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了才好，我就希望它下个三天三夜。把整个临城都覆盖一层，到时候看着才有的壮观呢。”

“那都是咱们小时候的事情了。”林召航说，“那时候的雪似乎真的是下的没有个结束的时候，无论是厚厚的雪还是湖面上结的一层冰都让人记忆深刻。”

东美捂住了眼睛，表示往事不堪回首，“别提了，老师要把我给说死。”

“你回去你妈咋说?”

“我还记得你初二时候的一篇作文《我的母亲》。”林召航说。

“你看这雪，今天是不会停了吧。”

“不过话说回来你说我是不是脑子抽了才写我是被我妈捡来的。”

林召航想起来那时候班主任震惊的眼神就想笑，班主任说:“张东美，你作文里是真的么。”

那时候大概是和气候有关，夏天特别热，冬天特别冷，雪也特别多，每次都会连着下好多天，能把很多道路都封了。人们努力地清理道路，才能维持正常的交通。不过如今也是发生了不少的变化，冬季虽然也是冷，但是雪没有以前那么多，我那个网是下几次便没了，雪渐渐变得珍稀，每年能见到雪的次数不多，每次见了格外高兴，就想一直看着不想结束。

东美为此还哄着自家老妈很久，“我只是想写个感人一点儿的，没有别的意思。”

后来，这件事情给了东美很大阴影，再也不敢瞎写作文儿了。宁可写的平淡无奇也不追求所谓的主题深刻。

“差点儿掉入湖中能不记忆深刻么。”

某年的冬天，东美林召航还有班上人几个男生去石南桥哪里玩儿，是连续几天的低温湖面都结着厚厚的一层冰。

男孩子贪玩儿心重，不满足于在桥上面玩就互相撺掇着要去湖水里面捞水晶。

后来东美的妈妈肖梅去了一趟学校了解完情况当时没发作，回家几天都生着气。“让你写个作文不是编作文，编什么不好偏偏写这个。”

那个男生手里拿了几个大石头，使劲往冰面砸去。一个猛劲儿后面的男生就没抓住。

这个男生就倒向水里。

小孩子第一反应就是一起去抓他，而东美索性一脚就进了水里去推起那个男生的肩膀。

这时候才有个大人路过，过来帮忙把那个落水的男生救起来。那个男生掉进水里估计是没有发应过来，整个头是向下的嘴里鼻腔里面呛了点儿睡，捞上岸的时候脸都青紫，也是被吓着了的样子。

那个大人给他拧了拧身上的水，外面的外套脱下来给他包上，“小朋友，你跟我说说家里在哪里，我送你回家。”

就这样，一个大人背着一个小孩儿。后边跟着三个小孩儿。

东美的整个裤腿都是湿的，回到家里肖梅立刻给她换了衣服让她躺进被窝里用被子包着。

“找半天找不到你，原来是去石南桥那边去。你跟我说说你去那里是要干嘛？”

“我们就是去玩玩。”东美自己也觉得没理儿。

后来，上学的时候老师还在班级里说了这件事情。大概也就是那一年起，教育这一块很严厉的加入安全教育。

“同学们，记住了。无论是自己还是结伴都不要去水池边。一定要注意安全！”

回到家里的时候林召航遭到了谢宣的盘问，“你是不是也参与了那件事情。”

林召航低着头不说话，她怕挨打。

“你吭个声。”

“嗯。”

“你衣服湿了没？”

“我没有，就那个男生掉进去了。”

“谁带头的。”

“就掉进去那个宋平生。”

“我只知道那个孩子速来调皮捣蛋，可是你也不小了就不知道阻止一下?”

林召航觉得也没有什么可辩解的，就也没说什么。

“那我倒要问问你们为什么到水边玩儿啊，那结着那么厚的冰你们怎么就给弄碎的。”

“宋平生用大石头砸碎的。”林召航一五一十都给说了。

“真挺能耐哈。”

过了会儿大概是谢宣看林召航悔过的态度还算良好，就没再说什么。“你先去写作业吧。看你以后表现，别其他人说什么你也跟着瞎起哄知道不。”

“知道了。”

那时候谢宣正处于作为家长的暴躁期，学校有个风吹草动她就心里起火。本来以为生个女孩儿能省点儿心，结果丝毫没有。

回忆终止，雪还没有停下。

“咱们去石南桥那边看看吧。”

“好。”

石南桥的桥身一看就是被重新休憩过了，看起来都是新的材料，一个拱形桥下面是流水，雪花落到水面便融进里面溜走。

没有结冰的时候桥下面就是流动的清水，看起来很干净，温度却也是寒凉。

“咱们小时候也见过这里干过几次，现在看来控制的都比较好了。”

“嗯，还是水多比较好。要不然露出来两岸也是干巴巴没什么看头。”

石南桥石南桥，在林召航有记忆的时候就已经被人喊这个名字了。

在临城已经存在了好多年，据说是当年那个工程师给取的名字。他说临城这个有故事的城市也得给一座桥好听一点儿的名字才行，竣工那一天他们就给它定了名“石南桥”。后来，这里的人也就叫开了。

一个男生就不满足了，就跟她们说拉住自己，自己用石头去砸稍微远一点儿冰面。

另一个男生拉住他，林召航和东美也站在一边看着。

他们口中的水晶其实就是那种很厚的冰块经水时间长了会有小孔同时变得晶莹剔透。

他们见过大人从里面捞出来过就想着也下去捞。

“我自己来说其实也挺不喜欢写的花里胡哨的，可能我自己本来也就没什么才华吧哈哈。”

他们那时候还没有什么所谓的危险或者远离水边的概念。就想着去玩儿而已。

一开始他们只是在水边用石头把那层冰敲碎，捞了半天没有捞住任何东西。

林召航找了根光秃秃的粗树枝在被拍了敲碎的冰块的水边搅动着。里面也没有出来什么期望的东西。

“她说我做什么了对不起你让你这么写我。”东美回想起当时的情景竟是“噗嗤”笑了出来。再想起那一篇作文也是自己脑子不正常运作了才会那样子写。

“那肖梅阿姨也算是好脾气了，要是碰上个暴躁的妈，你就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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