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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5 章 第 95 章

  • 作者:冉珏儿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1-12-09 07:16:48
  • 字数:21944字

李招娣、沈新乾包括赵琪都没把这事儿当个事。有两个孩子在,紧着他们往上爬,能爬出多远去?

事实证明他们的想法是对的,听这中气十足的呼喊声就知道俩孩子平安归来了,看样子现在精力还挺旺盛。

沈东林过来的时候,赵琪刚忙完。

“七叔,你过来了?”

刚来那会儿家康时不时还在被褥上画地图,有的李招娣当即就拆洗了,有的却晒干继续铺用。这次被赵琪翻出来都给拆了。

今天李长生要上山不得闲,两个孩子就留在了家里,要是以往家里肯定吵吵闹闹的,不过夏扬州还在,领着两个孩子按照惯例围着沈家沟跑了几圈,又跟着打了一套军体拳,在家组装枪械,吃过中饭又上山耍去了。

“七叔记的详细,数据没有差错。不用等卫民哥回来,来前他专门嘱咐我了,如果我瞧着没问题就把钱兑给你。”赵琪边说边回屋拿钱,没一会拿钱递给了沈东林。

“卫民哥说这虽然不符合之前我们定下的条例,不过非常时候当非常对待,这事情总体而言是他的不是,碰上这等不可抗力也没有办法。如果数据真的出了差错而我没有看出来,到时候他再把钱补回来。”

声音由远及近。“小婶,小婶。”

“七叔现在记账就跟好。”赵琪笑着说道,虽然比不上她手下有工作经验的掌柜,但比纯新手可靠谱太多了。

两人这说着话,就听见外面嘈杂声,离老远都能辨别出李家康和叶聪喊“小婶,小婶。”

赵琪往前迎了几步,“喊这么急,怎么了?”

“小婶,你看我们在山里捡了什么?”李家康拉着赵琪的手,让他看夏扬州背篓里的东西。

赵琪顺势凑过去看了一眼,差点没惊呼出声。“这是什么?”赵琪问道。

沈东林失笑,“你要这么说的话,我记账的时候,可得仔细小心了。”卫民既要上班又要兼顾家里现在又出了沈秀家那档事儿,还能事事都想到算是很上心了。

机械厂这边可就没这么好的氛围了,沈卫民跟着吕厂长回到原来的会议室,就一直站在旁边,生怕被波及。

“怎么,老徐,你还和桂花同志干仗啦?男同志要让着女同志,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变通。”吕厂长上来对着徐进山就是一通指责。

张桂花要是吃他这一套,也不会走到今天了,“吕厂长终于肯露面了?您可千万别说什么男同志要让着女同志,我也不稀罕。

我张桂花从一步步走到现在,见过的人多了,要都靠男同志让着,我也走不到现在。我就想问问,这件事情您准备想怎么办?”

张桂花说的嚣张,意思表达的很明确,花姐有的是能力,不需要谁让。

吕厂长搓搓手,“桂花同志,你看这不是误会了吗?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大家都是为了厂里好。咱们可是一家人,出了这样的事都想找原因,这不是恰巧找到你的人这来了,现在看也不是故意针对她。”

“吕厂长还有理了,我领着员工来咱们工厂交流学习,可不是上赶着给你们当靶子的。我张桂花今天把话撂这,等查明真相,如果真是田桐,我们认,这几天在你们工厂受得窝囊气我什么都不说。如果不是她,吕厂长你和徐队长得当面排队给她道歉。”

自从进了工会,张桂花就没再受过这股子窝囊气。虽然说天下领导都一个样,个顶个的讨人嫌,但这么讨人嫌的还是第一次遇见。

“桂花同志先不要激动,这件事刚才取得才进展,我这不就过来给你说明情况了。”吕厂长让张桂花不要激动,示意让她坐下说话。

张桂花顺势坐下。

要说真不愧是各厂当领导的人,就算刚刚吵翻天,说明情况之后也还是能坐在一张桌子上继续讨论。就说张桂花,刚刚沈卫民都以为她得拍桌子转身走了,但是她坐了下来,虽然表情不太高兴,态度却是软乎下来了。

