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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狗急了要跳墙了

  • 作者:井底小蛤蟆
  • 类型:其他
  • 更新:2021-10-22 06:48:09
  • 字数:12038字

可没成想晚樱却突发奇想,将黄金妖狐面具戴在了她的脸上,又将那刚才用了擦血的白布遮在了身上,趁着一片漆黑,悄悄地来到了王瞎婆子身后。

她本想吓唬一下王瞎婆子,可刚才当蜡烛再次燃起的时候,铁柱却犯了傻了,真把她当成了仙姑,不明情况的乡亲们也跟风起来,也误以为真了,都把她当成了仙姑。

人群中有人高喊了一声:“狐仙姑现身了,狐仙姑现身了......”,喊话此人是铁柱,就见本来还坐在地上的他立马爬了起来,跪倒在地,叩首大拜。

铁柱这一喊一跪,也陆陆续续有人跟着边喊边跟着跪在地上。

可这会儿却是又惊又恐,松懈的神经立马绷紧了起来,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王瞎婆子身后猛然出现的金面白衣女子,大气都不敢喘,砰砰砰砰,彼此的心跳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张跃明、孙海军二人心想着将王瞎婆子这装神弄鬼的黄金妖狐面具给顺走了,王瞎婆子也就傻了眼了,也就没法再装什么仙姑了,就会露馅了。

乡亲们听狐仙这么一说,似有怪罪之意,便无人再敢搭话了,只是神情紧张地低头,不敢抬头直视。

听着狐仙的说话声,张跃明差点没憋住,但还是忍了忍,没笑出声了。

孙海军与张跃明互望一眼,一个念头浮现在二人心头,将计就计,趁大家磕头跪拜的时候,孙海军躲到了石碑后面,开始唱起了双簧。

原来刚才一旁远远躲着晚樱却来孙海军面前,拿过他手里的黄金妖狐面具。

这个黄金妖狐面具就是刚才趁着天黑、大家躁动不安乱成一团的时候,孙海军从王瞎婆子身上顺走的。

这事孙海军拿手,之前在奋斗屯坟地里假扮刘老太太活了来吓唬黑驴,就是他躲在远处,捏着鼻子说话,装神弄鬼吓唬人的。

一唱一和一打掩护,三人这是要开启整死王瞎婆子的节奏啊。

“仙姑,小民牛大憨,我们不是故意叨扰你老的,只是真是有事相求,这才不得已,请你老现身的。”

狐仙是何许人也?正是晚樱假扮的,但狐仙的说话声却不是晚樱说道,而是躲在晚樱身后的孙海军。

假狐仙笑完,一副玩世不恭的语气说道:“哦?是被邪气缠身折磨死的?不对吧,本仙家怎么看到她是被人给杀了啊。”

此话一出,立马所有人都像是被闷头一棒,头都要炸了,什么?牛兰花是被人杀死的,不是说她是被邪气附了身,弄死的嘛。

“仙仙姑,你你是说牛兰花是被人杀死的?”一旁跪着的老支书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仙狐,惊愕地问道。

假狐仙略带讥讽地笑了笑:“你是在怀疑本仙家吗?”

“不不不敢。”老支书赶忙挥了挥手。

牛大憨听闻此言,跟发了疯似的,跪爬着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来到晚樱假扮的狐仙跟前儿,碰碰碰,不停地磕着头,哭喊着:“求仙姑主持公道啊,求仙姑为我闺女讨冤啊......”

假狐仙冷哼了一声:“此人就躲在尔等贱民之中,是谁还需要本仙家说吗,自己站出来吧。”

假狐仙说杀害牛兰花的人就躲在人群中,大家听完跟炸了锅似的,狐疑地相互对望着。

假狐仙见人群中没有人出来自首,便又冷笑了一声:“怎么,非要本仙家指出来吗?”

“谁啊?是谁啊?”

