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已过,黄叶萧索。
不过半年的光景,故国村中的人明显少了很多。
白月坐又高又密的槐树枝上,偷偷窥视着远处围着篝火坐下的村人。
想是代国初建,新君大赦天下,又许诸人减免赋税的福利,不少人都按捺不住,收拾行李回了故乡吧。
她扶着树干,默默清点着人数。
看着这村子里的人一天比一天少,南归哥哥心里应该也会难过的吧?她想。
白月忽然自嘲地笑了起来,胸中一酸,眼泪又止不住地涌了上来。那夜的情形还历历在目,木南归冰冷的话语还响在耳畔。
她使劲揉了一把眼睛,对自己生气地说道:“还担心他干什么!”说着,狠狠地瞪向人群中、篝火旁,那个站着的男子——他身着一件灰色的粗布长衫,正右手持剑,和众人说着什么。哑叔跟在他身后,不时地将一件东西递了上去。具体是什么东西,白月离得甚远,实在分辨不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