这大概就是走到这个位置该有的工作素养,就算再吵再闹工作还是继续。

总的来说,大家都是敬业人。

“小沈,你快跟桂花同志说说。”吕厂长笑着指挥沈卫民。要说这件事情他们工厂确实心虚,毕竟笃定了这么久的田桐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被怀疑的,确实说不过去。所以才不能放沈卫民离开啊,这事如果他说出来,场面一定非常尴尬。

事实证明,这件事情不管谁说场面都尴尬。

沈卫民面无表情地把事情说完,会议室里一片沉寂。

“你们之前都没想着问问吗?”张桂花惊呼出声,本以为只是有人诬陷,却没想到是更荒谬的理由。

县城机械厂的工牌确实大都是本人携带,但很好作假。工牌刚开始是要求照片和名字必须都有,缺一不可,到后面照片脱落只剩名字的现象屡见不鲜。

再加上,她们是省机械厂过来的,和沈卫民当初借调不同,她们的粮油关系依然在省城。拿着工牌只是为了进出厂方便,她们又不是经常出厂,因此并不常带在身上。就像现在,她的工牌都不知道放哪去了。

如果现在有人拿着她的工牌去做啥事儿,是不是也能赖给她?

张桂花越想越气。

“桂花同志,不要太激动。如果举报人能像你一样伶牙俐齿倒好了,那不是不能吗?这件事情确实是我们的疏忽,我已经让人去查了,我也来问问小田同志,你的工牌一直带在你身上吗?”

“吕厂长,你不要欺人太甚!”张桂花气急。

“阿姐,趁着这个机会让厂长和队长他们问清楚调查明白吧,最好证明这件事情与田同志无关。要是你们走出会议室是因为你的强势压过了厂长和队长,往后就是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这对田同志的名声不好。”

沈卫民声音淡淡的,表达的意思却很明确。咱们既然在别人的地盘上,就低低头。他们既然有所怀疑,你就先配合其怀疑,让其在一定的时间点不得不打消怀疑。这之后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还不都随你?没必要事事死磕。

在一定程度上,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总比一直背负着别人的怀疑好。现在还只是小范围,这事只有吕厂长和徐进山知道,再往后发酵发酵可就是整个工厂的事情了,到时候都用有色眼睛看田桐,该怎么办?

虽然田桐是可以逃避到省机械厂,但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在县城机械厂总会有她的事迹,可不好听。与其那样,倒不如一招制敌把事情解决掉。

所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沈卫民的话张桂花听懂了,她和田桐对视一眼,田桐点了点头,显然也认为沈卫民说的有理。田大小姐哪受过这种委屈,如果还要她背负着骂名活着,那她情愿把事情一条条一件件都掰扯清楚。

“我的工牌一直放在办公桌上,如非外出,我一般不带。这几天我都没有外出,所以她应该还在我的办公桌上。如果不在应该就是被谁顺走了,当然,就算还在,也可能只是被人顺走又送了回来。”田桐解释道。

她们是到县城机械厂之后,才被告知需要办理工牌。田桐没带照片,最后只简单的写了名字。上次她出工厂,回来的时候还被门口的看门大爷拦住了,要求她另外出示身份证明,为此她专门拿了省机械厂的工牌才勉强通过。不得不说,这看门大爷比省机械厂的门卫可严格多了。

去食堂的时候也碰见过要出示工牌的情况,田桐当时也没带,不过因为身边有花姐帮忙解释,也没人为难她。虽然各自分属于不同系统,不过省机械厂派人来交流学习在县城机械厂可是传遍了的,所以每个部门都愿意为其行几分便利。

除此之外,极少有用到工牌的时候,她就没有时时带在身上。

沈卫民扶额,田大小姐这个解释,解释了等于没解释,跟没说一样。

“你这么说让我们无从下手。”吕厂长叹了一口气,“来厂里这几日,你有没有和什么人结仇结怨?”