“不知道啊。”

“你瞅我干啥,又不是我。”

乡亲们开始纷纷议论起来。

“你应该知道是谁吧。”就在乡亲们低声窃窃私语的时候,假狐仙指着人群中的一个人开口说道。

“你应该知道是谁吧。”就在乡亲们低声窃窃私语的时候,假狐仙指着牛大憨的老婆开口说道。

大家的目光都转向牛大憨老婆,牛大憨老婆颤抖着,不停地挥着手矢口否认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牛大憨见状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了他老婆脸上:“说,是谁。”

牛大憨老婆被一巴掌打的一个趔趄,仰天摔倒在地,爬了起来只是捂着脸哭泣着。

“啧啧啧....哈哈哈.....”假狐仙讥讽着哈哈大笑,“十年喂出了个白眼狼。”

十年喂出了个白眼狼?啥意思啊?大伙被假狐仙这一句话说的是正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老支书猛地站了起来,四下打量的一番,看着跪在人群最后面的牛福德:“福德,你抬起头。”

啥意思?难道是牛大憨的继子牛福德,不可能啊,牛福德平时文文弱弱,一副为人憨厚的样子,见人都是笑呵呵的,从来不与人纷争,不可能啊?何况牛兰花还是他姐姐,虽然说不是亲姐姐。

乡亲们一脸疑惑地望向牛福德。

就见牛福德躲在人群的角落里,剧烈地抖动着,不敢抬头。

“是你?是你杀了你姐姐?”牛大憨惊愕地看着跪在地上一言不语的自己的继子牛福德。

“说,是不是你。”牛大憨发了疯地狂吼了一声,上前一把拽住牛福德的衣领,给从地上给拽了起来。

眼神透露着惶恐的牛福德,颤抖着身躯说道:“爹,不是我,我没有,我没杀人,我没杀人。”

“没杀人?哈哈哈,你没杀人?哈哈哈,棺材里不止一人吧,里面还躺着一位吧。”假狐仙语气尖锐刺耳,发出讥笑之声。

大伙听完这话顿时哗然了,什么?棺材里还躺着个人,除了牛兰花还有谁?

“棺材里面还躺着个死人吧,这人也是你杀的吧,就你这点小伎俩,还要能瞒得住本仙家的双眼,你是不晓得本仙家道行有多深吧,要不要打开棺材看一看啊,看看本仙家到底说的对不对啊。”

假狐仙此言一出,所有人都为之一颤,怎么又出了个死人啊,而且狐仙的意思是两个都是牛福德杀的。

牛福德听罢,顿时像丢了魂似的,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

王瞎婆子听闻假狐仙这么一说,急眼了,挣扎着站了起来,刚要开口说话,便被张跃明一伸腿,给绊倒了,摔了个恶狗扑屎,脸又先着了地,哎哟,我去,摔的可真有点惨了。

王瞎婆子刚才从高凳子上摔下了,就摔的不轻,又来这么一下,半天也没爬起来,蜷缩在地上自顾自地捂着脸哎哼着,大家的目光都只关注着牛福德,似乎并未有人注意到这一幕。

牛福德此刻依然低头沉默不语,半天也没说一句。

“真的是你,你这个畜生。”牛大憨一巴掌抡在牛福德的脸上,打的牛福德一头栽倒在地,接着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又打又骂。

牛福德任凭牛大憨如何打骂就是不言一语。

“大憨,别打了,他只是个孩子。”牛大憨老婆护子心切,扑将上去,拼尽全力拉着发了疯的牛大憨,哭泣着喊道。

生无可恋的牛大憨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转而又怒视着自己的老婆:“孩子,哼,孩子,都是二十岁了还是个孩子?”

牛大憨苦笑着,又狂吼道:“看样子,你早就知道了你这畜生儿子干的好事,对吧,你说我亏待过你娘俩吗?”

“我牛大憨一天到晚累死累活,自己不舍得吃不舍得穿,有啥好吃的都尽着他吃,拿我自己的亲闺女都没这么好过,到头来,就养了这么一个畜生。”

“大憨,是我没管教好福德,是我的错,你放过他吧,今后让我做牛做马我都愿意,下辈子我也愿意。”

牛大憨一腔的怒气又如何压的住,抬手就是一巴掌,打他老婆一个趔趄,他老婆被打的嘴角鲜血都流了出来。

牛大憨气不过,便又对他老婆下手,一旁的牛福德扑了过来,挡在他母亲面前。

“人是我杀的,我是畜生,我不是人,你们要打要杀,都冲我来吧,跟我娘没关系。”

“好啊,我今天就杀了你这个白眼狼,替我闺女偿命。”近乎疯癫了的牛大憨说着又抡起拳头,便要对牛德福下杀手。

老支书赶忙招呼人将发了疯的牛大憨给按了下去,不能再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老支书惊恐地望着牛福德:“还有谁被你杀了?”

