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读了大学的高材生,脑袋瓜子灵光。”张九两眯着眼睛,吐了口烟气儿。
“老郭这么多年赤条条一个人过来了,他家里那几个穷亲戚来过几次?上一回他犯了癔症,人快没了,亲戚才来,来了你晓得干啥不?”
我不自然的摇摇头,说那我怎么能知道?
张九两冷冰冰的说了句:“他们过来让老郭写遗嘱的,商量着谁家送老郭走,谁家占大头,上一茬老郭气的是从病床跳了起来,硬生生把人给赶走的。”
“老郭和我讲过,他没后不重要,这些个亲戚,他是一点儿好感都没有,当年他时运不济,穷的都吃不上饭了,没有一个人给他半碗米汤,最后他只能去火葬场拉尸体。”
“之后他跟了我拉尸,我赚多少,按照规矩给他一成,这些年老郭可攒下来不少家底子,村尾巴的破草屋也修成了红砖院子,他们家那些亲戚晓得了,就常年想来走动,图的就是从他手里拿走点儿钱。”
“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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