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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01 章 第六十章青蘅

  • 作者:都广建木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2-11-22 06:57:05
  • 字数:14446字

青蘅道:“那不行,王让我每日都演奏乐器,说这样可以舒缓军民的精神。”

巫咸知道太多导致接受不能,但军民们不是。

若是守到以人脯充军粮的程度,那输赢也失去了意义,上位者另当别论。因为上位者守城为的是自己的财产与权力,但底层氓庶一没财产二没权力,自然没那么高大,人就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才守城,结果为了守城,家人进了自己肚子....就算赢了也是精神问题相伴终生。

巫咸拿勺子搅了搅碗里的粥,半干半稀,叹道:“又是稀饭。”

攻方与守方相比较的话,只要不是守到弹尽粮绝,以人脯充军粮的境地,守方的精神状态不会出太大的问题。毕竟是为了背后的家人而守,保护亲朋的使命感一定程度上能克制精神问题,战争结束后抱一抱,感受仍旧平安的亲人的气息,精神问题自然平复。

这些巫子玉主们为什么每个都能将正职当成副业,将兴趣爱好当成正职来尽心尽力?

勤王的援军比辛筝、巫咸这些深陷重围的当事人还要急,奈何经桓太能打,来的援军不是半道上被吃掉就是艰难的抵达尧都所在的地域,却被经桓给拦住,带着的人和粮食都进不来尧都,尧都只能一直消耗存粮。

因为身体细胞里囤的能量足,一年半载不吃东西也死不了干脆暂时不吃了的青蘅一边调试琴弦一边道:“熬过这一阵就好了。”

乐虽然一度被当做划分等级的工具,但它的诞生却不是区分等级,而是先民用于放松精神获取愉悦感的方式。

青蘅从善如流的将琴换成了箜篌,不碰琴就不碰琴,反正她全乐器精通。

巫咸噎了下。“我的意思是你暂时别碰任何乐器成不成?”

发现青蘅休息时间玩乐器放松精神时会有一堆同样休息的军民凑过去听,还无师自通的向青蘅点曲,并且听曲的人精神状态比不听的人要稳定,辛筝遂让青蘅多奏乐器。

战争中精神状态太松弛会死,但太紧绷了也会出问题,战后综合症还是轻的,再怎样也是战后的事,在战争进行时也同样存在一种病症——营啸,又名炸营,不论是哪种,一旦发生都会造成巨大的非战斗减员与士气大跌。

这也很合青蘅的心意,不管是因为闲暇时的兴趣爱好而摸乐器还是因为辛筝命令而摸乐器,只要能摸乐器她都开心。

“都熬四个月了。”巫咸揉了揉额角。“也不知几时是个头,你别碰你那琴了,我听着烦。”

如此风气,能直接造反谁会只动口?

更别说这些年,很多人说辛筝废分封遭了报应,所以这几十年天灾不断,虽然是扯淡,但这种说法能出现足可见天灾的频率真的很高,以至于什么无稽之谈都能出现。

可就是没人造反,治理水平必须高。

一般来说,一个人的治理水平很高,行军打仗的能耐便会一般,毕竟人的精力有限。

特例也有,比如四帝,哪怕其中治理水平最差的黄帝那也是看跟谁比;再比如几个有庙号的人王,所处的时代决定不能文能武就是死,疯狂压榨自己的潜力,充分证明人这种生物很贱,不给点压力就不能创造奇迹。

没人想过辛筝也是这一款,辛筝都是敲定谁去打,要通过战争达成什么目的,然后就撒手看将领们表现,所谓的亲征也是为了最短时间接管地盘,军事方面完全不干预,这是很典型的会用人的明君的特征。

青蘅一边调试箜篌一边道:“我记得她十几岁时有打过仗,并且没输过。”

“你也说她十几岁时,距今都多久了,而且她打的那几场仗也不能算是正儿八经的战争。”巫咸一边用粥一边道。“谁能想到她真这么能,居然一直憋着不表现,不过话说回来,她要是把仗都打了,底下人也没机会表现和磨练,便不会有如今的能臣猛将如云。”

