦人。

这下子,别说再给他亲,江倦连他的手都不愿意再碰了,“你还说我长了张嘴只会气人,你才是气人第一名。”

江倦有被气到,不仅把猫抱得更紧,还让兰亭扶他上了床,江倦郑重地说:“王爷,我不心把你床上弄得全是猫『毛』,今晚你换个地方睡吧。”?

“……”

薛放离瞥他一眼,少年躺在床上,又把猫放在心口处,猫在他身上踩了又踩,少年的衣襟很快被踩,披散的黑发贴着脖颈,落在漂亮的锁骨与瓷白的肌肤上。

“啧。”

薛放离走过来,瘦长的手指在猫头上一点,动物对危险的感格外敏锐,它也能地感到了威胁,立马僵立不动了,薛放离又低下头,要吻过来。

江倦似有所觉,伸手一下按过去,还在跟他记仇,“我一嘴猫『毛』,你亲什么呀。”

薛放离望他几眼,把江倦抱入了怀中,下颌抵在他肩上,攫取着属于江倦的气息,语气散漫不已,“亲你。”

“我改主意了,不行。”

江倦生气归生气,只是不许他亲,倒也没有不理人,他又『摸』了好一会儿猫,问薛放离:“王爷,你说给它起什么名字好啊。”

薛放离不假思索道:“江勤。”

江倦:“?”

“什么江勤,不行,”江倦说,“你是不是在骂我懒。”

“没有。”

江倦一点也不信,他决定了,他得骂回去,“叫薛狗好了。”

薛放离:“……”

这只猫叫什么,他没什么兴趣,也不介意让江倦骂两句,便懒洋洋地说:“随你。”

好好的一只猫,这么叫了狗,兰亭看得颇是欲言又止,但挨骂的人都没什么意见,她也只好笑着摇摇头。

殿下可是宠他们公子啊。

正在这个时候,下人一路跑来,与高管事低语几句,高管事忙道:“殿下,该过去了。”

薛放离抬起头,“嗯”了一声,江倦奇怪地问他:“你要去哪儿?”

“书房,有事。”

弘兴帝这场病,来势汹汹,他再处理起政务,也颇是力不从心,是以政务堆积许多。

来一立子,薛放离该入住东宫,为理政,只是立子当,江倦又出了事,他自然无暇顾及这些,现在江倦醒了,一切也该步入正轨了。

方才宫里来人,是弘兴帝正式下了旨,他又遣了几人过来,让他们先过来与薛放离磨合一番,并把棘手的折子先处理了。

薛放离没必要回凉风院,但江倦又说自己怕,他这才回来一趟,为了安抚江倦。

当回来了,倒也没见少年有多怕。

薛放离垂下眼,江倦抱着猫在捏它的爪子,玩得不亦乐乎,薛放离掐住他脸上的软肉,语气平静道:“走了。待我回来,若是猫还在……”

“我也要去。”

警告都没说完,江倦已经放下了猫,他抱住薛放离的腰,“王爷,你一个人忙好无聊,带上我一起吧。”

江倦还惦记着高管事说的审问。

王爷说去书房,还说有事,江倦立刻警觉起来,昨晚他也是这个说法,所以江倦下意识以为他要去审问李侍郎。

“你去?”

薛放离看他几眼,倒也不是不行,把人放在身边,他也不必总是担心他是否又出了什么事,有没有再把自己弄伤。

江倦点头,“嗯嗯,我想去。”

薛放离是说:“与你的猫玩。”

好似当不想让江倦跟去,薛放离把江倦放回床上,自己起了身,“在这里待好。”

江倦伸手抓他,“我不玩猫了,王爷,我要去陪你。”

薛放离哼笑一声,还是没什么反应,江倦慢吞吞地说:“我给你亲好吧?”

薛放离看着他,是微笑道:“王现在不想亲了。”

江倦抱怨道:“……你怎么这么不合时宜。”

“那你到底要怎么样。”

薛放离低下头,少年被猫踩散的衣襟还未理好,他的肩颈处除了一颗『色』浓欲滴的红痣,还多出了不少桃『色』咬痕。

殷红的唇扬起,薛放离扣住江倦的下颌,嗓音又沉又动听,“今晚王教你点新鲜的玩法……如?”

“好好好。”

管他什么玩法,玩的又是什么,江倦并不在意,只要王爷肯带上他,让他证明自己才不会随便心软好,“王爷,抱我。”

薛放离替江倦把衣物理好,这才如他所愿,把江倦重新拉入怀中,抱了起来。

高管事在外面等得焦急,又不敢催促,毕竟几位大人已经到了,他们殿下这第一让人一阵好等。

至于原因嘛。

高管事瞄了一眼薛放离怀中的人,还不是子妃黏人,殿下又宠得很。

管他是做王妃还是子妃,这位可是——

妖妃!

心中浮出一个猜想,过了许久,顾浦望才摇头道:“返京途中,一路顺风。”

白先生救下顾浦望,又把他交给了官府,可最自己醒来,是置身于一座荒庙,见到的只有江念,并被告是他救了自己。

蒋轻凉立刻闭了嘴,扭头看顾浦望,“顾浦望,这什么情况啊?”

薛从筠也是一头雾水,不过他颇是肯定地说:“白先生肯定是不会骗人的。”

“顾浦望是被挟持过, 但不是什么村民相救,是念哥……”

“那……”

蒋轻凉犹豫了一下,兰亭好似又想起什么,困『惑』道:“怎么会是二公子呢。先生把顾公子救下没多久,衙门来了人,说要送顾公子进京,先生不放心,还特意看了令牌——按理说,顾公子应该直接回京了,难道是中途又出了什么事吗?”

“没有。”

近半旬的搜寻, 无论是顾浦望还是歹徒,都遍寻无果, 他的衣冠冢都被立好了,顾浦望又自行回来了。

他与彼时还不是尚书府二公子、而是侍郎府二公子的江念一同返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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