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这是成王败寇，结局如此都是当年自己的默认，这能怪得了谁？认真追究起来，竟然还是自己错了，一切都似在咎由自取。

游奕忍不住大吼：“尊者！为什么总是你赢，我就无法胜过你一次！”

虎落平阳受犬欺，她有着与他相似的经历，更能体会到他的心境。

游奕冷笑：“我若散了这法力，你们就可以离开这绝境死地，对你们百利无一害。可是，我不会这么做。”

可是，她又不忍心看着一个威风面的神将灵官沦为一个任人宰割的凡夫走卒。

当年，他们是如何约定？若输，任由处置。

以静制动。

游奕哪里看不出他的计策，毕竟他曾是龙族神将，兵法精通。可明明知道这位冷面少年是在以静制动，他还是无法抑制心中的狂风暴雨。

“尊者！神龙尊者？”魔尊不禁反问。

在这里困得久了，他甚至忘记了被困的缘由，被他越记越牢的只是仇恨，多一天则多恨一分，他积攒了滔天的愤怒只等自由的那一日与囚困他的人决一死战。

只在今天，他才追根溯源，忆起了那被仇恨掩盖的起因。

“正是你前几日提过的神龙尊者。你说败在他手下才甘心，可你有无想过败在他手下会是什么下场？！上穷碧落下黄泉再没有谁比他更铁血无情，可偏偏有人说他无情无欲、板正无私才最有神仙的样子！”

这无休无止已不知多少万年的磨难，他是否应当继续坚持？坚持到何时才是尽头？从此沦为凡夫俗子，他不甘心，永远囚困此处，他亦不甘心。

魔尊闻言沉默，她已经知道楚岩汐在说什么。她当然希望游奕能听从建议，散去一身的修为，解禁这绝境死地，她亦可重返魔族。

楚岩汐依然很平静，道：“你若不愿意，无人会逼你。不过是循环往复的一天而已，我亦不是什么重要人物，缺席一天，没有什么事情会因此改变。”

他说着转过身去，手握定伽，闭目打坐，拒绝继续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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