没有人生来就什么都会,哪怕是不世的名将也需通过一场又一场的战争磨砺自己才能成为名将。

正用着膳便见辛筝的侍从来寻青蘅,巫咸摆了摆手让青蘅赶紧走。辛筝没事不会找青蘅,找青蘅不是有事就是机会教育,大部分都是后者,辛筝培养青蘅的心思很明显。

青蘅步入辛筝的书房便被辛筝扔过来一封简牍。

虽然有了比以前更好的纸,但简牍并未因此被淘汰,但纸是比以前的纸好了,不会一写就破,凑合着也能用来书写,但纸的缺点又不止一写就破这一种,更别提不会一写就破和写得舒服是两回事。

芥子手串的空间有限,望舒改良纸且用纸是因为纸没简牍那么占空间,方便随身携带,能容忍纸的其它缺点。但其它人又不似望舒一般有芥子珠这样的神物,走到哪便将书籍与草稿带到哪,自然不能忍。

特别好的纸倒也有,但成本之高....辛筝都舍不得用。

当然,纸的成本高的特别高,低的也特别低,后者的质量不如前者也不如简牍,但凑合着能用,也轻便,辛筝为了省钱干脆让官序用纸当学生的教材与功课本,能用就行。

官序的目的是为了让更多的识字识数,量大管饱能用就行,其它都可以凑合,官方文书却不行,除了少数情况特殊的文书,如机密情报(方便藏匿),万里之外的公文(给驯养的猛禽减负,让猛禽能携带更多公文,也有用绢的)等,仍旧用的简牍,书写方便也便于保存,不易燃。

青蘅这些年打交道最多的书写材料便是简牍,手一摸便觉竹子的质感不对。

木竹也不是砍下来就能用,官方文书用的简牍有专门的处理工序,触感都差不多,这个却不同。

打开一看,确实不一样,这就不是人族的东西。

待青蘅阅完,辛筝问:“感觉如何?”

“青州那边应该很顺利。”青蘅道。“风洲很理智。”

简牍里的内容总结一下就是羽国想和辛筝谈谈,虽然口气很高傲,态度很傲慢,但羽国如今占优势,这也很正常。

比起简牍的语气与态度,简牍背后所代表的东西与风洲的表现才是最重要的,尤其是后者,这位羽王太理智了。

四个月的时间不足以让君离强迫羽王和谈,但羽王却很理智。

再赌一把,只要能在君离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前弄死辛筝,所有损失都能赚回来,就是赌赢的概率不大;趁着如今还占优势,悬崖勒马,趁早和谈,多捞点利益。

二选一,风洲选择了后者,虽然后者是最理智的选择,但前者高风险高利益,一般人很少能忍住不赌一把。

辛筝赞同道:“是啊,稳得比我还乌龟,这就很无奈了,我坑都挖好了,他居然不往里头跳。我决定了,我还是像他想我死一般想他去死。”

哪怕风洲死得早可能会令他选择禅让,令羽国的王权顺利过渡,但风洲太稳太苟了,两害相权取其轻,辛筝宁愿换个对手。

辛筝道:“说起来他都三千岁了,我好好养生,应该能熬死他,熬到羽国的王权更迭阶段。”

人族与羽族比命长无疑是白日梦,但和一个岁数超过了九成以上羽族寿命的暮年羽人熬命,理论上未尝没有赢的希望。

青蘅道:“可你都一百多岁了。”人族的稚儿凑合着能和风洲熬命,同样年事已高的辛筝....青蘅不看好。

“你说点好听的有那么难吗?”辛筝撇了撇嘴。

“我说了你也不会信。”青蘅不以为然,她才不给辛筝找自己麻烦的机会。“言归正传,你准备如何回应?”

“你怎么看?”

