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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祺我:熄灭

  • 作者:听梧意
  • 类型:其他
  • 更新:2022-02-26 04:03:13
  • 字数:11858字

见状他递上纸巾,带着几分怜惜弯了腰,声音温和好听,“你没事吧?”

也不管那点儿令人上瘾的尼古丁咳没咳干净,孟冬仰着脸打量起这个无事献殷勤的男人,长相白净,人高挑又清瘦。她瞬间来了情绪,轻细的嘶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01

在夏天的末尾,孟冬抱着一把破旧的吉他,站在郑州没有风的巷口唱《斑马,斑马》。

斑马,斑马,你睡吧睡吧。

马嘉祺大步朝她走过去,孟冬在烟雾缭绕里迷住眼,纤细的指尖夹住香烟,猛吸一口之后来不及吐雾,呛红了眼。

孟冬的声音里从来就没有远方,但是她干净得与众不同,不像是受过情伤的姑娘。

马嘉祺仔细听,只有一缕漂泊的犹疑,不过很快也随风而逝。她的唱腔很独特,从遥远的地方来,好比聚散无常的雾,让人抓不住也摸不透。

马嘉祺笨拙的帮忙摁灭香烟,给她又递了几张纸,通通都被拒回。

原来是北漂过来的姑娘。

孟冬有一副好嗓子,可是此刻她熟练万分的动作让马嘉祺心生疑窦,原本他就想把她招揽进自己的乐队,先听上几首再找合适的时机,现在他不得不提前计划。

手握的最后一线光亮熄灭,孟冬茫然的凝视着自己苍白的手指尖,总觉得空荡荡的。马嘉祺顺着她的目光这才看清,她的牛仔裤是破洞的款式,腰封的一圈儿沾满泥土,白色衬衫被洗得发黄,袖口上的纽扣脱了线。

孟冬表现得疏离而礼貌,她匆匆的瞥过一眼,离开前还不忘和他简单寒暄,“谢谢,天黑了……”

“早点回家。”

唱完了等人群散尽,孟冬意兴阑珊的摸出一包烟,是南京的煊赫门,镶蓝的烟屁\/股还印着银色的标志,一眼就能辨认。

马嘉祺被她盯的有点迷糊,他们几乎是同时开口:“你……”

孟冬的耳尖有点烫,穿堂风吹乱了她的头发,颈窝处的纹身览露无疑,书写漂亮的英文字母一经翻飞,如幻般消失在马嘉祺的视线里。他低头找出名片夹,一张名片端端正正的放在她手心。

“光轮乐队键盘手,马嘉祺。我的副业是这家琴行,做老板,每月收入不少,供你在郑州生活完全没有问题。”

马嘉祺粲然一笑,朝懵懂的姑娘伸出手,“我们乐队缺一个主唱,你愿意相信我吗?”

没有人能对马嘉祺有抵抗力,至少孟冬不行。

但是她不想表现得那么轻易,于是借着这个由头,姑娘扬起下巴,假意忽略他的邀请,骄傲又漫不经心,目光望向他滚动的喉结,笑得狡黠得意。

“为什么是我?”

没有得到回答,孟冬兀自握了一下他的手,眨了眨眼睛,漂亮的不可一世。

“那你养我啊。”

“我叫孟冬,孟子的孟,冬天的冬。”

03

马嘉祺把在大城市兜兜转转的小镇姑娘带回家,随着郑州跻身一线城市,房价也跟着水涨船高,光轮乐队的兄弟几个除了马嘉祺都只凭着每年音乐节和几场路演那点微薄的薪水生活。

严浩翔,原先是夜场里很有名的rapper,烟酒不沾身。喜欢的姑娘跟有钱的公子哥跑了,后来他唱哑了喉咙借酒浇愁,是马嘉祺把他从酒吧里捡回来的。现在在乐队里是贝斯手,演出之余写写歌词。

宋亚轩,马嘉祺大学时音乐学院的学弟,毕业后毅然决然的来到马嘉祺的乐队发展,是吉他手也是键盘手。

还有马嘉祺,他们三人合租了三室一厅,演出排练就在马嘉祺的琴行,有专门的空教室。

三个年龄相仿的青年彼此怀揣着遥不可及的梦想,日复一日的坚持,事业在今年有了点起色。

在玄关处换鞋的时候孟冬悄悄打量这个看起来温馨的小家,家具一应俱全,灯火昏黄,厨房飘来的食物香气很美妙,就是弥漫的焦味呛得她心慌。

一个长相清秀可爱的男人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拎着一块五花肉,还陶醉的唱“那块猪肉”,如果没猜错他一定是宋亚轩。

