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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8 章

  • 作者:柔桡轻曼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3-11-24 11:52:26
  • 字数:13966字

想到这里,宿凌面色微沉,只盼着莫要被其他人看出端倪来,省得对沈小娘子不好。

对宿凌来说,不管沈小娘子是怎么会如此厉害的医术,他并不在意。

宿凌是军医, 医人的,看不懂兽医的方子,看他知道, 动物兽类和人一样, 有经络穴位的,只不过和人体是完全不同的经络穴位, 他曾看过一则杂记, 上面便有记载, 早在远古时期就有用针刺战马的穴位, 来治疗战马。不过现在很多兽医似乎不懂这个, 兽医通常也无传承, 慢慢这种针灸术也就失传了。

还有沈小娘子这开的药方,的确不像是医治人的。

裴叙北接过方子, 仔细看过上面的治疗法子,他不懂医术, 又递给宿凌和其他几个军中的兽医。

十六,却有如此医术,懂如此之多的药方,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

也因如此, 药方也是数以万计的。

对于一般的郎中和兽医而言, 所能记住的药方都是家族传承或者医书上学来的。

因为她是殿下喜欢的人,她博施济众,不会用所学去作恶,这就够了。

所以沈小娘子所知药方的数目是连宿凌都很心惊的。

可沈小娘子满打满算也就十六。www.qixinyuan.com.cn 米妮小说网

宿凌突然又想起,沈小娘子还懂玄门本领,要真是有人想对她不利,也得看看自己又没那个本事。

他这才松口气,把手中的治疗方子交给其他的兽医们。

兽医们接过方子,围在一起窃窃私语。

宿凌他出生于杏林世家, 所传承的医术药方,和从其他地方看来的医书药方, 在沈小娘子面前,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她给猪仔治疗,只要耳后大概摸到那个点即可。

其他兽医同样都能操作。

不过病情重的话,使用针扎疗法其实效果甚微。

她给周家治病的那两头瘟猪,还是使了些自己奇经八脉的生气辅以治疗,不然普通的放血加药物治疗也很难把它们救好。

病情不重的,只要在耳后放血在辅以药物治疗即可。

想到这两头猪病情如此之重,沈糯心中微动。

通常家禽的瘟病和人瘟相同,都是有个中心点蔓延开。

处于中心点也就是病的最重的,最早染上病的。

水云村养的家禽的病症还都是非常轻微,只是精神不太好。

但永环村是最严重的,且最严重的几家都是周家这附近的,连申兴旺的猪棚也就在附近。

所以瘟病的传播源应该就是在这附近。

且周家的猪都病的如此厉害,若不是她昨儿治的及时,这两头猪熬不了两天的。

那么第一个染病的家禽,肯定已经死了。

只要问问周围这两日,最先病死的家禽是哪户人家的。

那么第一只染病的家禽,肯定已经死了。

想到这里,沈糯心中微动,过去摄政王身边问道:“殿下,可寻到蛛丝马迹?”

“暂时还未寻到。”裴叙北道:“昨天只派了杨大杨二去,今日会派更多人在附近查探,顺便也会派人进弥山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痕迹。”

沈糯低声道:“殿下,最先染病的家禽这会儿应该已经病死了,所以只要打探到谁家的家禽已经死了,就能查到了。”

“多谢沈小娘子。”裴叙北声音温和,“我这便让人去查。”

昨儿没查出来,毕竟是老百姓们,跟军中不太同,裴叙北也不想太让百姓们担忧,所以动静较小。

杨大杨二就站在裴叙北身侧,听殿下说完,立即道:“殿下,属下们这就去查。”

两人说着,还不忘瞧瞧看沈糯一眼,果然,沈小娘子也是向着他家殿下的,想到什么,立刻就急匆匆过来告诉殿下。

这会儿,宿凌突然偷偷的凑过来,小声问沈糯,“沈小娘子不是懂玄门本事?能不能瞧出这场瘟病的缘由。”

沈糯哭笑不得,“你还真当我是神仙不成。”

就算她懂玄门道门这些本事,可这样大的范围性的灾害要怎么看?