青蘅答:“不回应,如今羽国占优势,若是谈,我们会吃很多亏,而尧都还能坚持。”

“孺子可教也。”辛筝赞许道。

辛筝真心准备再拖三四个月再和谈,但羽国方面很快用行动自己认真的想要和谈,早点谈,辛筝收到羽国书函的消息没多久便是尧都传了开来,伴随着诋毁辛筝故意用尧都换取功业的八卦。

城邑攻防战中守城一方就是这点不好,进攻性不够强,若对手是个根本不能信的家伙也就罢了。偏偏经桓别的不好说,但信誉口碑很好,不会言而无信,而做为风洲可能禅让的人选,他也有能力遵守自己许出的承诺。

哪怕城中半数军民因为卷入这无妄之灾打出了火气,不想谈,也还是会有一部分动摇,而军队又是同化最高的存在,哪怕只是临时征召组成的军队,便会造成士气这种东西,有一人动摇便会很快蔓延开来。

青蘅又一次来到辛筝书房时辛筝一直在按着额角,过惯了和平日子的氓庶对于战争都是必须打的话就打、但能谈的话最好不要打的态度,而这无疑与死活不想谈的辛筝背道而驰。

青蘅担心的问:“你无事吧?”

辛筝道:“没事,我很开心,羽国越急说明青州那边越顺利,我得撑住,不能谈。”

青蘅道:“还是可以谈的,谈一岁是谈,谈几天都是谈。”

辛筝笑。“你与我想到一块去了,不过我还想回经桓一点礼物。”玩舆论,以为她就不会吗?

青蘅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你要如何回礼?”

辛筝问:“巫宗介不介意我捅出前前前前前任玉主的私生活?”

这也太前了,青蘅谨慎问:“什么私生活?”

“她与经桓有一腿,还生了个崽崽。”

青蘅懵然:“十巫并未告诉我,秘录中也无此事。”

辛筝道:“他们也不知,而且这种事谁会载入秘录?不信你可以问元。”

元道:“是有此事,不过他俩认识时无光还不是玉主,连巫子都不是,与经桓也互不知彼此的身份。”

“崽都生了还不知彼此的身份?”

元哈哈大笑道:“那俩都是人精,一个怕说出自己是羽人经桓会给对方带来麻烦,另一个不想让对方卷进玉宫的权力争斗。无光的身世你也知道,她刚继位时处境之艰难在历代玉主中能排进前三。”

青蘅理解,自己的处境比无光要好一千倍,但自己也一点都不想让濁山姮与巫宗沾上边。“她没见过经桓,你难道也没见过?”

经桓又不是没和人族交过手,不可能没有玉主见过他,而只要有一任玉主见过他,元就不可能认不出来。

“我认出来了,但我为何要揭穿?看他俩互相演戏自以为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彼此别提多好玩了。”

若有形体,元此刻必定捶地大笑。

“太好玩了。”

青蘅满脸无语。“既如此,她与经桓后来如何发现彼此身份的?”

元抑制不住的哈哈:“自然是战场,话说回来这俩可真是天生一对的狠人,战场上看到彼此,冷静下来第一件事就是搞死对方,那可真是一场精彩的博弈,这世上最了解你的不是你的枕边人就是你的仇人,这俩都占了。更神奇的是侥幸活下来,战争结束后他俩居然还能重修旧好,一个没了一条胳膊,另一个伤重下半辈子汤药不离口。”

青蘅想了想,道。“战场相杀是因为他们一个是羽国的将军,另一个是人族的玉主,战争结束后只是自己的时间,为何不能重修旧好?该爱的时候爱,该杀的时候杀。”

元道。“我知道啊,但正常人谁能分得清楚?一般人很容易混淆不同的东西,挥刀向彼此时便注定诀别乃至生恨。唔,说起来我刚开始还好奇经桓会不会与他伯父是一类人呢,他的容貌虽生得同经纶很像,其它却是完全不像,但也是很有趣的妙人,无光也是,每任玉主都很有趣。”让祂十二万分的好奇被撕碎前,最初的那个灵魂究竟是怎样的人,为何碎魂万片后每一片碎片都如此有趣?

那么有趣的灵魂如何会有碎尸万段的结局?

