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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2 章 第 92 章

  • 作者:冉珏儿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1-12-09 07:16:46
  • 字数:19846字

但事情就是发生了。

县医院病房有限,一个病房中住着几家,原因各不相同,有生病的,也有生育的。虽然常常都会把生育住院安排在一屋,但事无绝对。这次六户人家主要分在三个病房,左边两家,一子一女。右边三家,一子两女。还有对门一家,是个儿子。

现在,她也只能这么想了。

想出去看情况,她又走不开,整个病房就只剩庆林一个,万一出事咋办?再加上她不确定自己现在出去是去帮忙还是添乱,如此还不如老实待着。尽管时间有些难熬。

沈秀直勾勾看着门口,外面到底是谁?三柱突然出去,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刚刚外面又那么大动静,她知道可能有麻烦事发生,却不知具体。担心当然担心,不过三柱子不是小孩子了,肯定能够自主处理这麻烦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家孩子,家里人都照顾的妥妥当当的。医院又不是自家,还有个奶娃子照顾,父母们晚上还能睡多熟不成,孩子都让人给抱走了,还反应不过来?

“姐,是我,开门。”却是沈卫民的声音。

沈秀长松了一口气,赶紧走到门边把门打开。先拉着沈卫民左右打量,看他无事,才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病人们集中住在这边病房,住的人多,晚上起床出屋进门的就勤快。疲乏之下,谁会看谁有没有出去,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反正下意识会以为是屋里人。

虽然听见不同寻常脚步声的时候,他就猜测过有这种可能。尽管他没有遇见过这事儿,但通过道听途说,还有读小说的时候经常出现这样的情节,再加上现在这个年代,没准儿就是会发生呢。

想到这里的时候,沈卫民哑然失笑,其实他还是觉得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这么简单就把母亲怀里的孩子抱走了?这年头有条件在医院里生孩子的家庭,一部分事确实家庭条件优渥,另一部分则是因为生育条件凶险,必须得送医院。

另外还有可能是屋里人都睡沉了。这年头大家都奋斗在温饱线上,农民种地,工人搞生产,公务人员则服务大众,那边都不清闲,晚上睡得早,睡得香是常态。

县医院供电不稳定,除了走廊上的昏黄灯光,大家屋里都是黑的,根本看不见人。沈卫民刚刚去左右和对门儿,开了几次灯都没点着才知道这个事实。

之后只能拿出手电筒往屋里照,因为这个,他还差点被人揍。幸亏也有很快就反应过来,很快意识到出事了,孩子真真切切是丢了。接着就是沈秀刚刚听见的吵闹声,一个找孩子两个要儿子,哀嚎遍地。

“碰着偷孩子的了。”沈卫民低声解释了一句。

虽然那时候,沈卫民也没认为他会碰上偷孩子的戏码。只以为是普通的盗窃,趁火打劫的那种,没想到歪打正着。

“姐,已经很晚了,你快睡吧。娘走之前临走前还叮嘱我,让我转告你好好休息,说姐夫现在这样的情况,以后用你的地方还多着呢。如果你的身体垮了,严家怎么办?我三个外甥怎么办?”沈卫民沉声说道。

医院深夜竟然发生偷孩子的案件,大家当然震惊无比。尤其丢孩子的家庭,更是悲痛欲绝,到现在都还能听见左右病房和对门病房传出来的压抑的哭声。

虽然说人都有基本的共情心,觉得他们可怜,觉得他们无助,毕竟孩子刚出生就被强行抱走,任谁都会悲痛无比。但说句不好听的,大家都是陌生人,在这医院里的,哪个不是可怜人?凡事得从现实出发,从己身出发。

这时候,也不能说走到当事人跟前去慰问,所以还是顾着自己为好。

“嗯,姐知道了。你也快躺下。”沈秀刚刚听沈卫民说他听见外面动静听了许久就知道从熄灯到现在,他都没睡着。

沈秀不免有些心疼。客套的话说出来就是见外,所以她不说。

“嗯”了一声,沈卫民和衣躺在病床上。

本以为还是会和之前一样只能闭目养神,却没想到这次真正睡过去了。

再睁开眼的时候,外面天已经大亮。屋里沈秀和严庆林正在说话,病房里还有一个昨天只见过一面男同志。

三人有说有笑的,场面还怪和谐。

沈卫民眨眨眼,他睡着的这段时间,是不是错过太多事情了?

