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瘪瘪嘴，紫葡萄般的大眼睛含着一泡泪水，泪眼汪汪地看着他，无声地控诉他的残暴。

“爹爹是坏爹爹，皎皎不喜欢你了。”

“爹爹的眼睛更漂亮，皎皎喜欢。”

“孤很喜欢你的眼睛，不如把你的眼睛挖出来，让孤珍藏可好。”

小奶包完全没有听出男人语气里潜藏的危险，以为爹爹是真心实意在夸她，笑得喜滋滋的。

“不要，不要！爹爹不要挖皎皎的眼睛！”

皎皎瞬间傻眼了。

小丫头似乎没反应过来，瞪着一双圆溜溜的鹿眼，呆呆地看着他。

“呵呵。”墨渊当即冷笑一声，他根本无需任何人喜欢。

“来人——”

“哇呜呜呜……”

“陛下，陛下开恩呐！小公主年纪小，童言无忌，乃是无心之言，不是故意冒犯陛下的。”

万公公心里咯噔一声，只有他知道，陛下从不说玩笑话。

他既然说要挖了皎皎的眼睛，便是真的动了这个念头。

“不说话，孤便当你同意了。”男人眼底透出幽暗不见底的墨色。

这个宫女也就罢了，让墨渊意外的是万公公，他应该更清楚自己的性子才是，竟然会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孩子，冒这么大的风险求情。

这倒是让墨渊很是意外。

这小东西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爹爹——”皎皎着急地拉了拉墨渊的衣袖，小奶音带着浓浓的哭腔。

“爹爹不要杀万公公和谷雪姐姐，皎皎愿意把眼睛给爹爹，不过……”

小奶包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带着浓浓的鼻音，像个受尽欺负的小可怜儿。

“爹爹要答应皎皎一件事。”

墨渊眼底闪过一抹浓浓的兴味，“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跟孤谈条件。”

小团子瞬间被问住了，期期艾艾地看着他。

似乎没想到爹爹会这么不讲道理。

嘤！

仿佛是被她的蠢样所取悦，男人凉薄的唇角牵起一抹细微的弧度，恩赐般开口：“说吧，什么要求。”

大暴君就是这么喜怒无常，上一秒还动了杀心，现在却觉得这小东西蠢兮兮的，暂且留着解闷逗趣也不错。

若是日后失去兴趣，再杀了便是。

墨渊眸光微垂，漫不经心地思索着。

“陛下，求陛下开恩，饶了公主一命吧，奴婢愿意替公主受罚。”谷雪脸色煞白，扑通一声跪下，身体抖如筛糠。

“你们一个两个，倒是忠心得很。”墨渊眸光幽森，意味不明地吐出这句话。

一想到这个可爱的小家伙会遭遇那些残忍的酷刑，万公公心中便十分不忍，想也不想便跪下求情。

“还望陛下开恩呐！”

此刻的皎皎浑然不知，危机已经笼罩了她。

“哦？”

墨渊危险地眯起双眸，眼神审视，“看样子你很关心她，连孤的决定都敢干涉。”

“奴才，奴才不敢！奴才只是担心陛下此举会引起那些朝臣不满，到时借题发挥，给陛下添堵。”万公公瞬间冷汗涔涔，头伏得更低了几分。

幽冷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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