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还想再追上去好好问问，可是一是她的身份特殊，不好大庭广众之下暴露自己的武功，二是她身上的首饰三四公斤重，真要飞起来，可能追不上卫子姝。三是……她有预感，自己与卫子姝还会相见。

实话说她与卫子姝的恩怨并不深厚，这么多年过去了，早就释怀了。她觉得，卫子姝真的应该道歉的是林浩……也可以说是，林浩也要向卫子姝道歉。不过当初两个熊孩子，再加上如今卫子姝的性别问题，林浩知道以后可能也是吃惊大过于愤怒。

“不，那是因为我了解小师父。”卫子姝笑了笑，“东西绝对不在国库里面，他也早就预料到你会反水，带我进去，国库里面肯定有他安排的埋伏，到时候我可能会被直接送出宫……或者说，他再无情一点，把我抓去天牢。”

柳如烟摇了摇头：“不会，我师兄那么憨，哪有这么多……等等，你刚才叫我师兄什么？”

柳如烟愣了愣，不明白地看着卫子姝：“为什么？你不是要进去吗？还是担心……”

说完，卫子姝踏上一苇渡江，一瞬间不见了踪影。柳如烟站在原地，还是不太敢相信。直到她亲眼见到了卫子姝使用一苇渡江，这才相信了卫子姝的说辞。一苇渡江是云深竹溪的独门绝学，没别的人知道。要是她见到过翟耀的话，可能会更加的困惑。

“我名字叫做卫子姝。”

柳如烟恍然大悟，就在卫子姝以为孺子可教的时候，她蹦出一句：“原来你是他妹妹。”

也不知道在南疆的林浩如何了？

“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对于小时候一些得罪的地方，我在这里告罪了。”卫子姝左右看了看四周的情况，“我要走了，你最好也别进国库，别到时候被误伤了。”

······

景成明的突然出现有点让南王妃生气，却没有出方跖的意料之外。他明白景成明的出现和卫子姝脱不了干系，而卫子姝不会听话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现在只能希望卫子姝所做的一切不会破坏了他们的营救计划。

景成明是小孩，大家不管喜欢的不喜欢的都要在皇帝面前装作喜欢，因为皇上喜欢这个小孩。景成明闹腾着要出去逛，南王妃不同意，却被皇帝一挥手给阻止了。方跖也拦住了南王妃，他脸上做了手脚，皇帝并未认出他来。

柳如烟其实很聪明，但是性别转换加上年龄的差别真的不能让人一眼就能认出来，哪怕是有这么多的提示。卫子姝释然地笑了笑：“我就是卫子高。”

“说什么跟踪，不过是顺路而已。而且那个女人我也认识，就是我三叔家的养女，我是跟着她，又不是跟着你。你是顺便的。”

“跟我在这里耍嘴皮子？”

“谁跟你耍嘴皮子。我跟着邱月一直到你们分开之后，然后你就回去了，我们继续跟着邱月，可没有继续跟踪你了。你功夫这个高，如果两个人跟踪你的话，你还不会发现吗？”

杨笑心想，若是要发现早就发现了。不过却没有反驳，他敢发誓，景成明肯定有自己的说辞。他面不改色地问道：“她怎么想的？”

“你说姐姐？她能怎么想啊？你能有什么错呢？”景成明一脸无辜地看着杨笑，“错得也是那个狐狸……邱月，是吧？”

杨笑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我昨日寻她，她闭门不出，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你看看你，到现在你还护着那个狐狸……邱月。要是我姐姐听到这话该多伤心啊。”景成明摇头哀叹，“我们只不过给她套了麻袋，问出了有些我们想知道的事情。所以我们才知道她是在勾引你，你没有错。不然你以为我姐姐怎么没去蓝府闹？或者去三叔府上闹……”

“她什么都不知道。”

“是吗？什么都不知道？”

卫子姝出现得十分诡异，杨笑和景成明都不约而同地吓了一跳。景成明惊恐地看着卫子姝：“你偷听多久了？”

“全听见了。”卫子姝叹气，“小师父，你还想护着那个女人？你知道我的脾气，对于这种事情，没有正常人的三观，只有你与我之间感情的驱使。”

景成明整理着自己的袖子，慢悠悠地说：“前几天，我与姐姐一起在城南李老头的早点铺吃早点，碰到一个熟人。那熟人和你长得很像，旁边还跟着一个狐狸……漂亮女人，我们跟上去后才发现，那个人呢还真的是你，你说巧不巧？”

杨笑心里一个咯噔，意味不明地看着景成明：“你们一起跟踪我？”

他轻声在南王妃耳边提醒：“皇帝还喜欢成明，这是好事，但是不要把成明牵扯进来，让他出去更好。”

南王妃迟疑地点了点头，景成明飞快的出去缠住了杨笑。杨笑本来也没有什么事，景成明一来，就把所有人的实现都带到了他的身上。刚好杨笑可以借助这个机会，离开蓝三省的视线。一边是蓝三省，一边是南王妃，他哪一边都不能偏颇，离开了倒好。

“不。”卫子姝只迟疑了一会。

景成明缠着杨笑，不让他往国库的地方走。杨笑也不往那走，听景成明的安排，两人晃荡到了湖心亭上面。杨笑觉得这个地方有点眼熟，他想起来那天晚上他和卫子姝就是在这个地方抢夺那块石头。巧合总是来得猝不及防。

景成明率先坐下，拍了拍自己旁边的石椅。杨笑坐下，他总感觉景成明有点诡异。景成明挑眉看着杨笑：“你们吵架了？”

杨笑皱眉，一脸云淡风轻地对景成明说：“小孩子不要牵扯进大人的事情。”

卫子姝系好自己的腰带，手上拿紧了万刃，朝柳如烟嫣然一笑：“对，你没有听错，我叫杨笑小师父。很耳熟是不是？记不记得以前一个叫做卫子高的小男孩。”

柳如烟怔然：“是还有些印象，他好像也是……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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