田桐理所当然的摇头。大家的缘分顶多半个多月,哪有那么多矛盾发生?她们是来交流学习的,交流然后学习。田桐主动走出来和大家交流,学习他们的工作态度、工作方法。不管别人怎么说,田桐觉得此行很值得。

当然,要是临走前没有这些腌臜事就更好了,不过就是这样,田桐仍然觉得此行瑕不掩瑜。但如果再折腾下去,她的全部好感恐怕都要败光了。

事情最后因为双方当事人太过激动儿暂停。一方得不到确切证据另一方又不能以言论让自己完全摆脱嫌疑,最后的最后就只能不欢而散。

张桂花退出去的时候看了一眼沈卫民。沈卫民微微颔首,他现在还不能离开,领导们没发话,擅自离开总归不妥。

“尝过张桂花的厉害了?那可是拍着桌子和老齐叫板的人,我都说要请她一起过来。你还不收敛点脾气,被骂也是活该。”吕厂长斜睨一眼徐进山。

虽然刚刚一直被怼,被张桂花怼的头都抬不起来。不过人一走,吕厂长又是一条好汉。

“厂长快别笑话我了。这件事情到底该怎么办吧?张桂花明显发怒,之后再想请她手底下的人过来可就难了。”徐进山为难的开口。

吕厂长轻咳两声,这件事如果能立刻拿出主意倒好了。他瞟了一眼旁边面无表情的沈卫民,“小沈啊,你说说这件事情到底该咋办?”

“我觉得首先该赔礼道歉吧。”沈卫民淡淡说道,不偏着谁也不是向着谁,这件事情本身到现在都没有定论,有人却被他们当成最大嫌疑人看待。刚刚他们道歉软话都是围绕着张桂花的,对田桐可一句话都没有。

吕厂长和徐进山一时都没有说话。

沈卫民突然想到什么,然后其余人请出去,对徐进山和两位领导说了一番话。

吕厂长和徐进山先是皱眉,后来又问沈卫民,“你有几分把握?”

“两位领导,我也明说这是我的猜测,能有几分把握。我只能说试试绝对不亏,不试咱们怎么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沈卫民勾唇笑。

吕厂长抽空瞥了一眼徐进山,看吧,我就说不能得罪这小子,这一肚子坏水儿。

徐进山则沉默沈卫民。

“两位领导给句话,到底愿不愿意试试?愿意的话,现在就让秘书把人叫来,不愿意的话,就当我没说。”

吕厂长和徐进山迟疑之后均点头,他们现在是骑虎难下。这批螺丝按量按个生产,出厂直接交到县城机械厂是想让他们实验看到底能不能成用,是不是严丝合缝?主要因为之前厂里生产不出来这种螺丝,所以连螺母都只有在特定进口机器上才有,而那批机器就在县城机械厂。

现在,他们也摸不准打螺丝主义的到底是间谍,还是只是想破坏机械厂的生产发展。用吕厂长的话说,就是有千分之一的机会能确定到底是谁动的手,都不能放过。

而现在,沈卫民提出了一个人选,虽然只简单说明了两点理由。但沈卫民这个人绝对不是信口雌黄之人,能说出口的有两点,恐怕在他心里已经定死了就是这个人。

别管是第六感,或是他们有私人恩怨。只要最后找对人,那就是他们完胜。找错了也不怕的,要说他们对省机械厂这三名员工最大的顾及就是张桂花。

刚刚他们也经历过了,张桂花的战斗力确实是强,而且极其护短,发起疯来根本不讲道理。但是提出意见的是沈卫民,这个顾忌可以忽略不计。张桂花再严厉,还能对着自己的干弟弟不成?

这样想着,吕厂长吩咐自己的秘书去请人。

向暖听说吕厂长请自己有事,赶紧站了起来,“就请我一个吗?”

秘书点点头。

“哎呀,怎么就请我一个呢?我工作的时候一般都是和花姐还有田同志一起的。”向暖看了一眼张桂花和田桐。

张桂花本来想说话,现在又闭上了嘴,随她去吧。

秘书什么都没说,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虽然没听到里面说了啥,但他长了脑子。刚刚就厂长徐队长还有沈同志在会议室,那地方是干嘛的?就是刚刚审问田桐的地方,现在要把向暖叫过去,能是什么好事?

