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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部非耶后篇三十五

  • 作者:亦域
  • 类型:其他
  • 更新:2021-07-02 01:54:14
  • 字数:5574字

第一是水产养殖业。这时代因为自然资源丰富,加上文化方面不主张积极改变生存环境,所以养殖业只限于最最基本的农牧畜鱼。涿疃虽然海产丰富,但天然鱼虾及各种水产到底产量有限,虽然市场需求一日日扩大,但因为从未有人想过海水养殖所以当地居民依然是靠天吃饭,虽不虞温饱,不少人长途贩运也颇聚集了些财富,但海上生活风险大不说,终究无法满足广大渔民进一步改善生活的愿望。他建议由鑫琅钱庄投资组建一个大型渔业工场,从捕捞到养殖甚至加工贩卖全面发展,逐渐在这里发展工业化生产以取代原先的小农经济。

第二是投资办学。这些日子带着宽宽坐车步行四处游逛,卢若铭发现涿疃的风光十分美丽,不高的山,林木覆盖,宽广的海滩,白沙轻柔,波光粼粼海鸟聚集的海景更是壮丽无俦。这里办学绝对可以应上那句钟灵毓秀的说法。

在卢若铭带着宽宽走遍涿疃街市熟悉环境沉心思考的数月间,外面的世界发生了不少大事。

首先是降怀瑨继任征西将军后一改过去稳攻缓进的战术火速西进,在短短两个月内便彻底吞并了大簇,只是他在攻占雍邑时将部队解禁了七日,不仅大簇王室贵族被尽数踏做肉酱,连带整个雍邑城也完全沦为人间地狱。

岁尾年终在喜气洋洋的春节筹备中很快到来,这期间寒天屹隐去姓氏以瞩仕的名字通过了医执会试,那是他的真名,天屹本是表字,因为最初的成名和后来的仗剑悬壶都是顶着这个名号,所以瞩仕之名反而没什么人知道。医馆开业那日卢若铭惊讶地发现他没经易容的面孔上没了疤痕,原来他一直在用药,而且一直以来那个面具也是依照他本来面目做的,所以现出真容也并没有任何突兀异样。说起来这个世界的药物医道还真是高明,曾经那样深刻的伤痕竟然都能够完全平复。不过,其实这世上所有的伤口都是可以愈合的吧,只要有足够的时间。

那份东西其实是两个可行性计划书,经过多时实地考察搜集资料并深入思考,卢若铭认为可以带来长短期经济政治效益的项目。

拓拔恭平一生戎马倥偬,多年军旅生涯令他膝下空虚,唯一一个儿子刚满七岁。虽然大家立场不同,但南刻南制敬他是个尽职尽责的军人,所以入主王宫后只是围禁了他的将军府,并没有任何越轨的行动,所有日常居饮也都是礼遇有加的,加上北部和谷军据派出了降庆存次子降怀珅率军北上,堵住了平都代阳往斯达方向的必经之路,因此在东园怀出逃覆灭在大簇后,拓拔恭平仍然按兵不动地持着观望态度,多年经营,他在北境已经完全拥有自给自足的能力,或许,那段时间大家都希望着这份僵局能有一个和平的解决方式。

可惜这份维持了数年的平衡在拓拔恭平很快得知满门被诛的消息后彻底覆灭,眼看一场恶战势所难免,一度以为大权指日可待的降庆存纵然发觉了南刻南制利用他们背负恶名旨在除之后快的阴谋时也已经迟了,南刻南制不仅以速度和意外取胜成功陷害了他们,而且还乘机铲除了东园王族所有的余孽。眼看和谷军据将官迅速调防,坐山观虎斗已是必然,派兵增援之说更是想都不用再想,但若后撤又定然以临阵脱逃获罪,降怀珅到底年轻气盛不愿束手待毙,冲动中叛投了拓拔恭平。而这正是南刻南制扣紧索套的最后一步,数罪并罚,不仅降氏全族因之灰飞烟灭,和谷军据那边也立即以压倒性优势兵力拉开了阵形,开战那日正是新一年的除夕。

