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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 作者:糯糯啊
  • 类型:其他
  • 更新:2023-12-04 20:14:25
  • 字数:13264字

只在萧淼清刚上车时开起门缝与萧淼清打了声招呼。透过开启时的缝隙,萧淼清看见车内黑沉沉的不见光亮。

他这才注意到这辆马车侧面没有开窗,在车壁内还用不知时深色的纸或是布挡住了木板缝隙间的微弱光亮。车里还隐约传出那天晚上萧淼清在老城主的院子里闻见过的一样的浓重药味。

栾凤的内心已经在“直接饿死以结束这种屈辱”和“我要活着把他剁成肉泥”之间来回摇摆许久。此时黑沉的双眸抬眼对上萧淼清的目光,终于下了决心。

他已经看出萧淼清的底细,尽管萧淼清这几人已经做了掩饰,可是修仙者的气质无法完全掩去。

萧淼清低下头,隔了小半日第一次开了金口:“你真的不吃点什么吗,你说这么多话,若是一点东西都不吃,我怕你撑不住啊。”

驾马的老头正是那日来客栈请他们的老奴,前夜见过的年轻家丁坐在车厢中照顾老城主。

栾凤撑着翅膀站起来,低头慢慢啄饮鸟笼中的杯盏茶水。茶水入喉,缓解了干渴带来的焦灼。

忽然头顶一暗,是萧淼清将鸟笼上方的黑布给放了下来。

与赶车的老奴并排坐了,萧淼清得空将对方的样子也收入眼中。

萧淼清几人已经看见了一架老旧的马车从对面的巷子里拐出来,马车上有他们提前约定好的隐晦标识,萧淼清回身与南苍派的两个弟子对了个眼色,率先提着鸟笼走了过去。马车稍一停顿,就把萧淼清给捎上了。

而南苍派的两个弟子收拾好东西,落后几十丈,遥遥跟着出了城。

先前都只是远远见过,现在近距离看了才发现对方惊人的苍老,执马鞭的手上全是松松垮垮皱在一起的皮,被衣物包裹的身体也无比瘦削,仿佛叫风一吹就要折了。

好怪,萧淼清心想,只是一时又说不出哪里怪。

不过萧淼清刚想完立刻心头一跳看向怀中的鸟笼,怕里头马上传出声音来,叫别人知道自己对他们的怀疑。

栾凤无力去管这些小动作,好在鸟笼里还放着前面萧淼清摆在里头的糕点,要不然鸟食他是真吃不下去。

沉鹤却拒绝了,请萧淼清他们只管先进宅子好好休息。

萧淼清也不多客气,既然人家说不用那就不用呗。

赶车老奴上前开启院门,先叫萧淼清与后面跟来的两个南苍派弟子进去。

这是个四进别院,面积着实不小,里面没有住人,院子当中的草木无人修剪,郁郁葱葱很是旺盛。

萧淼清和南苍派的两个弟子住进一个院子里,暂时在这里停留两天,具体多久则要看还在城内的其他师兄们在城主府当中何时能降妖了。

他们在这只是陪护老城主,相对来说轻松很多。

萧淼清将鸟笼暂时挂在廊下,自己去井边打水准备简单擦洗一下屋里的尘灰。

月影浅浅从落在院子正中,斜射入廊柱旁,擦着鸟笼而过。

别院周围荒野四合,再不见其他人居,不过虫鸣鸟叫不断从各方传来,伴着月光下屋里屋外穿梭的人的身影。

栾凤在下午稍微吃了些东西又休息一阵后,稍稍恢复了点精力。

没想到萧淼清会把他挂在廊下,月光能照到部分的地方。

月光对于修行来说很有好处,对月打坐,对月拜诵,均是各族修习的好方法,魔族更甚。

栾凤看见月光便好像看见了救赎的曙光,当下努力往有月光的那边挤,半个鸟头从鸟笼缝隙当中挤出去,终于触到了一些月光。

萧淼清在擦洗换水的间隙里瞥见这一幕还以为这鸟要逃,过去一个手指直接把它戳了回去:“哪儿去?”

