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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父皇接他儿子,你也把自……

  • 作者:邈邈一黍
  • 类型:其他
  • 更新:2023-10-25 16:47:25
  • 字数:9422字

万山县县令拧了拧鼻子:“臣和夫人只是过来暂住,买套宅院不合适……”

他哪里有银钱买宅院,他如今买酒的钱都快没有了。

只是让人感到意外的是, 王妃一介女子居然也在场。

“禀王爷, 臣以为若要防灾, 当以防水防风为守,加固城墙和房屋, 粮仓最好建在高处,以防进水腐烂。”平安县县令苏元白头一个站出来道。

虽然灾情还未至, 可天幕昨日确实是把众人都吓到了, 王爷肯为了百姓一趟趟去山里剿匪,自然也不会坐视灾情不管。

“新城还空着的住宅多的是,姜知县可以随时去牙行挑选,本王从未禁止过任何人在新城置办住宅。”

万山县县令顶着红彤彤的酒糟鼻,期期艾艾道:“王爷, 臣能不能搬到新城来住,万山县离新城实在太远了,臣有事不方便向您禀报,而且……而且臣的夫人身怀有孕,万安县没有郎中,若是能住到新城,也更安全些。”

周霜霜虽然是第一次见万山县县令,但这个人她是打听过的,庆德十六年的三甲同进士,一开始是在淮南道做县令,之所以被贬谪到琼州来是因为此人强夺□□。

琼王霸道,一到任就开始清人口、清田产,借机往县衙安排人手,大肆收买人心,可不就苦了他。

这也叫朝廷命官,若不是王爷没有对琼州地方官员的任免权,这种县令早该换了。

她还同王爷吐槽过此人,即无心政事又何必在琼州呆着做县令,回老家做个教书先生不好吗。

若是早知道这破地方还会来一位王爷,他当年就该直接辞官回乡的。

明明新城有那么多宅院都空着卖不出去,给他一套住住又能如何。

小气至此,没有一点皇室气度。

除了花心好色,到琼州后又多了嗜酒这一毛病,于政务可以说是全然放任。

苏知县和江知县都低了低头,王爷不讲究排场,他们都差点忘了,在场官位最小的便是他们,其次是他们的顶头上司耿刺史,王爷身边的属官长史都比耿刺史官高两级。

说回正题,耿刺史的意见是:“多建粮仓,多囤粮,如刚刚苏知县所言,存粮之处一定要防水防潮。不过以臣的经验,眼下粮食怕是不好买了,想多囤粮只能鼓励百姓多种粮,这样税收也会增加,再用银钱从百姓手中收购多余的粮食。”

每有灾情,粮价必涨。

更可恨的是,有时候拿着银子也买不到粮食,商人奇货可居,非要等到粮价涨无可涨才肯放粮。

昨日天幕是给朝廷和百姓提了个醒,但也给商人和大族提了醒,他都不敢想外头的粮价这下会长到什么程度。

好在琼州随人少地偏,但却与世隔绝,几家粮铺都是王妃所开,琼州的粮价琼王府能说了算,也不会有商人冒险跑到这里来收粮。

耿刺史越是琢磨昨日天幕带来的影响,便越是想尽快把人接来,他不止担心天灾,更担心天灾之前便酿成的**。

徐琛能感受到耿大人对他的好感比从前更甚,开口道:“琼州偏远,耿大人若想接家中子孙来此,不如由本王安排些护卫军跟着一块过去接人?”

“臣多谢王爷。”耿参立刻应道,他会向王爷投诚不就是为了保全家人。

这世道看着太平,可天幕一出又一出,谁知道往后是什么样子。

一家子都要在琼州住下去,由不得耿参不上心防灾之法,如今不知道降临在琼州的会是什么天灾,亦不知道何时降临,便只能眉毛胡子一把抓了。

耿参做过多年的地方官,在场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如他的防灾救灾的经验多,周霜霜听着都有些后悔没安排人过来做记录了。

一连讨论了好几天,周霜霜才拍板定下具体方案。

是的,当着琼州官员们的面,最终拍板做决定的人不是琼王,而是琼王妃,偏偏琼王还不反对。

因为天幕,天下人皆知这两口子感情好,王妃的父亲又是护卫军统领,剩下的人就算心里不舒服也不会说什么,没瞧见吗,连王爷都被王妃指派了任务。

徐琛的任务倒也简单,一是写折子请求朝廷安排水官来此修水利,二是为粮仓选址。

后者好说,倒是前者……徐琛不觉得在这个节骨眼上父皇会把水官派来琼州,这会儿恐怕大魏各地都需要水官,父皇定是先紧着人口多的州,琼州的人口在大魏三百多个州里是垫底的,排不上号。