“阿朗,这么早?”这一日宽宽不知为何醒得很早,在母亲怀里扭啊扭啊闹着要下床玩耍,卢若铭哄不住只得起身,他们的居所独立在覃朗所置宅第的最里面,母子俩洗刷干净开门出来天还没有完全亮,所以看见院中一身寒露的覃朗,卢若铭很有些惊讶。

“这是——?”带着种挑战在即的兴奋覃朗笑问,他是真的怀念在甘棠时卢若铭层出不穷花样百出的韬略。

“两个建议,都是给你鑫琅钱庄的,如今你是大当家,如果觉得可行,不妨试试看。”

“是啊,夫人,”南筇正好跨进里院接下话茬,“也不知昨晚上怎么了,看一摞文书直到半夜,天还没亮就说要起来找您话事。”

“无妨,南筇,桦叔有没有煮早点?我们边吃边聊,来,阿朗,进屋里谈。”

“不要。宽宽要在这里玩。宽宽不让娘亲做功课。娘亲——”

远离战场的涿疃在安乐欢愉的氛围中度过了新年的假期,重新放工的第一日卢若铭将一摞文稿交予了覃朗。

PS:这是周一份哦。。。。。。。。。

被母亲亲得咕咕笑,宽宽的注意力被闻声起床的小珂拿来的玩具吸引,唧唧咯咯地跑了过去。直起腰看着儿子穿得鼓鼓囊囊的小身形摇摇晃晃地跑动着,卢若铭长长吐了口气,这个孩子恋他至深并且不知为什么潜意识里总有着强烈的会被母亲丢弃的恐惧,他花了许多时间心力方才让他懂得母亲不会不要他,会随时在他左右,哪怕看不见也绝不会不管他。逐渐建立起来的信任终于让小家伙敢于放母亲离开视线,敢于在母亲不在的时候同别人安心玩耍,虽然时间还不能持续太久,但那到底是个进步。虑己及人加上心疼他在自己肚子里吃的惊吓,卢若铭对这个孩子格外耐心宠纵。

“阿朗,我们进屋里谈。”

清亮的童音里卢若铭笑着点头蹲身:“好,宽宽乖,娘亲不做功课,但是覃叔有重要事情要跟娘亲讲,让筠姨陪宽宽玩好不好?”

“不要嘛,宽宽要娘亲陪,宽宽不要娘亲跟覃叔讲话话。”

黄粱 下部 非耶? 后篇 三十五

“但是覃叔会着急呢,你看,覃叔都出汗了,等得很辛苦呢,宽宽若是乖乖的,娘亲待会儿带宽宽去瞧大鱼好不好?”

“天,夫人,他听得懂吗?”看着母子对答,覃朗骇笑,在他印象里孩子是不懂事的,若不听话大人吼两声吓唬一下就搞定了,他何曾见过这般跟小孩子讲道理的情况。

“懂,怎么不懂,小孩子什么都懂的。是不是,宽宽?快看,珂姨拿了什么,要不要玩?”

大簇平定后不久,这场惨剧的责任便完全落实在了降怀瑨个人身上,南刻南制以平天下须安民心为由将其革职查办,所有牵连在内的相关责任人尽数是降怀瑨在西征军里的拥趸心腹。而与此同时京城斯达也发生了一件大事,御林军在某夜突然袭击了拓拔恭平和东园王族所有剩余人员的府邸,所过之处鸡犬未留。虽然事发之后降怀璧矢口否认此次行动与他有关,但以他御林军统帅的身份实在难辞其咎。

当年东园怀发动政变,南刻南制在平叛之初行的是个声东击西之策,所领大军完全指向北地,为此拓拔恭平严阵以待没敢往京畿派兵策应姊夫的行动,而东园怀也认为拓拔恭平足以牵制住南刻南制,只要能趁此机会消解各处军据的敌意,他的王位应该还是有保障的,一来他对自己在军中的势力太有信心,二来南刻南制也的确隐藏了部分实力,并没发动各地军据在同一时间全面操戈,令他放松了警惕,所以当他们二人暗中挥师东进突然攻入斯达城时东园怀完全措手不及,拓拔恭平的远水终是救不了燃眉之急,手边的军队只进行了一夜半天的抵抗便因里应外合大势如潮而溃不成军,东园怀仓惶出逃,随行只得两个已经成人辅政的儿子,其余子女并一众妻妾被他急急忙忙送入了拓拔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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