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过年很期待,因为过年有新衣服穿、有压岁钱拿,虽然会被亲妈没收,但过一下手瘾也很不错,还有好吃的,还能开开心心浪,所以对过年很期待。
长大之后,就觉得过年没意思。
因为幸福感不同了,追求也不同了。
每年过年,大伯和二伯两家都会到陈耀东家吃年夜饭,陈爸哥三虽然走的路不同,但兄弟感情还是很好的,不像有些人家有了阶级和差距,慢慢的就不来往了。
今年也不例外,四点刚过,两家人就来了。
全家出动,老中幼三代都来了。
二伯母看孩子,大伯母和两个嫂子则帮陈妈包饺子。
陈卫东总算解放了。
陈建斌陪两个哥哥聊着天,聊一会农民,说了一会国家政策,最后聊到子女身上,陈耀东弟兄四个则搬了张桌子坐在外屋打扑克画胡子,涂料是煤炭的黑灰。
几轮下来,人人脸上画满了黑印子,跟恶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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