不过,这折子该写还是要写。

“这也太干巴了,你不光是臣子,还是陛下的儿子,好不容易写回折子要多关心关心陛下的身体。”柔贵妃指点道,既是问陛下要人,当然得把陛下先哄开心了。

“陛下从前喜欢你送的桃子酒,后来你离开京师后,陛下还曾跟我提到过。现在虽然没有熟透的桃子,但拿青桃凑数也行,放进酒里泡上,等酒水运到京师,这青桃酒也就泡好了。”

青桃酒和桃子酒能差多少,味道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要勾起陛下的怜爱之心。

徐琛照着母妃的意思改了又改,好好的一封奏折改的像家信。

柔贵妃这才满意:“这么写就对了。”

陛下怜弱,对琛儿也不是没有爱护之心,只是陛下的儿子太多了,会哭会闹的孩子才有糖吃。

徐琛看着更年轻眉眼也更精致的母妃,不由道:“母妃想不想换回自己的脸?我把除王太医外的其他几位太医都打发出去,还有那个叫赵铁的小太监也打发走,府里只留自己人,母妃在王府可以用自己的脸。”

柔贵妃却是摇了摇头,从荷包里拿出小镜子,上下打量了一番才道:“如今这张脸也不比从前的差,而且还更年轻了,为什么要换回来。”

儿媳说的对,她既然离了皇宫,不再是贵妃,也该换个活法了,那些从前想做没做过的事情,如今都可以试一试。

她是喜欢从前自己的脸,但她已经在后宫呆了半辈子,不想再在王府待完后半辈子。

“儿砸呀,你母妃我总要找些事情做,不能总待在这府里当闲人。过几天我还要去对岸一趟,去挑些合适的伶人回来,霜霜已经在写新剧本了,这回写的是众人齐心协力抗难救灾的故事,演出来对你们防灾也有好处,母妃挑人排戏也算是帮忙了。”柔贵妃兴致勃勃的道。

“那我和您一起去。”

“别!”柔贵妃忙拒绝,“我现在是小钱氏,想去哪儿便能去哪儿,你是藩王,无诏不能离开封地的,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你放心,我不会顶着这么精致的脸去,出琼州肯定会把这张脸变得普通些,再挑几个身手好的人护送,能保障安全。”

柔贵妃可不想让儿子陪着,儿媳要跟她同去她也拒绝了,又不是孩子了,出个门还要人陪。

得,看来王妃的劝说很有作用,母妃不光打算走出门来开辟新事业,还打算独立自主。

徐琛只能给母妃多挑几个身手和品性都过关的护卫军,再备足驱蚊虫的香包。

**

京师粮价翻到五倍时,太医院院使和左院判终于赶回,还带回了琼王给陛下的书信和玉佩。

两人先为陛下诊了脉,得出的结论与其他太医相同——陛下的身体需要慢慢养,且不能再操劳了。

太医们没说出口,但心里都清楚的是以陛下现在的身体状况恐怕是活不到所谓‘七十四岁’了。

这倒是和琼王的境遇相同。

“臣等离开时,王爷的病已经痊愈,只是病了大半年到底是伤了元气,需好好调养。”太医院院使恭恭敬敬将手中的册子呈上,“这是琼王殿下的脉案。”