向暖出工会的时候挺高兴的,走到半路又觉得不对劲。她的工作态度和能力,虽然不承认但她自己清楚自己的斤两。来了县机械厂之后,她可就没把心思放在工作上,所以吕厂长找她不会是为了这个吧?也不能啊,她又不是县机械厂的员工,就算是工作态度确实有问题,也应该是花姐出面。

不会是?向暖突然想到了什么,紧接着又连连否认,不会的,不会的。

“同志,你给我透个底,吕厂长找我什么事?”向暖往前走两步,凑到秘书身边,笑嘻嘻的问道。

平心而论,向暖长得是美的。作为女主角,在颜值上她不输任何人。虽然比赵姑娘还差点,但跟她身边的人比起来,那确实是高了几个层次。向暖之美,带着艳丽,有些俗气,她大概也知道自己的容貌过分明丽,所以经常穿淡雅的衣服。压下了几分艳丽,多了几分娇媚。

这大概也是她在男人面前无往不利的原因,虽然沈卫民没感觉到,不过很显然感受到的人不少。

秘书也算是有定力的人,什么都没说。

向暖走到会议室前,明显觉察到不对了。吕厂长怎么请她到这会议室来?当然不可能是想对她怎么样,毕竟是明目张胆请过来的,那是为什么?

“秘书,我还有些事情,要不今天……”几乎是出于本能,向暖想走。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向同志快进去吧!厂长和徐队长都等着呢。”秘书是个不怜香惜玉的,手上一使劲就把向暖推了进去。

向暖一个踉跄,稳住身子,抬头就看到屋里三个人。

“厂长,许队长,请问您二位找我有什么事吗?”向暖试探着问道。

吕厂长抬眼看向暖,他对这个女同志的印象可谓深刻,来机械厂没几天就和好几个男同志扯上了关系。虽然分不清到底是流言还是确有其事,不过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和她一块儿来的另一个女同志可就完全没这方面的问题。

你说一个是流言,两个是流言,那三个四个还能是流言?所以在内心里,吕厂长对向暖同志的观感是不算好的。

“向同志别紧张,坐。”吕厂长指了指对面的位置,“今天叫你过来,不是为别的,就是想问问你这趟出差来县机械厂,习不习惯啊?”

向暖心里一松,露出一个笑容,“很习惯,咱们厂的员工对我非常照顾,非常友好。”

“这样啊,那就好!”吕厂长又端起了自己的茶缸,咂了一口茶,“前段时间运输队一辆货车遭窃,有人说在附近看见了你,有没有这回事啊?”

吕厂长轻飘飘的扔出来一句话,瞬间让刚才放松的向暖浑身僵硬。

“厂,厂长,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向同志,咱们别紧张,我这是例行公事,问问你到底是什么情况。去就是去了,没去就是没去,你给我说真话就行。”吕厂长笑呵呵的。

听到现在,沈卫民由衷的觉得刚刚询问田桐的时候,吕厂长和徐队长绝对是进错了房间。轻描淡写,在对方逐渐放松的时候,立刻扔下一枚炸弹,吕厂长审问技巧可谓高超。

向暖勉强稳住心神,“吕厂长说笑了,我怎么可能会出现在那里呢?我和运输队没什么渊源,没有必须去运输队的理由。”

“那不是吧,之前也有人见你站在停车场门口和小沈说话。”吕厂长立刻反驳。要说他知道这个事情,还是身边秘书八卦给他听的,没想到这下就用上了。

沈卫民没想到这事还牵扯到自己,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笑眯眯的吕厂长,然后垂眸。

“我,我那是有事找沈同志帮忙,绝对没掺杂任何其他感情。”向暖解释道,然后欲盖弥彰的瞥了一眼沈卫民。

吕厂长看了看眼前这个女同志,又拿余光撇了一眼淡定无比的年轻的沈同志,要不是知道内里详情,他恐怕也会被带偏没商量。

“你再仔细想想那天到底有没有去运输队?此事事关重大,你要是解释不清楚,这事儿难办啊。”吕厂长叹了一口气。

“吕厂长,大中午的都在午休,我也在宿舍,周围没有人,谁能为我作证?要是有人怀疑我,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不然你告诉我,到底谁看见了我,我和他当面对质。”向暖恢复了少许理智,开始主动出击。

“向同志,我们既然把你请来,就肯定有一定的理由。不然我们无缘无故的为什么会怀疑你?”沈卫民淡定插嘴。

明面上讲,他们目前确实无怨无仇,所以就算现在沈卫民针对向暖,向暖可能都不觉得。毕竟虽然向暖对沈卫民做了几件并不那么得体的事情,但沈卫民是个什么人?去县城机械厂和省机械厂打听打听,那是心肠极好极公正的一个人。