找她测字吗?那倒也能勉强看出个大概的方位来。

还是开天眼?

她不是天生的天眼,无法看到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使用术来开天眼是暂时的,还需要面对特定的人或者物,也就是说需要一个媒介。

上次看毕家母子的事,那是因为是毕允远身上发生的事情,以他为媒介,所以她才能看天眼从他身上看到因果。

现在她没办法随便抓个村民就开天眼看因果,至少先把人找出来,或者先找到第一只死掉的家禽才可以。

宿凌摸摸鼻子,没在多问了。

沈糯则开始继续帮着家禽治病。

其他兽医和宿凌也开始帮忙。

病情严重的开始有出血症状的,都是由着沈糯来治疗,病情轻一些的,其他兽医就能解决。

永环村的村民们得知这些瘟病能治,全都松了口气,也特别感激沈糯。

本来附近几个村子的家禽都给染上瘟病,所以都很关心,也一大早跑来永环村凑热闹,得知沈小娘子能把家禽的瘟病也给治好,都很是佩服,这会儿都不肯离开,待在附近围观。

而沈糯也让兽医和那些官兵帮忙,把治疗的法子告诉给周围的村民们,还需去镇上张贴在皇榜上。

就怕镇上也有些苗头。

沈糯也告诉所有村民,“哪怕家中家禽看着没症状的,最好也能抓两副药喂两天,最后再用药渣泼洒在猪棚鸡棚里,这样才能彻底把病因清除。”

村民们开始给买药。

沈糯昨儿包的药包有限,都是准备今日用的。

所以其他村民只能拿着药方去其他药堂抓药。

周家的猪在让兽医帮着放血喂药,过了几天也能彻底痊愈,所以沈糯没继续在周家耽误,准备去别的人家帮忙。

沈糯是打算去申兴旺家的,昨儿都是应该先去他家治的,不过那会儿大家都在周家等着,所以就去了周家。

“走吧。”

沈糯对申兴旺说道。

申兴旺一脸激动,准备带着沈糯过去猪棚。

这会儿一个妇人突然窜到沈糯面前,焦急说,“沈小娘子,能不能先去帮我家的猪和鸡瞧瞧看?它们症状已经很严重,都躺地上不动了,求求沈小娘子。”

沈糯抬头往过去,发现是三十来岁的妇人,下巴太尖,口角向下,鼻梁过窄起结。

这是过于精明小气的面相,属于认钱不认人的那种。

听闻妇人说自己家中的家禽已经躺地上都不怎么动弹了,沈糯心中微动。

她回头看申兴旺一眼,道:“申老板,你在等等,我过去瞧瞧。”

申兴旺有点急,但见沈糯这么说,也不敢太催促她,只能先等她去帮周寡妇先看看她家的家禽,毕竟周寡妇在村里日子过的也挺难的。

这妇人也是周姓,村里的人都喊她周寡妇,丈夫好几年前没了,丈夫死时留的有两亩田地和两间屋子,周寡妇丈夫才死时,她公婆和大伯小叔子就想上门把她赶走分家产,还说家里的两个孩子,他们自己会养。

当时周寡妇二话不说,冲进厨房拿了把菜刀出来对着公婆和大伯跟小叔子子。

告诉他们,“孩子我自己会养!他们才刚没了爹,你们现在就想让他们连娘都没有,说到底你们就是贪这点房子和田地,我今儿告诉你们,只要谁敢进门,我把你们全都给杀了,你们想逼死我,大家就一起,谁都不用活了!”