也不知谁那么狠心。

辛筝的手指敲了敲书案。“要聊你俩回头聊,先说正事。”

青蘅想了想,道:“我说不,你会不那么做吗?”

辛筝讶异:“你还真会介意?”

“巫咸会介意。”青蘅道。“她比我重视巫宗的名声。”

无光与经桓是情人,还生了个崽,这对巫宗名声的打击太大了,巫咸肯定要疯。

“无妨,回头将责任都推给经桓,就说羽人卑鄙无耻,无光是被骗的。”辛筝道。

青蘅死鱼眼。“你还不如说无光见色起意。”堂堂神灵化身居然还能被凡人所骗,更打击威信。

“也行。”辛筝道:“不过你既然这么说看来是不反对,那就这么决定了,话说不知风洲知不知这事,若是不知那就有趣了。”

自己最忠心也最信任的臣子与兄弟居然与敌人的首领有染,是个君王都得杀人。

青蘅:“....”

辛筝的行动力很强,一边狮子大开口的谈判一边散播消息动摇羽人的军心,哪怕羽人没有婚姻,只要不是直系血亲与近亲,跟谁生蛋都行,但同人族的巫女生崽也太挑战羽人的认知了。

然而风洲反应很快,在经桓还在迟疑时便迅速回应:是有此事,但那是经桓为了获取情报而虚与委蛇,崽崽是意外。

跨物种是可以通婚繁衍后代的,但比起同族,生育概率要小一些,谁也没想到经桓运气会那么....不知道说好还是坏。

对此元的回应是:“见鬼的运气,就那俩那段时间如胶似漆的上床频率,怀不上才是运气问题。”

辛筝反应比元更大:“经桓真的不是风洲的后代?亲儿子也就这待遇,不对,风洲对亲儿子加起来都没这么好的待遇,他是风洲的父亲吧?”

虽然怀疑昭明的另一半血统同羽族有关但没想到会是经桓,且自己是最后才知道肺都快气炸的巫咸:“玉主怎么可能被骗,要骗也是玉主见色起意骗了经桓,经桓什么情报都没捞着。”

辛筝看了眼青蘅,二位不亏是君臣,居然想到一块去了。

青蘅面色淡然的问:“要如何回击?”

巫咸道:“给我传播经桓的美貌,从今日起他就是元洲最美的男子,能让玉主见色起意的美,羽国的战神是个有脸无脑、出卖色相还被人耍了的草包美男。”

青蘅哭笑不得:“这种话怎么可能有人信。”

青史之上经桓那厚厚的战绩可不是吹的。

巫咸道:“众口铄金,三人成虎,不是每个人都会去翻正史了解历史,不,大部分人了解历史的途径都不是翻正史。”

青蘅:“....这有什么意义?”

元忍不住感慨:“有意义,好好的一段妙人爱恋让这家伙和风洲这么搞,千百载后会传成怎样不堪的模样我都能想像到了,一定会为后人增添无数创造灵感。”

巫咸道:“是风洲先造谣的,不能输了面子。”

青蘅看向辛筝。

辛筝豁达道:“我无所谓,反正我的目的虽未全数达到,却也达到了一个,其余的你们高兴就好。”

青蘅讶然。

辛筝笑吟吟道:“经此一事,风洲不可能再禅让经桓,只能传子,但他的子嗣中并无一枝独秀者,我期待未来的争储好戏。”

风洲很快予以了回击:望舒是经桓的间,无光是她毒杀的,献愍王的子孙是她杀的,献愍王也是她杀的,辛筝的王位值得深思呀。

够狠。

人族王位继承规则便是你可以将王踹下去取而代之,但你不能杀了他,并且踹下去后你还要保证失败者的生命安全。这种规则是为了减少王权更迭时的内耗与动荡,不然王权更迭很容易发展成诸侯国权力更迭时那种不死不休乃至兵戎相见的局面。

若有人违反规则,王位自动视为不合法。

巫咸这回都没力气生气了,先联手辛筝解决问题,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谣言要么至于智者,要么被另一个谣言盖过去。

献愍王的身体状态不是秘密,都残疾了,身体不可能好,而且辛筝为了延续他的寿命几乎是刮地三尺的寻求灵药,足以让太多人明白献愍王的身体有问题,当年那些诸侯一大堆期盼献愍王快点死的。

顶着那样破破烂烂的身体,献愍王居然还能活到一百二三十岁,这寿命正常吗?当然不正常,别人养尊处优,吃好喝好,用心养生都活不到这把年纪,何况王那身体。

那为什么王能活那么久?

