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父啊，你要是和我一样生活在这种大家族里面就能清楚了，这之中关系可大了。”卫子姝仔细地掰着手指头算，“我母亲的母族当初也是京城数一数二的贵族，各大关系盘根错杂，卫家和皇城差不了多少，，母亲与孩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要是我爹的二夫人有了儿子，我娘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卫子姝以前都很少和杨笑说她曾经的事情，如今说来，杨笑真觉得自己认识的卫子姝实在是片面。卫子姝说起以前的事情仿若无关紧要，但是杨笑能够窥探一二，当初的卫子姝的心境绝对没有现在这么平和。

说实话，卫子姝仔细回想了好久才记起小三这个人。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卫子姝心情并没有很大的触动。毕竟已经过去了这么些年，当初小三为了安稳的生活，另投他主，这无可厚非。但是之后小三向蓝三省告密，暴露了卫子姝以及方跖的位置，这直接导致了他与杨笑六年的分别。

他只是告诉了卫子姝一件事情，小三死了。

“男人女人又如何……”

但是说起这件事情，杨笑就想起了他好奇了许久的问题：“小三知道你的……女儿身么？”

“他？不知道，除了我娘，谁也不知道。”卫子姝摇头，这些陈年往事，都是需要好好梳理才能整理出条理的。

“我从小就被逼着学着成为一个男人，我娘说了，不能让任何人发现端倪，不然我们母女都会完蛋。现在想想，我们当时是真的很胆大妄为。”卫子姝笑了笑，拍着杨笑的肩膀，说：“所以我都习惯了，当初我重新换上女装的时候，我只觉得别扭。小师父就别苦着一张脸了，可怜我就表现出来，多抱抱我，亲亲我，我就好了。”

男装的目的啊……

“这我得好好缕缕……”卫子姝放下手上正在洗着的碗筷，看着杨笑，“你知道吗，我们家的贵族是世袭的，我母亲是我们卫府的大夫人，而我是他唯一一个孩子，她死活生不出男人，所以……你也明白，女人是不可能世袭爵位的。”

“……”杨笑竟然真的上前抱住了卫子姝，正在卫子姝有些猝不及防的时候，柔软的一片唇温柔地点在了她的嘴上。

卫子姝没有和什么人吻过，小时候或许有，但是从来没有一次，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热血沸腾。

卫子姝本来以为杨笑嘴唇会是和他这个人一样，霸道、有力，没想到现实却正好相反。反正感受十分的缱绻与温柔，那种来自喜爱人的亲密接触，不仅仅是在肉体层面的欢愉，更有灵魂上的颤抖。

杨笑不免有些好奇：“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你明白，卫家当初在京城乃是一大贵族，哪怕你是女儿身，也是家族的嫡女，大家闺秀，前程似锦。你男装的目的是什么？”

“这我必须声明。”卫子姝直接趴在杨笑的身上，一脸严肃，“我，从来，没有，做过，出格的，事情。”

“喜欢佛教中人？”

“我只是好色，但是没有范原则上的错误。我也就看看他们，我一个女人，能做什么呢？更何况他们还是佛门中人，你说是吧？”卫子姝嘻嘻笑着，“况且有了小师父之后，我还能看谁呢？谁有小师父好看呢。”

杨笑不轻不重地敲了卫子姝的脑袋一下，语气温柔又深沉：“你啊，可记住这句话。”

卫子姝能不记住么？他要是水性杨花的话，早就把小师父给就地正法了，哪能现在才亲上。

“所以小师父，你是第一次……嗯，那个，你明白。”卫子姝不好把事情说得太明白，毕竟她还是要装模作样地矜持一下的。

杨笑脸上可疑的红色刚刚褪下去，如今又再次泛了上来，他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嗯。”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卫子姝有些欠揍。

杨笑泄愤似地在卫子姝的身上揉了一通，叹气说：“是第一次，我全身心可都给你一个人了。”

卫子姝心情舒畅，并且感受到了杨笑的一些不同。她小声说：“现在其实可以的。”

杨笑莫名其妙，卫子姝当他害羞，他却把卫子姝推开，拿出了放在腰间的大刀：“这么咯着挺难受。”

卫子姝：“……原来是刀柄。”

杨笑皱眉：“你说什么？”

卫子姝起身整理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没有丝毫的压力：“我误会了而已，你不要多想哦。”

杨笑恍然大悟，不可置信地看着卫子姝，卫子姝耸肩，以表示自己的无辜与清纯，并且画蛇添足地解释：“我发誓，只是误会，我很矜持的。”

杨笑摇头，心中顿感无力。

如果说，自己的相好的太主动，他作为男人是不是太拘谨了些呢。

对此，杨笑坚信，自己是十分开放并且主动的，只是任何事情都需要循序渐进，这类事情也不例外。

所以，他与卫子姝小声说：“会有那个时候的。”

卫子姝无奈：“你可真纯情。”

杨笑也无奈：“我有点担心你太熟练了。”

这个吻十分的清浅，虽然不是蜻蜓点水，但是也不足够让卫子姝满意。

在杨笑的唇离开卫子姝的唇时，卫子姝做了平生自认为最正确的事情。她拽着杨笑的领子，一点不含糊地把人给重新扯了回来。

对于报仇的事情，杨笑并没有特地与卫子姝多说什么。

现在这个吻就不能具体描绘了，总之很让人飘飘欲仙。

杨笑开始有些惊诧，但后来真的变得……霸道有力了起来。

卫子姝觉得，要不是杨笑最后那一下的刹车，他们可能会完成生命大圆满。两人有些气喘吁吁地躺在床上，两人的手紧紧握着，杨笑沉默不语，卫子姝侧着看过去，他的眼神放空，脸颊的红却是一点都掩饰不住。

不过这也不能完全责怪小三，若不是她当初被蓝三省蛊惑，也不会发生这些事情。

卫子姝心里还是存着怨怼的，但人都死了，她就不再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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