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爷爷横了吴继仁一眼：

“你说你啊，跟着戴旭这路子作啊，现在知道了吧？晚了。你去找线杆子那说说，看看工程项目你去中不中？”

“朴奶奶，看把您累的，咱们坐这歇会吧！”

朴金哲点点头坐在田头一块石头上，看着整齐有序的山坡大棚，高兴地说：

朴金哲拄着木棍，已经是气喘吁吁了。金玉挽扶着朴金哲说：

吴继仁说着说着哭上了。

不远处，线杆子领着一伙人在按装地下水管道，姜爷爷背着手从一边走过来，吴继仁紧跟在姜爷爷身后。

姜爷爷突然停住脚说：

吴继仁嗫嚅着说：

吴继仁难为情地说：

“我是想来你们村，参加设施农业改造工程。乡里所有干部都到各村去包点了，就我还没着落，我要是再看不出活色来，等李子寒他们出门回来，我……”

“我去了，让他把我给骂了。”

姜爷爷看眼吴继仁，什么也没说前面走了，俩个人从朴金哲身边走过。

朴金哲向金玉说：

“哎，你咋老跟着我呀！”

秋叶走上前拽起金玉说：

“你这衣服真好看，从大城市来的吧？”

姜朝倒来气了，冲秋叶大喊：

“山鼠队集合。”

十几孩子训练有素地排队。

姜朝站在队前训话：

“我们是山鼠队队员，不要看什么衣服都好看。现在，我们的阵地已经被敌人破坏，现已暴露。我命令，战地转移……”

金玉上前一把抓住姜朝说：

“小朋友，把你的水壶水借给我用一下好吗？奶奶口渴了。”

姜朝看了看走过来的朴金哲，摘下背着的水壶，递给金玉。

金玉接过水壶问：

“你这一壶水多少钱？”

姜朝又把水壶抢了回去，倔强地说：

“多少钱也不卖，想卖啊，去城里卖去。”

姜朝背上水壶跑了。

朴金哲走过来，看着从自己身边跑去的姜朝问：

“为什么不给啊？”

“他说多少钱也不卖，想卖去城里。”

金玉大声喊：

“你回来，是奶奶口渴。就是要一口水也不该不给呀！一定是个嘎孩子。”

姜朝听到喊声又返回来，把水壶递给朴金哲。

朴金哲接过水壶大口喝了起来，解渴后自然而然地欣赏了一眼水壶，把水壶还给了姜朝，朴金哲喜爱的看着姜朝，亲昵地伸手在姜朝头上拍了拍。

姜朝盖上水壶，给金玉一个鬼脸背水壶跑了。

朴金哲望着跑去的姜朝，水壶在姜朝屁股上有节凑地拍打，朴金哲眼前忽然闪过水壶的画面：

“金玉，这个水壶我好像在哪见过……”

姜爷爷家，夜晚。

姜爷爷一家人围在饭桌前，姜爷爷身边多一双筷子，惠哲岚在姜江水的搀扶下坐在饭桌前。姜朝把一盆菜端上桌，解下小围裙。惠哲岚望着姜朝，笨拙地伸手抚摸着小姜朝，姜朝高兴地一笑，又从外屋端上一盆菜说：

“爷爷，菜齐了，你不讲两句。”

姜爷爷高兴，开心地笑了，直了下腰板：

“嗯，孙子说让我讲两句，那我就讲两句。”

姜朝把碗勺给母亲递过来，亲昵地坐在惠哲岚身边。姜江水给姜爷爷满上酒，姜爷爷目光从姜江水身上逐一扫视，眼睛湿润了。

姜爷爷接过酒盅说话了：

“老班长，咱一家人齐了，我孙子说让我讲两句，我就唠叨两句。老班长，咱们的儿子找回来了，是李子寒给找回来的……李子寒对我们家有恩啊……”

姜江水感激地插话说：

“是，李子寒，没有，李子寒，我，我就回不来了。”

惠哲岚吐字不清地说：

“是李乡长，如果不是他救我，挨那一刀可就是我……”

姜朝抢着说。

“妈，真是李子寒叔叔救的你，我还以为是他害的你呢？咱家房子着火，我都恨死他了，看来是我误会了李子寒叔叔。在山上，如果不是李子寒叔叔及时救我，非让那电网给电死了不可。”

姜爷爷激动地说：

“李子寒是咱家的恩人，也是咱们村，咱们乡的恩人啊！有李子寒这样的官，是咱们的福气啊……”

姜朝理直气壮地说：

“你破坏了我的战略部署，把我们的演习给搅了。拿着破录像机照什么，我们的军事秘密全暴露了……”

“好口渴，你去问下，这里哪有水？”

金玉收起录像机，向姜爷爷追去。

谷石川乡间小路上。

姜朝突然从坡后窜出来，吓得金玉啊呀一声，姜朝有意撞在金玉身上，金玉身子一歪倒在地上。姜朝前后看看，向山坡后挥挥手。一群孩子从野地里钻出来，围上金玉。

金玉指着姜朝说：

“你吓了我一跳，你们这是干什么？”

“中国的农村变化可真大呀！”

金玉拿着手的录像机不停地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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