“你姐夫是五点左右醒的,姐能顾得了,就没叫你。”沈秀脸上终于挂上了笑意。

知道严庆林有可能永远都站不起来,只能瘫痪在床上的时候,沈秀觉得自己的天塌了。庆林是她丈夫,是她男人,他们家的顶梁柱,以后却要生活的如此狼狈,作为妻子她当然接受不了。惋惜、痛恨、又替严庆林感到疼。后遗症如此严重,庆林倒下当时得忍受多大的痛苦啊。

最后,沈秀还是强迫自己接受了,不然又如何?只要庆林活着就好,活着就有希望,不是吗?

但是,看到严庆林一直不醒,这逐渐成为压倒沈秀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焦虑、她睡不着、她恨不得隔几分钟就把手指放在严庆林的鼻尖下确定他是不是还有呼吸,他究竟还能不能陪她在这个世上过完下半生?

这个时候的沈秀是消极的,还没表现出来,就出了偷孩子的事情。这下,沈秀更睡不着了。凌晨五点,县医院大堂的闹钟响了五下,沈秀在心里一声声数着,祈祷着庆林能睁开眼看看她。

这是她今夜的执念。

恍然间仿佛听见谁在叫她,沈秀凝神。她愣愣的看着屋顶,外面还是一片漆黑,照在房间里的光,只有走廊上昏黄的暗影。

遗憾的是,没有再次听到,一颗眼泪偷偷从沈秀眼里划过眼角和耳上发丝落入枕头里,她都有幻听了

正准备拉回思绪,却又听见旁边病床上,“秀秀。”

“庆林?”沈秀不可置信,庆林醒了?叠字昵称,严庆林已经许久不曾这样叫她了,大多时候都是直接“秀儿”,不知不觉的也习惯了。 m..coma

“吓着你了吧?”严庆林扯扯嘴角。想要动,却发现浑身没有力气,身上软绵绵的,没有半点力道。

乍听到严庆林说话,沈秀喜极而泣,怕吵到沈卫民,她压抑着哭腔。听严庆林再开口,沈秀终于反应过来。她连滚带爬下了病床,跑到严庆林身边。

“庆林,你真的醒了,真的醒了?不是在骗我吧。”声音里还是不可置信,因为等了太长时间,沈秀的声音有些发颤。

严庆林抓住沈秀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嗯,我醒了。”

“大夫说你晚上就能醒,说着说着这都挨到第二天了。”沈秀每时每刻都在盼望严庆林能好。

严庆林用手撑着身子,想说哪怕只是坐起来也行,他不想像个废物,但等真正动作的时候,严庆林愣住了。

屋里昏暗,沈秀一时之间没有观察到严庆林在干什么?不过立刻就察觉到他用手臂想要撑着坐起来。

沈秀连忙抓住严庆林的手臂,把之放在身体两侧。

“医生说你对麻药效敏感,别人过会儿就能行,你生生挨到了第二天。现在你身体各方面都还没有恢复正常,想干什么都得再等等。”沈秀温声说道。

严庆林点点头,“我知道了。”

“就你自己留下了?”严庆林看看周围,也没见着谁,按理说不应该呀。

“家里还有三个孩子,我让爹娘回去了。今儿晚上是我和三柱在这守着。刚刚外面出了些事情,三柱又认床,两三点钟才歇下,现在睡熟了。”沈秀压低声音说道。

严庆林这才知道床旁边病床上躺着的是他小舅子。

两口子小声说着话,等到天亮,有客登门。

沈秀记得他是对面病房的。说话客气,进门看到熟睡的沈卫民明显愣了一下,不过本着自身教养还是压低了声音。

正常的待客之道当然是把人立刻喊起来,不过沈秀心疼弟弟,这段时间辛苦,好不容易睡个好觉咋还能捣乱?并且还将继续辛苦下去,就没说什么。

这刚客气了两句,沈卫民就醒了。

刚睡醒的沈卫民有些迷糊,很多想法入眼不入心,等回过神来,才意识到他现在面临的情况——

“姐夫终于醒了,家里人可担心坏了。”沈卫民着实是松了一口气的,幸亏醒了。就算对麻醉药效再敏感,如果一直不醒也不是回事儿,忒是吓人。

现在的医疗水平可差的紧,要是出个意外情况,就很难得到及时救治。

沈卫民转头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年轻男人,一边掀开被子下床,一边问道:“一大早看到你这么余裕,孩子应该都得救了吧?”

