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杆子，王寨那是真没心，我说不让他去接你媳妇，他还是去了。咋样，线杆子就是不领情，这不明摆着吗！人家当上村长，你这不是上赶着溜须吗！线杆子，我们王寨是不稀罕这个破村长，才让给你的。你还真拿自己当人哪？一个破村长就是王寨想干我都不让他干了。几年没注意养出个孩子来，这要是再不按把住，还不得整出一个少先队啊！”

王寨急了，大声叫骂：

“姜爷爷，线杆子村长在这吗！”

大花蒌进屋后，“嘻嘻”一笑对线杆子奚落上了：

大花蒌和王寨吵吵嚷嚷走进来：

大花蒌抢过话茬儿说：

“在这集会哪，李益民，你也坐住了。跟我那会，不是下饭店，就是找小姐，这回没把你选下来上这装人了。咱们仨属你最奸，其实也属你最坏，这次选举你不过是侥幸而已。这么投票选举还是让你们坐上村长的位子了，兔子戴高帽能行多大的事啊？”

李益民脸一绷说话了：

“你胡咧咧个鸭子啊，我让你来干啥来了，说啊！”

线杆子接过话茬儿：

“王寨，说心里话，我当这个村长就是想争这口气，决不再当你那样的村长。行了，我跟你跑这几年够惨的了，妻离子散你还要我怎样？”

大花蒌往地上一坐干嚎起来：

“这日子没法过啦，你这几年为了当这个破村长，把家里的那点积蓄都花光了呀！现在村长也不干了，这些钱朝谁要啊，李益民那不是少啊，好几万块啊！”

李益民一笑：

“王寨，你知道聪明不如幸运的哲理吗？官场不是情场，可你把官场和情场混为一谈，该你干的不该你干的你都干了。最关键的是当村长这几年，你有一点为村民干事的心吗？村民这回要是再选你，老天爷都不会答应。我是不合格，所以我才来学习请教，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吗！”

“姜爷爷，李叔叔，钱叔叔，我年纪小。可我知道啥叫好坏，给我个面子，我替我妈我爸给你们陪罪了。”

秋叶趴地磕了个头，起身哭着跑了。大花蒌这才愣回神，转身干嚎起来。

“哎呀，我的傻丫头啊，这世道咋这么不记呀，墙倒都来推呀！他们欠的是钱啊，现在不要，将来吃啥呀，再想冬天吃螃蟹那好事可没了啦！”

大花蒌咧咧着走了，王寨一甩袖子跟着也走了。

“王寨，你们两闹够来没有，要是闹够了呢！就回去。人格没了，别再把人性也混没了！啊，如果一个人连人性都没了，那还叫人吗？”

大花蒌看看王寨，王寨看看大花蒌，两个人站在地中愣了。秋叶从后屋出来，往地中一站说：

“王寨，你压根就不是那根葱。在选村长之前，我把所有的事，就连你让我整李子寒，挖沟掘道的那些操蛋事都跟村民说清楚了。钱也当场交了，真心实意地向村民道歉。你不是要钱吗，去向市纪检委要去吧！啊！”

“线杆子，你还借我们家三十块钱呢！”

姜爷爷家里。

“大花蒌，王寨没跟你说吗，他在我家抓了十只大公鸡，欠我三百块钱吗？去年，我家没粮食吃是借过你家三十块钱。值为这三十块钱，你相中了我母亲给我媳妇的那对手镯，跟我媳妇要，我媳妇没给你。你在我们家这个作呀！生说我和你有那花花事了，满村的嚷嚷。我媳妇被气得带着孩子回了娘家，我母亲被气得差点没喝了药啊！这就是你们俩口子干的好事啊，我线杆子真是有嘴不能说，只有打牙往肚里咽，怕说了我都嫌寒碜，真丢不起这个人。”

线杆子眼睛含着泪。

姜爷爷把烟袋在炕沿上磕了磕，说话了：

“我和王寨全村的找你，这家伙，刚当了村长就不着家了。悠着点，别像王寨是的，让人家给拱下来。”

身后的王寨尴尬地一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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