最后周寡妇的公婆和小叔子大伯到底没敢继续使坏心思。

于是周寡妇就自己带个一个儿子一个女儿继续过日子。

她能吃苦,什么活儿都干,还去镇上码头帮人扛货物,就是人很小气,有点精明,但也没做过坏事。

说到底也是个可怜人,申兴旺就没同她争。

沈糯随周寡妇过去。

周寡妇的两间屋子就在前面那户同样周姓人家和申兴旺的猪棚中间。

到了周寡妇家中,沈糯发现周寡妇也养了两头猪和十来只鸡。

进到猪棚,发现里面躺着养头猪,鼻眼都在渗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看着就快死了的模样。

这明显比前面那户周家和申兴旺家里的情况都还要严重多了。

沈糯心里有了些底儿。

但现在不是追究其他事情的时候,还是先把周寡妇家里的家禽给治好先。

她看周寡妇的面相,已经看出她是寡妇来,虽然人有些小气精明,贪便宜,但也不坏,没有偷鸡摸狗的行为。

而且周寡妇子女宫不错,对子女好,以后子女日子也还算过的不错,对她比较孝顺。

沈糯很快给两头猪扎针,这两头猪已经出气多进气少。

沈糯用普通扎针放血和灌药的法子肯定是救不活它们的。

得用生气帮它们辅以为治疗。

半个时辰后,沈糯帮着两头猪扎好针,其他兽医也已经煮好药,帮着给两头猪灌下去。

沈糯又忙着治那些鸡崽子们。

等忙完周寡妇家里的家禽,已经快到晌午,沈糯也没吃午饭。

周寡妇就给她端了碗温水出来给沈糯,“多谢沈小娘子,真是太谢谢你了。”

沈糯喝了水,问她,“家中可有家禽已经病死了?”

周寡妇一惊,想起自己捡回来的一头小猪崽子和两只老母鸡的事儿。

是她七天前,晚上做完农活后已经很晚了,从路边捡到的,看见路边有个袋子在动,她打开一瞧,里面是头小猪仔和两只老母鸡。

当时看见后,周寡妇就起了贪念,想着自己这不是偷也不是抢,是路上捡到的,所以就带回了家,跟自己的养的家禽豢在了一起,也没跟旁人讲过。

等回来后,这几只家禽就有些病恹恹的,她还以为是它们被困在袋子里太久,所以精神气不好,喂养个两天就能好起来。

结果喂养了两天,这三只家禽直接死了。

她那时也未多想,把三只家禽连夜给埋了,回家发现家里养的家禽也开始病恹恹的,她这才慌了神,但又不敢跟别人说,只能找兽医问了问,随便抓了点药回去灌给家禽们,还是没任何好转。

直到昨日,瘟病彻底爆发,她才知道自己捡回来的家禽是有瘟病的,难怪被人扔了。

周寡妇这样的村妇自然不会把这事儿和卑尔族联想上。

以为是什么人家坏了心肠,有瘟病的家禽也不埋了,反而扔路边让人捡回去。

周寡妇听沈糯这么一问,下意识就开始心慌,害怕让别人知道她贪便宜捡了瘟病的家禽回来,害得全村和附近村里的家禽都遭了殃。

“没,没啊,我,我家统共就这么点家禽,大家都是知道的。”周寡妇有点结巴。

旁边有人喊,“周寡妇家里就两头猪,十二只鸡,天天都要数一遍呢。”

周围村民哄然大笑。

实在是周寡妇每天都会把家里家禽都给数一遍,要是丢一只,就满村找,所以村里人都知道周寡妇到底养了多少只家禽。

沈糯看了周寡妇一眼,周寡妇浑身冒冷汗,因为她想起沈小娘子那些本事来。

“真,真没有……”

沈糯没在多问,她知晓寡妇带孩子的难处,也没在其他村民面前说穿,只是离开周寡妇家,来到院外,摄政王也没离开,正站在远处同手底下的官兵说着什么,沈糯过去同他低语几句,说了下周寡妇的嫌疑。

裴叙北点头,“好,我知晓了。”

沈糯才道:“那麻烦殿下了,我再继续忙下一家的。”

她准备过去申兴旺的猪棚里去了。

“沈小娘子。”裴叙北忽地喊住沈糯,递给她一个油纸包,“已经晌午了,你先吃些东西再去忙。”

沈糯低头看,是两个包子,用油纸包着在。

“殿下吃过了吗?”

