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我跟衍悔大师。。。是亲人？”锦毛鼠身中剧毒，脸色十分苍白，但临死之前，竟然知道了自己的亲人是谁，还是让他有些不敢相信。

他自幼孤苦，与几个兄弟一起长大，没想到他的亲人竟然是衍悔大师。

“这就对了，说明当晚你跟戒贤并不是在东厢房抄的经书。”包拯点点头。

“不对呀，我就是在戒贤师叔房中抄的经书，东西厢房我不可能认错的。”

“没错，可我明明记得是在戒贤师叔的房间里打翻的，怎么会在这？”明德满脑袋问号。

“阿弥陀佛！”悟道几人宣了一声佛号，默认了包拯的话。

而戒贤，趁此机会，将杭巡抚引到无人处，下了杀手。”

“不可能，戒贤师兄没理由杀人的！”展昭连忙反驳，他跟这群师兄一起长大，一起习武，虽说戒贤师兄平日十分威严，但待他还是极好的，所以他根本不相信戒贤师兄会杀人。

“我没猜错的话，衍悔大师应该是你的祖父。衍悔大师以前的法号叫悟法，后来被前任主持改了法号，又罚了面壁一年，也是那个时候他自创了空明掌，这还是展昭你告诉我的。”包拯继续说道。

“还记得第一日我们来到寺中吗？当日戒空师傅将锦毛鼠扔下池塘，锦毛鼠爬上来之后，脱去外衣，前胸后背露出一虎一豹的纹身。前日杭巡抚时候，检查尸身的时候，同样在杭巡抚的身上发现了一眼的纹身，只不过他的前面是豹，后面是虎，和锦毛鼠身上的纹身相反。

那是山西地面的习俗，只有亲人兄弟之间，才会纹一样的纹身。我听展昭说过，衍悔大师俗家名叫高飞虎，与杭巡抚并称西山虎豹，想必他的身上，应该有着和锦毛鼠一样的纹身吧？而这件事情，应该也只有悟道大师和衍悔大师的四大弟子才会知道，我说的没错吧？”包拯笃定的看向悟道等人。

“这也不代表戒贤师兄就是杀了杭巡抚他们的凶手啊，更何况还包括师傅和戒空师兄。”展昭还是不相信。

“或许是为了相国寺的声誉吧，衍悔大师犯了戒，戒空在见到锦毛鼠的纹身后，发现了这点，或以此要挟戒贤支持他当主持，不然就将此事抖出去，戒贤为了衍悔大师的声誉，就下了杀手将戒空推下了悬崖，从那一日起，他就走向了深渊。。。”

随着真相一点点的被推理出来，到了后面，就是戒贤在悟道的逼迫下，亲口说出事实的经过了。

“他有理由！”包拯也知道戒贤是凶手，展昭肯定会伤心，可真相就是真相。

“阿弥陀佛！”听闻结果，众僧不免默然。

杀人偿命，和尚也不例外，这是众所周知的。泾王能留戒贤全尸，就已经是很大的宽宥了。

“罪僧戒贤，甘愿受刑！但锦毛鼠身中剧毒，危在旦夕，罪僧想在死前，动手替他祛毒，恳求王爷恩准。”戒贤并不害怕死亡，伤人性命，当坠阿鼻地狱，他早就有这个打算了，若是能遮掩住师傅和相国寺的声誉，他也会选择以死谢罪，因为他承受不了内心的拷问。

“准！”

所有人来到后山寒潭，在围观之中，戒贤以命替锦毛鼠祛毒，在将锦毛鼠体内毒素驱离之后，戒贤最终油尽灯枯，当场死亡。

“阿弥陀佛！”

人死灯灭，戒贤临死前能想着替锦毛鼠祛毒，也算迷途知返，众僧高宣佛号之后，便默念往生咒，为其送上最后一程。

“头儿，八王爷还真是厉害，这么大的案子，这么段时间内就抓到了凶手，真不愧是王爷！”陈廉忍不住崇拜道。

“看就行了，少说多做不明白吗？”顾千帆斥责道。

“明白！”陈廉立马闭嘴。

“案件既明，也无需多言了，虽说戒空、达摩智及杭天豹三人心思不纯，但罪不至死。戒贤以遮掩相国寺及衍悔声誉，连杀三人，本王宣判，戒贤当处极性，念其为出家人，赐绞刑。其余僧内管事，管理不严，致使国寺接连发生命案，相应惩罚，交由后续开封府宣判。”案情清晰明了，也无需汇报东京开封府，赵元俨全权代表皇室处理相国寺案情，有权依法宣判杀人。

私下杀人是私下的，代表官府杀人是需要律法和权利的，只有相应的地方官才有权宣判杀人，而且宣判之后，还要上报朝廷，容朝廷复核之后，才能秋后问斩。

衍悔大师确实不是他杀的，而是他在杀了戒空之后，当天就向衍悔诉罪，衍悔告知了他三十年前他所犯下的戒，之后，衍悔大师就选择自尽而亡。

再然后，达摩智以为锦毛鼠得了大日如来咒，便下毒要挟，被他所杀。杭天豹在给锦毛鼠疗伤的时候，意外发现了锦毛鼠的纹身，也明白了锦毛鼠的身份，以此要挟戒贤，拿出大日如来咒，也被戒贤所杀。

“明德师傅，这块墨迹，是不是就是你打翻的砚台造成的？”没等众人再次询问，包拯率先问了明德。

所有的经过被戒贤一一讲述出来，没有丝毫的隐瞒。

“唉~~财帛动人心，戒空和达摩智修习佛法多年，还是免不了误入歧途。尔等要引以为戒，牢记于心。”悟道叹息了一声，冲着其余僧人告诫道。

“阿弥陀佛。”一众僧人皆呼佛号，认真聆听悟道的告诫。

包拯微微一笑：“没错，在你的认知里，你确实是在戒贤的房里，但你还记不记得，中间你打了两次瞌睡，那是子时之前，戒贤使用昏睡迷药，让你睡过去，然后将你背到西厢房，你醒过来，自以为还在东厢房。

之后，你便一直在房中抄写经书，过了子时，东西厢房上了锁，你忽然又感觉困倦，再次睡倒在桌子上，不过这次，你不小心打翻了砚台，造成了地面这块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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