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认为，顾行知不会聪明到说出被询问时的那番话——如果那番话是假话的话。

沉默许久之后，顾与问道：“李晓槐那边怎么说？”

谭夏看了他很久，却不再说话。

事后，顾与请谭夏到书房里去说话，带上龙俏俏一起。

说到情深处，顾行知还咬牙切齿起来。

顾与也不说话。

龙俏俏道：“因为他没有否认之前比较关照李晓槐吗？”

谭夏点点头，说道：“是的。如果真是顾大先生做的，那么，他为了避免麻烦，很大概率会否认他比较关照李晓槐，但他没有。从这一点上看，我就没理由再怀疑他。”

谭夏道：“她全部招供。依旧是原来那套说辞，半点没变。”

谭夏无奈地笑了笑，道：“很多时候我们都是这么想的，但是，如果一个人犯下了杀人罪，只要他不是惯犯，没有超级强大的变态心理，那他就会做出一些很愚蠢的事情来，比如全盘否认。”

谭夏这么一说，龙俏俏也跟着沉默了。

不过听起来像是早就已经训练好，记在心里滚瓜烂熟的话。

之后，书房里再次沉默，这一次沉默了很长时间，大家都陷在自己的沉思里。

再然后，就是谭夏起身要走了。

龙俏俏道：“如果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他再否认就显得很愚蠢了吧？不否认不是正常的吗？”

说到这里，两人相视一笑。

紧接着，顾与让林森去了解一下李晓槐的儿子在什么地方，之后，他们没有知会别人，便到乡下去找李晓槐的儿子。

李晓槐的儿子被安排在姨妈家。

他们过去的时候，姨妈在家里带自己的孩子，也照顾着李晓槐的儿子。

他们原本以为会遭到拒绝，结果，他们到达的时候，发现谭夏居然也在，于是他们很顺利地进去。

谭夏说：“我在来的路上，猜想你们可能也会过来，现在发现，我的猜测没有错。”

“我记得李晓槐有个儿子，为了案子更加清晰，不如我们去见一见她的儿子？”龙俏俏提议道。

顾与说：“我正好也有这个想法。”

顾与和龙俏俏亲自送他出门。

送走谭夏之后，龙俏俏感觉到顾与的双手紧握成拳，这是愤怒的表现。

说着，顾行知开始怒气冲冲起来，继续道：“现在看来，我真是看错这小贱人了，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谁能想到她会这么心狠手辣，偷窃被发现就动手杀人！”

龙俏俏抓住他的手，以自己的温柔轻轻摩挲着他的手指，轻声道：“法律迟早会将杀害奶奶的人绳之以法的。”

顾与道：“奶奶死得太突然，也太不值得了，她辉煌灿烂的一生，不应该就这样被终止。”

龙俏俏懂他的意思，也觉得无比心痛，一时间找不到话来安慰他，只能陪着他站了很久。

顾与问道：“谭先生刚才和我伯父说话时，为什么沉默？”

谭夏说：“之前我重点怀疑顾大先生是最大嫌疑人，但刚才根据他的回答，我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假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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