就是向暖私底下评价,沈卫民也是老考究,不知变通。所以沈卫民说出这话来,她大致还是相信的,表情都变得郑重起来。

沈卫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趁双方还没有撕破脸皮,要不就把向暖解决了吧?虽然他一直觉得因为向暖是女主角,所以他主动远离他,双方互不牵扯是最好的,但这个法子似乎行不通。

这次是向暖来县机械厂出差,那下次呢,又会出现哪种名义让对方出现在他身边,搅乱他的生活。

沈卫民不想陪他们玩儿了。

至于向暖作为这本书的基石,到底能不能被破坏,试过一次不就知道了?永远不去尝试,就永远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这次不管发生什么,沈卫民都认了。

不知道是身体原因还是精神原因,沈卫民总感觉自己从昨天开始就不对劲。明明刚刚在医院的时候,他好好调整了自己,但现在的自己好像还是被什么束缚住了,挣脱不得,挣扎不能。

这样绝对不行!

虽然生活在一本书里,但沈卫民想真真实实的过完自己的人生,完全有自己掌控的人生。他不希望自己的生活里,时不时会出现一些所谓的“惊喜”。

其中最不喜就是向暖,如果没有这个串联人物,其他谁出现他都能平静对待。但向暖出现,他总会有种感觉,这个人绝对会把他的生活搅得一团糟。

所以,他不陪玩了。

“向同志也不要抱有侥幸心理,如果你不交代清楚,我们能直接把你移送警察局。”沈卫民轻描淡写的说道。

旁边的吕厂长和徐进山心里摇头,这算什么威胁,他们又没有真凭实据,如果向暖梗着脖子表示送警察局也没事儿,他们就算真的把她送去,又能怎么样?他们既没人证,又没物证,只凭感觉竟然还啰嗦到送警察局上了。

心里吐槽还没吐槽完,却发现对面的向暖眼神突变,那是下意识抗拒的眼神。吕厂长和徐进山对视一眼,这是说到点儿上了?

沈卫民却眯眯眼,他猜的果然没有错。向暖身为本书的女主角,某种意义上也是有某种金手指的。起码她知道,如果她进警察局,不小心留下案底,以后会过的无比艰难。

“沈卫民,你别拿这个唬我,我问心无愧,我从来没有到过运输队,肯定是有人看错了。”向暖勉强打起精神。

“目击者当时捡到一条手链,在省机械厂的时候你戴过。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何会找你?”沈卫民低声嗤笑。

向暖第一反应是摸向自己的手腕,“不可能,我明明摘下来了。”瓷白手腕上确实空无一物。

向暖回过神来,才发现会议室里三个人一起看向她,“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就凭你刚刚这句话,就能把你定罪。老实交代吧,货被你放到哪儿去了,现在交代对大家都好。要是真闹到了警察局,你知道后果的。一旦留了案底,你以后上学、工作可都是有问题。”沈卫民轻飘飘的说道,上学工作倒还在其次,如果被打成某类人群,未来可是很难过的。

向暖一哆嗦,不过让她这么容易就认输,肯定不可能,她讪讪笑道:“几位领导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还有事,现在要走了。”说完站起身,这就是要走。

开了两下门却没有打开,向暖气的踢了一下门,回身讪笑:“几位领导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今天不解释清楚,你绝对出不了这个门。”徐队长冷声说道。

虽然尚不确定向暖到底做了什么,不过他明显慌了。刚才那话可能存在异议,但向暖的表情骗不了人。如此,如果他们还把人放走,那真就是没有眼色了。

“向同志可以尽情装傻到底。看你的时间耗过大家,还是大家耗的过你,耗到机械城人尽可知,看你有没有脸面走出这个门去。”徐进山掷地有声。

旁边的沈卫民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当着向暖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大可不必。如果她真在乎世俗和大家的眼光,就不会做出这么多于社会风气相悖的事。

所以说审问这方面还是吕厂长技高一筹啊!