宋亚轩一抬眼看到孟冬,整个人都发怔,他们三个都单身太久了。姑娘微抿着嘴唇,原始的色彩最灵动最青涩,纯粹的碰撞在他心上挠,她含笑的眼睛,睫毛轻颤。

“她叫孟冬,我们乐队的新主唱。”

宋亚轩笑起来像一只乖乖的萨摩耶,他的目光擅自将孟冬纳为私有,也忘记问小马哥这肉怎么煮。

“姐姐好~”

孟冬点头称好,余光里马嘉祺的视线慢慢黯淡,她去偷看时早已恢复如常。马嘉祺上前摸摸宋亚轩的脑袋,接过他手里五花大绑的猪肉,彼此很快就领会,“一会儿我来弄就行,孟冬先住我的房间,你帮忙收拾一下。”

宋亚轩故意恶劣的去牵她的手,牵得很紧,嘴角勾起坏坏的笑,直到他确认马嘉祺因此而身体一颤,才一路领着孟冬去房间。

翻箱倒柜的找出一件男士衬衣,宋亚轩的眼睛在笑,一派单纯无辜的模样,“马嘉祺的,放心穿。”

“……”

“浴室哪边走?”孟冬需要降降温,她尽可能的让自己看起来坦然,却被泛红的耳尖悄悄出卖。不自觉的摸摸脸颊,温度还好。

洗完热水澡,孟冬拿着那件衬衣在镜子前左比右比,有点短,好在能遮住大腿的一半。牛仔裤脏的不能穿了,她找到宋亚轩,想问问洗衣机在哪里。

小孩脸红的不行,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放,别扭的说在厨房。

孟冬径直朝厨房走去,迎面碰上刚到家的严浩翔,她颔首淡淡问好。后者显然疑问诸多,家里多了个女人,还是个与众不同的漂亮女人。

她身上穿着的,看大小应该是马嘉祺的男士衬衫。

马嘉祺在锅里炖上了红烧肉,挽起的衬衫袖口和一丝不苟翻起的领口有种强烈的反差,他小臂的线条很流畅,只是太瘦,多了几分骨感。

孟冬交叠着双腿倚在门口,浸湿的发没有擦干,看得马嘉祺喉咙一紧。她好像小猫爪子,这一下不轻不重,偏偏是那么的游刃有余,“我可以进来吗?”

马嘉祺温和的笑,“随意就好。”

无故或许是用来掩饰蓄谋已久的说辞,年轻男女的情动哽在他的喉头,无从说起,情愿它腐烂在梦里。

晚风将玫瑰都压碎,一小簇茫被他熄灭在手中。

04

严浩翔不习惯漂亮女人的存在,她们要么薄情要么坏,凭着自己的皮囊把别人玩得团团转。

但是他看得出来,马嘉祺对孟冬有意思,即便马嘉祺克制隐忍,哪里能逃过在夜场阅人无数的严浩翔的眼睛。

男人的直觉大多如此,兄弟几年,马嘉祺瞒不了严浩翔。

让一个陌生的女孩加入乐队,马嘉祺没有和他们两个商量,他不是那样轻率的人。连巡演地点和赞助商马嘉祺都会和他们知会一声,乐队从三个人到四个人的过程却如此突兀。

宋亚轩是既来之则安之,面对马嘉祺的绝对维护和孟冬的潜力无穷,严浩翔妥协了。

孟冬和宋亚轩双主唱,意外地默契十足,声线契合音域相差不大。

马嘉祺打架子鼓,这在孟冬的意料之外。

打架子鼓时马嘉祺总是喜欢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和穿白色衬衫的他截然相反。他清瘦极了,手腕的骨头凸出来,青色的血管穿过冷白皮肤,鲜活又静默。

马嘉祺的手上很有力道,无论严浩翔还是宋亚轩,和他掰手腕都从来没扳赢过。

或活泼或沉重的鼓点,他都能诠释的很好。从前他们三个人,马嘉祺就在间奏敲三下鼓槌,现在他们是四个人了,他就敲四下。

孟冬和他们需要磨合,每当因为他们之间的生疏而拖慢了排练的进度,马嘉祺就会在他们合租房的天台上发现她蜷成小小的一团,一地的烟头。孟冬略带沙哑的歌喉轻轻唱着,

“你的城市没有一扇门,为我打开啊。”