李凯点点头,“叫我李凯就行。多亏沈同志的福,孩子大都找回来了,已经送到各家父母身边了。”

李凯是县警局的警察,连着出了几天任务才回到家,接着就来陪老婆生产。本来应该他护着娘俩的,没想到靠着床边,靠着靠着就睡死了过去。竟然连孩子丢了都没发觉,说出来都丢人。

幸亏住院的这些同志中,有沈卫民这个靠谱的。察觉到不寻常去旁边病房确认情况,要不然李凯别说立功,现在他儿子在哪儿都不知道呢。

他们不止找回来了孩子,他们简直把偷孩子的人贩子一窝端了。除了这几个孩子,还有几个七八岁,八九岁的小姑娘。

他们正说着话呢。隔壁病房却传来争吵声,婆子、年轻妇女、男人、孩子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乱的很。

“不是都找回来了,咋还在吵?”沈卫民不明所以,张口闭口儿子闺女的,咋了这是?

李凯的表情一言难尽。

沈卫民听完之后也是差不多的表情。

事情是这样的。昨天出生的时候这几个孩子,点压着点。最后剩下的两人一起发动,只能干脆进同一间产房。

当时,其中一个情况危急,医生护士忙活了大半天,才把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索性两个孩子一男一女,也能分到清楚。

两家中一家子是公公婆婆小姨叔叔齐上阵,他们是儿子。一家是连男人都没过来只有年轻媳妇一个,她生的是闺女。

昨天下午到晚上都还好好的,后来年轻媳妇的男人过来了。出了偷孩子的事情,大家都人心惶惶,重新看到孩子应该喜极而泣。偏偏这家不一样,年轻媳妇突然改口说她生的是儿子。她男人是个混不吝的,又重男轻女,当然巴不得媳妇说的是真话,上手就抢,刚才在病房里差点干起仗来。

如果这事让医生出来澄清,澄清了也就好了,无奈这俩人不信这些,非说另一家和医生勾结。警察一调查,确实还真有这么回事,孩子出生的时候,抱孩子的那个护士,就是前边的远房亲戚。

这一下可不得了了,年轻媳妇和她男人直接闹开了。看他们言之凿凿的样子,就连医生现在都有些绵软,当时情况又那样凶险,他们都不敢确信孩子是谁谁的了。

一时间情况白热化。

就,不知道该说什么。

要是有一家特别强势,或者是条件不错倒可以找有条件的医院鉴定一下,池县县医院比较落后,根本承担不起这样的任务,最近也要去离城,不过孩子才刚出生,能承受得住来回奔波吗?答案肯定是不能。

两家人,沈卫民昨天晚上都见过,差点和他干仗的也是这两家人。一家人看上去挺随和,却话里藏刀,就是不务正业。知道孩子丢的那一刻,不是找孩子而是想着如何把责任赖在别人身上。

总之,两家都不是好相与的,对上算是现实版的狗咬狗。

胜负如何未可知。至于那两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他们的命运本来是已定的。但是因为这些不确定因素,现在他们的未来变得不确定了起来。

沈卫民只当故事听。

“李同志也客气了,其实你不必过来专门向我答谢。出门在外,大家在医院碰上也算是缘分,有个照应理所当然。你们现在应该有很多事情要忙吧?”

“过来一趟是必须的,多亏你警觉,不然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李凯低声说道,他不是以警察的身份过来的,而是作为一个年轻的父亲。

初为人父,媳妇儿怀胎这十个月,他们每日都在期盼这个小生命的到来,如果因为自己的疏忽让他受到伤害,他这个做父亲的如何能原谅自己?

沈卫民笑笑,“是孩子和你们夫妻有缘分,肯定能平安健康长大。”

李凯看向沈卫民,对方脸嫩,看着比他还小些,说话却显老成。尤其最后一句,简直说到李凯心坎儿里去了。

在孩子出生之前,父母对孩子的期望总是不着边际的,等真正见到这个小生命之后,他也会笑着跟孩子说,你以后要怎么怎么样。但是经历过昨晚的事情之后,这个年轻的父亲对这孩子已经没有了那些奢望,只望他平安健康。

“肯定会的。”

李凯现在还有很多事情要忙,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除了他,还有其他人过来道谢,是一对老实巴交的夫妻,他们还带了一袋红糖和两个红鸡蛋,“家里没什么好东西,沈同志不要嫌弃。”男人一看就是庄家汉子,行为木讷,女人胆小怕事,只说这几句话就已经满脸通红。