裴叙北嗯了声,“吃过了,给你留的。”

“多谢殿下。”沈糯接过包子,冲他笑,一双眸子亮盈盈的,带着潋滟的光泽。

今儿天还有些微热,她为了方便给家禽治病,穿了身颜色暗淡的粗布衣裙,衣裳有些不透气,她额上汗津津的,几缕乌黑的发丝贴在额角,看着有点湿漉漉的模样。

瞧见她这模样,裴叙北的的手指忍不住动了动,想帮她把额角汗湿的发丝拨到耳后。

他垂在一侧的手指痉挛了下,生生忍了下来。

“快去吧。”他哑声道。

沈糯拿着包子随申兴旺一起过去他的猪棚。

过去时,沈糯已经先把包子都吃掉了,不然一会儿有些味道,她怕是也吃不下。

周寡妇见沈糯并没有说什么,以为沈小娘子没看出什么来。

但她见沈糯出了院门,竟去找了摄政王,同摄政王说了两句话,就朝着申兴旺的猪棚过来,心里松了口气。

可她很快就发现,摄政王看着沈小娘子离开后,竟又回头看向她这边,随后朝她这边走来。

周寡妇吓坏了,站在院子门口动也不敢动。

这会儿村民们已经继续跟着沈糯过去申兴旺家里。

反正沈小娘子能帮他们治家禽,他们心里也安定许多,就有闲工夫凑热闹了。

周寡妇门前的村民已经不多了,见到摄政王走来,剩下的几人也都慌忙散开了。

对于摄政王,普通百姓们还是惧怕的,他们听过摄政王朝堂斩杀朝臣脑袋的事儿,想象中也以为他会是三头六臂的模样,不曾想会是这样俊美的男子,所以虽惧怕着,但百姓们还是忍不住偷偷看他。

裴叙北来到周寡妇院中,有些村民见状,又想过来凑热闹,但有官兵在外把守,他们不敢来。

他刚进院子,周寡妇已经噗通一声跪下,瑟瑟发抖,头都不敢抬起,吓得都快瘫在地上了。

昨儿就有官兵来,她直接连门都不敢开的,这才躲过查问。

裴叙北开门见山问周寡妇,“前几日可有从路边或者山上捡到什么家禽?或是贪小便宜买到很便宜的家禽回?”

周寡妇知晓,定是沈小娘子已经从她这里瞧出些什么来,去告知了摄政王,摄政王这才来审问她的。

她又惊又惧的,却没有怨恨沈小娘子,若沈小娘子刚才当着所有村民面让她直接开口说实话,村民们肯定会责怪她,以后她在村里的日子也不好过。

现在摄政王问起,可她还是不敢承认。

“说吧。”裴叙北的语气很冷淡。

周寡妇这才瘫软在地哭道:“求,求王爷饶命,我不想死,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有点贪心,在路边捡到个袋子,里面装着个猪崽子和两个老母鸡,就,就捡了回来。”她哭得眼泪鼻涕流了一脸,瘫在地上都还想磕头求饶。