因为望舒用神力延续了王的寿命,将自己的寿命给了王,所以王才活了那么久,望舒才会死得那么早(望舒的真正死因被瞒住了),历任玉主的正常寿命是两百岁,望舒才一百岁就死了,这不正常。

如此深情厚谊,望舒怎么可能是间?

关心望舒与先王是否深情厚谊的人不多,但关心望舒让先王多了几十年寿命的人很多,没人不想长命百岁。

转移了注意力,巫咸与辛筝又令人在羽国境内散播经桓是风洲亲儿子的谣言,不是亲儿子能这么包容?

终于摆平谣言,巫咸终于有心情寻辛筝。

“风洲散播的消息是真还是假。”

辛筝道:“望舒没有杀先王。”

“那也就是说除了杀先王,其它都是真的。”巫咸领悟道。

辛筝:“....间的消息也算是错的,望舒与经桓是互相利用。”

巫咸哽咽道:“....巫宗造了什么孽?”一个和敌族的将军生崽,一个是灾难君王,剩下看着最很正常也是个疯子,同这师徒仨一比,沉迷音乐的青蘅都显得可爱。

辛筝拍了拍巫咸安慰道:“我记得玉主好像也没几个正常的,你习惯就好。”

拥有长生种血脉,一百多岁了仍旧青春美丽的巫咸瞬间苍老了两百岁,跳过了中年,自从少年步入暮年。

辛筝一直以来的表现都是治世的大才,不管哪里都能治理得井井有条,就算因为将能赚钱的行当都写进了刑法里搞官营,连最基础的土地都没放过导致很多人口诛笔伐,却也没见造反的。

这年头可不讲究动口不动手,能动手杀人就不啰嗦的社会风气可是有千百年的历史厚度,辛筝前些年以铜铁应该优先满足农耕生产为由收天下之兵都挡不住民间械斗。

“为什么对你没用?”青蘅忍不住问。

“军民脑子里只有守住尧都与活下去,很简单,我脑子里的东西很多,很暴躁,自然无用。”

所有战争中城邑的攻防战是最残酷的,不仅仅是因为城破后的烧杀劫掠,更因为打攻防战时死人死得跟人命不仅不要钱还倒贴钱一样。这足以使任何一个正常人的精神出问题,战争结束后短则数月多则数年都缓不过来,也有一辈子都缓不过来的。

“那只能说明我的音乐造诣还不够高。”

巫咸觉得自己更暴躁了,却也清楚劝说无用,数千年的历史充分证明了这一点。“不提这个,以前没发现辛筝的军事竟也如此出色。”

这四个月的守城战都是辛筝自己在跟经桓打,虽然守方占地利,又有多年前的准备,有先天优势,但对手是经桓,在经桓的死磕下还能跟乌龟壳似的纹丝不动,寻常将领可没这能耐。

尧都又是帝都又是军事堡垒,存粮很丰厚,架不住战时只有消耗没有进项。

虽然历史上有诸侯坐视王死的先例,但官吏与诸侯是不一样的,后者没了王也还是诸侯,而官吏依托官僚体系而存在,不敢看戏,更别提帝国高级官员没做官的直系血亲都在帝都,为了看王倒霉把父母儿女都搭进去....也不是说不行,但做为臣子不忠,做为儿女不孝,做为父母不慈,政客内里再肮脏也不能将这些摆到台面上,一旦摆上台面,前途尽毁。若有足够的利益,未尝不能考虑,但官吏能够从中得到的利益太少,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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