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睡觉。”冯华英简直想翻白眼，大半夜的不在睡觉，还能在干什么，难不成还以为她是作案的人了？

“我丈夫能够给我证明。”要是别人能给她证明才奇怪了。

“跟我们走一趟。”警官一脸严肃。

“这是怎么了？”纪母一脸懵，听见动静出来看到两个警官慌的不行，拽着冯华英的手不松：“我儿媳妇儿老老实实的一个人，什么坏事也没干，你们要带她去哪？”

冯华英三个就带着买的东西回去休息了，可刚躺下没多久，就有人找上门来。

“凌晨三点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有谁能给你作证。”警官板着脸问话，一点和气的意思也没有。

警官看着纪母看向他们确认的眼神，也很配合的道：“没错，就是局里案子有点事要问冯同志，大娘你放心。”

纪母确认地看着警官的眼睛，还是没有放松，只是最后还是松了手：“那就交给你们了，你们让她早点回来，不然的话我就让我儿子去警局。”

年轻警官激动的拍桌子：“老实交代，前天八月二十六号凌晨三点的时候你究竟在干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冯华英跟着警官走了，进了局子，上来就开始问讯。因为有人指正那天晚上见过她，在后半夜的时候还出现在大街上。

指正她的人是一个陌生男人，流里流气，据说是晚间瞎溜达的时候看到她了。

因为国宝级的文物丢失，上面给了他们很大的压力，让他们竭尽所能的结案，在三天之内巡回文物。

这两天焦头烂额，上上下下都在忙着这件事，昨天的一些对话里就有证据指向冯华英，但都不够确切，并不能说明什么，只能把冯华英当成重点怀疑对象。

然而今天就有一个小混混因为在永安路附近徘徊而被抓起来，从他嘴里竟然知道了一些事，犯案人员极有可能就是冯华英。

后面那一句颇具威胁性，在老人眼里儿子是最厉害的，你们敢不放人，就让儿子打上门的架势，让人哭笑不得。

“警官，你们这是打算屈打成招吗？”冯华英暴躁。那天一瞬间的不安果然成真了。

“没有的事。”旁边年纪稍大的警官按下脾气暴躁的同伴，大概说了一下小混混的证言。

小混混因为无所事事，所以玩了通宵，宿醉之溜溜达达的走在大街上压马路，结果就看到了一道人影出现在修复局后院的地方，然后巧的是他看见了冯华英的正脸。

他一下就对冯华英的脸产生好感，结果喝了酒反应迟钝，没追上人，第二天想碰碰运气能不能再遇见，结果就被抓了，然后就把指认了冯华英的头像。

警官没想到她到现在还这么镇定，一点也不慌，不知道是真的不是还是太会伪装。

“而且你们除了这个所谓的人证也没有其他证据证明是我干的吧？”冯华英冷静下来道：“最起码赃物没有找到吧？你们与其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不如赶紧去找真的盗贼。”

冯华英就觉得自己是真的倒霉，怎么就遇到这种事了，如果真的被扣上这顶帽子，就死定了，会被枪毙吧。

“只要你把文物交出来就行，算你戴罪立功。”年轻警官冷哼一声。

要不是找不到文物，他们会浪费这个时间跟她周旋？

冯华英却是奇怪：“你怎么能确定那个人就是我？就凭一个小混混的话？”

可信度没那么高吧？

“我也没有作案动机，更没有作案时间，怎么就认定了是我，仅凭那个小混混的一句话？”

“你们都不认识，他没有理由诬陷你。”年轻警官冷眼看着冯华英，不放过她的每一个反应：“更何况你的同事提供的证言里，你的行为很可疑。”

“我的同事？我干什么了？还行为可疑？”冯华英糟心的不行，比知道自己被当成窃贼还要糟心：“我干什么了？每天就做做木工，其他的什么也没干，甚至没去过后院，局里是什么布局都不知道，怎么就能被当成贼了？冤枉人不是这么冤枉的。”

“你说你没去过后院，可为什么有人说你看见你去过，而盗贼就是从后院逃脱的，怎么就这么巧合！”年轻警官已经认定了冯华英就是那个贼：“而且还不止一个，你二师兄总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种话害你。”

“二师兄？”冯华英不可置信，在他们以为她可能会心虚的时候，她冷嘲道：“他们是不是眼瞎？还看见我去后院？”

“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他们是怎么看见的？他们亲眼看见我去过了？确定那个人就是我？”

对面两个人默默看着她，正因为没法确定，不是亲眼看见的，只是听人说，而具体那个看见的人是谁没有找出来，所以并不能直接说冯华英行为不轨，只是有这个嫌疑的可能。

或者是栽赃陷害，但当小混混的事出来之后，还有红漆罐的事，冯华英的疑点就更大了。

“我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静默了一会儿，冯华英跟对面的两个人道。

本来她并不想说这件事的，当时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但到了现在，她也不得不说清楚，不然她的嫌疑也就无法洗脱。

冯华英用腿挡住向她靠过来的桌子，然后傻眼：啥，文物是被她偷的？还有人看到了？

冯华英觉得不可思议，她晚上明明在睡觉，结果在竟然在永安路出现，究竟是见了鬼，还是她梦游，不然她怎么就一点记忆都没有。

所以在他们立刻就把冯华英给押过来。

“睡觉。”冯华英直接扔了两个字过去，心想这心理素质不行啊。

本来因为这儿的琉璃店，冯华英还想再逛逛琉璃厂，离前门大街这也没多远，但既然婆婆累了，她也不得不先算了，身体最重要。

又问了几遍，那一天她的活动，几次回答的话并不一致，但内容却是一样的。

冯华英很刚地看着头顶快冒烟的小伙道：“不然你告诉我前天究竟不睡觉在干什么，难不成你们见鬼了！”

“你别想蒙混过关，已经有人看到你半夜的时候出没在修复局，老老实实的交出文物！”年轻的警官气的想要动手，对这个油盐不进的人觉得很棘手。

普通老百姓看到警察就没有不慌的，对于他们来说被警察找上门那就是天要塌了的感觉。

冯华英紧了紧手，示意婆婆放松：“不是什么大事，他们就是来叫我去问情况的，娘，你放心，我很快就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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