裴叙北又问她把死掉的家禽埋在何处,周寡妇也哭着全都说了出来。

她刚说完,还以为摄政王会派人官兵把她抓走,但摄政王已经离开她家院子,朝着前面的申兴旺的猪棚而去。

裴叙北审问过太多犯人,清楚周寡妇没撒谎,说的都是实话,是她贪小便宜从路边捡来的家禽。

这种情况,算不上什么犯法,他不至于让人把周寡妇给抓去衙门打一顿。

裴叙北来到申兴旺的猪棚,见沈糯还在里面忙碌着,他也不打扰,站在远处一颗榕树下静静等着。

他身姿修长挺拔,站着时双腿微微分开,目光一直落在申兴旺的猪棚里。

远处的村民们还以为他是担心申兴旺那些家禽的死活,对摄政王的改观变了些,觉得他是真心在乎百姓们。

到目前,冯刺史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但摄政王不离开,他也不敢离开,就跟着兽医们在永环村转着。

而郑知县早回了奉永镇,开始派人在附近的村镇张贴皇榜,告知家禽瘟病的治法,还派官兵去找兽医,先去永环村帮忙,因着永环村和附近几个村子家禽的瘟病是比较重的,几个兽医肯定是不够的。

沈糯也一直忙碌着,她现在只负责帮病重到普通扎针无效的家禽们扎针,其他兽医负责熬药灌药。

等忙完申兴旺这边的家禽,沈糯继续去下一家比较严重的,出门正好与摄政王的目光对上,她便知晓他肯定是已经问出周寡妇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糯没在多言,继续过去下一家。

她不用家家户户都去,只去病症重的家禽哪里。

等忙完永环村这些病症比较重的家禽后,天色已经擦黑了,其他村民们都回了家。

沈糯从那户人家出来,瞧见远处摄政王正半蹲着身子,背对着她,不知在做些什么。

周围还有些官兵守着,杨大杨二不在,刺史和郑知县也都不在,周围都是摄政王的人。

宿凌倒是在,而且就在她不远的地方,见沈糯出来,他没过去摄政王身边,而是朝着沈糯走来。

等走到沈糯身边,宿凌也随她一起看向远处的摄政王,宿凌笑道,“别看我家殿下冷硬的像块石头,其实很得小动物喜欢,以前都还是少年郎待在京城时,他也经常喂养路上的野猫野狗儿,还会帮着它们寻户好人家收养着它们,他自个王府里头也收养了好几只猫猫狗狗的。”

沈糯看着远处摄政王高大的身影半蹲着的模样,不知为何,心里就软了下来。

她冲宿凌微微一笑,这才朝着摄政王走了过去。

还未走到他身后,裴叙北已经听见她的脚步声,回头来看,瞧见是她,他半蹲着的高大身子站起,沈糯也瞧见他刚才是在做什么。

他身后有三只猫儿,一只母猫带着两只半大的狸花猫儿,正狼吞虎咽吃着被他掰碎的包子。

他手上还提着一袋油纸,里面应该也是包子。

见她走来,他把剩余的一袋包子递给她,“先填填肚子。”

人体经脉复杂,动物经脉则相对简单许多。

像是她给染上瘟病的猪治,扎在猪耳后,并不是像给人针灸,一定要扎准穴位上。

宁州刺史冯德本低声问身边的老兽医,“王兽医,您瞧瞧,这方子真的有用?还真能给动物用针灸的治疗方法?”

老兽医巍颤颤的,仔细看过沈糯写的方子和治疗法子,看了半晌才肯定的告诉冯刺史,“自古以来,的确是有兽医会使用针灸,只不过现在没几个兽医会罢了,而且老夫才学疏浅,这方子没见过,但这世间不管是医人的还是医兽的,药方多如牛毛,既两只已经有出血症状的病猪都能起来吃食,可见的确是有用的。”

第 68 章

冯刺史有些惭愧,昨日是他觉得沈小娘子年纪小,认为她没真本事的,担心摄政王错信,让瘟病传的更广。

此刻才知错的离谱。

其实沈糯知晓,给动物治病和人治病的针灸还是不同的。

治疗猪瘟这种药方用在人身上就完全不合适。

其实医术本就是千变万化,这世间药材千千万万, 每种药材在相互配合, 数量的多少, 配成药方, 可对应的疾病, 症状,也是千万之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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