沈秀在公社供销社工作,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这对夫妻拿来的这些东西,在农村很贵重了,很可能是这个媳妇儿在怀孕生子期间最好的待遇,现在却拿来道谢可见其真诚。

沈秀当然不会接下他们拿来的东西,笑意盈盈了说了会话,就哄着人拿着自己的东西回自己病房了。

沈卫民冲他姐伸了个大拇指,还是他姐高杆,他最不擅长应对这类人。

感激太真!他反而不知道该怎么整。

“行了,赶快吃早饭,你该上班去了。”沈秀哭笑不得,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做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

沈卫民应了一声,闷头喝粥。

他被委以重任来照顾严庆林和沈秀,大家包括沈卫民自己都理所当然的以为他能做的更多,事实却似乎不是这样的。

只要严庆林的情况在好转,只要沈秀能腾出手来,他能做的其实不多,甚至可能比在家里的时候还要轻松三分。像今天早上这样的情况,醒来以后,姐夫和姐姐眉目清明,显然早就清醒了,他姐也已经把早饭买来了。

他只要吃好喝好去上班就行,这哪是过来当陪护的。

沈卫民一边吐糟一边吃了两个包子,外加一碗粥,腹中终于好受了些。

早饭后,沈卫民找了间空着的病房,换了身衣裳,心理上终于好受不少。回来的时候,沈卫民给严庆林和沈秀提了一暖瓶水。

“姐夫多喝点水,别因为不好意思麻烦我姐就控制,那样我姐肯定不会高兴。”沈卫民笑着说道。

严庆林在沈卫民开口的时候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果然小舅子的话音刚落,他媳妇儿立刻就看了过来。

庆林故意不喝茶水?听到有这个可能性,沈秀眼眶突然就红了。

这可把严庆林吓得不轻,虽然沈秀平常说不上理性,但抹眼泪的时候很少很少。他连忙解释,“秀儿,我没有那样做,卫民是提醒我们不要这么干。”

“那你还会控制吃喝吗?”沈秀问道,声音里还有哭腔。

那必然不能,严庆林就差举手发誓了。别管过后会不会后悔,严庆林只知道如果再惹秀儿哭,他当下就会后悔。他曾经承诺过不让任何人欺负她,就是自己也不行,就绝对不会食言。

沈卫民受不了这碗狗粮,笑着从病房里走出来,准备去上班。

右边病房还没有平静下来。没有最奇葩只有更奇葩,昨天晚上沈卫民还觉得偷孩子的事情不能发生,眨眼的功夫,就连明抢孩子的事情都发生了。

只是,孩子又不是物件,总不能撒泼打诨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个吧?有的亲生父母狠心至斯,为了得到儿子不择手段,难道自家的姑娘比不上别人家小子?更多的父母会心疼孩子,不论男女,只要是我的都高兴。

现在的情况是你方咄咄逼人,我方连连倒退。虽然信息看似不对等,只要等最后退无可退的时候,胜负就分晓了。

一直到现在,沈卫民都摸不清事情到底什么流向。

沈卫民面无表情的从病房门口经过,转弯,和一个人撞了个正着。

“抱歉,”沈卫民下意识说道,看到人的那一刻,却紧皱眉头,“向暖?”

“沈卫民,你怎么会在这里?”向暖的惊讶不是装出来的。

这不是正常人在一个正常地方碰见普通同事的反应,起码不该是向暖的反应。沈卫民眼神下睨,罕见的向暖穿着非常朴素普通,和以往形象大相行径。

察觉到沈卫民的眼神,向暖下意识把自己的包拿到了前面。

沈卫民本来并没有想这么多。作为女主,向暖要做的事情多了去了,如果每件他都记在心上,恐怕根本忙不过来,但是向暖这个心虚的动作却让他眯了眯眼。

要说县医院发生了什么事情能和向暖扯上关系,沈卫民想不出来,不过距离沈卫民最近的就是昨天偷孩子的事情。这件事情会和向暖有关系吗?

想到这里,沈卫民不禁苦笑,沈宏志说书之女主角是向暖,怎么在他这里越发现越觉得向暖的定该是反派了。

“家里人在医院,我过来帮着看护。向同志呢?”沈卫民把问题又扯了回去。

“我,……我身上有些不舒服,过来做个检查。”向暖低声说道。

行吧!