牛福德此刻已承认了人是他杀的,仿佛解脱了许多,过了许久,淡淡地说道:“那人我不认识。”

老支书一脸茫然:“不认识?不认识你为何要杀了他。”

“是王瞎婆子逼我杀的,那人不知啥时候出现在王瞎婆子家,那人撞破了我俩的谈话,王瞎婆子要挟我,如果不杀了她,兰花的事就瞒不住了,我这才迫不得已杀了她。”

大家听闻,不由大吃一惊,目瞪口呆地看向了王瞎婆子。

王瞎婆子早已被张跃明给制的服服帖帖的,她摔的不轻,此刻都还没缓过神来,还躺在地上哎哼呢。

两个人的死都与牛福德有关,这事情还真有点曲折,还要从牛兰花的死说起。

十年前牛大憨在第一任媳妇死后,又找了个老婆,二人都带着一个孩子,男方带个女娃,女方带着个男娃,牛兰花比牛福德大整整一个月,二人也是一起长大的。

女大十八变嘛,牛兰花也渐渐由一个小姑娘长成了个大姑娘,人长大的了,身形也凸显出来了,凹凸有致,再加牛兰花本就长的俊俏,不免有人垂涎三尺。

那日,乌云遮日,天降大雨,淋了一身的牛兰花换湿衣服,不巧被牛福德给撞见了,姣好的身躯尽收眼底,牛兰花满脸羞红,一脸尴尬。

牛福德也是到了好奇女人身体的年纪,看过之后是**焚身,欲罢不能。

当晚深夜,依旧是电闪雷鸣、瓢泼大雨,鬼迷心窍的牛福德,竟然趁着夜黑,在雷雨声的掩护下,从自己的屋子爬进了牛兰花的屋子。

趁着牛兰花熟睡,爬上了炕,看着山峦起伏的牛兰花,动歪心思。

熟睡中的牛兰花猛然发现有人对她动手动脚,不免要失声大叫、拼命反抗。

牛福德刚才还胆大包天、色心大起,此刻却有些慌了手脚,赶忙双手死死地捂住了牛兰花的嘴,生怕被爹娘听到。

慌乱之中却将牛兰花给闷死了,可此时他却不知,以为牛兰花只是晕了,此刻早已兴致全无的牛福德慌慌张张地跳下了炕,逃回了自己的屋。

次日上午,牛福德跟他爹娘一同下地干活,地里的活儿剩的不多了,眼见中午了,牛大憨便让母子二人先回,他自己一会儿就干完了。

可等牛福德母子二人回来的时候,这才发现牛兰花死了,被活活闷死了,牛福德一见牛兰花死了,慌了神,被他娘看出端倪,牛福德便全盘拖出了。

牛福德她娘护子心切,便将牛兰花因昨夜挣扎弄褶皱的盖在身上的被子整理好,佯装不知,嘱咐牛福德一定不要对任何人提及此事。

牛兰花死的蹊跷,牛大憨便找到村里的王瞎婆子给瞧瞧。

王瞎婆子也觉察出牛兰花死的蹊跷,在无旁人的时候,从牛福德嘴里诈出了牛兰花的死因,王瞎婆子提出只要钱财上给足了,她就替牛福德瞒住这事。

牛福德与他娘商量后,答应王瞎婆子的要求,牛福德他娘私底下还藏着些点值钱的东西,是牛大憨不知道的。

王瞎婆子便对外声称说牛兰花是被邪气缠身,折磨死的,除了他们王瞎婆子三人,所以人都被蒙在鼓里。

牛大憨忙活着给自己的闺女准备身后事,一切的按部就班进行着。

今晚,老支书、牛大憨连同牛福德一同到王瞎婆子那商定起棺的时辰,牛福德在老支书和他爹走后,留了下来,便将答应给王瞎婆子的报酬给她。

牛福德与王瞎婆子二人谈话时,却被晚樱无意间给听到了,既然被晚樱给听到了,二人又岂能放她走了,趁着晚樱大意,牛福德背后给晚樱来了一闷棍。

二人发现晚樱没了气,这才放心。

二人又在牛兰花棺材途径王瞎婆子家时,让抬棺的给抬进了屋,二人假借撒仙水除邪气,打开棺材,将晚樱给扔进了进去,又将棺材盖给原来的样子给弄好了。

其实晚樱并没死,只是后脑勺流血,晕了过去,过了许久,被打晕的晚樱醒了,这才出现牛老五带领大家送葬,发现棺材动了,这才有了后面的事。

见真相都大白了,晚樱也没必要再装什么狐仙了。

当晚樱摘下黄金妖狐面具那一刻,所以的人都傻了眼,愕然地看着眼前的这位姑娘,有些不明情况的人还在认为晚樱就是狐仙呢。

当王瞎婆子看到晚樱摘下面具那一刻时,也是目瞪口呆,她记得明明已经杀了晚樱了,怎么还活着呢,继而也转过弯来,明白了晚樱根本就没死。

