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想想，泠端就心疼到窒息。

他也无法想象，当初的简宁对傅庭尧的感情深到了何种程度，越深，剥离的时候就越痛苦。

所以又拉了一次，这次很顺利，只是出来后没看到那俩人的影子。

……

但简宁这会儿顾不上，她着急出去。

在当初那个身边什么人都没有的时候，简宁一个人到底是怎么熬下来的。

“你到底怎么想的？”泠端点了一支烟，尼古丁的味道让他稍微冷静了些，但手指尖还是有点颤抖。

因为那个牙印，就在他低头一眼就能看到的位置。

如果傅庭尧是良人，他绝对不会纠缠简宁，也不会让她受到那种感情的折磨。

不论简宁现在到底是什么记忆，什么心思，泠端都替简宁感到不值得。

这也越发心疼起来。

但关键，他不是。

傅庭尧眼眸深邃。

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个很优秀的男人。

而将他弄伤的人拼命想保护的人，却是一个想要伤害她的人。

他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如果你们不在我眼前晃悠，或许我也不会把简宁的新恋情放在心上，但偏偏，我在痴傻中的记忆里，好像有很多关于你们的片段，你知道吗？我每次回忆起来的时候都觉得心如刀绞，我真的很想让时光倒流，如果可以，我一定会牢牢抓住她的手，这辈子，她只能和我在一起。”

“傅庭尧！”泠端把烟弄灭，嗓子里有一种被烟浸润过的沙哑感，但也因此，显得更加低沉而气愤，“你不配！你到底明不明白自己以前对简宁做过什么？”

“明白。”傅庭尧说这话的时候，明显表情一松，像是紧绷了很久的神经，突然松了下来，“不然我为什么会为简宁不记得我做那些混账事而感到隐隐的高兴。”

“可她的不记得，是因为她现在的脑子里出现了问题。”

“是啊，我知道。”傅庭尧点头，“我没说过不救她，泠端，我只是想……”

“你只是想什么？”泠端看着他，一双眼睛冷的令人发颤。

就算是傅庭尧，都没能接住这个眼神的诘问。

他着实心虚。

当初，他的方式错了。

但感情没错。

哪怕头上缠着纱布，哪怕面临如今这样的境地，他都能始终站在那里，安静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傅庭尧，你是不是没有心？”

门关的严实，她第一下没拉开，甚至用力大，本来已经做好准备出去的身子，结结实实撞到门上，弄的额头上起了一片红。

“没有心？”傅庭尧嘴角凄苦，表情中终于有了一丝裂缝，“泠端，你居然说我没有心，如果我没有心，我怎么可能会在她不知道的岁月里，看着她，想着替她赎罪。

当然，赎罪只是一个笑话。”

傅庭尧冷笑，充满了自嘲，“谁能想到，我居然被陆浅浅那个女人耍的团团转呢，但是泠端。”他看着他，“你不能就因为这个否认我对简宁的所有感情。”

泠端和傅庭尧在一个墙角里。

这里没有人经过，比较适合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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