“身上不舒服,确实要早做检查。不过向同志走错方向了,这边过去是住院区,并且因为昨天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现在不管是病人还是家属都在配合警察工作,外人不适合进门。”沈卫民边说边看着向暖的表情。

向暖有一瞬间的僵硬,不过很快恢复平常。“那确实是我走错地方了,我这就离开。”

沈卫民看着向暖转身就走,没有阻拦,也没说什么。像这种拿了方子来抓草药的顾客,不在少数。所以他提醒向暖她要去的目的地和这片方向可完全相反。

沈卫民回头看了看病房走廊,或许这里面有向暖感兴趣的人?

抱持着这样的想法,沈卫民到了县城机械厂。

自行车刚停好,就被徐进山叫进了屋里。本以为关于盗窃一事,没想到竟然不是。只见徐进山把手里的几块牌子递给了沈卫民。“这几辆车都由你去检查。”

之前都不知道沈卫民在运输队竟然这么重要。尤其是在当下运输队留守工人不足的情况下,更能显示的出来了。

昨天下午,沈卫民请假,没有继续在机械厂上班。

正巧下午就有货车回城,检查评断工作由老牛和其他几个正式员工负责。没成想有辆短途车刚出机械厂大门,没走出二百米就熄火了,怎么打都打不开。

如果沈卫民在厂里,这事肯定由他负责,但是沈卫民不在,机械队又无能为力最后只能叫了机修组。

自从有了沈卫民,机修组的工作量大大减少。虽然这绝对不是他们想看到的结果,不过架子还是摆的足足的,运输队喊了三次,才有人腾出空来。

如此,就完全能几觉察沈卫民的好来了。不用三请四请,不用怀疑质量。只要沈卫民在,这些事情他都给办的漂漂亮亮的。出了这么多趟车,凡是经沈卫民之手的车辆,几乎都没有啥问题。

沈卫民可不知道其中还有这么多道道,他只道徐进山是在给他指派任务。不过这强度对他来说太高了一点。

沈卫民不讲求慢工出细活,在他眼里,把活做的又快又好才是本事,才能出效率。追求效率不代表自不量力,沈卫民晃了晃手中的牌儿,“队长?这个工作量交到我手里,至少得两天。”

徐进山点头:“不用担心,我给你找了几个辅助帮忙的。”

沈卫民点点头,“那感情好,不过事先声明我这人独,没有教人经验。他们跟着我,就算被我指挥的团团转,也不一定从我这习得修车本领之一二。”

有些话还是事先说明的好,他本就是野路子出身。虽然今生说是看书学习到的,但实际上他是修的多了,熟能生巧。

这样的情况下,让他带新人,就跟师傅带徒弟似的,沈卫民自认没有那个本事,他也没有把修车技术发扬远大的想法。而且就他东一榔头西一榔头学来的技术,自个才融会贯通,就要给别个当师父,他自己都心虚。

徐进山看着沈卫民轻轻皱起眉头,他有些不高兴。虽然沈卫民好像只是事先表明态度,但听在徐进山耳中,就不是滋味了。沈卫民有一手修车手艺,也有修车经验,带几个学徒工怎么了?说到底还是对他不满。

沈卫民立刻察觉到了徐进山的情绪,逃避不是他的风格,所以他直接迎上了徐进山的目光。

徐进山先收回的眼神,“我知道了,你去忙吧。这几辆车下午要出车,先紧着排查。”

沈卫民应了一声,转身离开徐进山的办公室。

走到外面就发现有几个人正在等他,看到他过来的反应很有趣,大概分成咧嘴笑的,抬头看天的,低头望地的这三类,性格鲜明。

这几个年轻人都是运输队的临时工,沈卫民进厂之后,运输队招收了一批临时工,据说这批还是通过专门考试考进来的,就如此难度还是有不少人争相进来,究其原因是因为沈卫民和徐新华这两个转正转的太容易。

如果能成为运输队的一员,谁愿意去车间当普工或者进工会干杂活啊。练就一门开车的手艺,以后就算离开机械厂也吃喝不愁了。

进来之后才发现现实不是这样的,会开车只是基本,能修车才是加分项,两者结合才能应对路途中会发生的各种情况。另外转正并不容易,虽然运输队惯例性缺人,但是紧紧总能找到人,如此他们什么时候才能熬到头儿呢。

现在,队长让他们跟着沈卫民学修车。严格说起来,他们和沈卫民是同龄人,甚至比沈卫民还要大,要他们跟着沈卫民学东西实在有些难为情。

“走吧,”沈卫民轻描淡写,率先走在了前头。无广告网am~w~w.