栾凤被戳飞回鸟笼,整个鸟都晕头转向的。还不等他怒而起身,便听见萧淼清又说:“别想跑,我花钱买了你,你以后就是我的了,知道吗?生是我的鸟,死也是我的死鸟。”

已经不仅仅是行动羞辱了,还有无数大放的厥词。

栾凤终于爬起来,双目沉沉盯着萧淼清的脸,好像在看一个死人,脑海里琢磨全是萧淼清的解剖画面,这来一刀那砍一下的。

从最开始的冒犯到现在,总计一百六十六刀。

栾凤希望用自己的目光使萧淼清感到恐惧,以正视听,保持高等魔族的威仪。

但开口告诉萧淼清自己的身份,那是不可能的。就算在杀了萧淼清的时候,栾凤也不会告诉这凡人自己曾经有幸辱没过一个魔族。

这个低贱的人族,只配稀里糊涂惨死。

只是栾凤的愤怒落在萧淼清眼里就不是那种味道了。

你会对一只愤怒的鸟感到恐惧吗?再具体一些,一只愤怒的,但圆滚滚的扑腾翅膀又飞不起来的半大雏鸟,它真的能释放任何恐惧吗?

萧淼清只感受到了可爱。

他把鸟笼打开,一把将栾凤掏出来握在掌心,另一只手的指腹轻轻梳理栾凤的羽毛,口中赞叹:“你怎么这么可爱啊!若不是我现在用不出清洁术,我一定给你洗个澡,晚上带你一块儿睡觉。”

萧淼清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养宠物。小时候在深处高山里,野生动物见了不少,可云瑞宗一向不许他们这些小弟子养小宠。

他这番直抒胸臆表达喜爱的言辞,对栾凤来说就是暴击暴击再暴击。

栾凤一族的原型足有这院子这么大,展翅起飞时红蓝交杂的火光璀璨,拖拽出的流星般的光泽能延绵数里地。

能用来形容他们的词只有高贵,威严,可爱二字简直是戳着栾凤脊梁骨骂他。

更遑论后面的什么给他洗澡,要他陪着睡了。

这是个凡人吗?不,在栾凤眼里,萧淼清已经是个死人了。

萧淼清不知面前的小鸟脑中全是谋杀自己的大计,他将屋内简单收拾一番后,把鸟笼摘下来带到了房里。

夜里外头冷,这鸟放外头非得冻坏了。

萧淼清把鸟笼随意放在床尾,自己将外袍脱下来。外袍内他穿的就是平日的装束,玉笛,乾坤袋一类的东西都贴身放了一天,现在终于有空拿出来了。

他从乾坤袋里掏出好些吃的,这都是离开城主府之前萧淼清特意买的,现在掏出来都冒着热气。

乾坤袋里第一次放这么多吃的,萧淼清怕有汤汤水水将打翻在里头,干脆把其他东西也先拿出来检查一遍。

栾凤本来在鸟笼里冷艳看着萧淼清的一举一动,经书,玉佩,银子,栾凤眼睛都不多眨一下。直到萧淼清把两瓶丹药拿出来随手放在了鸟笼旁,栾凤的目光就黏在了净瓶上。

也是从净瓶上他看见了萧淼清的名字,当下抬眸又多看了萧淼清一眼,将此记在了心中。

但是栾凤现在更多的心里还是分给了药瓶中的丹药,隔着瓶子他都能感受到药瓶里的丹药是如何上乘的质地,若是叫他现在吃几颗,即便是功力无法完全恢复,可起码不必如此憋屈于此,叫个无知人族摆布。