认识晚樱的老支书此刻才知道狐仙竟然是晚樱假扮的,可是即便知道,老支书也是一头雾水,他诧异地看着晚樱,一脸不可思议。

躲在刻着牛兰花名字的石碑后面的孙海军也走了出来,还嬉皮笑脸地捏着鼻子喊了一声:“本仙家在这呢。”

孙海军与晚樱他俩演了个双簧啊,不,应该说是三人,还有张跃明,他是负责打掩护的。

哦,对了,还有一人,那个不知实情、一心愿意听从张跃明安排、跟着推波助澜的铁柱。

说来也怪,晚樱假扮狐仙的时候,乡亲们还真是信以为真了,又敬又怕,可见王瞎婆子平日没少带着个妖狐面具忽悠人,骗乡亲们的血汗钱。

见大家还是一头雾水,张跃明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了一遍。

今天张跃明他们戳穿了王瞎婆子假扮狐仙骗人的把戏,也算是给村里办了件实事,省着王瞎婆子以后再打着仙姑的名头,装神弄鬼欺骗善良无知的乡亲们。

“什么仙姑,原来是骗人的啊。”

“死老婆子,你也太恶毒了。”

“大伙平日里,没少被你骗钱啊。”

......

一番解释后,乡亲们都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恶狠狠地瞪着王瞎婆子,开始声讨王瞎婆子,要把她生吃了架势。

半躺在地上的王瞎婆子,面对众人的声讨,不慌不忙地坐了起来,冷笑了一声:“我不是仙姑,哈哈哈,既然你们都觉得我不是仙姑,那现在的我又是什么啊?”

原本说话声低沉的她,却跟换了一个人说话似的,语气尖锐诡异。

就见王瞎婆子猛地睁开了双眼,眼珠子一黑一蓝,那只黑色眼珠倒是再普通不过了,只是那蓝眼珠子却是异于常人。

蔚蓝色的眼眸中央是腥红色的瞳孔,那只蓝眼珠分明就不是人眼,而是一只妖兽眼,让人望去不寒而栗。

此刻她眉梢向上倾斜着,脸上鲜血淋漓,双目散发着阴森的气息,接着王瞎婆子发出一阵阵尖锐刺耳阴柔的诡笑,要多瘆人有多瘆人。

本来还围着王瞎婆子的乡亲们顿时连连后退,目瞪口呆、惊恐万分地望着坐在地上王瞎婆子。

“半张妖狐脸。”张跃明、孙海军异口同声地惊呼道。

收了收情绪,牛大憨说道:“还望仙姑给指条明路啊。”

假狐仙仰天发出一声声尖锐刺耳的诡笑,乡亲们被这笑声吓得均是浑身一哆嗦,不由觉得头皮发麻,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牛大憨此刻终于等到了仙姑现身了,是又喜又惊,心中惶惶恐恐,所说也是害怕,但还是鼓起了勇气说了出来。

晚樱假扮的狐仙一声冷笑哼了一声,良久才说道:“既然梦也做不成了,有何事,那就说说,让本仙家听听吧。”

本来乡亲们还紧张兮兮地,可仙姑一请再请就是不肯现身,都有些些疲乏了。

牛大憨嗯了一声,啰里啰嗦地就将她闺女从如何死的,一直到刚才下葬出现的蹊跷事给说了一遍。

牛大憨说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说他闺女命苦,年纪轻轻就死了,死了还不得安宁,积压多日的悲痛今日终于一股脑都发泄了出来。

“行了,行了,本仙家已经知晓了。”假狐仙打住了还在啼哭的牛大憨。

没过多久,除了半躺在地上一脸懵逼的王瞎婆子,其他人跟风似的毕恭毕敬地行起膜拜大礼。

一声声尖锐刺耳的诡笑,打断了乡亲们的膜拜大礼,紧接着就听那众人口中的狐仙开口说话了,语气尖锐:“尔等贱民,一而再再而三扰本仙家的清梦,予以何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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