几人对视,默默得跟上去。

沈卫民就在七八个年轻人簇拥下,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临时工们逐渐感觉到不对劲,沈卫民似乎完全没有教导他们的意思。

沈卫民:真棒,猜对了!

头天下午,张桂花忙完的时候已经到了下班的点,因此没有捞着和田桐交流的机会。下班之后,大家都是平等的,她没道理占用别个下班的时间来处理公事。

第二天一早,张桂花和田桐从宿舍走到工会,坐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叫田桐出去说话。

“花姐,有什么事情非得出来说?”田桐不解,有什么事情刚才不说,非得专门把他叫出来说?

张桂花认真审视了田桐一番,然后把缘由和盘托出,“这件事情上面领导允许我先和你谈谈。你现在有话尽管说,到底是不是你?”

田桐皱眉,她没有立刻情绪激动,田大小姐是个聪明人,关键时候得沉得住气。“我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花姐,你还不知道我?我可没有踏足运输队的理由。”

这些是在田桐听来就是无稽之谈。别说出现在运输队,就说这件事情本身在她这儿都是就是不成立的。她根本不知道那辆遭窃货车的到底是什么。不明其物,怎敢算计?

张桂花紧皱的眉头却没有松开,“你对卫民?”

这个问题张桂花想了好久才决定问出来,沈卫民对田桐没有任何想法,这个张桂花是确定的。但是田桐对沈卫民到底是个什么看法,张桂花一直不确定。

其实说实话,抛除其他,田桐如果看上沈卫民,张桂花会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年龄相仿,男才女貌,最是相配。不过,现实生活没有如果,卫民他有心上人。

田桐却连连摆手,“花姐,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和卫民真正有牵扯,是他点了我作为他的组员时候,那时候他已经有未婚妻。我田桐可不会自甘下贱,上赶着破坏别人婚姻。”

田桐大家出身,这点底气还是有的,让她自甘堕落去破坏别人姻缘,她连自己这坎都过不去。尤其对方还是沈卫民,或多或少的,田桐真的很感谢这个人。仅仅共事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她从沈卫民身上学到了很多,包括为人态度,包括做事风格,以及如何提高自己做事能力。

而且田桐是亲眼看过沈卫民和赵琪这对夫妻,他们感情很好,根本插不进第三个人。她是多看不清形势,轻贱自己,才会继续掺和其中。

张桂花认真的看着田桐,看她的表情不是作伪,才松了一口气。她最怕的就是年轻女同志看不清形势,仗着自己有几分好样貌,恨不得身边人都顺着她。这次来县城身边统共就带了这两个人,一个已经如此,另一个还算争气。

“既然你没有出现在运输队,为什么会有人指名道姓点出你呢?你再好好想想,这段时间有没有做出格事情?”

田桐绞尽脑汁想了一通,还是摇头。来到县城机械厂这些时间,她最常和花姐待在一起,就连宿舍都是相邻的。甚少有落单一个人去哪儿的时候,怎么就有人看到她去运输队了呢?

“花姐,我想和举报人当面对质。”田桐终于下定了决心,她自己没有任何印象,再想下去纯属是浪费时间。

张桂花点头,“卫民和我都是这样想的,我已经递交了申请上去,想必很快就会受到答复。放心,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你没做,机械厂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田桐点头,“我知道的!”

大家素不相识,但是沈秀还是悲从中来。

沈卫民轻点头,“一开始听到动静,我并没往这方面想。等他站在我们门口,我问了一句就跑了,我才意识到不对劲儿。……”

六个少了四个,两男两女。左边病房全军覆没,对门和右边各一个。

对面那家看上去是有头有脸的,意识到出事,赶紧去走廊尽头打电话。接着问了沈卫民几句话,立刻飞奔了出去。

“咚咚咚”的拍门声,拍在沈秀心上,让她心扑通扑通直跳。

现在已经去追了,不知道结果情况如何,就沈卫民的想法来说,应该是能找回来的。那人摸错地方走到姐夫病房门,听到他说话,差点直接跑远。接着,沈卫民就跟出去了,就算再怎么快,就算是一伙人协同作案,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消失吧?

现在开始,他只管等待结果。

“孩子被偷了?”沈秀吓了一跳,县医院一晌出生六个孩子,护士当喜事说给他们听,甚至他们还沾光跟着分了糖,沈秀当时还意思意思说了几句吉祥话,没想到晚上就出了这等不幸事。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沈秀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谁啊?”沈秀站在病床边,压低声音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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