栾凤渴望的眼神穿过鸟笼与药瓶贴在一起,萧淼清注意到了,他凑过来拿起丹药瓶。刚拿起来,栾凤以为萧淼清要把丹药收走,顾不上威严,赶忙急急地拍了几下翅膀,表达渴求。

萧淼清也不是很确定栾凤的意思:“怎么了,你想吃这个啊?”他想了想试探着问,“如果你想吃的话,你就叫一声。”

如果不是一下午这鸟都在学自己的心声说话,他都要以为这鸟是哑巴了,这么久愣是一声鸟叫都没有。

叫一声才给吃,这是什么嗟来之食。第一百六十七刀记下了。

但当下不是讲究这些面子的时候,何况栾凤在萧淼清面前面子都丢麻了,也不差这一下两下。

栾凤沉默了一下,心想叫也行,不过势必要让这人族见识见识自己威严的叫声。

怎料一开口,栾凤叫出的竟然是啾啾声,才出两声,栾凤便立刻住了嘴,难以置信那是自己发出来的声音。

现在他不仅是外形恢复成了雏鸟的样子,连叫声都退步了,这就不是面子与否了,而是他现在的实力大大减退到了十分原始的地步。

好在萧淼清还算守信,听栾凤叫了以后,便打开丹药瓶口,从中倒出几颗来。

栾凤目光灼灼盯着那药丸,却见萧淼清又收了几颗回去,只在掌心留下一枚。

萧淼清解释道:“这药应该对你是有好处的,只是不能吃太多,就这一颗恐怕都足够你吸收半年了,若都给你吃了,怕你虚不受补啊。”

虚不受补。第一百六十八刀。

栾凤牙痒痒,不过在萧淼清将丹药递到他嘴边的时候还是一口吞下。

这药量还不足以改变他的现状,但足够让栾凤好受很多。

萧淼清喂了鸟,自己又吃了些干粮后,困意便渐渐来了。

他吹熄蜡烛,抓过枕头在床内侧躺下。

月光在院子里渐渐从一头移动到另外一头,萧淼清也越睡越沉。

然而鸟笼窝着的栾凤却忽然睁开了眼睛,双目狐疑地看向了门外。门外传来微风吹拂在门窗上的声响,很柔很缓,几乎叫人不会注意到。

在那吹拂声的间隙里,院子当中的树好像被无形的力量压弯了腰,直直戳向房门,有枯长的树枝杈的影子随风略过每一扇门板,窗沿,从门缝中滑入室内,与室内的黑暗融为一体。

栾凤盯着弥漫到房内的,双目几乎看不清楚的黑色雾影,又转头看了看睡得毫无防备,吸入许多雾的萧淼清。

片刻后,黑色雾气慢慢散去,树影也慢慢后退恢复如常。

但萧淼清却睡得没那么安慰了,他紧紧皱着眉头翻了个身,口中极其模糊地嘟嘟囔囔着什么,栾凤听不太清楚。

不过刚才的黑雾,栾凤却认出是什么了。

那是欲妖。

欲妖虽然是妖,但本体往往是人。平常很少露出马脚,唯一的缺点就是畏光,只能生活在阴暗处。攻击方式也不像其他妖那样主动激烈,欲妖的攻击方式常常叫人无法察觉。

它只在黑夜当中释放出最能引出人心欲望的黑雾,在人吸入这样黑雾的时候,就会依照内心的渴望而做出种种在外人看来出格又癫狂的事。殊不知在这样的过程当中,本体的生命力消散最快。

躲在暗处的欲妖便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吸取对方的生命力,用以完成自己身的欲望。