“小向啊,你可能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刚刚小沈说要把你扭送警察局,我没出声。不过就凭你刚刚的表现,你现在可进不了警察局了。这批货对我们工厂来说至关重要,不仅仅是它能产生的经济效益这么简单。

你动了它,就一脚把自己送上了不归路,我现在打个电话,你立刻就会被人带走,到时候连你家里人都不知道你去了哪。”吕厂长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慢慢的说道。

明明语速缓慢,语气温和,却让人产生一种从心底里涌上来的恐惧。

向暖被吓了一跳,她扯了扯嘴角,“厂长,我是真的不知道,刚刚只是嘴瓢了而已。”

吕厂长抖了抖手上的烟灰,“那你这嘴瓢的可不是时候。”

要说沈卫民提出要讯问向暖的时候,他和老徐都是抱着试试的态度,但是现在他是真觉得这个姑娘有问题了。有问题就得排查,绝不能放过一个。如果向暖一直不交代,吕厂长是真的会上报,此事非同小可,也顾不上丢人不丢人了。

向暖有些慌了,又没完全慌。

她突然开口:“我知道了,我想和沈卫民同志单独聊聊,可以吗?”

吕厂长和徐进山对视一眼,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如果向暖找的是其他人,他们可能会犹豫一番,但对象是沈卫民的话,就不存在这种顾虑了,而且向暖就算是逃,能逃到哪去?这里是县城机械厂的地盘。

等人都出去,向暖冷冷的看向沈卫民,“沈卫民,我自觉没得罪你,你为什么总抓着我不放?”

沈卫民觉得自己冤枉,“向同志说笑了,我从来没有针对你。向同志牵扯进这件事情,是你确实做了这事儿才被牵扯进来,与我何干?”

“你们真的捡到了我的手链?”向暖眯眼看向沈卫民。

沈卫民平静回望,面无表情。“你说呢?”

向暖紧皱着眉头,就是因为拿不准,所以她才问的,她的手链事关重大,不是谁都有资格拿的。“如果我承认此事,你能不能把手链还给我?”

沈卫民眯眼,原来那根手链对向暖来说这么重要,那当然是“不能!证据只会待在它该待的地方。现在它还在我们手里,如果像姑娘梗着脖子不认,不交代你把那货藏在了哪?不出今晚,它就会出现在警察手里。”

说完之后,沈卫民闲适靠着椅背儿,淡淡的看着向暖。“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把一切交代,然后自己去警察局自首,不然真被交到了上面,你会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的。”

向暖有些不解。

“那批货事关机密,是多少隐藏在暗地里的间谍想要窥视之物,本来你可能只是贪财,却因为动了不该动之物把自己搭了进去,你说你冤不冤呢?”沈卫民低声说道。

向暖打了个哆嗦,她不是真的什么无知少女,相反她懂得可太多了。权衡之后,她看向沈卫民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威胁:“如果你不帮我,我就把他拉下水。”

沈卫民眼神如墨。

吕厂长和徐进山再进门,发现向暖出奇的好说话。她说自己是受人指使的,来县机械厂的第一天,就有人往她房间里塞纸条,威胁她必须这么做,不然就划伤她的脸。

她只是趁没人的时候去了运输队,充当的也是把风的角色,虽然是把风,但其实没有一个人来,她在运输队门口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剩下的事情一概不知。

向暖满脸是泪,拉着吕厂长的手进行忏悔。说自己错了,但她没有办法,她太害怕了。

“那人是谁,你不知道吗?”徐进山冷声问道,他们需要的货,货没了什么都白搭。

向暖摇摇头,“我不知道,除了纸条,我没见过人。”向暖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两张纸条,“我天天怕这件事情被发现,就经常带着纸条。”

吕厂长和徐进山接到手里,看了一眼,也不知信了还是没信。

沈卫民瞥了一眼纸条,又看向向暖,对方嘴角带笑,肆意放肆!

“既如此,报警吧。专业人士做的事就找专业的人去做,我们就是再掰扯也掰扯不清。”沈卫民突然出声。

向暖的表情突变,看向沈卫民的表情,充满不可置信。他竟然说报警吧,难道他就不怕她供出那人从而牵扯到他?