庆德帝的右半边身子已经能动了,只是跟从前比起来,写字、走路都更吃力。

接过册子,一页页翻过去,他学过医理,自然看得出来小六这次病的不轻,已经到了耗损寿数的程度。

他们父子,在那段历史上皆是长寿之人,一个活到七十四岁,一个更是活到百岁,如今却都成了短寿之人。

庆德帝把昔日赐予柔贵妃如今又被儿子送回来的玉佩挂在腰间,展开书信。

从忆往昔到让他保重身体。

拳拳心意,跃然纸上,看得庆德帝心酸。

说不后悔是不可能的,如果早知今日,他当初就不会把年长的庶皇子都分封出去,可如今为了小六好,他也不能再把人召回来了。

关内道、河南道、山南西道再次大旱,且受灾面积比去年还广,各地粮价飞涨不说,朝廷虽有存粮,可也不敢再向去年那样大量拿出来赈灾,毕竟要做长远打算。

他的身体虽再慢慢恢复,但往后都经不住劳累,偏又赶上天幕预言未来几十年都将灾害频发,为江山计,他只能退一步。

一具身体不能有两个意志,朝堂亦是如此,他往后退,由太子主政,老三、老四和老七虽然也在朝上,但都只是辅佐太子。

庆德帝唯一握着不肯也不能放的只有兵权。

自监国后,父皇从前有多忙碌,太子如今便有多忙,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各地不是要赈灾,便是要防灾,伸手要粮食,要银子,要人,京师牢房如今都快住满了,其余地方也不遑多让,自那日天幕出现后,什么牛鬼蛇神便都冒出来了。

太子已经累到两个月不曾去后院了,如果不是赵氏这几日一直派人来请,他今日也是不会去的。

只是担心赵氏有事,这才打起精神过去,太子妃掌有宫权,赵氏又被长子连累,他也担心太子妃会仗着地位欺压赵氏。

“可是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太子开门见山的问道,他实在没有精力慢慢试探。

赵氏看向太子:“嫔妾虽在宫中,可也知道如今外头乱的很,好多地方遭了灾,粮价翻了又翻,嫔妾实在放心不下贤儿,殿下能不能把他接回京师,便是和从前一样安置到园子里读书呢,也好过守皇陵。”

“他是嫔妾与殿下的长子,要关要罚,嫔妾都无话可说,可是殿下,嫔妾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送死。”

太子皱起了眉头:“不过是守皇陵,还是以宗室子的身份守皇陵,不至于像你想的那般危险。”

“从前是不危险,可是如今呢……殿下您如今已经监国数月,难道还不能救回贤儿吗?只是把他接到京师保护起来而已,又不是让他以皇长孙的身份显于人前,旁人不会知道的。”

她不是为难殿下,也舍不得为难殿下,而是如今宫内宫外谁不知道,陛下已经病重到连折子都批不了了,国事只能倚仗殿下。

殿下此时把长子接到京师藏起来并非难事。

“可父皇……”

“父皇不也把几位王爷召回京师了吗。”赵氏立刻道,“父皇接他的儿子来,殿下也接自个儿的儿子来,便是不小心让父皇知道了消息,将心比心,父皇也是能理解的。”

赵氏跪在地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殿下,那是她们的长子,纵然有错,可也已经得了教训,她不是让殿下赦免长子的罪过,只是想护长子平安而已。

“你先起来,让孤好好想想。”

耿刺史看了一眼众人,解释道:“琼州如今已经今非昔比了,有王爷王妃和周统领在,琼州已然是一片安稳之地,再说还有陆长史这样学士在,小辈读书亦能寻到人请教。”

耿参小小的拍了一圈马屁,来到琼州数年,做了数年的琼州主官,这拍马屁的本事都比从前更差了。

姜知县不买,但有人买。

耿刺史忙道:“臣也不知道往后会是哪里遭难,所以已经写了书信,让家中后辈都来琼州,原来那套院子就住不下了,怕是还要去牙行换套大的,继续和王爷王妃做邻居。”

面对王爷的传唤, 无论是耿刺史和两个县的县令,还是护卫军统领和王府史官,心里都明白是为了灾情一事。

他可是把子孙都接过来了,这投诚之心再真挚不过了。

这下屋里所有人连同周世仁在内都颇为诧异的看向耿刺史。

还是那句话,这大魏除了贬谪之人和流放之人,哪还会有到琼州来的,更别说耿家也是读书人家,琼州却连县试都没有,几处学堂还是王妃办的,教的也不是圣贤之道,而是照着账房掌柜培养,一半的认字课,一半的算术课。

新城所有的住宅都是用青砖搭起来的,虽然离码头近,可毕竟隔着山,地势亦不低,万一遇到风暴和海啸,最没有防御之力的其实是平安和万山两个县,里面的住宅有石头房, 还有土坯房,怎么挡得过风暴,排水也不像新城由工部官员专门设计过,万一淹了……

苏元白可不像耿刺史, 他至今还住在平安县的官舍里,虽是孤家寡人一个, 可他的命也是命,自然也怕遭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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