萧淼清刚才明明白白吸入了许多黑雾,此时的嘟嘟囔囔就是症状的显现。

栾凤没想到,这人族还没等到自己杀他,就要死在别人手上了。

如此想来,他竟有些遗憾。

思索间,栾凤感觉自己的丹田一暖,好像是前面吃下去的丹药终于被吸收完毕,可以化为己用了。

栾凤心中一喜,立刻催动功力,带着那股气息在体内流转一圈后,果然感觉到了某些累积。

他试着化作人形,没想到两次尝试以后竟然成功了。

鸟笼被啪一声撑破,碎了一地,雏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黑衣的冷面男子。

栾凤活动了两下自己的手指,以前充盈全身的力量此时还没回来,他能感觉自己维持人形都有些费力。

栾凤很想现在就宰了床上熟睡的萧淼清,但他知道自己随时可能变回鸟身,若和萧淼清纠缠起来不是当下上策,何况这里还有欲妖存在,是以他抬步就要走。

但刚走出一步,萧淼清忽然往外滚了两圈,将将悬在床边沿,好像是醒了,伸手一把抓住了栾凤的衣摆,没揪住,拽下来两根羽毛。

身为魔族神鸟,成年后的每一根羽毛都无比珍贵,甚至是许多珍贵丹方里求也求不到的好东西。现在就静静被萧淼清抓在手里。

栾凤头顶青筋直跳,正弯腰打算什么都不管先给萧淼清一刀,就听萧淼清含糊地说:“好,好难受啊……”萧淼清的双足蹬开被子,好像是被窝里热坏了他似的。栾凤偏头看见一双形状漂亮的足弓,圆圆白白的指肚,在月光下是冷冷的白色,夹杂着血管经络的淡蓝,如玉石雕刻而成,在床面来回蹭过,紧紧攥住了栾凤的目光。

萧淼清的脸也在床面乱蹭,藏了一半在自己臂弯当中。

但是他的脸,栾凤也清楚记得的,极好看,又极生动的脸。不杂私欲的繁复,又有精琢般的纯净。

萧淼清内心的简单,栾凤亲自体会过一个下午。

只是那终究是普通丹药勾出的浅层内里,栾凤现在好奇,在欲妖的驱使下,真正藏在萧淼清内心深处的会是什么。

是人都有不可告人的隐秘欲望。

栾凤因着这种心思,微微往下又弯了弯腰,将耳畔凑近萧淼清一些,不过还是谨慎地留着大块余地。

栾凤的高傲刻入骨髓,平时连同族都不愿意相触,冷来独往惯了的,现在怎么可能愿意叫一个凡人随便碰到自己。

“我……那个……”萧淼清口中含混不清的呓语好像没有任何意义。

栾凤听了几息功夫,觉得无聊,正要起身时,萧淼清忽然半睁双眸,与栾凤视线相对。

栾凤目光一凛,手上正要摆出杀招,萧淼清却是猛然一伸手,直接圈住了栾凤的脖颈,将他整个拉到了怀里。

栾凤始料未及,身体已经失去了平衡往萧淼清身上倒去。

萧淼清完全不给栾凤反应时间,双腿已经缠了上来,像蛇一般从栾凤的腿肚子往上圈到他的腰上,脸也不住往栾凤的肩颈处贴。

栾凤的皮肤有些冷,更感觉现在萧淼清贴过来的温度极高,如一团燃烧起来的火焰。

栾凤的心好像要从口中跃到半空,他自从离开母亲的鸟窝以后头一次叫别人抱住。他下意识伸手要把萧淼清推得远远的,然而现在他人形的维持尚且勉强,更别说抵抗一个中了妖毒的人了。

萧淼清的头发被他蹭的散乱,先前口中无法连接成句子的话渐渐有了些眉目:“好,好想……”

栾凤咬着牙,本身是要厌恶的,可萧淼清身上的气息干净又好闻,竟然不让他觉得讨厌。

栾凤又想起刚才萧淼清在月光下莹润的双足,心头不知怎么又多跳了两下。

浑身依旧僵硬,但却不是前面那种僵硬了。

萧淼清在他耳畔喃喃重复着什么,栾凤终于忍不住低声回问:“你说什么呢?”