黑暗中马嘉祺看不清她的神色,只有香烟微弱的光在燃烧,他突然很想像那天一样,熄灭她的烟然后带她回家。

“斑马,斑马,你睡吧睡吧,我把你的青草带回故乡。”

孟冬循着歌声的来源看过去,昏黄的暖灯亮起了,马嘉祺手里拿着一件外套朝她走过来,蹲在她的面前。

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像从山谷里来,空荡荡的回响着溪水的愉悦,像孟冬故乡的泉,永远不会结冰,撞在青石板上清脆动听。

马嘉祺用外套裹住她,替她拢了拢头发。他穿着白色T恤,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他就穿着白色的衬衫,温柔得与现在没什么两样。

“阿冬,”从前阿妈也这么唤她。

“你为什么喜欢唱《斑马,斑马》?”

他伸出手,可她没有去抓。

孟冬熄灭掉手里的煊赫门,烟蒂被她摁烂,偷偷哭红的眼睛闭紧,她倏尔叹息一声,湿润了眼眶。

“因为我就是那个斑马,”

再睁开眼睛,眼底泛着水光,她不落泪,于是握住了他的手。

“阿妈不在了,阿爸走了。”

马嘉祺抚着她的背脊,不知该怎么安慰,想起她颈窝那里有串漂亮的英文字母,那个人或许会是她的依靠吧。

孟冬撩开她的发尾,马嘉祺艰难的辨认出两个字母

JQ

“你还有别人,对吗?”心灰意冷的脱口而出,马嘉祺很难再保持理智,放任自己话里带着刺,直直的扎向心爱的人。

孟冬抬起头,怔怔地对上他冰冷的目光,受伤的样子让马嘉祺又后悔。

“没有别人了……”

“简清,我阿妈的名字。”

马嘉祺的目光软了不少,他后悔了。孟冬的眼睛湿漉漉的,眼泪忍不住掉下来。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直到她毫不犹豫的推开他,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哽咽。

孟冬把马嘉祺一个人留在天台,“天黑了……早点休息。”

05

宋亚轩发现,最近孟冬姐和小马哥不太对劲儿,所以他特地去请教严浩翔。

严浩翔正在写词,他摸摸宋亚轩毛茸茸的脑袋,哄他说大人之间的事情小孩子不会懂。宋亚轩自然是不服气的,找到小马哥却也无功而返。

孟冬姐他不方便找,肯定也问不出来什么。

晚上排练的时候气压降到最低,宋亚轩小心周旋着,生怕一下子引燃了他们之间看不见的硝烟。严浩翔则表现得事不关己,宋亚轩的漂漂拳捶在他身上,缠着他问怎么办。

事实证明严浩翔追姑娘真有一套,理论知识为实践提供了方向。

重庆的巡演迫在眉睫,好在孟冬找回了状态,另外三个人也暗自使劲儿,四个人终于找到了默契。

凌晨两点,宋亚轩的嗓子不好受,严浩翔跑了几条街买到的胖大海金银花杭白菊,给他和孟冬泡水喝。

回来的时候夜已深了,孟冬席地而坐靠着墙睡着了,宋亚轩把踏板拨到一边,小声的练着琴。

马嘉祺戴着耳机熟练节奏,看到严浩翔回来用唇语说“你回来了”,站起身接过他手上的东西,然后招呼他们过来,悄声说我们回家吧。

宋亚轩和严浩翔点点头,一前一后看向熟睡的孟冬。宋亚轩朝马嘉祺努了努嘴,“孟冬姐怎么办?要叫醒她吗?”

马嘉祺迟疑了一瞬,很快就大步走过去,蹲下来把食指竖在嘴边,让他们别出声。他抱起孟冬,姑娘娇小的身子稳稳停在怀中,她下意识地抓紧马嘉祺的衣服,秀气的眉毛皱在一起。

看得马嘉祺心里疼。

两个弟弟乖乖的跟在后面,彼此相视一笑,严浩翔搂了搂宋亚轩的肩膀,“咱们也回家。”