沈卫民卫民或许会有所顾忌,但要说怕,那是不可能的。现在这个时候,除了向姑娘,还有谁让他更怕呢,所以两者相害取其轻。

说了不玩就是不玩了。

吕厂长和徐进山对视一眼,大致同意。不过,为了机械厂的名声,以及向暖的特殊身份,这件事还需要提前知会一些人,一时半会儿,还不能把人送走。

接下来,就没有沈卫民什么事情了。再回到运输队,徐新华几个出车的已经回来了。

“卫民,几天不见怎么感觉你憔悴了许多?”徐新华直接问道。

其实用不了几天,憔悴与精神之间只隔着一场会议。如果让徐新华去参加今天下午的会议的话,他也回迅速衰老,不仅是老将,年轻人也一样

“回来了就好好休息休息,我就工作了。”沈卫民说道。

“这么忙?”徐新华挑眉。

“还好。”沈卫民不愿意多说。

下午下班,沈卫民是整点走的。虽然说工作没有完成,但这件事徐进山要负很大一部分责任,所以到最后也没有为难他。

沈卫民推着自行车站在机械厂大门口看着工人们一个个走出大门。门卫大爷站在旁边,眼睛跟雷达一样,扫过一个又一个的人,确定他们没有把工厂财产据为己有才放行,哪怕有哪个拿的包裹大点儿都不成。

沈卫民习惯性的把空间当成行李箱,一般出厂进厂手里基本没有东西,从来没有被拦过。再加上每次下班,他总是匆匆回家,也从来没有仔细观察过。虽然知道门卫大爷很负责,但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却是现在。

所以他们到底是怎么把螺丝运出去的呢?一个好处理,几包就是百十斤可不好弄。还是说,沈卫民转头看向工厂,它仍然还在工厂的哪个角落?

出门,上车,回家。

沈秀说她下午会打电话去严庆林的工作单位,通知他们严庆林正在好转,通过治疗复健就能站起来的事实。所以现在严家肯定已经得到消息了,所以沈卫民就没拐弯,直接回了沈家沟。

穿过吊桥,进村。

路过工厂工地,看到已经架梁的工厂,沈卫民再次感叹一声人多力量大,这才几天,房子已经起来了。

等过几天,一把鞭炮下去,他的工厂就要开业了。

接下来的人员调度就是考验他们能力的时候了。

一定不会让人失望的。

沈卫民站在原地看着未来十多年自己奋斗地方,心里高兴。这是他该忙活的事情,专注于发展事业,而不是把经历浪费在其他任何事情上。

心情轻松的回家,进门喊了一嗓子,却发现没人过来迎接。沈卫民疑惑的走向西屋,推开门,却发现一大两小正在逗猫。

逗——猫?

那是猫吧?沈卫民有些不确定,怎么看着这么不像呢?

不过,夏扬州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赵琪当然不再说什么了,她转身照顾两个孩子,“小婶婶给它做个窝,你们等着。”

她也喜欢毛茸茸的小家伙,之前还和卫民哥说养条狗,结果卫民对毛过敏。现在有人善后,她就没什么顾及了。

“猫。”李家康中气十足的回话,一边说一边把背篓里的“猫”抱出来,颠儿颠儿的跑家去了。

叶聪赶紧跟上去,“小康,你小心点,小心把小猫给摔了?”

今天是个大晴天,赵琪一大早就把屋里被褥抱出来晾晒,连带着俩娃屋里的。

赵琪愣愣地看着两个孩子跑家去了,回头看向夏扬州,杏仁眼里都是控诉。两个孩子不清楚那是什么物种,夏大哥肯定是知道的,知道怎么还能让两个孩子抱回来?

夏扬州摸摸鼻尖儿,莫名有些心虚,“是两个孩子发现的,硬是要抱回来,你也知道这俩孩子人小鬼大,我说什么他们能同意?不过弟妹放心,临走前我肯定会把幼虎放回林子里去的。”

是的,他们抱回来的是一个小老虎,现在只有巴掌大点儿,应该是刚出生没多久。看上去确实很像猫,虽然同属一科,凶悍程度可完全不同。

“卫民媳妇儿,这是这段时间的开销记录。你看看,没问题的话单子就先留在你这,等为民回来你再给批钱就成。”沈东林递过来一张手工单。

赵琪三下五除二的看了,总体来说他们现在的情况对钱都很重视,一分一毫都有记录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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