萧淼清现在糊里糊涂,也不知自己抱着的是什么,他其实处在半真半假的梦境里。听见耳边有人问话,萧淼清又焦躁地往凉意来源贴紧了点,像蟒蛇缠住了猎物。

“我说,我想……”萧淼清讲不清楚,几个字几个字往外吐,好似带着某种深意,轻轻勾引着栾凤的呼吸。

事情迅速往失控的边缘滑去。

栾凤原本推着萧淼清双肩的手,慢慢扣住了萧淼清,他往后仰头,伸手拨开萧淼清额前挡住脸的碎发,声音沉了下来命令道:“把话说完。”

萧淼清却不管他,摇了摇头把栾凤的指腹别开后,双目迷茫地盯着栾凤。

即便是被妖毒控制的此刻,在这样的距离中,栾凤依旧没有能从萧淼清的眼睛里看出任何混沌或者肮脏。这近乎不可能,但又的确发生了。

栾凤的指腹碰了碰萧淼清的眼皮。触碰别人的感觉原来并不像他想的那样糟糕,甚至让栾凤忍不住再三试探。

而萧淼清则吸了吸鼻子,对着栾凤身上闻了好几下,然后抬起头对栾凤笑了下:“你身上好香啊,就有点像,像那个……”

他说话断断续续,但因为声音低哑,在这被月色笼罩的黑夜里显得旖旎极了。

栾凤被他逗引,随着萧淼清的话往下问,“像什么?”

萧淼清闻言对栾凤露出一个笑容,双手撑起,与栾凤拉开多几寸的距离,目光在栾凤身上审视。

随着萧淼清启唇的弧度大一点,栾凤的心情便紧张一分。

“像,像那个……”

萧淼清像是困极时还不得不将话说完,头不住往下点。

气氛好像只差一点就要被推到最高处,栾凤放在身侧的双手握成了拳头。

然后他听见萧淼清说了一句话,栾凤的双目不可置信地睁大了,那并不是他期盼听见的任何暧昧情愫,或者欲望产物。

以至于栾凤以为自己听错,在自己这样像是个货品似的被人压在身下随意打量半天后,对方不仅不为所动还竟然给出了那种回答。

“你刚才说我像什么?!”栾凤几乎暴怒。

萧淼清倒是很好脾气,又重复一次:“像我前天吃过的一碗猪肉臊子刀切面。”他说完便趴到旁边捶床,“好想,好想再吃一碗。”

这就是萧淼清现在心里最渴望的东西。

猪肉臊子刀切面,猪肉臊子刀切面!在栾凤收起骄傲的血统,差点因为萧淼清而产生堕落放纵的念头时,一句轻飘飘的刀切面,那还是普通刀切面吗?

那是整整齐齐切断了栾凤高贵自尊的冷酷的刀切面。

沉鹤从马车上跳下来,对萧淼清轻轻一躬身:“麻烦道长了。”

萧淼清主动道:“有什么要搬要抬的,我可以帮忙。”

好在等萧淼清悄悄掀开鸟笼一角,发现刚才吃了一顿的小鸟此时在鸟笼角落中睡得四仰八叉的,似乎累极倦极,连马车的颠簸都打扰不了他。

萧淼清回头望向马车后远远跟着的南苍派的两位师兄,慢慢把心放了下来。

萧淼清看向远处城主府的方向,旁边的鸟便生无可恋地开口道:“唉,不知那边情形如何了。”

刚出城时他们的马车还时不时会碰上来往于官道上的百姓商人,等行进了约莫一个时辰后,车拐入一处窄路,便难以再见其他行人了。

如此越走越深,终于在最后一丝日光也不得见时,马车在一处大宅前停了下来。

此时萧淼清才知道那年轻家丁的名字,他叫沉鹤,因是家生子,与老城主同姓。

不过修仙者又如何,就算是云瑞宗的薄叙来了,栾凤也敢和他战出个高下。

人生在世势必有坎坷,只要跨越过去就不算什么。若是叫别人知道今日它如此而死,那才是将流传百年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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