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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3 章 诡谋

  • 作者:九寒连江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1-10-21 07:11:37
  • 字数:7850字

齐明琛微挑唇角:“利用皇城里那位得意忘形之机,以小博大,先拔掉那株‘梅花’。”

齐谌心领神会,眉宇间闪过一丝惊喜:“若如此,皇帝就没有借口不交出宣府的兵权了……除非他舍得把裴暄或者江忱调过去。”

卫清风赶快麻利儿地爬了起来,给卫养浩倒了杯茶端过去,立在他身边小声道:“其实江督公找到儿子的时候,儿子也不太敢,不过他说了是圣上的意思,何况……”卫清风伏在卫养浩耳边,将自己从江忱那里听来的事情一一说了,卫养浩气得一拍桌子:“什么?他竟敢如此坑害月儿!他当我是泥塑木偶吗!”

卫清风点了点头,又赶快摇摇头:“爹,爹您别生气,所以儿子事先没有知会您就应了江督公的嘱托,儿子是想着,虽然您素日不喜欢内卫行事,好歹江督公是圣上的人,只要是圣上的意思……”

卫养浩本来也没多大怒气,看自家儿子先乖乖认了,便咳嗽一声坐定在书案后面:“赶紧起来,有失官体。”

齐谌看自家父亲总算是息怒了,赶快唯唯称是,试探着起身,压低声音道:“父亲,您刚刚说‘契机’是什么意思?”

“那……要不要等素影回来了,我叫她来您书房问问?”卫清风试探着问了一句,卫养浩面色微沉:“糊涂,内卫当的是什么差事?你问她这个不是害她吗?记住了,以后在家里不准再问明月的差事。”

卫清风赶快一叠声应了,卫养浩又道:“听你话里的意思,月儿之前被齐谌抓去,是江忱自己带人将她给救出来的,看来朝中传言这江指挥使颇为回护下属,果然不假。”

“谁知道呢。”齐明琛捻须而笑:“你要做好准备,不要再生事了,待咱们掌控了边关……”后面的话,他隐去未说,齐谌却都懂了。

卫家书房里父子一片和乐融洽,首辅齐家书房里却差点传了家法,齐明琛的夫人张氏听说书房那边父子二人吵起来了,吓得赶快过来劝,却被齐明琛着人架了出去,不过倒是碍着老妻的面子,答应了不笞责自家儿子。无广告网am~w~w.

关上书房的门,齐明琛让心腹管家远远守定,平复了一下暴怒的心情,对跪在地上的齐谌道:“你胆大包天祸害内卫女官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好在看陛下的意思,是还给咱们家留着几分面子,不过我警告你,江忱这小子一向阴狠,且极为护短,你再敢惹上他的人,保不齐会捅出什么篓子来,何况你在筹谋的那件事情……”齐明琛说到这里,突然压低了声音:“若是被他查究这些闲事,顺手查出来了,那才是大祸临头,你暂时不要跟那和尚联系了,眼下咱们的‘大事’万般齐备,就差一个契机了,你若是给我,给‘那一位’坏了事,别怪为父也保不住你!”

大漠中的日头无论是刚刚升起还是快要落下时,都不会收敛它的威芒,沿着沙梁弛缰前行的驼队在队长的命令下稍停须臾,有人为领头的递上水囊,他解开包着脸部的纱巾先将口中的沙子漱出来,又一股脑灌下去:“这倒霉天气……”

旁边的随从看自家主子似乎心情不好,赶快上前劝解:“公子再忍忍,待完成了王上交代的事情,定能得个大赏赐。”

领头的年轻将领闻言挑起个志得意满的笑意:“要说大周这个女殺神也是邪门,明明‘那边’都说了确信得手,可从长雁城逃回来的又说亲眼看到她抡着槊大殺四方,到底哪边儿是准的,若真没把握,我可不想对上她……”

“正是,经过这次的事情,想来齐子诚也不敢再对素影造次了。”卫清风点了点头,父子二人相视一笑。

梅郁城微笑颔首:“咱们下次回京你记得带着那件衣服,我去哪儿你就带到哪儿。”

白袍微微一愣,心思玲珑如她顿时就想明白了,眼眶一红:“郡主……您别说这种话行吗?”

梅郁城却轻拍她肩膀,指指那边正整理衾枕的温律:“去帮忙。”

白袍过去帮温律整理床铺,房门又被敲响,细柳走过去将门开了一条缝,转头对梅郁城道:“是花校尉。”

梅郁城微微颔首示意让花冷云进来,自己也迎上去,一照面就看他上下打量自己:

“主帅你冷?”

“无妨,只是微寒,出门在外精细些。”梅郁城以眼神示意他无事,花冷云方才点点头:“我跟军师就在隔壁”他指了指床边的墙:“敲敲墙我们就能听见。”

梅郁城点了点头:“你回去也告诉克襄,不用太担心,伦达鲁虽然狡猾,但不是个糊涂的,咱们在他的地盘上,他比咱们更紧张,应当不会有事。”

“好。”

这一夜,梅郁城与温律并肩睡在床上,白袍和细柳在窗边贵妃榻上搭了床铺守着她们,梅郁城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算对了伦达鲁的性子,却错算了他背后的那个人……

塔靼王,一个在大周线报中几乎隐没了名号的人,周边各国都道他昏聩不堪,全靠儿子撑着国政和荣耀,却不知一个昏聩又阴狠的人,就如同潜伏在沼泽烂泥里的毒蛇,一击往往最为致命。

深夜睡梦中,梅郁城突然感觉到身下床板一空,却来不及反应,顺着床板翻动的坡道滚了下去,只凭借素日练就的矫健身手护住了头面,恍惚间想起温律,抬手一接,将她拉到怀里,滚在一边,好保了自己二人没有摔晕。

