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舒念直接开口否定，语气里多了几分的无奈跟酸涩，“但你们的家庭都是一样的，不会考虑我的情况，也不会给我任何辩解的机会，只会流掉孩子。”

“不可能！”傅渊政冷嗤，“我的孩子，谁也没有权利决定！”

可最终，还是事与愿违了。

车厢内，忽然就沉默了下去。

舒念觉得，当初跟舒朗制定的离开计划，是最好的结果了，谁也而不伤害，只要她能足够坚强，事情就能解决的很完美。

傅渊政冷淡地开口，“舒念，在你心里，我跟裴明瑞一个德性？”

傅渊政点燃一根烟，打开了他身边的窗户。

外面的凉风吹进来，夹杂着一丝丝的烟草味，让舒念不由干咳起来。

舒念看过来，眸色认真，“傅总有权利确定我去哪个医院流产是吗？”

傅渊政烦闷地看了她一眼，将烟直接扔出去，开了车内的空气净化。

舒念这才好了一些，捂着心口，急喘着气。

傅渊政咬了咬后槽牙，“舒念，你不要偷换概念。”

“那是什么，傅总难道让我留下孩子，让这个孩子成为你人生的污点，成为被人攻击的把柄？傅总还没一统傅氏呢，怎么能允许自己多出一条软肋出来，是不是？”

傅渊政默了默。

她受不得风，也受不得这烟味。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

“有人逼着你吃流产药？”

舒念如实回答，“不是逼迫，是欺骗，甚至，我根本不知道流产药的存在。”

傅渊政的呼吸一紧，可随后，又讽刺一笑，“你这么谨慎的人，吃药之前，不会问问里面的成分？还是说，什么人给你药，你都吃？”

舒念沉默了下，心里面的疯狂爱肆意生长，她忽然问，“傅总，你在乎这个孩子吗？”

傅渊政被问的语塞。

“你在埋怨我没有保护好孩子，是因为，在乎这个孩子吗？”

舒念的声音冷清，可每一字都像是重锤，打在了人心上。

“那个药，我怀疑，是被人放在了咖啡里，但我没有证据，傅总，你但凡调查一下我流产当天的行程，真相就能看的七七八八，你现在来质问我，是不想面对真相，还是不敢？”

傅渊政的眉心紧皱，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流产跟她的行程什么关系。

还有，什么咖啡？

这是傅渊政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

明明前一天，舒念还去医院对面的中医馆，提出保胎。

正如舒念说的，他现在，不适合结婚，也不适合要孩子。

但这个孩子来了……

从一开始，这个孩子的存在，就是一个不能解开的死结。

他忽然心里面很乱，那种假设性的场景，他没办法去做决定。

深吸一口气，他闭了闭眼，“所以，你可以替我决定，流掉这个孩子？”

舒念觉得很心累，觉得自己跟他说不明白，“我到底说多少遍你才能明白，我根本不想流掉孩子！”

无数的压抑感排山倒海般涌来，几乎能将两个人淹没了！

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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