一夜好眠。

天刚蒙蒙亮,弟弟们还在睡觉,马嘉祺刚准备开车去他的琴行,孟冬先醒了。

难得见她懵懵懂懂的样子,穿着及膝的棉质睡裙,白色很衬她,圣洁、纯粹。她站在门口送他,还嘱咐说,嘉祺,注意安全。

他的栗色风衣好温柔,被风掀起了一角也浑然不觉。马嘉祺轻声哄她回去,她不肯,他也无可奈何的宠溺笑笑,转身下了楼梯。视线里的最后一眼,他说,等我回家。

没有别扭和不自在,他们像是真正意义上的家人,不是关系能简单形容的情感,甚至可以抛开名分不谈,她在等他回家。

马嘉祺在一瞬间突然发现,生活原来是个动词。

06

巡演如约而至,光轮乐队一行人飞往重庆,山城的夏天好长好长。

孟冬穿起了吊带长裙,头发高高绾起,露出漂亮的肩膀锁骨,引得台下的小姑娘尖叫鼓掌。马嘉祺没有在社交平台上公开她的存在,对于所有人来说,她都是意外之喜。

清澈的歌喉穿透晚风,南滨路上行人匆匆,可舞台的那束光照下来,也有人愿意停下脚步。有个少年牵着旁边女孩的手,孟冬唱到“我们说过要永远在对方身边”,于是双手紧握变为了十指相扣,男孩在众人面前低下头吻她,她的脸红了。

孟冬看向远方,嘉陵江畔的灯火划开了泼墨夜晚,转过头,身边只剩下马嘉祺一个人,他靠着栏杆看她,认真的描摹她的轮廓。孟冬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眼睛,指尖在他的袖扣上打转,良久,她借着江风轻轻开口

“为什么是我呢。”

呢喃一般拂过他的心上,同样的问题,这一次他听出了迷茫和淡淡的疑惑,不好捕捉的落寞和不解他也都悉数掌握。

马嘉祺在徘徊,尽管他知道徘徊最是无用,可是他此刻面对的是心爱的姑娘,面对的是对自己的怀疑,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勇敢的角色。

他张了张嘴,有些哑然了。

孟冬啧了一声,从小包里摸出一包煊赫门,又像是想起什么来,认命的又塞回去。她很聪明,思路一转就跑到了欲言又止的眼前人身上。

马嘉祺不想她抽烟。

马嘉祺垂着头,不知道怎么说,他感到极度的挫败。

孟冬点燃一根烟,只是把它夹在指尖,就这样看着它燃烧殆尽。她忽然明白,她是喜欢马嘉祺的,就像这烟,抽了就上瘾了。

学不会熄灭,也没那么轻易就熄灭。

所以她想勇敢一次,“嘉祺,”

“为什么是我呢。”孟冬认真地偏头看他,一字一顿的说。

马嘉祺对上她晶亮的眼眸,深吸一口气,露出尖尖的虎牙,眼底有明灭的万家灯火,还有孟冬,他的姑娘。

于是那双写尽风尘的眼染上温柔深情,在剩下的盛夏,他终于肯吐露,风声里有一场盛大的告白。

“因为我想,名正言顺的给你一个家。”

马嘉祺回车里把一条小毯子取来,他很讶异于自己难得的柔软心肠,毯子轻轻盖在猫儿一样瘦弱的姑娘身上,哪想到孟冬睡眠浅,在异乡又添了不安,根本没睡实。

翻了个身,朦胧中孟冬又看见了昨天缠着她的男人,揉揉眼睛,警惕的看着男人的樱桃小嘴欲张不张,眼里的真挚纯良如何也说服不了孟冬他是坏人。他长得真是好看,孟冬想。

02

马嘉祺把车停在巷口,再跑到昨天遇见孟冬的地方,她蜷在花圃外围的石板上睡着了。他走近一看,白衬衫的下摆扎进裤子,腰瘦得跟细藕节似的。

琴行老板祺x流浪歌手我

老旧吉他她当做宝贝,抱在怀里入眠,仿佛这样就能让彷徨远一些,思乡的歌也不会唱进梦里。单薄的背影在人来人往的巷道上静驻,他的视线有些模糊了,只感叹着白衬衫温柔朴素,和大城市的繁华富贵格格不入。

孟冬不属于这里。

她还算聪明,几步以外有个警卫亭,难怪能大胆的睡在这。

她清冽温柔的嗓音与闷热的无风的夏天格格不入,马嘉祺站在昏暗的拐角处,离人群最远,却能一眼看到她。他安安静静的听完一整首,女孩带着一个黑色的谱夹,穿着最普通的白衬衫牛仔裤,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她是那种清冷的漂亮,嘴上不擦唇油,眼睫也不过分卷翘,垂下来像蝶的翅,浓密纤长所以不至于曳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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