黑暗里伸手不见五指,梅郁城喊了一声,只觉得二人是落在了一个十分空旷的地方,凝神听了许久也没有听到白袍细柳回应的声音,她便明白,自己等人是被伦达鲁算计了。

好在她一向警惕,睡下前不但没有脱衣,便是随身要物都带在了身上,此时一通翻滚,佩刀还在手里攥着,梅郁城将摔得还懵着的温律护在身后,摸出火折子递给她,自己则悄然抽出了长刀。

温律此时也稳下了心神,知道自己二人是被算计了,迅速点亮火折子,借着火光,二人四下观瞧,却见深处一个空旷石室中,虽然算不上逼仄,四壁却皆无门窗,梅郁城起身拉住温律,沿着石室走了一圈,仔细叩击着每一块砖石。

温律虽然沉稳,到底是个文官,一番惊吓难免手心发冷胸中狂跳,却紧咬牙关帮梅郁城举着火折子,一声不吭。

梅郁城得了花冷云金针封脉之法暂存的一些真气,当下情况还好,转头对她微微一笑:“莫慌,白袍二人一向警醒,定能马上发现咱们不见了,眼下最重要是看看有没有办法传讯给她们,或是找到出去的通路。”

温律闻言点了点头:“标下都听主帅的。”

然而一时找不到通路,梅郁城试着用刀柄敲墙,想引起白袍二人的注意,也没有任何回应,她便沉下心拉温律靠墙坐在地上,熄灭了她手里的火折子:“咱们应该是落到了刚刚躺着的地方下面,白袍她们当能想明白这个机关,但一时怕是很难打开,此处坚固,从里面无法突破,咱们节省体力,待机求援。”

温律握了握她的手:“郡主,您说伦达鲁为何要坑害咱们?”

梅郁城凝眉想了想:“不是伦达鲁,应是另有他人,不过既然是塔靼王庭内,知道这个机关的定然是塔靼皇族,不是老塔靼王,就是伦达鲁那几个哥哥,他们王室争斗拿咱们做刀,怕是有人想断了伦达鲁的后路。”

温律仔细一想就明白了,顿时叹道:“那他们岂非想要咱们的命?”

“那也要他们有本事来拿。”梅郁城微微一笑:“等咱们回到宁夏镇,我再与他计较。”

梅郁城与温律权衡态势时,白袍等四人已经将她们的房间翻了个遍,自是找到了床板下的机关,可花冷云撬开床板,看到的却是一整块大青石,他敲了敲就愣住了:“怎么会……有三尺多厚,她们去哪儿了!”

白风展一听便知这床下机关定然还套着机关,当下强稳住心神:“柳将军,你马上拿我印信潜出白石城回宁夏镇,让留守的宣府兵和后军都督府带出来的兵士全部到贺兰堡外列阵,此事必须给伦达鲁施压。”

细柳点了点头:“军师放心,那你们呢?”

白风展看着床板下,攥紧了拳头:“此事怕不是伦达鲁所为,我们留在这里,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将主帅她们救出来。”

思及此处,她突然升起一个念头,盘踞在脑海里无法驱散,遂抬手唤过白袍:“你知道我那件带玄鸟纹的厚披风在哪儿收着吧?”

白袍不解她为何突然有此一问,还以为她是担心天气转暖,那件衣服被虫子蛀了,便笑道:“嗯,是标下收的,放在樟木箱子里,绝不会糟蹋了,郡主放心。”

随从接过他手里空了的水囊收好,看看前路:“公子不必担心,有咱们这么多兄弟,定叫那女殺神命丧大漠。”

那领头的微微颔首,将纱巾又裹严实:“那也算不虚此行了,王上这一石三鸟之计真是不错……”他催动骆驼再前行,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趣事:“可笑我那大哥还不信,看来这次我只能将那女殺神的人头带回去给他,他才能死心了……”

卫明月跟着江忱一路出城的时候,卫养浩也带着自家儿子进了书房,卫清风挺自觉,进屋关了门就乖巧地一撩衣摆跪下了:“父亲大人,今日儿子未及详禀就参奏了齐都督,其中另有内情,还请父亲不要动怒,容儿子细细禀告。”

大漠中的夕阳总是特别好看,也落得特别早,在与伦达鲁吃完一餐“宾主尽欢”的欢迎宴后,梅郁城倚着白石城不同于大周窗格,顶端尖尖的琉璃窗思量着翌日跟伦达鲁会谈的那些筹码。

不多时,远天紫日逐渐埋没于黄沙,星斗换了骄阳,房间内瞬间寒冷下来,虽然经脉里内力还算充盈,梅郁城却舍不得花费些许来御寒,便叫白袍拿了个披风出来穿上。

裹在披风里,梅郁城突然又想起那件被自己留在侯府的墨色玄鸟纹的厚披风,心中突然涌起酸涩——她很想穿一次那件披风给花冷云看,可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还能不能撑到下一次寒梅绽放,飞雪飘零之时。

“是圣上的意思,自然要速办。”卫养浩点了点头,又抬眼瞟着自家儿子:“什么叫我素日不喜内卫行事,江忱跟庄晏能一样吗?”卫养浩的心结似乎解开了大半:“何况你妹子现在也进了内卫,她虽然不着调,正事上却是有主意的,若内卫真的污浊不堪,她能那么上心公事,半个月不回家?”

卫清风赶快点头称是,心说老爷子总算回过这个弯儿了,也省的自家妹子难做,卫养浩又道:“不过就这么点儿事,圣上也不至于如此申斥齐谌啊……这里面定然还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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